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號 CSD17 囚車上,包括司機在內的 4 名懲教人員,加上車內 5 個囚犯,9 人浩浩盪盪出發,押解車接收囚犯,這裡不是最後一站,為何那個有雙水汪汪眼睛面相慈祥的高級懲教人員,要囚車直接駛去赤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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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先生,那楊朝偉巴結外國勢力反中亂港,是主席先生眼中的一條樑刺,大先生你愛港愛國,為何對他那麽海量的包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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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朝偉的叛逆性格,是給遺傳,天生的。星雲呀,我講給你聽一段歷史的真實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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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共時期的第一野戰軍,前身為西北野戰軍,是全國解放戰爭時期,中國人民解放軍五大主力部隊之一,中共中央軍委麾下的一支勁旅,第一野戰軍副司令員湖南人楊半一為人堅毅,正直不苛。1949 年 11 月 30 日,中共中央軍委決定,第一野戰軍與西北軍區合併,改稱中國人民解放軍第一野戰軍暨西北軍,由彭德懷任總司令,翟二功任政治委員,牛宗三任副政治委員兼政治部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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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家與楊家是世交,牛宗三與楊半一是很要好的朋友,兩人一文一武,都是保家衛國的軍人,無產階級的共產黨。牛宗三非常了解楊半一,知道他自小便立誓要精忠報國,牛宗三當上政治部主任後,立刻向黨中央推薦前第一野戰軍副司令員之一的楊半一擔任上將,領軍去前綫,報黨衛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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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宗三力薦楊半一擔任上將這個建議,立刻便遭到當時勢力極大的前西北野戰軍統帥朱洪基的反對,朱洪基認為楊半一雖然勇氣滿分,卻是欠缺謀略,不適宜擔任上將,他的批注《 此事需要深思,再從詳計議 》,令楊半一要到前綫打仗的事被擱了下來。英雄氣短,楊半一終日唉聲嘆氣愁眉苦臉,他好朋友,朱洪基的胞弟朱洪築看見他這個樣子,心裡不憤,直走軍帳與哥哥理論,卻反給對方奚落,說他們二人一丘之貉,都是國家的包袱,共產黨的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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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的一個指控,何等的侮辱! 朱洪築回到家裡,拿著念珠在手中搓了幾轉,望著牆上掛著的兩幅油畫,心裡在罵:『哥啊,如此就給你糟蹋了國家的一個棟樑!』 四壁空虛的牆上,兩幅畫像掛在門口對面的正中央,都是大特寫的頭像,右邊一幅是朱洪基,畫得他威武非常;左邊那幅是共產黨的主席毛澤東,畫工細膩,畫得他十分溫柔,是難得的好作品。之前,這個位置掛著的,是朱洪基和朱洪築的父親,再之前,是他兩人父親的父親。朱洪基和朱洪築是親兄弟,早在小學時期,他們為爭論「耶穌的父親是不是上帝」而心存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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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年,朱洪築在黄埔軍校受訓時,與楊半一同班同級,感情要好,兩人都成積優異,操行分數極高,甚得當時任職教育部主任的牛宗三愛護。可是,一級上將兼任戰術教官的朱洪基對二人在《古戰場之現地戰術》及《雙塔與三角戰術在壓點控制戰術上的應用》兩個科目的表現,評為劣等。朱洪築曾為此事在家裡與哥哥朱洪基大吵起來,當時,朱洪基在黄埔軍校的影響力幾達隻手遮天的地步,若不是牛宗三在校方高層之間作出的斡旋,朱洪築和楊半一兩人,未必能夠順利畢業。兩人雖然能夠畢業,卻因為畢業的成績單上評有劣等,朱洪築畢業後只能擔任後勤的行政工作,而楊半一亦只被分配往第四野戰軍,在東北地區執勤。皇天不負有心人,楊半一自強不懈堅毅不屈,經多番的努力建立了彪炳的戰績,7 年之後,當上第一野戰軍的副司令,翌年 10 月 1 日,毛澤東宣布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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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 年 6 月,南北韓戰爭爆發,美軍加入戰團,中共決定出兵朝鮮,抗美援朝,保衛王權。毛澤東決定用「人民志願軍」的名義,以突出是人民的志願支援朝鮮,避免讓國際認為中國對美國宣戰。這是個聰明但又是個自欺欺人的決定,彭德懷一語道破:「什麼志願軍,我不是志願的! 」 彭德懷如此慷慨激昂,所以被委任為人民志願軍的元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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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德懷任元帥,誰當副手呢? 抗美援朝九死一生,是個非比尋常的任務,中共高層向朱洪基作出諮詢,雖然牛宗三和朱洪築極力反對,朱洪基以事論事,建議任命當時的第一野戰軍副司令,在第四野戰軍時曾經戰績彪炳的楊半一,擔任中國人民志願軍的指揮官,出師平壤,保衛王權。於是,「抗美援朝」由彭德懷元帥任中國人民志願軍總司令,楊半一當總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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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 年 10 月 7 日,美軍越過三八線,向平壤推進,10 月 19 日中國人民志願軍渡鴨綠江,進入朝鮮作戰,出師前不久,楊半一的兒子楊朝偉出生。國際關係曲折離奇,美中強弱懸殊,韓朝戰爭竟然打了三年平壤才失守,總司令彭德懷概歎說:「楊半一將軍智勇雙全,真能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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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1 年 11 月,中國人民志願軍包括總指揮楊半一在內,有 22,300 人被美軍俘擄,關押在朝鮮的巨濟島。按照停戰協定,由中立國印度對戰俘進行甄別,以確定是將戰俘送往台灣還是歸回中國大陸。在爭奪戰俘的對抗中,發生了震驚世界的「巨濟島事件」,楊半一綁架戰俘集中營的指揮官美國陸軍准將 Francis Townsend Dodd,美國陸軍丟了顏面,向中共高層要楊半一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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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德華強調,「美國陸軍向中共高層要楊半一的命」這個秘不外宣的交易,是他父親臨死前告訴他的,除他之外,沒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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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屯門往赤柱,應該要一個小時吧,這押解人犯的囚車途徑的地方,水秀山清風光如畫,但在陳百良眼中,只看見一個赤柱監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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