[幻界] - 15. 濁酒之意

光線充足的寬廣內，以紅黑色為主調的裝潢，遍佈牆壁跟地面。

索羅和明顯有些焦躁的幾個修羅道高層站在正中間那張桌子旁，此刻他的眼神已經沒有剛剛抵達時的暈眩，多了一分沈穩與殺氣。

他三不五時的跟身旁幾個長年跟隨他的高層交頭接耳，而這其中最顯眼的，便是紅髮及腰的洛斯。

他們身上雖然沒有散發強烈的殺氣，但跟一旁的雨墨相比，卻有一股異常明顯地疏遠感。

看了這副模樣的索羅，凱也不知道個說些什麼才對。

「你們到底是怎麼想的....直接跨越半個大陸傳送過來？」坐到了雨墨的身旁，他不敢置信的說。

「甚至還突破了我們族人設下的屏障？而且竟然還真的成功了！？」

「沒辦法，事態緊急，原諒我們確實沒考慮到那麼多。」雨墨看著這個幾天前才出現在自己家客廳中的人，她露出些許抱歉的樣子「你確定跟你父王傳達清楚我們的來意了嗎？他這一去，怎麼去了這麼久.....」

「唉.....你們的意思我確實傳達清楚了，但是.....」

一想到剛剛他們憑空出現時，現場劍拔弩張的氣氛，他的冷汗不禁慢慢的畫過臉龐。

幾個時辰前，就在索羅一行人對於修羅道乃至整個大陸的局勢感到苦惱的同時，雨墨提出了一個震驚眾人卻十分完美的解決方案。

那就是跨越整個大陸來到浮沙島，尋找前不久被上官傳送過來的革命軍首長，凱。

關於凱被傳送到哪裡，上官在剛進入封閉空間之時就已經告訴過雨墨，並曾經叮囑在職務上身為二長老的她要多加注意有關於這方面的訊息，不要讓道內的高層在衝動之下做出什麼無法挽回的事。

而結果證明，他這麼做是正確的。

凱身為革命軍的最高指揮官，對於手底下的人肯定是很清楚的，更不用說這人擁有這麼強大的實力，如果是革命軍的一員，他不可能不認識。

而以上官對凱的認識跟描述，雨墨認為革命軍絕對不可能是在凱的指揮之下做出這些事情，也就是說，就算這一切真的是革命軍所做的，也只有可能是發生在凱消失之後，底下之人的肆意行動。

以如今大陸的局勢，凱一定不可能會放任革命軍在大陸上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行為，只要他以領導人的身份回歸，一切似乎都能迎刃而解。

就算那人真不是革命軍，凱同樣也必須回到奧斯大陸之上，不然放任這麼可怕的存在在大陸上生靈塗炭，就算革命軍真的能無所作為、隔岸觀火，也遲早會遭受魚池之殃。

畢竟再怎麼爭鬥，所有人都是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之上。

唇亡齒寒的道理，大家都懂。

雖然上官曾經說過，當年冥楓的約定是：「無論如何，雙方絕對不侵入對方的生活領域」。可如今事態的嚴峻，雨墨也顧不上所謂的堅持了。

用了最短的時間跟幾個修羅道最高層們說明所謂『龍族』的大略情況，絕大多數人都是處於完全無法接受的狀態，但索羅跟魁卻不一樣。

他們早在之前就已經聽上官說過有關凱的紳士，雖然那時候他極為保密的不透露任何關鍵，但現在今過雨墨這番說詞，他們瞬間便接受了這個事實。

雖然依舊有少數人反對，但是當下他們也沒辦法提供任何替代方案。

因此，索羅便二話不說的拍板定案。

前往的人選也迅速確認由索羅跟雨墨，帶著三個道內的高層前去。

賽恩、秋水、魁......等其他人便自然而然的留了下來，除了面對各種應變，也要維持日常的管理。

雖然整個決定看似輕鬆，但真正要做到，卻比想像中困難許多。

上官現在處於昏迷的狀態，也叫少了空間傳送這個絕佳的運輸方式。因此，他們必許尋找其他能讓五人快速且有效地跨越數十萬里抵達遠在南方的浮沙島。

一群人搜索所有從雷克萊姆絲帶出來的各種物品，這才在其中一個被靈力層層保護的洞穴之中找到了那熟悉的上古卷軸。

那曾經在 [月影之役] 中使用過的捲軸......

