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記得那是甚麼時候的事情，也不記得是如何發生。而這段的記憶也幾乎和小四經歷搞亂，到了最後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小四開始發生抑或小五開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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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混亂的記憶很多。例如覺得我是和欺凌者是同一個班級，然而觀看相片也只有小五和小六才是同一個班級。也記錯欺凌者在中四中文堂說著他的夢想是成為黑社會，不知道是否發生過這種的事情。老師只是開玩笑地說着看電視劇太多，而我則被同學嘲笑地說我將來掃地，因為我從不說話。我可是非常恐懼欺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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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中小學尤其年幼的時候，總是喜歡談及夢想這種話題。到了長大之後就會明白，哪有這麼多人擁有夢想這種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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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記憶我並不知道是真抑或假。如果是真的話，那麼應該是在小五之後發生的事情。我對於當時的記憶其實是相當混亂，理論上我們是小五之後才同一個班級。可是在小四因為各種課外活動所以才經常見到，例如是功課班以及是「成長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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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要問到底幾時開始欺凌，又抑或到底一開始發生了甚麼的事情，我也已經忘記一乾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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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記得他總是喜歡用拳頭打我，尤其是在脾氣很暴躁的時候，但是他從來都不會在老師面前動手。幾乎等到只有我們兩個或者只有幾個人面前才動手。而這種的時候當然是偶然上學上堂的時候，只要老師不在場哪會理會全班同學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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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歡打我，但也不忘用語言攻擊我。「你很臭」、「打他不痛」，因為他很肥之類，又或者各種侮辱性的說話。講完又打，打完又講。每次他說話，眼神都是充滿惡意、怒氣和各種看不順眼、憎恨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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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他說的是事實嗎。重要嗎？甚麼可能，小時候家人還厭我太瘦，增肥至少是中二之後的事情。儘管如此，也不算作太過肥胖還可以掩飾得到。就算全身脂肪，被打又怎麼可能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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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幸運的是，由於小學是一個相當重視紀律和規矩的地方，所以他可以動手的機會其實是相對地偏少。和真正嚴重的人相比，我被打的次數或者相對地偏低。但我並不喜歡小學，如果沒有這麼多的規矩那麼至少我可以逃跑，躲在我家中並不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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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非常恐懼對方，每一日都擔驚受怕即使獨處和較少人的情況下也避免激怒對方。甚至有一次剛好談到遊戲的時候，我為了取悅對方而出賣表弟的遊戲資料。或者我很罪疚，覺得我怎麼可能這樣做。自此之後我也刻意地避免和表弟聯絡，我也因此變得更加沉默，堅決地就連半句說話也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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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恐懼，要說我高小生活，永遠都有一種無形的恐懼在纏繞着我。我每日活在恐懼當中，而我從來沒有一天擺脫過這種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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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當時總會有幾個同班同學偶然會在學校的課堂或者集會充滿惡意地說着我很臭，或者快些去沖涼。又或者我的頭髮很臭，每次我剪光頭他們就最高興。那麼他們說的是事實嗎？誰知道，真相是怎樣已經不太重要。就我個人而言，並沒有興趣招惹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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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嗎。已經沒有所謂。比起語言上的欺凌，我更加害怕肉體上的欺凌。偶然有幾個人經常地對我造成語言欺凌，總好過暴力欺凌本身。到了最後幾乎全班四分之一的同學對於我進行至少一句的語言一次的語言欺凌也是常有的事情。一個兩個人偶然一兩句在音樂室這樣說，反正我也聽了幾千句以上我以前從來沒有在學校班級上聽過的侮辱性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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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全班是否知情。他們說話總是用一般說話的聲響，依然有幾個說得很大聲，但同樣地班級也存在着很多雜音，從來沒有一天班級是寧靜地對於我說出這種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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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只不過是我掩耳盜鈴吧，並不想承認這種的事實，否則也太過難過。但是他們對於我的人身攻擊和侮辱...。重要嗎？我的印象和地位真的在班級如此重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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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現在，其實很多事情我都想得很清楚。他們只不過只想拿我去取悅他們，他們只想看着我剪着光頭的髮型，他們每次侮辱我那時內心卻總是笑着。早就已經沒有所謂，或者是事實也已經沒有所謂。我只不過是欺凌者的玩具，並沒有一個欺負一個軟弱怕事的人更加好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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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學懂真理並不一定是好事。學懂真理代表着會意識到真相，意識到真相那麼代表着會受到傷害。可是有時候我們卻必須要學會真理，而另一方面受傷是我們人生必經階段。選擇一個可以承受傷害的時候學會真理或者是一個很好的選擇。但是選擇真理就必然要面對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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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我人生正好相反，很難說我人生哪一個時光是可以承受到傷害。而是不斷被傷害才學會真理，也很難說當時我到底是否想學習。我只是想放棄一切，甚麼都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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