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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象不停變換，上一秒還在房子裡，下一秒就來到了戶外。羅傑睜眼打量周圍，看到『田誠』在不遠處的熱炒店與幾名朋友飲酒作樂。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NLjh3IGlC
羅傑走到『田誠』的身旁，聽到他對朋友說自己今天撞大運、今晚吃的喝的全由他買單。幾名朋友紛紛開口，問他今天怎麼這麼難得。他笑說自己今天下班要回家的時候，在路上撞見已婚的經理載秘書進汽車旅館，於是他順手拍了幾張照片，就這麼向經理要來一筆封口費。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7qYXtDU6t
『田誠』沾沾自喜，對自己的行為沒有感到絲毫不對，而物以類聚，他的朋友們當然也是渴求這種餡餅最好能從天而降。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xB2GD2cmv
羅傑對田誠侃侃而談的事跡露出厭惡的神情，打心底很想遠離他們。不過現實卻逼迫他必須寸步不離地待在對方的身邊，這樣才能在正主出現的時候第一時間逃離。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r0LzkAUX2
他盡可能不去聆聽『田誠』與友人之間的交談，手指緊緊攫住信物，思忖接下來該怎麼做。他很清楚自己不能一直逃亡下去，他必須冒險離開『田誠』的人生、回到太歲世界，完成姜雅萍的計畫。但問題來了，他不知道該如何離開這個地方。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fUSqPk06g
他看著手裡的信物，心裡默想『離開』。一會兒後，他仍然站在原地。難道不是這樣做嗎？他心想，照理說，如果回去太歲世界的方法很嚴苛，那麼姜雅萍一定會告訴我。她既然沒有說，那就表示回去一點也不困難。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moum6ZIka
羅傑皺眉思索著，周遭的燈光莫名地忽明忽暗起來，不遠處的『田誠』或進出快炒店的路人，對這現象置若罔聞，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CPhYFtht3
他抬頭警戒地四處張望，沒有看到田誠的精神化身——鯨魚。可全身上下的寒毛直豎，分明是身體受威脅時出現的自然反應。潛意識中剛冒出「我必須離開的」這五個大字，周圍的一切突然安靜，彷彿聲音根本不存在這世上。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1yZaPbE9y
鯨魚出現了——牠不是在天空中，而是在地面的柏油路上。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xgm2Da30m
羅傑張大著嘴，驚駭地看著地面上巨大的鯨魚圖畫。那圖畫中的鯨魚兩眼緊閉、看起來像睡著一樣。雖說地上的鯨魚在此時看起來全然無害的模樣，羅傑還是毫不猶豫地伸手摸向身旁的『田誠』。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bbNomCDrf
說時遲，那時快，鯨魚的眼睛陡然張開，瞪向羅傑。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35b3RVBmm
一股看不見的巨大的力量衝擊過來，羅傑清楚感受到肌膚一陣刺痛，那伸出的手轉瞬間變得僵硬，怎麼都搆不到『田誠』，更遑論要藉由他跳轉到其他人生片段。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dAXkioRzm
他猛然屈起身子，在驚恐與痛苦中打滾痙攣。他不知道在地上滾了多少圈，只記得身體越痛苦，自己就得將信物握得更緊，到後來，他腦中僅存一個唯一、強烈的念頭——離開這地方，回到太歲世界。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ttPlFEMzV
世界冷不防地來個上下顛倒。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6Ay5d2FKc
羅傑像失重一般遠離地面，他驚慌失措地揮舞手臂在空中亂抓，可惜撈了半天、什麼也沒摸到。跟著是一股噁心暈眩感急急湧上來，如同他去坐了一場旋轉速度是平常百倍的遊樂場咖啡杯。當他終於覺得舒服一些，感覺自己躺在地上，一睜開眼，看見天空是太歲世界的灰色雲層，整個人鬆了一口氣。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HtKfxX4h2
我回來了！我究竟是怎麼辦到的？他回想剛才經歷的一切，只憶起自己拼命地想要回來太歲世界，沒想到，心想竟然事成了。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y5aAPYI8L
他又想到另一個問題：為什麼自己可以在鯨魚的注視下，撐這麼久，不像姜雅萍被田誠的眼珠子輕輕一瞪就死了？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N0fCgXeIF
難道是因為這玩意嗎？羅傑從地上站起，他看著手中的信物，心想：肯定是這樣沒錯！這東西連結著田誠，所以他沒能一下把我殺死。只不過我是怎麼回來的？難道強烈的意念就是回來的方法嗎？我第一次沒成功，是因為我當時只是抱著嘗試看看的念頭，所以才會失敗囉？如果真是這樣，那回去田誠的人生，是不是也是這樣做就好？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tLzr4D97S
為了實驗自己的想法正不正確，他閉起眼睛、握住信物，按照姜雅萍所教——想著田誠的人生。沒多久，他果然看到那些猶如照片般的人生片段，他抬起握著信物的那一隻手碰觸其中一個片段，所處的位置隨即改變。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aTu6fJAzZ