雖然說是修羅道內的物品，可這種捲軸可以說是不到關鍵時刻是絕對不會使用的，除了月影那一次，就只剩下千年前追捕內部逃犯時才用過。

因此使用這東西，幾乎所有人都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成功。

當他們一行人出現在龍族宴會大廳之時，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瞬間洶湧而出的侍衛立刻就將整個會場擠得水泄不通，全部都緊盯著他們幾個依靠體內僅存的元素漂浮在空中。

對這些年來生活在浮沙島的龍族而言，突然出現這種突破空間的不速之客，可以碩前所未見的一件事。同樣的，對於修羅道等人來說，他們完全沒辦法分辨自己究竟是被傳送到對的地方，還是其他某個不知名的大陸。

就這樣，在雙方對峙緊張到極致的瞬間，見到父親準備動手的凱，急忙對著雨墨大喊。

見到熟悉面孔的雨墨這才放下終於緊張的心情，因為她知道：他們來對地方了。

在經過簡短的解釋之後，他們一行人便在龍王的許可下，被幾個侍衛跟凱一起帶到這個貴賓休息室裡，等候龍王跟其他人討論具體情況再作安排。

而宴會，自然是逼不得已只好取消了。

「但是我還是不能理解，究竟是什麼東西能夠這麼長時間而且持續的撕裂空間。」凱此時的樣子已經不是疑惑，而是強烈的求知慾。

龍族身為對陣法極有研究的種族，身為紹主的他，自然是從小就而濡目染的學會了許多奧斯大陸靈師可能一輩子都接觸不到的陣法繪製方式，可是這種簡直違法自然法則的東西，他卻從來沒聽過。

「這.....」聽他這麼說，雨墨的神情有些遲疑地看向了一旁沈默不語的索羅。

上古捲軸是修羅道才特有的一種密法，要對外人展示，當然得經過道長的同意才行。

然而一般情況下，這種東西的內容，甚至存在，都可以說是絕對的機密。就算是現在處於合作關係的四大帝國，索羅也從來不曾展示過。

「這東西我們叫上古卷軸。」可此時，索羅卻只是輕輕地一笑，一邊從口袋中拿出那棕黑色的捲軸，一邊朝他走去。

「是我們修羅道一直都保持傳承的東西。」他慢慢的將那東西攤開。

「道長！」就在此刻，他身後紅色長髮的洛斯似乎想要阻止似的喊道。

「沒事。」然而索羅卻回頭輕笑，接著帶著真誠的表情看向凱「要是我們不相信別人，又要別人怎麼相信我們。」

其實就在幾個時辰前，他在聽完雨墨所說的，有關於龍族跟上官和冥楓的一切之後，他就知道這一趟前來，最重要的一定是讓對方相信自己，不然別說是撐過這一關，就算是知道對方的身份都難......

可偏偏他現在求助之人，幾天前自己還率領一大批人前去上官家中追捕....

一想到這裡，索羅就不得不一陣感歎。

「道長這話言重了。」看到索羅這麼客氣，凱趕緊說到「我並沒有要如何，只是.....就只是我個人對這方面有點興趣罷了。」

「這就更好了。」索羅小聲的哦了一聲，將那卷軸遞給他「來！請看，看看你能不能看出什麼端倪來。」

「這....」接過捲軸的凱，並沒有想太多，只是抱著強烈的好奇心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東西能做到這種事，可就在他拿上手的瞬間，他的視線就再也離不開了。

捲軸本身並不大，甚至一隻手就能夠掌握，外表雖然呈現老舊的棕黑色，可是其內卻異常的潔白。更神奇的是在那上面，一圈一圈的五色光芒慢慢地流淌著，勾勒出的符文跟線圈，彷彿這白紙本身具有生命，而這些線條是其血液一樣，令人歎為觀止。

「因為修煉的道法特殊，我們修羅道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覺醒出空間或時間屬性的擁有者，每當這時候，他們便會製作出這種捲軸，我們稱為『上古卷軸』。其作用是利用他們對時空的理解，將這屬性封印進紙本之中。」

「之所以這麼做，我想你身為革命軍的首長也知道，空間屬性的擁有對於一個龐大的組織是多麼的中要，除了可以迅速的讓大批人撤退之外，更有千里止敵的能力。」

「可是歷史上，空間屬性的擁有者很少接連著上一個出現，往往都得相隔好幾代才會再次出世，因此第二代的空間屬性擁有者便想出了這種方法，以便未來在他離開之後，應付各種情況。」

「原來如此.....」看著手裡不斷變動的古老咒符跟華亂線條，凱內心震撼的同時，也不得不感嘆修羅道底蘊的強大。

可是......

