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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將自己的靈力傳到銀靈的體內後,一陣冰冷至極的氣息便立刻反噬,徬佛把自己的靈力當作橋梁一般,湧進自己的體內。那種昏暗而濃稠的感覺,徬佛一腳踏進深不見底的沼澤,他聽到自己的的身邊有無數個刺耳的哀嚎與怒吼,一次又一次,就像金屬刮過冰冷的大地。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原本年輕的軀體正在快速的衰變,每一秒鐘都徬佛置身地獄一樣,令他毫無招架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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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冥楓所見到的,卻又是另一番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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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索羅要觸碰到銀靈的時候,冥楓就知道要出事了。
他知道以索羅的個性,必定會想試探看看到底是誰有辦法成為自己的接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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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肯定沒想到這一試,是要吃大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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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在幾天前幫銀靈覺醒時,也發生過類似的情況。當外界的靈力進入銀靈的體內,便會被一股詭異的力量不斷吞噬與衝擊,這個過程中,所感受到的氣息便是最純粹的修羅氣息: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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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止境的殺氣,會讓人在短時間內喪失思考的能力,會讓人無法控制自己,本能的產生恐懼,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生不如死的感覺。當時冥楓就是被這股力量衝擊了魂魄,導致了些許的破碎,所以才來不及用靈力護住銀靈全身的筋脈,這才使得湧出的靈力衝破銀靈雙腳的筋脈。不然以冥楓自身對於靈力強大的控制力,又怎麼可能無法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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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楓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抓住銀靈的肩膀,確定他沒事後,他嚴肅的轉向雙目呆滯的索羅。
「你這該死的小子闖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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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羅呆滯的面龐沒有任何表情,但經歷過類似情況的冥楓顯然知道他聽得到自己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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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頭對身旁神智依舊清晰的銀靈,聲色溫和的說。
「你放鬆,現在他的靈力被你體內某種我也不知道的力量控制住了,我知道你目前也無法控制這力量,但是你先想辦法放鬆身體,我等等會用我的靈力打進你的身體里讓索羅可以把他的靈力退出去,到時候你可能會突然感到有些疼痛,但是不會持續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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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靈點了點頭,雖然他還是搞不懂現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他大概看得出來跟自己感受到這股流入體內的暖流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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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楓轉身,面露凶惡的看著索羅,身上散髮出淡淡的霸氣,他瞪著眼前的索羅說。
「我在鄭重的跟你說一次,我說他是我的弟子,他就是我的弟子。還用不著你來試探。」
後著此刻如同凝固的臉龐,依舊沒有絲毫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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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楓說完,緩緩的後退了一步,一手扶在銀靈身後,一手張掌,他看了看身前的兩個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對著銀靈說:「你盡量冷靜,不要讓身體有太大的反應,不然這力量便會在我把靈力撤出來之前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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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剛落,他一掌便打在銀靈胸口,一股劇烈的氣流突然從銀靈身上爆發開來,只見索羅與銀靈原本緊握的手瞬間分開,強烈的震動讓他一連後退了四五步才停下。他潮紅的臉頰神色複雜,深吸了一口氣才把湧上心頭的氣血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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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旁的銀靈在承受了冥楓的一掌後,立馬鮮血從口中狂噴,他仰天大叫了一聲,便昏了過去。冥楓見狀,神色緊張的趕緊上前將雙手按在銀靈的胸口感受他的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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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樣?」一旁索羅緩了過來,神色有些尷尬又不好意思的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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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很好。」冥楓皺了皺眉頭。
「剛剛那一掌雖然將他體內的力量震散了一些,但是同時也傷到了他的內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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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讓我來啊,我本源元素之一就是生命,只要一個時辰...…。」話還沒說完,冥楓身上一股氣勢朝他輕輕一撞。別看這一下輕微,那其中蘊含的龐大的力量硬是讓索羅跌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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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做事都不用腦子了嗎?我問你,你能保證你體內元素在修復的過程中,都不會參雜一絲絲靈力?難道你還想讓我再來一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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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楓顯然有些憤怒,他指著床上的銀靈,聲色具厲的說。
「這小子現在就是我的弟子,關門弟子!你敢再對他做任何試探,就等於你在試探你老子我冥王的底線。」他指著索羅的鼻子說:「你想幫他?可以,過來把你的修羅真氣導進他的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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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羅本來還有些懊悔的坐在地上,但一聽到修羅真氣,他便立刻站了起來。「冥楓你別太過分,修羅真氣是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我給了他,那我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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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冥楓神情似乎更加的憤怒了,他又再一次釋放出那股氣勢,清脆的一聲伴隨著慘叫,這一次索羅往後跌的更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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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忘了剛剛要不是他沒有用任何辦法去控制那股力量,不然你現在早就人神具滅了。」他一邊說一邊提著索羅的衣領到銀靈床前,他將有些陰沈的臉靠上了索羅,然後說:「現在,給我把真氣傳給他,不然我就親自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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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羅看著冥楓充滿殺氣的臉龐,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冷顫。
他弱弱的嘆了口氣,雙手合十,然後將食指貼在自己的額頭上,像是用力在拉扯似的,徬佛要把什麼東西拉出來。空氣中的水氣開始慢慢的結成冰霜,溫度不自覺的下降了起來,索羅表情有些痛苦,神色扭曲。終於,他合十的雙手緩緩道向前拉出,一縷青藍色的煙也跟著飄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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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青煙旁飄散著淡淡的紅色火焰,在索羅的指尖來回翻滾,好像有生命一般令人陶醉。索羅緩緩道將其中一隻手掌按在銀靈厚實的胸膛上,另一手則是順著銀靈身體的筋脈撫摸,只見那一絲藍色的煙緩緩道融進了銀靈的體內,並迅速的跟著索羅的手掌在他的筋脈中來回流動,一道青藍色的光芒從銀靈的皮膚底下透射出來,將他變得如同通透的玉石一般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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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羅真氣是什麼?
