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小六最後的一個暑期。當時我升上一個band3的中學,據說校譽不太好。父母都很擔心我會在這間學校被欺負抑或變壞,於是打電話問小學老師有關於轉校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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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我默默地看着電視,聽着父母在另一方胡鬧。或者我個人覺得很可笑,事到如此都已經沒有所謂。有甚麼風浪還未見過。如果真的這麼惡劣,那麼翌年我就很自然對父母說退學和轉校。我實在非常疲累,也沒有甚麼心思應付我的父母。我早就已經作出最壞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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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順便向母親提出想自己單獨一個人睡覺,父親就讓出他的房間給我。不過主要是之前有着童年陰影,其實我並不敢自己一個睡着一間房間。萬一出了甚麼事情,也沒有人可以呼喚。再加上說是房間,卻只有一張大些的床並沒有書桌。於是睡了幾天,我又跟大哥交換房間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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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我中學的選擇是相當隨便,基本上第一到第三都是父母去決定。所以全部填寫名校的名字,完全可以看出我父母對於我個人的關心程度。反正我也沒有任何心儀的中學,也將一切交給命運之神去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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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並不明白升中派位有甚麼原則和機制。以我的理解,大概是大抽獎。總之一定有中學讀,我也懶得理會。我唯一希望就是不希望遇到小學的同班同學。除此之外,其他事情也沒有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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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世界上哪有這麼多隨機抽獎。即使乙部校網區也有成三十個名額有多,實在很難非常隨機。最後的最後也幾乎見不到盡頭。雖然我也不清楚具體的操作是怎樣,以及當時父母到底如何為我選擇了甚麼的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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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的中學很奇妙地說,就算最後的最後的隨機抽獎而抽中也有這個可能性。而我的心態上也的確是將一切交給上天去處理。但是整體來說,它具備一個中學最好的條件,那就是住得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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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花費接近三十分鐘去上學,那是非常愚笨的事情。可是以現代標準來說,擁有手機根本就不會在意那些短短的距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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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事實上,由於我小六到了中學期間的暑假,主流玩着「魔獸爭霸3」。我實實在在懶得理會到底我升上哪一間中學。到了最後,確確實實所有東西都交給運氣去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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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父母唯一的希望就是我進入一間正正常常的中學,這或者是我對於中學的唯一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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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是一件很愚笨的事情。就算一個信仰上帝的人,也不會他的一生全部交給上帝去幫助他作決定。可是你卻會將剩下九成的人生,全部交給運氣作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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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我還可以做甚麼?反正我都作好最壞打算的準備,剩下的也只能夠聽天由命。除了相信上帝之外,我也別無選擇。某個程度這代表我當時的情況就是處於如此被動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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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一個信徒也肯定不相信上帝是真正存在。我就比起那些信徒更加瘋狂,甚麼都交給上帝處理。正如一個狂熱的宗教份子並不害怕自己死亡一樣,因為他相信上帝必然會保佑他。唯一的分別我並不存在任何上帝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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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神奇的人,並沒有人會相信上帝會保佑一個甚麼都不做的人。而事實上我也確實沒有受到上帝任何的保佑,我只不過是上帝其中一個玩偶和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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