「這樣我就更不能理解了，如果你們擁有這種東西，那還有什麼人能夠對你們造成任何傷害，以至於要千百里的尋求我們的幫助？」

「這東西雖好，也是建立在元素的基礎之上才能發揮作用啊！那時候.....」

然而索羅話還沒說完，房口的鑲金大門卻輕輕的被門外的侍衛推開。

只見三個熟悉的人快步的走了進來。

「尼格霍特！這些傢伙無憑無懼的，你千萬不能......」

「父王。」凱沈著的聲音打斷了站在龍王身旁的思達，後者雖然面露不悅，可看了一眼中多修羅道的客人，還是忍住沒說什麼。

「恩。」輕輕的點了下頭，尼格霍特霸道的眼眸立刻對上了站在他一旁，索羅的視線。

那雙金色的雙眸散發出的不僅僅是精純到極致的靈力，其中包覆了一種...一種難以形容，高傲的氣場，讓人幾乎忍不住要俯下身去膜拜眼前之人。

這就是當年跟冥楓打成平手的傢伙嗎......

索羅背後的冷汗緩緩滑落，可他的目光卻沒有任何閃爍，因為他知道自己此可絕對不能有一絲軟弱。

雖然此時他們確實是前來尋求對方幫助的，可他身為修羅道的道長，背後所代表的不僅僅是數萬年來的榮耀，更有著它骨子裡的驕傲。

「你就是修羅道道長吧。」慢慢的收回身上發出的威壓，尼格霍特伸出右手，瞬間似乎還輕輕露出了一絲微笑「幸會。我叫尼格霍特，龍族族長。」

「幸會幸會。」短暫的握手之後，兩人各自坐到了桌子的一邊，雙方其他人也都各自慢慢的入座。

「我剛剛聽凱說，你們似乎是在大陸上遇到了某些難以抵抗的事情，所以才前來尋求我們幫忙的？是吧？」他說。

「是，也不是。」

「哦？此話怎講？」

「我們確實是前來尋求幫忙的，但我們......其實只需要一個人。」一邊說著，他一邊將視線轉向坐在尼格霍特身旁的凱身上。

「我？」凱似乎有些訝異的笑了一下「這....修羅道道長。」

「叫我索羅就行了。」他親切的說

「好，索羅，雖然你這麼看重我的實力，我確實很開心，但是那天我能逃走，完全靠的都是上官。」他認真的說「你們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麼危急，那真正能幫上忙的，只有可能是我父王啊！你難道看不出他是.....」

「凱。」這時，尼格霍特說話了，他堅毅的眼神依舊盯著索羅「道長他自然清楚我的實力。」

「那....這又是.....」聽到父親這麼說的凱顯得更加困惑了。

在他看來，修羅道有上官坐鎮，就已經可以自稱是奧斯大陸上的第一大勢力，同時也絕對不會有任何人反駁。因此在他看來，能讓這樣實力底蘊強悍的組織千里迢迢地前來尋找幫忙，那沒對方至少也該是上官那種等級的，甚至更強。而面對這樣的強者，他們龍族裡，唯一能與之抗衡的，也只有他的父親了。

可對方卻點名只找自己。

這......。

「大家都是明白人，我也不繞圈子了。」索羅朝著一旁的幾個高層點了點頭，接著說「我們今天之所以不得以前來此地，完全都是由一個人所逼，而這個人，我們有證據讓我們懷疑他是革命軍。」

「什麼？」聽到革命軍這三個字，凱瞬間坐不住的佔了起身。

「怎麼可能！」

「凱。」輕輕地拍了一下自己兒子的手臂讓他冷靜，尼格霍特抬起手示意索羅接著說。

遲疑的慢慢坐回椅子上，可不知所措的凱卻依舊忍受不住內心的波濤。

一開始見到他們，他還覺得是不是北方帝國開始有所行動，但他壓根想不到，剛剛雨墨口中那強到詭譎之人會是他們革命軍的一員。

怎麼可能！

那些傢伙前去圍剿修羅道？

但是他們根本沒那個實力啊......