我成功了！羅傑壓抑著激動，看著眼前正與人吵架的『田誠』。他沒去理會對方此時的人生片段經歷著甚麼的事情，只專注讓腦海裡剩下一個念頭——下一秒，世界再次轉換，一棟棟破舊頹敗的建築物重新映入眼簾。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QosrziboT
很好！往來兩個地方的方法找到了，接下來就只剩下——羅傑抬起頭看著天空中不停快速旋轉、好似水流的漩渦雲朵，喃喃自語：「該如何飛上天了！」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HU9d4ZnuH
他試著在原地跳躍，就像那些超級英雄電影裡的主角，得到『禮物』之後練習自己新獲得的超凡力量。然而，他跳了不下數十次，依舊像個正常人。他不但沒有像火箭那樣咻地衝上雲霄，甚至是想短暫地停在半空中都做不到。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e2PGJvnTC
轟——遠方傳來大樓倒塌的巨響。羅傑無需轉頭都知道是誰撞倒了建築物，他果斷地離開太歲世界、進到『田誠』的人生。在那裡，他沒有因為避難就閒下來，不歇息地練習如何飛上天。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6nTuDb8UD
練習是辛苦的，尤其每次練習不到十分鐘，周圍某樣物品上就會出現一頭鯨魚的圖案。那可能是一張被風吹過來的廣告紙、或是一塊掛在建築物上的廣告看板，最離譜的一次是路人身上穿著印著貓咪圖案的T恤，靠近他時，貓咪就變成了鯨魚。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EJsqdD7oV
要不是羅傑一直保持警覺，說不定會被田誠給陰了。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IxYxy6SKt
不知經過多久時間、也不知來回兩地多少遍，羅傑始終沒有蛻變成功，依然是那個原地只能跳2米左右的普通人。但要命的是，鯨魚出現的時間在逐漸縮短，從原本的十分鐘不到，到現在的六、七分鐘出現一次。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dE7Mwfo3z
羅傑很清楚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只是鯨魚帶來的窒息壓力，實在令他筋疲力竭。鯨魚的步步緊逼曾讓他幾次升起是否要放棄、認輸的念頭，每當那個時候，溫淑菱的臉龐就會浮現在他眼前。他想，如果她在身旁的話，她一定會勸自己不要放棄。加上他難免會想起姜雅萍為了對抗田誠所做出的行徑，那些事情比他現在所想要做的難上一百萬倍。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LgTXlOn5K
他有甚麼理由放棄呢？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yijhcjV3J
只不過是飛上天，我一定會成功的！羅傑拍了拍臉頰，對自己加油打氣。他作夢也沒想到，更可怕的事情即將發生。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dHJx7LfiE
羅傑又一次進入『田誠』的人生片段。睜開眼睛，就看到他手上握著一罐啤酒，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對著牆壁發酒瘋的模樣。羅傑發現他把牆壁當成某人，不停對著它破口大罵。他罵人的內容全在責怪某人。比方說告訴他投資外匯能賺大錢的女人或是那些不願意借錢金援他的狐朋狗友等等。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AVEEr80af
羅傑沒有想去了解『田誠』的困境是什麼，他直接轉身去找尋能讓他練習飛上天的地方。很幸運地，他推開大門，就發現『田誠』住的是一間頂樓加蓋的鐵皮屋，屋外有一片空地，可以讓他練習。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2VHiQu57s
幾分鐘過去，他的生理時鐘發出了警示，該是注意四周動靜的時候。他一邊保持警惕，一邊不停地跳起、落地。他做了幾個循環，察覺有點不太對勁——都已經五分鐘過去，鯨魚怎麼沒出現？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IvzyjsEdD
羅傑想到姜雅萍死前、田誠撞門的過程，那時田誠曾停止撞擊、憋大招後一舉殺進房子裡。這次會不會也一樣？他心想，那我該離開嗎？田誠會不會其實埋伏在太歲世界等我一頭撞上？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yGthSvY3t
當羅傑斟酌著行動方案，屋裡的『田誠』忽然推門走出來。羅傑有聽到門開的聲音並沒有回頭，因為他知道走出來的『田誠』一點危險性都沒有，忙碌的他此時沒空理會對方出來空地要做甚麼。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iclbE0LNK
田誠倚靠著門，一邊喝著啤酒，一邊往羅傑所在的位置看。若羅傑有轉過頭，他就會發現對方與人生片段中的『田誠』不同，是仔細地打量自己的一舉一動。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9Xd2QBF4w
羅傑對將要發生的危險渾然不覺，他的注意力全在手裡的信物上。就算他腦中一遍又一遍努力地想著『我要飛上天』，仍舊沒有任何幫助。他換了個方式 ，開始幻想自己是一隻鳥，有一雙大大翅膀的鳥，然後用力一跳——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FNIY3GJz9
還是沒成功……這到底是為什麼？他一落地，嚴正地思考是什麼束縛自己的思維。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8lNzoMxIb
