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胥沉默走回房,腦袋裡思緒千轉百迴。
方才登上山巔,魏子胥便知道想憑一己之力離開這座島嶼是不可能的,轉而想著晚些再赴方雷虎房裡與之周旋。
以方雷虎陰毒的性格來看,經過這一番針鋒相對,他絕對會遷怒無辜之人,遑論被兩人競拍的瑟瑟。即便對瑟瑟已絕了心思,他也不可能袖手旁觀。
魏子胥琢磨著憑藉自己的手段,將瑟瑟與幾個雛兒要過來,並非難事,更何況方雷虎一夜之間失了半數家產,勢必更需要魏家的奧援,即便對他恨之入骨,欲除之而後快,眼下也只能同意他開出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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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推開房門,魏子胥便愣住了。他望著床榻上酥乳如波的酣睡女體,心中五味雜陳。他千算萬算也沒沒料到瑟瑟會被直接送到他的床上。
是哪個有心人刻意為之?
是方雷虎?還是那個主事娘子?
方雷虎臨去前尚且目露凶光對他咆哮,怎麼也不可能突然想通了,把人送到他的床上來。更別說他那一齣玩弄方雷虎於股掌間的競價戲,狠毒地斬去方雷虎一半身家,以方雷虎暴躁的個性,找他算帳都來不及,哪裡會這麼「殷勤」?
至於那個主事娘子,她應當沒有自作主張的權力,而且對方望向他的神情帶著恐懼與驚詫,照理說不是個敢惹事的人……除非,這一切是島主授意挑撥離間。
那麼,島主是誰,意欲為何,恐怕才是他此行需要打聽清楚的重點。
真正的對手恐怕是島主,而非方雷虎。
在對方親自找上門之前,魏子胥也只能靜觀其變。只是這種被動的局面,讓他不禁蹙起了眉,頗為不悅地看向床榻上的人。
……現在躺在他床上的瑟瑟,是否是個甜美的陷阱?
睽違兩年未見,瑟瑟已出落得纖凝嫵媚,是否還像當初一般天真純潔不知世事?或者,她已為島主所用,將成為島主拿捏他、拿捏魏家的籌碼?
魏子胥半點不知。
瑟瑟是他人生中的第一個挫敗。親眼見到她與楊治齊親吻,魏子胥錯愕又失望,控制不住心底醋意,憤怒地扔出椅子。
椅子打碎窗櫺他才回過神,失笑喃喃自語:「我這是怎麼了?人家老早就說此生絕不嫁我,那麼她談個戀愛與我何干?呵。」自此對瑟瑟絕了心思。
離開北京後,魏家與梁家徹底斷絕了聯絡,連家中僕役偶爾提及北京,都讓他打斷,不願多聽。
即便如此,如今再次見到瑟瑟,他的心緒仍無法控制地因她有所牽動。
魏子胥蹙眉在床榻上坐了下來,瑟瑟這三年長得極好,桃頰香收,絳脣如櫻,當年他捏握笑鬧她長得太小的酥乳如今已成波濤,薄掩在赤色的肚兜下,隨著吐納起伏。他伸出長指,指尖僅離瑟瑟的肌膚毫釐,輕輕地描繪瑟瑟的容顏。
他雙眸低垂,指尖緩緩滑動,來到了瑟瑟的肩,順著單薄的肩胛往瓊枝軟腰拂去,心裡微漾著眷戀,多少情牽。
什麼絕了心思,都在騙自己。
但這兩年,他改變自己,外貌與個性都變了,瑟瑟可能不變嗎?
人都會變。
他深吸口氣,側眸看向身旁擺著的木托盤。托盤上頭擱著一張小卡與一支紅色小圓針。讀了小卡上的文字,他拾起圓針往瑟瑟凝脂玉臂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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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瑟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便是懸吊在米白色天花板上的水晶燈,但她視線模糊不清,讓她忍不住抬起手想揉眼睛,看清楚些。只是這一動作,才發覺自個兒手臂如懸掛鉛鐵般沉重。
她在哪?
她秀眉輕蹙,瞇眼側頭一看,便瞧見一抹白色身影坐在她身側。
是標下她的人嗎?
思及此,瑟瑟渾沌的腦袋清醒許多,雙眼瞠大瞪著對方,無奈因藥效尚未退去,視線依舊不清,勉力支身而起,僅模糊認出男人應是東方臉孔,削著俐落短髮,向後梳攏整齊,襯衫雪白,身姿端方。
那男人靜默地凝望著她,見她動作遲緩不穩也沒有出手相扶的意思,她體力不支,搖搖晃晃又癱軟下去,勉力以手肘支撐著身子。
不知為何,男人突然站了起來,抬手拿起床邊小几上的話筒就要撥出,瑟瑟仰望著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見他將食指探入撥號盤開始旋撥,倏地有些害怕,心裡擔心是不是因為她沒有立時起身服侍男人,又一臉病弱,男人不耐煩了,想要退貨了?
