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寒風拂過和如雪的家鄉相比有些寂寥的北方城市,熙熙攘攘的人們穿著五花八門的冬裝,行走於海生館前的廣場,前來參觀的遊客大多是情侶,但也有朋友團或帶著一家老小來散心的小團體。
雖說人類的膜能避免寒冷的空氣接觸肌膚,卻無法避免體熱散失,因此大半的遊客都包得嚴嚴實實。
廣場的角落有著零星的座位,外型相當奇特,大概是為了讓遊客有平坦面能入座而設計成一隻被略為壓扁的海豹,吸引了部分遊客以各式姿勢和其拍照。
一位戴著黑色防塵口罩的女性坐在其中一個海豹椅上,看似百無聊賴實則坐立難安地滑著手機,不時確認著訊息。
這人自然是如雪,少了制服的限制她今日的穿著頗為大膽,米白色的緊身毛衣在胸口處有著心形的鏤空,深邃的乳溝一覽無遺,右胸靠近深溝處還有一個蝴蝶外型的紋身,更添了一分性感。
下身搭配了相當短的純黑皮質包裙,側邊還開了兩個大小不一並皆帶有金邊的孔洞,大方地將雪白的大腿暴露了出來。
襪子的部分則選了60丹的黑色過膝襪,左腿的絕對領域中還綁了個與包裙同色的腿環,讓纖瘦的腿也能展露出咬肉感。
她伸直那雙修長的腿,黑色麂皮襪靴五公分的厚靴跟抵著地,雙手向前伸展,做了個有些可愛的伸懶腰姿勢。
「黑色短髮並留著中分瀏海、淺灰色高領毛衣配上黑色大衣,下身是牛仔褲搭配黑靴。」如雪不斷碎念著岳政豪傳來的穿著資訊,深怕自己會忘記。
政豪,會不會其實是一位大叔⋯⋯
雖說聞芳居需要查驗個人資料,但會員們能選擇隱藏年紀,且她在與岳政豪交合的一個月裡曾問過數次這問題,卻都在最後被對方成功轉移話題。
幻想著與自己雲雨無數次的男人長相,如雪不由得擔心了起來,但當她想起了自己在他渾厚的聲音催化下經歷的每次高潮,便羞紅著臉下定了決心:嗯,就算政豪是醜醜的大叔,也是身材很好的醜大叔,我會盡力接受他的!
提早將近四十分鐘到場的她就在憂心忡忡的狀態下等了二十分鐘,期間驅趕了兩組搭訕者,才終於收到「我到了。」的訊息。
她興沖沖地回報自己的所在位置,心跳加速,靜靜等待了兩分鐘,期間她對很可能就是岳政豪的一個個路人之顏值感到失望,隨後又確認其打扮不符合敘述而鬆了口氣,正有些氣惱自己苦苦等待的人一直不出現,視線便被一位身高比路人普遍高出半顆頭以上的帥哥給深深吸引。
天啊,他正在朝這兒靠近!
那英俊的小哥外表略顯稚嫩,可以看出其年紀與如雪相去不遠,舉手投足間卻給她成熟、穩重的感覺,尤其是那雙冷靜又透徹的黑眸,給她閱歷無數人間冷暖後,終於達成波瀾不驚的境界之感。
男人在如雪恍神的數秒間走得更近了,從沒因誰的外表而有所觸動的如雪此時心亂如麻,邊在心中默念著「拜託,一定要是你!」邊核對打扮,當她確認一切都和敘述一致時,那自出生以來沈寂至今的少女心終於讓她體會到何謂怦然心動。
兩人的距離已然不到十公尺,如雪這時才發現對方也同樣癡癡地望著自己,而在她因發現了這事實而震驚的剎那,他們已然四目相交。
一個對視,蘊含著千絲萬縷的情感,理也理不清,愈是在意,就愈意識到自己投入了多少情。
得到有如觸電般感受的如雪害羞地別過了頭,看見岳政豪那被高領毛衣包覆的頸子上還掛了條銀色項鍊,上頭吊了個同色系的戒指,讓他更顯得有氣質。
這項鍊的正下方,便是我在高潮的餘韻裡傾聽他心跳時躺著的胸膛;而就是這孔武有力的男人,將無法抵抗的我壓倒在床上瘋狂做愛,讓欲拒還迎的我在哭泣中迎來不斷增強且不曾停歇的高潮。
想到這兒,如雪感覺小穴一陣緊縮,體溫偏低的身體在轉瞬間熱了起來,又是一個猝不及防的心動。
等她回過神來,自己已經和在聞芳居與岳政豪見面時做出了一樣的動作,飛撲了過去並緊緊抱住她心心念念的男人。
還在欣賞如雪美貌的岳政豪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著了,雖說還是穩如泰山地將其接下她,並任由這著可愛動物連同自己的雙臂與腰一同抱住,但周圍遊客逐漸朝他們匯聚的視線讓他如坐針氈。
在光下的世界,通常唯有發生過相當次數的肉體關係,才會做出像是一見面就抱住對方這類親密的肉體接觸之反應。
而憑藉本能行動的如雪此刻還在他的胸膛裡撒嬌,毫無意識到這點,畢竟她可正因確認了眼前的帥哥和記憶中的岳政豪抱起來的寬度如出一轍,正感到心花怒放呢!