「凱。」沈浸在思緒之中無法平靜，直到坐在自己正對面的雨墨呼喊他的名字。

「怎麼了？」

他回過神來，只見雨墨從一旁的幾個袋子中拿出一張紙。

「我們讓人根據所有見過的人的描述，畫出了一幅最接近當時前來進攻我們修羅道那人的畫像，就在這裡。還請你過目，看看是否是你們個命軍的一員。」

看這那張紙，他遲疑了一秒，不知為何，此刻的凱竟然有些不敢接過那張畫卷。

顫抖地伸出手，慢慢地攤開了那張畫紙。

剎那，凱恐慌的心跳瞬間就死寂了下去。

所有人看著他鐵青的臉色，在寂靜的空氣之中，答案瞬間清晰。

「果然.....」小聲地低估，索羅跟雨墨緊張的交換了一下眼神。

對此，尼格霍特也明顯感受到了不安的氣息，他看著一旁兒子不敢置信的樣子，似乎在喃喃自語著什麼。

克拉克…..你！

怎麼可能......

這紙上之人，熟悉的面龐跟身型，不正是他離開之前，指頂的革命軍接班人，克拉克嗎！

「道長，容我問一下。你說的這人，該不會是隻身一個人便將你們修羅道逼到這個地步的吧？」看到自己兒子的臉色不對勁，尼格霍特將視線轉向索羅，提出了他的疑問。

雖然冥楓已經不再，可據他從兒子的口中得知，那老傢伙的徒弟，現在的實力可不是任何人能夠戰勝的才對。

哪怕回到他們那......那個地方，上官也可以稱得上是數一數二的強者。

可.....

「這就讓我說吧。」雨墨淡淡的吸了一口氣「畢竟在場的人裡，只有我親眼目睹了全程。」

這句話讓在座的人慢慢看向她，默默沈思幾秒之後，雨墨開始說起了一切的經過。

從他們是怎麼逮補到革命軍的間諜，到後來凱前來拜訪。從上官被關進封閉空間，到後來灰衣男子的痛擊。過程中尼格霍特跟其他龍族之人都沒有打斷，只有凱不停的露出各種不願相信的神情。

「所以你們在他那種可以使元素消失的能力之下，逃到其他各個國家避難？」尼格霍特問。

「本來按照計劃是該如此，可最終，我們只剩下東方的霍爾的可以去。」

「這是因為....？」

「因為那些地方在我們被攻擊之前，就已經被他摧毀。」雨墨一個字一個字慢慢的說出口「西方國度還好，奧爾布達女皇手下那些年輕人還算團結，至少目前國家維持正常的運轉還是沒問題的，可南方的奎克爾.....他們本來就因為前幾年上官....」

說到這裡，索羅似乎想起什麼停頓了一下。

「因為前幾年的一次事件，損失了大量的人才，導致現在能夠指揮全局的領導人一死，整個國家迅速地被各派系鬥爭分裂成十幾個小國，現在百姓到處逃散，那場面....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逐漸安靜至凝結的空氣，所有人的視線逐漸喪失了溫度。對焦的目光從尼格霍特，到索羅跟

雨墨，最終，都聚集到了凱的身上。

「凱。」尼格霍特終於忍不住，他將身體轉向一旁的兒子，神情無奈。

「這不可能。」一直低著頭眉頭深鎖的凱輕聲的說。

「這絕對不可能。」

「第一，我在前往你們修羅道之前，也就是我最後一次見到克拉克，你圖片中的這個人時，他的實力只有九階中段左右，而且還是剛剛提升到這個境界，就算再怎麼天才，也絕對不可能再這麼幾天之中有所突破，這點你們應該也清楚！」

「第二，他的能力並不是你們剛剛所說的消除元素之類的東西，而且可以說是毫不相干，就算你畫出的這個人真的跟他長得一模一樣，改變自身的能力這種事情......」

然而，話說到這裡，凱瞬間呆滯的雙眼停頓了幾秒。

不會吧......