那如果是姜雅萍呢？他決定把自己當成能隨意操控田誠力量的姜雅萍去想，今天換作是姜雅萍，她會如何做？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GPJkVoWNa
我會直接跳下去！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t0QoHLiLT
姜雅萍的聲音，突如其來地出現在羅傑的腦海中。他心想：是啊！妳這麼瘋狂的一個人，肯定會用極端的方式……我太保守了！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FYoKsZpYj
羅傑走到陽台邊緣望著下方的地面。不成功，便成仁！他想著，然後往下一跳。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zlaFquh5S
僅僅一眨眼，地面快速在眼簾中放大。羅傑的腦中一片空白，亦或說他根本來不及去想『飛起來』這件事情，只有一個念頭躍入腦中——我要死了嗎？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07ZU4ZRr0
不——我不能就這樣死了！他緊抓住自己的意識，在身體與地面要撞擊的那一剎那，手裡的信物傳來一股極端奇異的感覺，力量從中傾瀉、竄入自己的身體裡。隨後，他倏地在離地面還有一輛汽車高度的位置止住了墜勢——我成功了？我成功了！他興奮地尖聲大叫，讓身體往上一飛、回到陽台上。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IDMh4TGot
他輕鬆地落地、高興沒幾秒，就聽到鼓掌的聲音。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LrMJKIlOa
「恭喜你成功了，但學會了飛，不表示你能戰勝我。」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87IIG70LW
本該是人生片段幻影的田誠站在門口拍手說話，羅傑露出瞠目結舌的震驚表情。他想也沒想，立刻離開這裡。孰料，他剛回到太歲世界，就聽身後有人說話。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jdSEvtUsg
「有必要一看到我就跑嗎？這場戰鬥你注定是輸家，所以何不先停一停，聽聽看我的條件，再決定是不是要繼續跟我廝殺下去？」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SVC2VTjbP
「既然你都覺得自己勝劵在握了，那為什麼還要跟我談條件？」羅傑亮了亮手中的信物，「是因為這個東西？」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3dNRTcp1x
田誠點點頭，「殺死你並不難，但我也會因此賠上大量的人生，對我來說這並不是件划算的買賣。所以我覺得我們可以談一談，我給你你想要的，而你把信物交還給我，之後我們劃清界線，不再往來。」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uk3BAK4mx
「我如何能相信你說的話？」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ZWZPwENWo
「因為你沒得選擇。」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pLqQGb2Jr
「不，我有選擇的。」羅傑抬起手，指著天上的漩渦。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GgI0k5qVk
「我猜猜……」田誠摸著下巴說：「這是姜雅萍想出來的計畫？你願意替一個瘋女人賣命，也不願意答應我提出的條件？」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q21kE4jsI
「沒錯，而且我很好奇，你的傷好了之後，為什麼選擇站在一旁注視我而不是在第一時間就把我給撕碎？」羅傑說：「我不相信你有這麼好心，畢竟你還是鯨魚的時候，就一直追殺我呢。我來猜猜，你傷得很重對吧？即使你恢復了人形，也不代表傷就痊癒了，所以你只是在硬撐，故作強硬地想和我談條件。」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tTTTMdItQ
田誠微笑，「所以你覺得我談條件，是因為我在裝模作樣？看來你認為我是真拿你沒辦法了？」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5gcEnQjRe
「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信物和你是一體的，如今這東西被我支配，這是不是意謂著你傷害了我就會傷害到你自己？」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QrZ49GP5C
「你以為拿著屬於我的東西，我就會任你宰割了？」田誠露出陰沉的表情，「我可是神！可不是你這種一捏就死的螻蟻！」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do16vJWrt
「你他媽的不配！」羅傑爆了一句粗話，「我經歷了你的人生，怎麼不知道你明明曉得自己的問題卻從來不肯試著改變。你生前一無是處，在死後即使知道該做甚麼，你一樣不願意針對自己的劣勢去改。就算你後來發現人生淚的秘密，掠奪無數死人與活人的人生來成就自己，但不管你爬得多高，又或是成為什麼樣的存在，你仍然無法擺脫永遠的失敗。」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dJcYGS9c7
羅傑故意以言語激怒田誠，他想賭看看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住他的打擊。這麼做的目的，主要是想讓對方的傷勢雪上加霜，讓他無法維持人的型態、重新變回那頭毫無理智的鯨魚。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XSPT45GnZ
