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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025

季瑚

Aug 26, 2023

165

4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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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社群網站上寫了一篇長文，試圖為自己辯解：1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lELOlm6IR

在日復一日繁雜的工作中，我感覺自己的能力逐漸被侷限。好久，都沒有感受到對創作的熱情。上一次開心畫圖，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呢？我決定要趁還有機會時，容許自己再任性一次。1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aI6HbDPfJ

目前，將暫時離開朝九晚五的職場，展開以接案為主的生活。若各位朋友有工作的機會，請不吝讓小弟知道。

越寫，越覺得這便是事實。彷彿自己確實是因為意圖精進而離職的。我重頭到尾再讀了一次，按下確認，送出了文章。

這就是我新生活的開始，然而，我卻感到徬徨。

巧毓說，既然做出了決定，便不要擔心那麼多，或許先休息一陣子再重新出發，視為調整身心的長假也很不錯。

巧毓又說，玉立公司恰好有案子缺乏人手，她還聽說我們大學時的教授一直在尋求合作對象，她建議我與教授聯絡。1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xDA8mqR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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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後過了幾個月。1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vTGkzZMEz

我發現我大部分的時間都獨自待在家裡。

起床後吃早餐，目送巧毓出門，再到書房打開電腦工作。工作中用通訊軟體與人聯絡，上網，望著窗外的景象發呆，吃午餐，繼續工作，摸魚，工作。

巧毓回家了，手上拎著一包滷味，她喚我一起來吃。

我從碗櫥裡拿出盤子，把滷味擺進去，接著打開冰箱，將冷飲倒進玻璃杯裡。巧毓拉開椅子，與我面對面坐在餐桌前邊吃宵夜邊聊天。

巧毓每次說到自己工作上的事，情緒就容易變得很激動，我正擔心她邊說話邊吃滷味，會容易讓這件剛買的襯衫沾上醬油，才驚覺自己一天都只穿著睡衣活動。我渾渾噩噩地聽著巧毓說話，邊望向窗外。巧毓的一天很精彩，我這天的高峰卻只是幫阿桔換了新貓砂。

在家工作這陣子，除了初期基於人情拿到的案件外，獨立爭取的外包案件時有時無，每天工作的時間也依案件多寡而不穩定。有時候熬夜到天明，有時整整一周無事可做。我考慮過重新找工作，卻總是擔心會被問到從前東家離職的原因而退縮。

巧毓在傾訴完她工作時遇到的難題後，拿筷子夾起海帶，感嘆說像我這樣在家工作也很不錯。

「至少不用浪費時間在那邊到處開會，客戶遲到了一小時我還得陪笑，我只想陪阿桔。」

阿桔一直在巧毓腳邊咪嗚咪嗚的叫，我想改變話題，於是開始半開玩笑地抱怨阿桔與我總是不親近。

「好像總是提防著我似的，明明是我每天幫牠放飯和清貓砂的耶！」

「貓就是這樣呀，尤其是從外面撿回來的。」巧毓一派輕鬆地回話：「說到這個，我想幫阿桔預約寵物溝通師。」

我笑了出來：「你怎麼會相信那個？那種東西完全是騙人的，騙錢的。」

「不過現在很多人做寵物溝通......」

「那些人沒腦袋。」

巧毓愣了一下，又低頭夾菜，我們都靜靜地吃了一會兒，她卻又重回話題：「可能我就是好奇吧。」

「貓，」我開始覺得不耐煩：「基本上是我一個人在顧的，牠餓就是餓，尿就是尿，哪需要什麼溝通？」

「我想知道阿桔來家裡後，幸福嗎？」

「動物也懂幸福嗎？我們包牠吃住，讓牠好好生活，這樣就是牠所需的一切了。」

「可是就想聽聽阿桔心裡的想法呀......」

「那種什麼寵物溝通，是騙人的啦！」我斬釘截鐵地說。

巧毓慢慢放下筷子，笑了。

「我怎麼覺得，你這人有些矛盾。」

我請她解釋。

「你怎麼能說別人是騙人的呢？我們不都相信，世界上有所謂不可思議的事情嗎？」

我認為她是在諷刺我，大為光火，兩人突然之間都控制不住情緒，吵到不可收拾。巧毓當晚就拿了車鑰匙甩門離開。1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xUmvD0RV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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