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麼精彩的高潮終有平復之時,陸城天用紙巾將兩人身上的體液擦拭乾淨後,將如雪嬌小的身子翻了過來,讓自己結實的上半身覆蓋住她的正面。
厚實的胸肌讓既柔軟又大過平均尺寸的乳房恣意形變,隨著如雪的回擁,在她的雙臂與陸城天的胸膛間擠出了深深的乳溝。
無法對視的兩人以彷若對視著的姿勢,沈默著,讓時間靜靜流逝,直到他倆那有些色情的喘息聲漸歇。
有些乏力的陸城天這回沒有插入,而是讓軟下來的性器維持上翹的角度夾在兩人的腹部之間。在擁抱中,如雪感受到他那貼在自己腹上的陰莖正在膨脹,不一會兒,那不斷因長度變化而往上推進的龜頭便抵達了子宮正上方的肚皮,因興奮而不停滲出的尿道球腺液染濕了她有著川字肌的腹部。
「雪,拜託妳,不要因為聲音討厭我。」遠比如雪高大的陸城天此時就像柔弱的小動物那般撒嬌著,哀求著如雪,保證自己會當個乖孩子。
「城天,我從不曾因為這樣就討厭你。」如雪撫摸著他的髮,順著毛髮生長方向撫過了他的後頸,再移開手從後腦勺重複著往下觸摸的動作。
同時她將向外側打開的雙足張得更大,繞過了陸城天發達的臀大肌,讓腳跟扣住了他的大腿,完全接納了這個愛撒嬌的男友。
「就算這只是用來安慰我的謊言,妳這話也讓我感受到幸福。」隔著髮絲磨蹭如雪臉頰的他深情卻語帶悲傷地說著:「但我也曉得,妳不曾愛過我。」
他們兩人的初遇,是因作為學長的陸城天輸了與朋友的遊戲,只好將向早已拒絕無數人告白的冰山美人系學妹李如雪告白,來作為大冒險的懲罰。
平時總是面帶微笑、不曾發脾氣,對待師長與同學皆和藹可親的陸城天是個萬人迷,但他未曾對特定的人抱持著戀愛情感。
那天,面對損友的要求,他也一如往常地用迷人的笑容答應了下來。
然而當他在一年級的教室外順著朋友的指認看見那戴著黑色口罩,穿著帶有粉色邊的黑色夏季水手服的如雪,他竟失了神,也不管教室裡頭被這位王子大人給驚動的學弟妹們,就這麼呆站在外頭欣賞著如雪在窗邊優雅地翻著書頁的樣子,直到視線被損友用手掌給擾亂才終於回過神來,發現了自己的失態。
遊戲的懲罰在這剎那失去了原先的性質,陸城天最終在幾天後放學時間約了如雪到學校的中庭,向其告白。
在一旁準備觀賞王子大人出糗瞬間的損友們,在陸城天回過身來給他們一個勝利手勢後,原先的笑臉在轉瞬間垮了下來,表情比吃了一整串酸葡萄後都還難看,在內心咒罵著該死的人生勝利組,手上則打出手語,示意人見人愛的大帥哥請吃飯來平息他們的怒火。
與如雪相遇後,陸城天相當幸福,即使最終的結局不圓滿,他仍不曾後悔過。
「雪,我想妳已經知道我要和妳談些什麼了。」
聞言,她默默解開了交纏的雙腳,而手掌則放上了陸城天的後腰,靜靜地等待他的下一句話。
他頓了頓,開始說起了他們倆經歷的種種,講了許多無管緊要的大小事後他問道:「還記得我向你告白的時候嗎?」
「當然。」如雪回答的語氣在平穩中帶有著一絲雀躍,她懷念道:「我可從沒想過能站在全校面前勉勵新生的學長,告白會如此笨拙,甚至還有些驚慌失措。」
「當下我還以為會失敗,愈是表達自己的心意就愈是慌張。」
「你可愛的地方就這麼被我獨享了呢。」如雪打趣地靠在陸城天的頸子說道:「雖然之前問過了,但當我答應時,你的心情如何呢?」
「當初我回答得很含蓄。」陸城天笑得有些放肆,和平時給人的優雅形象截然不同:「但我這回和妳坦承,我當下的心情只能用『爽斃了』來形容。」
在無光線的狀況下兩人無法相視一笑,但仍不禁噗嗤地笑了出來,感受著自彼此身軀傳來的震動,享受著片刻的歡快。
笑聲漸歇,率先開口的仍是陸城天,他這回的語氣便嚴肅了些,但其中的柔情仍不減。