那是只有修羅道修煉到九階以上才會出現的一種能力。它並不是靈力,也不是元素,反而有點像是生命力的一種形式表現。只要擁有了修羅真氣,在之後的修煉過程中,體內的任何消耗都能夠以極致到不可思議的地步修復,修羅真氣對於擁有者而言,就跟他們的生命本源一樣,至關重要,但是修羅真氣也是有使用次數的,當使用的過於頻繁時,真氣也可能會消失,這也是為什麼大多數修羅道在受傷之後並不會立即使用修羅真氣療傷的原因,他們只有在真正受到致命的傷害後,才會使用出這神奇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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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像索羅這樣,將自己的修羅真氣傳進銀靈的體內,讓其治癒破損的內臟及筋脈,除了要消耗擁有者自身巨大的精神力外,還會使得自身的修羅真氣被對方吸收。要是一個不小心,說不定連自身最根本的生命本源都會被對方給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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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索羅才會百般個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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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後,索羅終於將銀靈體內的筋脈都循環過了一遍,他雙手緩緩道離開銀靈的身上,眼神透露出強烈的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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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這下我們可是什麼都不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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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搖了搖腦袋讓自己保持清醒,一邊拍了下冥楓的肩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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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安分了幾百年,這個 瑞爾梵斯 的出現,讓他們重新囂張了起來。所以你這個計劃我一定全力支持。」他說:「但是你不能不顧修羅道內部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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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知道。」冥楓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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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安置好他之後,得盡量快一點過來我這裡,切記。」一說完,他身形一晃,便消失在寒冷的空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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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索羅消失在房間之後,並沒有立刻離去,而是浮空站在那雪地木屋的上空,目光沈著的似乎在考量著什麼。
「這老頭子,每次都給他撿到寶。」他自言自語的說。
「冥楓啊冥楓!你大徒弟一個堂堂的領域擁有者,因為你,現在變成了什麼模樣......。」
「真是不放心呢!那個地方來的傢伙.......。」
目光湧動著風暴,索羅隨後乾笑了兩聲,便畫作藍色的流星消失在天際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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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冰雪慢慢退去,這陰暗的天氣似乎正在好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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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索羅離去,坐在銀靈窗前苦思的冥楓才終於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想讓這老狐狸拿出修羅真氣也是不容易啊。」他一邊抓了抓腦袋一邊欣慰的笑著。
「不過這下子小傢伙得到的好處可大了。」他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銀靈,輕輕的將手掌放在銀靈的額頭上,他閉上了雙眼,像是在感受什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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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不錯,沒讓我這魂魄白白破碎。」他充滿皺紋的臉龐露出淡淡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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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魄破碎雖然對他而言,會讓他的壽命延長大幅降低,但是他卻並不覺得可惜或者悲傷,原因很簡單,因為他在這兩年的閉關之中,發現了一個可怕與震驚的事實—『九階到十階這個天坎,是他,又或者全人類的極限』。在那些瘋狂修煉到將近走火入魔的日子裡,不管他如何嘗試要讓自己的身體超脫人類的範疇達到十階,以容納更龐大的力量,都被整個位面的壓力給打擊的體無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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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一點來看,他至少可以確認兩件事,第一,瑞爾梵斯絕不可能是來自自己這個位面的,除了他那幾乎不會蒼老容貌,他已經達到十階的實力更是最直接的證據。第二,關於他之前對於神界的推測,很有可能是正確的。自己存在的這個位面,極有可能只是大千世界之中,渺小的存在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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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了摸銀靈凌亂的髮梢,年輕的模樣,讓他想起了自己的年少,尤其是第一次見面時,他用刀試圖突襲自己的樣子。
想到這裡他露出淺淺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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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沒告訴索羅魂魄破碎的真正原因是對的,自己就算沒有魂魄破碎,這種毫無前進目標的生活,他也感到無比的厭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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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十歲開始,他便被當作重點人員在修羅道內每日每夜的在培養,從師祖到師叔們的各種指點,最後讓他成為了如今修羅道內的最高戰力,可現在他卻發現一切的終點,發現他努力了大半輩子碰到的臨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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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這身實力,他犧牲的可不僅僅只是童年,他犧牲的還有組成家庭的權利,犧牲了愛人與被愛的權利,他可以說是講自己的一切都投注到了修煉之上,而得到的卻是這個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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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說每個人都只能存在於九階之中,那也就算了,可偏偏出現了一個瑞爾梵斯,這個不知道從何而來的怪物,那可怕的實力,卻是自己無論如何都到不了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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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這又怎麼能不讓他感到心灰意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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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兩年來他對於靈力的容納絲毫沒有進步,但在掌控的精確以及氣勢的操控方面也是前進了不少,這才讓索羅乃至其他人誤以為他的實力有所精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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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九階真的是這個位面的人類所能達到的最高境界,那麼,要能贏過或者與瑞爾梵斯持平,就需要一個來自於其他位面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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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冥楓又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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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現在年邁的自己而言,家庭的溫馨,可以說是奢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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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自己唯一還抱有希望的,就是這個弟子能夠超越自己,超越這個位面的限制,畢竟他很可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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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氣息再加上瑞爾梵斯的出現,希望真是如此吧!」