他按兵不動就是因為田誠已經恢復理智。一個恢復裡智的人有可能任由自己衝入漩渦嗎？。 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F7GfGChxL
羅傑確實很了解田誠的短板與脾氣，而田誠也如他所料地發怒。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O3OJfP0kK
田誠決心要不計任何代價讓羅傑知道自己的微不足道。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zc0nskVG5
他想傷害羅傑的念頭，如數不清的利刃出鞘、在空中匯集成一道聚光燈打在羅傑的身上。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X9X4BgXht
磅礡的力量集中，羅傑頓時感覺皮膚一陣刺痛。那刺痛感越來越強烈，腦中震盪著『放棄吧，你忍受不住的』的念頭，彷彿有甚麼東西就快要失去控制般，越轉越快、越轉越快。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rvA6PWtXM
他在地上痛苦地翻滾，湧入腦內的能量以可怕的幾何級數快速增長，其帶來的影響越來越猛烈。猛烈到他感覺自己的身體慢慢化成血水、全身上下的肉都想逃離他。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r7EVmHck2
啊——一個尖叫聲乍然響起。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msapBaBJo
是田誠——他傷害羅傑卻也打擊到自己。他本以為自己可以在傷勢壓抑不住前就抹去羅傑的存在，不料意外還是發生了。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jqxeSPbGs
他體內失控的力量，化作一道巨大的光柱直入雲霄。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zR4xOiWqO
那沖天烈焰挾帶著的驚人能量以可怕的成長曲線節節增強、不停膨脹。田誠因此成為一個不可思議的巨大存在、一個不存在的神祇顯現的神蹟。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o7HMAguwV
身上的痛楚減弱，羅傑好不容易能喘口氣，他睜眼一看，田誠已如他所想的那樣、變回那頭鯨魚。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pOgoEdiI7
他見機不可失，立刻飛上天空、衝向漩渦。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Z2hdwriXQ
就在這時——失去理智的田誠被本能所驅使，他跟上在羅傑身後，滿腦子只剩下一個念頭——信物！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lLsTQe9JF
他們一前一後地衝進漩渦。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70qg9uMdt
咻——咻——漩渦中傳出呼嘯聲，聽起來像是無數的人一同發出的吶喊。隨即，無數的光球爭先恐後地從漩渦裡湧出，但有一大部分在飛出一段距離之後就又被漩渦給吸回去。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QOHiqq9Ce
田誠化身成的鯨魚，在漩渦裡掙扎許久。他不停地翻滾，試圖要逃出來。可不論他如何逃，他總會撞上一面無形的牆，接著被牆反彈回到漩渦中心。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Ue8kwrk6t
一陣如號角般的哭聲長長地響起，直到鯨魚的身形消散在漩渦裡，一切又回歸寧靜。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No3d5JfXE
羅傑衝進漩渦的瞬間，有一道巨大的浪朝他拍打過來，他就這樣被拍昏過去。不知經過多久，他才緩緩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逐漸支離破碎的鯨魚。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FfaAVORSh
他看了幾眼便不再關心，轉頭往其他方向探尋方位。黑暗中的某處聚集大量的光點，他感覺那裡有某個聲音在呼喚自己，於是手腳並用往那裡游去。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iNvNJXQzC
越靠近光點，羅傑才知道那些點點是一顆顆的光球。在他非常靠近光球陣的時候，光球們自發地移動，圍攏、黏上他的身體，耳旁也傳來數不盡的聲音。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jnGJM7JK0
羅傑意會到這些光球究竟是甚麼，他心裡升出那個唯一的念頭——找到溫淑菱。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ZocYwLfC0
他想著該如何找到她，一個嬌小的光球迎面撞了上來。羅傑沒有閃躲，抬起雙手接住。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TF9KrHEf0
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他知道自己找到了。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MxxQm07sC
羅傑將光球捧在掌心，柔聲說了一句。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IPMtKKzzS
「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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