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未知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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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風和日麗的假日。健次懶洋洋地陪著女兒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著話。她叫茹茹,是健次的寶貝女兒。
健次在大學時期修讀的是哲學,對現實生活沒啥用,最有用就是當女兒和太太埋怨他工資太低的時候,他能用一大堆理論說明「金錢只有工具價值,而人生重要的是找尋有自足價值的事」云云之類。他們一家三口雖然窮,但也尚算快樂。
茹茹雖然只得八歲,但十分聰敏,也許多得她那哲學家爸爸什麼也願意和她討論罷。茹茹問:「爸爸,為什麼人類要工作呀?」
健次回答道:「因為人類社會要分工合作呀。有些有錢的資本家用錢聘請像爸爸一樣的窮人,利用窮人的時間去為其他人提供服務,從而賺錢;賺到錢後就把部份賺回來的錢作工資發放給爸爸,所以,爸爸就要工作囉~」
這擺明不是八歲小孩會聽得懂的答應,但健次認為不打緊,他也不介意茹茹會因這個答案,去問更多的問題。他深信,問更多的問題,比找到更多的答案更重要。
「所以,爸爸為什麼是窮人呢?」茹茹問道,令在一旁做著家務的媽媽芝琪也不禁失笑。
「因為,你爸爸只愛思考,不願行動,所以就窮囉~」芝琪在一旁搭咀說道。
「錯了媽咪,在資本主義主導的社會下,要致富呀,運氣比努力更重要哦。現在你看那些演講分享自己成功秘訣的人,有那個不是個資本家?有那個不是靠著時勢成了英雄,再回頭鼓勵年青人要多努力?我們活在香港,要多努力才夠買個小單位安居樂業?是努力就能做到的事嗎?這是資本家剝奪我們......」
突然,健次和芝琪的電話同時傳來一堆通知,所有新聞直播的Apps都同時發出了通知:「突發!烏克蘭總統對全世界國家的人民發表視像演說。」
健次面色一沉,他明白,長年受戰爭之害的烏克蘭總統對全世界人民發表講話,必沒什麼好事。
「所以,資本家剝奪了我們什麼呀?」茹茹用斗大的雙眼望著健次追問,可愛得令人不禁想抱著她那胖胖的腰枝。
「先等等再說,看看烏克蘭總統有什麼要對我們說吧。」健次說道。
「是在和俄羅斯打仗的烏克蘭嗎?」茹茹問,他常看新聞,所以對時事也知個大概。
「對,就是和俄羅斯打仗的烏克蘭。」芝琪一邊回答,一邊打開直播軟件。
「Ха-ха-ха, ти завжди ігнорував війну в Україні, так? Просто стояти поряд і дивитися? Тепер війна для всіх! Я запустив всю ядерну зброю, яку ми маємо. Але не хвилюйтеся, через рік вони разом вибухнуть. Вам не потрібно мене питати, і вам не потрібно мене шукати. Ця купа зброї була активована, і її неможливо зупинити. Вчені, по-перше, ви витрачаєте рік на вивчення того, як зупинити цю катастрофу, або всі, всі люди, насолоджуйтеся рештою 365 днів! Ха-ха-ха...」
烏克蘭總統對著鏡頭,雙眼佈滿血絲,神態瘋狂地說道,邊說邊笑,全沒總統該有的沉著,反倒似個演著被迫走到末路的瘋子演員一樣。
伴隨著歇斯底里的笑聲,烏克蘭總統忽然拿出一柄手槍,對著自己的下巴,按下板機。
直播在「呯」的一聲下突然終止了。
幸好,茹茹在玩著玩具,沒有看到這血腥的一幕。
然而,雖然言語不通,但從整個直播的氣氛和場面推斷,健次和芝琪也明白,大事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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