「雪,還記得嗎?在初次約會的那天,我在妳的引導下與妳做愛。」
「嗯。」
「我啊,才剛進去不久就射了出來,隨後還叫得比我們那個嗯⋯⋯啪啪聲還慘烈,含淚哀求雪妳停手。」
「城天,對不起,我沒顧及到你的感受。」
「不,該道歉的是我。」說到這兒,陸城天感覺有些鼻酸,語帶哽咽地說道:「因為我沒能成為妳愛的人。」
「城天,我⋯⋯」
陸城天打斷了如雪的話,發自肺腑地喊著:「李如雪,我愛妳,我深愛著妳的一切。喜歡妳的髮型、妳的穿著、那小小的手、那總是藏在口罩下的唇、看似纖弱卻凹凸有致的身子。」
他以顫抖的語調繼續說道:「無論是妳冷淡的態度、難過時鬧彆扭揮出的粉拳攻勢、生氣時面無表情地鼓起腮幫子的樣子,抑或是撒嬌時的磨蹭、開心時那代替笑顏的勝利手勢、全神貫注地創作油畫時那莊嚴的感覺,或是興沖沖地把我拉進暗室,有些害羞地用厲害的歌喉唱著每首妳愛的歌,我都好喜歡、好喜歡。喜歡到想抱緊妳、與妳接吻,隨後將妳喜歡的歌作為背景音樂狠狠與妳做愛。」
不善言辭的陸程天,究竟花了多少的時間練習,才能將這一段話語說得如此深情款款?
如雪倒抽了口氣,陸城天卻不打算給她說話的機會,緊接著哭喊:「但是雪啊,我做不到!我就是做不出傷害妳的事情,即使那是妳的願望也一樣。」
他的唇瓣朝著如雪的嘴靠近,未配戴口罩的如雪感受到溫暖的吐息搔弄著她的唇,即使知道毫無差別仍緊緊閉上了眼睛,有些害怕地縮起了身子。
然而,陸城天的吻,落在了如雪的頰上,連她的嘴角都還差了點才能碰到。
感受到那除了暖意以外蘊含著某種深厚情感的親吻,如雪感覺自己親手剜開的那心中缺口,被一股熱流所填滿。
「雪,別怕,我陸城天永遠都不會做出會讓妳受傷的事情。」
這一刻,如雪終於真切地感受到了他一直以來都貫徹的溫柔。
然而陸城天的下一句話,讓她彷彿聽見了他柔腸寸斷的聲音。
「那如雪,哪怕一瞬也好,妳曾經討厭過我嗎?」
如雪僅思考了一瞬便回答道:「不曾。」
「有妳的這句話,我已經滿足了。如雪,我知道我們訂下的戀人關係僅限於心靈,至於肉體,妳永遠都是自由的。」他真摯地說道:「老實說,我有時也會因此感到難過,但卻不曾後悔愛上妳。」
「我也是,對我而言城天你就是畫中的那位天使,讓我願意相信在烈日之下仍有愛的存在。我也不曾後悔跟你在一起。」
「正如我們約定的,當妳找到了自己的真愛,就是我放手的時候。」陸城天強忍體內各個臟器因劇烈的情緒起伏所發出的哭嚎,在全身皆承受痛苦的狀況下平靜地和如雪告別:「而我想,現在就是我們分別的時候了。」
「⋯⋯對不起。」
應該由我說出口的,城天。如雪沒能將這話給說出口,只能拚命地擠出了一句道歉。
「拜託,真的拜託妳,別感到抱歉,自由是妳應有的權利。」
連這點事都要讓妳道歉,會顯得我很可悲。陸城天也沒法說出這話,只能轉移了話題:「雪,最後我有個請求,妳能答應我嗎?」
「什麼樣的請求?」
「我願意把自己所有的第一都獻給妳,包括那張相片獲得的殊榮,都完全屬於妳,只為了證明雪才是最適合第一名的那人。」緊接著他說出了自己的請求:「而我想拿走妳今天贏下的銀牌。雪,妳願意把妳的第二名留給我嗎?當然,若妳未來想將其收回去,我也會將獻給妳的第一名帶走,不留任何會讓妳困擾的痕跡。」
「⋯⋯好,我答應你。」如雪的內心五味雜陳,硬是擠出了回答,同時提出了她的請求:「那,換你答應我一個願望。」
「只要我力所能及。」
「用愛灌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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