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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感到不舒服而抗拒道:「好痛。」
不只手被捉痛,一種來自體內翻攪的力量使得女孩頭痛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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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來嘛。哥哥會好好疼妳的喔!」混混用手掀得女孩的裙擺飛揚。
隨著抗拒聲漸被距離消彌,女孩的身影也完全被暗巷的陰影所掩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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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蓮市區內的某處釣蝦場裡,李靜雨正坐在水池旁的板凳上垂釣。突然三個板凳,從李靜雨的左右兩側跟正後方被放置,旋即坐上兩男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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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悠哉的嘛,靜雨。」正後方的慕容淳叼著菸道。
這三人各自穿著同樣的一件外套,右臂頂端上繡有龍的圖騰,左臂則綁著一條龍紋巾,這裝扮正是隸屬於青龍一脈的遊龍巡邏隊的辨識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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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遊龍巡邏隊,乃是屬於驅妖之青龍所編制的執法者。共編有二十四支小隊,輪三班制,以青龍本家作中心點分八隊向八方位展開巡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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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先打破沉默的是第十八小隊隊長慕容淳,是個生活邋遢頂著一頭亂髮,老愛叼根菸在嘴上的煙槍,但為人卻很嚴謹,剛正不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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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戈爾說:『刀鞘保護刀的鋒利,而它自己則滿足於它的遲鈍。』」
右側帶著厚重的黑框眼鏡的是呼延葵,近視高達千度,喜讀詩文集和小說的文學少女,講話引經據典,個性令人難以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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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又在唸經了。講什麼鬼,都聽不懂。」
左側頂著刺蝟頭的衝動派,名為申屠北。外套下只有著一件白背心,腳上還穿著藍白拖,一身肌肉結實且發達,是個直來直往的直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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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靜雨繼續以惺忪的雙眼盯著池面,一手緩緩將外套上的連帽戴起,使自己的視野受限,連眼角餘光都無法瞄到那三個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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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上頓時冒出青筋的慕容淳,喝道:「喂,李靜雨你在耍我們嗎?」轉眼快步衝到前方一把捉起李靜雨的衣襟。
「是你啊,淳。好久不見了。」
「剛才明明就看到了吧,你這小子。」慕容淳鬆開了手。「還是一樣難搞。」
李靜雨瞥了呼延葵一眼。「我遲鈍嘛。」
呼延葵推推鏡框,臉微微潮紅,面臨明顯針對自己而來的言論,卻無反擊。
被晾在一旁的申屠北則摩拳擦掌道:「棺材臉小哥,你真的就是那個是被全世界奉為『三神人』裡的『冰帝』嗎?來打一場,如何?」
「我好像沒見過你,看來我真的太久沒回青龍一趟了。」
李靜雨凝望著申屠北,對其相貌只感到陌生。
慕容淳阻止道:「大北,別節外生枝。」
「去。」申屠北別過頭啐了一聲,對不能幹上一架感到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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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想到來找我?」李靜雨轉向後方坐著。
慕容淳坐回板凳上。「哼,放出那麼強的靈力,我想整個東部的通靈人都感受到了吧!這麼高調,不怕又被環球通靈人協會的那些傢伙盯上嗎?」
呼延葵補充道:「可能會衍生成國際問題喔。畢竟『三神人』,可是等同核子武器等級的存在。」
「沒辦法,當時情況緊急,我又不想殺了那些妖怪,只能用靈氣震懾。」
「是白虎跟玄武家的小鬼吧?我從老頭那聽說了。」
慕容淳一邊吞雲吐霧,一邊回憶道。
「是的。」
「沒想到你竟然會答應。一直在亞洲諸國旅行,接受各國政府請求鎮壓強大妖怪的你,就這麼回來台灣了。」
「莎士比亞說:『人們可支配自己的命運,若我們受制於人,那錯不在命運,而在我們自己。』」
李靜雨學呼延葵現學現賣了一手。
此舉令呼延葵大感詫異,露出欽佩的眼神。而申屠北仍然還是一副有聽沒懂的表情。慕容淳則對李靜雨的靈敏反應,早就司空見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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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淳捻熄菸頭。
「好啦,我們該去巡邏了。有空回青龍看看大家吧。」慕容淳站起身來,呼延葵跟申屠北旋即尾隨在後,往門口方向而去。
「我會的。」李靜雨臉轉嚴肅道:「還有我感覺一股壓抑的妖力,蠢蠢欲動,或許有事將要發生,可別輕忽大意了。」
「你的忠告,我收下了。」
三人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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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一聲超商的自動門打開,和沐凡跟夏七七拿著微波過後的便當,在超商外擺放的圓桌上用餐。時至傍晚夜幕低垂,街燈昏黃映照著這座城市。
「喂,阿沐,這樣我們跟蹤蟬時雨算是失敗了嗎?」
「天曉得,反正繼續找就是了,或許只要在驗收的時候還跟著蟬時雨就可以了吧。要不然李靜雨應該早就會出現在我們眼前啦。」
夏七七突然放下竹筷,面露憂容話鋒一轉道:「那關於那個老伯呢?就隨他去了嗎?他的故事很可憐耶,再說他根本不是蟬時雨的對手啊!」
「丟下一句『謝謝你們,但請別阻止我。』就這麼走了,我也沒轍啊!又不能把他五花大綁關起來,何況即使加上我們同樣不是蟬時雨的對手。」
「可是蟬時雨說人不是他殺的。」
和沐凡含著湯匙道:「這世上又不只一個蟬時雨,或許真的不是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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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倀鬼忽然又從夏七七的肩頭後爬出。
「咦,終於回來啦。你又跑到哪裡去啦?」
倀鬼盤坐在肩頭上,抽著旱煙管道:「我發覺到有股異樣的氣息,所以偷偷跑去看個究竟。」
和沐凡隨口問:「該不會看上了哪個妖怪姑娘吧?」
「笨蛋,我可是講正經的啊!」倀鬼一反常態地激烈抗議著。「假若我沒猜錯的話,或許『她』跟蟬時雨是同出一脈的妖怪。」
和、夏兩人異口同聲道:「誰啊?」
「那名撐著滾蕾絲的洋傘的女孩是……」倀鬼緩緩吐著煙圈,神情肅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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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倏然,靜謐的暗巷內,忽然傳出淒厲的慘叫聲一瞬即逝。
感應到莫名竄升的驚人妖力,第十八小隊立即飛簷走壁趕往妖力爆發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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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口,地面上殘留著點點血斑。
步進暗巷後,正逢月光推移淺淺照著,巷底的三面牆上灑著無數血痕,仍未乾枯還散發著腥味,一名手持滾蕾絲洋傘的女孩佇立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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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地上被慘烈分屍的境況,慕容淳直問女孩道:「這些人是妳殺的嗎?妳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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撐洋傘的女孩緩緩抬頭,露出一抹詭譎的笑。
和倀鬼同時異地道:「六月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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