他皺了皺眉頭,最後輕輕的把手移開,坐在床旁的搖椅上,目光投向窗外的天空,又開始陷入了沈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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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自己真要去修羅道內,那這小子就真的得讓上官幫忙照顧個幾天。
上官啊!熟悉的名字。自己消失的這兩年,不知道他有沒有發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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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依舊跟著妻子過者隱士般的享樂生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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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很久沒說話了,但他確實是這個世界上,最接近自己家人的存在了吧,畢竟他可是第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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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冥楓又再次不自覺得露出淡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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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北深處 人類禁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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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亂的冰雪彷彿遮蔽了天地一般,講整片白晝變成了黑夜。在這一地區,聽覺、視覺、觸覺,所有感官都被降低到了極致,漫天飛舞的雪花便如同利刃一樣,從肌膚上畫過便可擦出深深的傷口,可怕的是,卻不會留出任何鮮血,只會浮出那分寒到骨子裡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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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一近地般的世界裡,瑞爾梵斯 白淨的身影緩緩地向前邁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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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感知不可能錯......,這精神波動確實是這個方向啊。」他小聲地低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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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漆黑之中,他的瞳孔隱隱閃爍著亮黃色的光芒,身體四周像是有一圈透明的氣體防護,繚繞著她不受外界干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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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股黑色的浪潮毫無生息地朝他席捲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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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靈力滾!」聲音剛落,一陣在空氣裡傳開的音爆以他的身體為圓心迅速向外界擴散,原本狂亂的雪花在一瞬間化為殲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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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令人意外的,那黑色的氣流依舊直行,絲毫沒有被干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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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他皺了皺眉頭,身體瞬間燃起一股滔天的戰意。要是 冥楓 在場,就會驚駭的感知到,方圓數百哩內的元素在剎那間就被抽空,並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壓縮進 瑞爾梵斯 的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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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素態,開!」瑞爾梵斯 的軀體變得晶瑩剔透,閃爍著充滿吸引力的致命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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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道黑色的光影卻依舊義無反顧地撞了上去,並在剎那間,令瑞爾梵斯身上的光芒盡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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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元素剝離!?」瑞爾梵斯 這下子臉色真的變得有些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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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五界之中唯一一朵 『 忘魂 』 ,竟然真的如同『幻界藏書』中秘密記載的一樣,生長在這個地方。而眼前這超階元素剝離的封印,不用想也知道,必定是來自於遠古『幻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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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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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啊父親,你這些年來,果然把這些下界裡的仙品都『照顧』得很好......,難道是怕被這些無知的凡人拿走?」瑞爾梵斯自嘲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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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忘魂』,我是無論如何都必須拿到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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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爾梵斯閉上雙眼,等他張開時,突然變成血色的眼眸倒印出身後閃爍的那一圈暗紅色巨大符文,它一邊擴大的同時,也在詭譎的自我複製以及生長著,彷彿是個有著自我意識的生命個體一般,令人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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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面限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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