李紜姬的叮嚀言猶在耳:「瑟瑟,使盡渾身解數勾引那男人,讓他留妳一晚,將他迷得神魂顛倒,為妳贖身,逃離這座島……」
想到被退貨的下場,瑟瑟一陣顫慄,慌忙往男人撲去,不顧自己險些跌下床榻,她一手扯著他的襯衫,一手按住了切話鍵,硬生生地將撥號切斷。
「等、等等……不要……不要退掉我……我可以服侍你的!等等呀……」瑟瑟嘴裡焦急呼喊,感覺男人呼吸一頓,似乎被她粗魯的舉措嚇到,有些錯愕,卻沒有回答她。
四周安靜,男人也沒有其他動作,瑟瑟稍微定了定心神,這才想起李耘姬跟她提點過的一些情況,猜測或許此人不懂漢語,忙怯怯地問道:「……公子……唔……爺會說漢語嗎?」
這兒的人為了營造親暱感,對貴客皆稱為姑爺,妓子對客人尊稱爺。就如女子稱呼自己的郎君一般。
眼前的男人依舊沒有出聲,但瑟瑟感覺到男人正試圖抽出被她抓在手中的襯衫,這種拒絕的動作,讓瑟瑟不由得又是一陣心慌,懷疑自己是否真的這麼不討他喜歡?那……為何又標下她?
不行!
不管如何,她得讓男人抱她,願意為她贖身!
不然她的下場會如同酒池肉林裡那些妓子一樣,誰看上她,便能將她壓在地上肏!
對未來的不安與恐懼讓瑟瑟將怯弱與羞恥心拋棄,無恥地攬住男人的腰攀上他的胸膛,搖搖晃晃地將脣瓣往男人的薄脣猛力吻去。
喀!
兩人的脣齒撞在一塊,力道不輕,疼得男人悶哼一聲往後仰,順手將她推落床榻上。男人指尖按著被瑟瑟磕疼的脣瓣,呼吸變得急促,憤怒的視線彷若實質,灼得瑟瑟臉頰生疼。
瑟瑟惶恐地撐起身子坐了起來,驚慌失措地道歉:「爺,對不住……磕疼了吧?」
瑟瑟眨去眼裡的水氣,男人的輪廓變得清晰,面容俊美挺秀,她卻被男人冷峻的神情嚇得簌簌發抖。她真的不知道該怎樣服侍男人,即便學了七日,依舊有些生澀扭捏,自以為是挑逗的吻,卻撞得貴客牙疼,自己的牙床也隱隱作痛。
她眼眶微紅,既羞恥又無措,低了頭……才發見自己幾近赤裸,白綢微敞露出了底下的肚兜,她的雙頰頓時紅暈欺霜,趕緊拉起了衣裳,半晌才抬眸望向男人。
與男人目光觸及,她無暇思慮有些面熟的男人面孔,兩人對視一會兒,竟有些茫然。
男人見她那副痴傻模樣,彎身拾起地上的話筒,又要撥號。
「爺,不要!爺……求求你……瞧瞧我……」瑟瑟已無法思考其他事情,拉住男人的襯衫,聽著自己毫無羞恥的哀求嗓音,眼淚幾乎要淌出眼眶。
男人沒有停止撥號,她沒有選擇,僅能再一次切斷通話鍵,然後迅速地解開繫在腰上的錦帶,翻開了肚兜!
掩覆多時的一雙雪乳花翻露蒂,豐潤且沉甸甸地懸在雪白的胴體上,如同甜美多汁的成熟果實,上頭綴著兩點盈瑩嫩紅花蕊,滿懷細嫩誘人摘取。
瑟瑟緊張得渾身發顫,連帶著豐乳跟著微微顫動,胸口白膩的肌膚泛起一片嫣紅,她連望向男人都不敢,避開男人的眼神,低首斂眉,在瞧見自己挺立的軟嫩後,又羞得瞥向一側。
瑟瑟聽見男人倒抽一口氣的聲響,這才抬眸偷覷一眼,不看便罷,目光與男人相觸,瞧不清男人是否動了心,下一秒,男人一把扯下了她的肚兜,嚇得瑟瑟驚呼出聲往後一退,狼狽地倒坐床榻。
豐乳晃蕩著春色無邊,搖曳生波,瑟瑟聽見男人深吸了一口氣,齒間迸出一句極為森寒、隱忍著怒氣的話語:「梁瑟瑟!妳何時變得如此放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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