他們兩人,終於在此刻以完整的姿態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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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兔!」由於發現能和岳政豪用唇型溝通,便脫下了口罩的如雪,在做出對應嘴型的同時將雙手立在頭頂兩側,並軟趴趴地貼在他的身上偽裝成海兔。
看著那恣意變形的北半球,岳政豪倒不至於吐槽海兔不會有乳房,而是打趣地以含蓄的方式說道:「海兔可不會有這麼性感的刺青。」
「欸嘿嘿,偷看胸部就老實說,還這麼拐彎抹角。不過呢,這可不是刺青!只是紋身貼紙而已。」如雪瞇起了粉色的大眼,露出一副計劃成功的得意表情。
兩人的互動在剛開始多少有些尷尬,但畢竟在其他層面上已經能稱上是老熟人,對彼此的性格相當熟悉,很快就聊得相當起勁,甚至會像這樣互開玩笑。
對於在聲音無法傳達的地方,也能遇見不用手語就能溝通的人,如雪又驚又喜,畢竟她可從來沒能這麼輕鬆地與人面對面談心過。
為了看清彼此的唇,兩人的距離很是曖昧,且時不時就會緊盯著對方的臉看,當意識到這點時青澀的兩人又會感到羞赧,隨後便開始比賽誰先移開視線。
這回岳政豪又輸了,如雪很是驕傲,在心中偷偷地想著:我可是喜怒哀樂不溢於言表的女人,你怎麼可能有辦法贏我!
「如雪,妳笑起來真好看。」岳政豪的表情很是真誠。
「咦?」如雪摸了摸自己微微上揚的嘴角,赫然發現在這男人面前,自己就是個再普通不過的活潑女孩,常笑、愛打鬧,還很容易因他的一舉一動而感到心動。
她感到相當羞恥,連忙將口罩給取出,打算重新戴上,纖纖玉手卻在移動中被岳政豪給握住,即使感受不到他手掌的觸感,但如雪那與他十指交扣並被體內射精的記憶卻竄了出來,她的臉就像煮熟的蝦子般迅速地紅了起來。
「讓我戴上!」她鼓起了腮幫子。
「明明這麼漂亮,遮住了多可惜。」雖然以唇語這麼說道,但岳政豪還是乖乖地放開了如雪的手。
「你倒是再堅持一下啊⋯⋯」如雪面無表情地翻了翻白眼:「用手語溝通對我來說可是很累的。」
對於如雪任性的舉動,岳政豪也不氣惱,反倒笑得很開心:「如雪,妳真的有夠可愛。」
相視一笑的兩人再度逛起了海生館,模仿隨水流漂蕩的水母游動、拿著買來的最大尺寸花園鰻玩偶互毆、岳政豪讓如雪跨坐在自己的雙肩上,好讓她看見被人海包圍的企鵝⋯⋯
在大頭貼拍照亭裡,兩人親暱地摟在一塊兒,擠眉弄眼地做出各種表情並全都給拍了下來。
岳政豪對著照片裡那表情變化幅度仍然不大的如雪哈哈大笑,而如雪則以迴旋踢隔著膜踹了他的屁股一腿,隨後看了眼他在照片中的各種怪異表情,終於忍俊不禁,笑逐顏開。
她從沒想過,原來自己苦苦追求的幸福,如此隨手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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