「怎麼樣？凱！」雨墨盯著眼前這個自己丈夫的摯友「是做得到的吧？以你們革命軍的手段！改變能力這種事情。」

「但是.....這不可能啊！他怎麼可能融合第三種？！......以他的身體素質......」

想到這裡，凱終於坐不住了。

他站起身子，雙手附在桌面，臉色陰沈的思索著。

突然強大的實力，突然改變的能力。

這些在外界看來，窮盡一生都絕對做不到的事情，對他們革命軍而言，卻並不是不可能。

在已經擁有道法的基礎之上，如果再修煉另一種道法，靈師便會隨機覺醒出全新的能力，與更強大的靈力容納空間。

自己手下的四個小隊長加上克拉克在內，都是這樣擁有了兩種道法，並且各自有其獨特的能力。

然而.....

「整個奧斯大陸之上，除了我以外，沒有人同時將兩種以上的道法融合進體內過。對我而言，所謂能力的轉變，就只有出現在第二次融合道法之中，因此我也就認為，所謂覺醒出全新的能力，應該只有在第一次融合新的道法之時才會產生，但是.....但是我忘了一個重要的因素。」

說到這裡，他緩緩地抬起頭看向索羅等人。

「我忘了這一切，都是在我身為『龍族』這個前提條件之下產生的結果。整個奧斯大陸上，並沒有任何『人類』融合三種道法過.....」

「也就是說，你剛剛提到的克拉克，確實有可能是在融合進第三種道法之後覺醒出新的能力，對吧？」索羅冷靜地問道。

「可是他的身體根本不足以支撐他再一次的覺醒啊！」凱依舊百思不得其解的說「就算我在一旁幫忙，也要等他達到九階後段之後才有可能成功，他區區一個人類，怎麼可能在中段就......」

越是想，他越是激動。

當初自己在融合第三種道法之時，那種撕心裂肺的靈魂破滅感可以說是這輩子最難以忘懷的煎熬，要不是他身為龍族的體魄要強過奧斯大陸的人類數百倍，那時他肯定已經人神具滅了。

連他都如此，克拉克到底是......

「好了，那些都不重要了。」嘆了一口氣，閉上雙眼幾秒的尼格霍特呼了口氣「既然已經確定這人大機率是你的手下，那這件事情我們也不可能置身事外了。」

一邊點頭說，他目光再次看向了索羅。

「道長，麻煩你再詳細一點的說明目前大陸的局勢吧。」

看到對方認真的神情，索羅也迅速點了下頭，神情嚴肅。

「我們前來的目的，第一個就是要確認這人究竟就是不是革命軍，既然現在證實了這位就是剛剛所說的克拉克.....那我們就必須立刻展開行動。」

「在我們撤離時，雖然上官在昏迷前用修羅魔劍將他腰斬，但是之後我們派的人前去四處搜尋，不但找不到任何屍首，甚至還能發現空氣中有些許跟他十分類似的混雜靈力。也就是說，目前可以確定他並沒有死亡，而是逃走了。」雨墨接著索羅的話說到

「所以你是希望我能將克拉克找出來？」凱此時的神情變得有些無奈。

如今的局面變成這樣，早就完全脫離了他的掌控。

那些隊長他們難道不知道克拉克做出這種事？

還是他們本身也支持......

不管怎麼想，此刻他內心只感受到強烈的不安，那讓他逃避一切的想法，又一次出現在他腦海中。

「是的。」鄭重的臉點頭，雨墨見凱那滄桑的樣子，趕緊在他開口之前接著說。

「並且....我們希望能藉由這一次的事件，重新跟四大帝國談判。」

「你的意思是......？」

做好拒絕對方準備的凱，在聽到這句話之後，呆滯了。

剎那，凱總算清楚，為什麼眼前這幾個修羅道的人膽敢深入浮沙島，來這個他族人的領土找他。

「是的，我們希望終止一切對於革命軍的追捕與獵殺。」身為修羅道道長的索羅鄭重的看著凱。

「正式將革命軍獨立出四大帝國跟我們修羅道之外，成為奧斯大陸上第六股勢力。」

先跟各位說聲抱歉....嘿嘿

最近真的沒什麼寫作靈感，這一篇也是剛剛才寫完的。

本來覺得一天打個一千字，七天就能更新一篇，然而通常最後都是前六天沒靈感，最後一天通宵趕七千字......哎/.......

阿對了！！！感謝各位支持！！這一次很開心的登上主頁啦！！！80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C9RgSmKMU
防疫期間就請各位乖乖待在家看書，別出去玩啦！！！

（話說要無聊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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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濁酒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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