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純潔的東西愈容易沾污……
白色的玫瑰佈滿了純白的襯衣,陽光穿過了窗,落在伊稜蒼白的臉上,淡淡的咖啡色髮絲,烘托出那白得不尋常的畫面。
而下一秒鐘再也看不見安靜的雪白,一連串淒厲的叫喊聲喚醒了沉睡中的虐待狂。
「亂動的話可是會被刺弄傷的。」
玫瑰花的刺劃過那未曾癒合的傷口,血又不安分地流了出來,把純白染成一片鮮紅。4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ZChTJ6FRy
聽到對方的忠告,伊稜起初也不以為然,直至手腳都擦傷了才乘乘的靜下來,換來的是無聲的啜泣。
對方把用來蒙眼的白布拿掉,細看那哭得紅腫的雙目,欣賞包圍著伊稜的白玫瑰被染成血紅的過程。
眼前一片朦朧,卻仍可看得清那著了魔似的眼神,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就是他曾經的好友,跟以前木納卻又彬彬有禮的瀨村相比,現在的他簡直是判若兩人。想深一層,罡風又何嘗不是呢?他真不明白是什麼可能令一個人變了調,早知如此,他寧願不去談戀愛,繼續保持朋友關係對大家而言都好。
早就哭得一塌糊塗的伊稜已經承受不了這種精神和肉體上的折磨,血好像是扭開了的水嚨頭一樣,他想就這樣讓血流光光死了算了。
玫瑰花的香味和血的腥味一點也不協調,回想起來最近做愛總是令他想吐。
「你知道嗎?愈是污衊的東西愈是教人著迷。」
瀨村使勁地抓住伊稜的大腿,完全不留半分餘力。
「不……」
「從以前就看你不順眼,裝作一臉純潔的樣子靠近我,討厭死了!」
「鳴--!」
「看到這個烙印我才明白,要怎樣才能令你變得老實一點……」
一道閃亮略過,伊稜還沒理解是什麼一回事,耳珠就先穿了一個洞。
伊稜眼睛瞪得更大了,一時之間受到過多的刺激讓他快要崩潰了,他已經沒有心情去理會瀨村是用什麼刺穿他的耳朵,只是在心中祈求他不要再有進一步的行動,當然,那是沒可能的。
瀨村低頭去舔他的耳朵,又吸吮流出來的血液,另一方面,又抓住伊稜的大腿不放,似是飢腸轆轆的吸血鬼那般,要一滴不漏的把血吸完為止。
本來只有些微紅點的白玫瑰已經徹底的紅透了,伊稜只覺得頭昏腦脹,身體卻輕巧了不少,意識也開始模糊不清,沒過多久便昏迷了。
「你就像這些被沾污的白玫瑰一樣令人著迷……」
輕輕踫觸伊稜右耳上的新烙印,那是一隻沾了鮮紅的純白耳環,他要讓全世界都知道這個人是被沾污過的,十分誘人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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瀨村蹲在伊稜身邊,看著白玫塊逐一被染紅的瞬間,伸手勾起伊稜的髮梢把玩著,開始回想起初次遇見伊稜的畫面。
那時剛好也正值白色情人節,一陣微風掠過,掀起漫天的落葉塑造出一股清新的氣息,和賦予一種層次美感,和賦予一種層次美感,其中一片輕輕落在伊稜的頭頂,那靦腆的笑容和那束白玫瑰花格外的合襯,那份純潔得有如初戀的風景,居然讓他看得如痴如醉。
可是一切都從伊陵紅杏出牆的一刻幻滅了,就像被染污的白玫塊一樣,看到伊陵被血染的白玫塊花包圍著的睡相,他突然覺得這才是完美的杰作。
白玫瑰果然是伊稜最合襯不過的精髓,瀨村又再一次覆上那白玫紅的唇瓣上,畫面既詭異又淒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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