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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杜安娜!妳很無聊啊,跟小孩嘔氣什麼?」
晚上,憐風一聽兩個女兒說母親大人生氣,下班後趕緊跑來杜家,因為她知道杜安娜的脾氣很火爆,多怕她又打小孩了。
憐風端著晚餐,站在安娜的房門口,對她軟硬兼施,一下安慰、一下威脅,一下輕聲細語、一下冷嘲熱諷,表姊妹拿著碗筷在長廊邊偷看,憐風偶爾轉頭與兩人對眼,她們又馬上跑回客廳,低聲竊笑,今晚算是因禍得福?坐在飯桌前,涼冰夾了一塊肉給表妹,薔薇夾菜給表姊。
「多吃肉身體強壯。」
「多吃菜營養均衡。」
涼冰瞇眼看薔薇,心想小表妹很會跟她頂嘴了嘛。薔薇不甘示弱的看回去,還挑眉,挑釁意味十足,不料涼冰竟敢在這時候親她,雖然只是一個很快速的輕親,親鼻尖,但已令薔薇整顆心、整個人融化,多想趕快明天,她們開車到城裡去約會。
「好極了,妳們的杜媽媽太幼稚了,難以溝通,我們自己吃吧,她餓了自然會出來,我就不信她可以絕食到明天。」憐風沒好氣的說,把好心端過去的飯碗放回來。
女兒們點頭,憐風這時問起安娜為何生氣,表姊妹相看一眼,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涼冰機靈,隨便找事情敷衍過去。
「我們就勸她少抽一點菸,酒也少喝一點,因為……」
「哈,讓安娜少喝酒,除非她失憶了,真的很心疼我們的大情種。」
突聽家門被人拉開,一位老朋友來到杜家,飯桌前的三人嚇一跳,一名身穿軍服的白髮女子走到客廳,她拿下軍帽,對她們敬禮。
「殷阿姨,不,殷姐姐。」薔薇驚訝說,殷是她們的老鄰居,但她好一陣子沒見到殷,幾年前殷到軍情局工作之後,就不常回小鎮。
「薔薇,好久不見,妳越來越漂亮了。恭喜妳,下個月要結婚了,相信杜將軍一定很高興,她盼望著孫女好久了。」殷笑說,憐風去拿一副新碗筷請她坐下,薔薇乾笑無語,涼冰沒有好臉色,安靜吃著表妹夾給她的菜。
「老殷,妳這老女人,擅闖民宅,我要報警,憐風所長,請妳逮捕她。」
安娜總算願意走出房間,老友相見,殷聽這女人的口氣就知道她一定是她認識的杜安娜。
「真她媽的,妳說誰老了,杜安娜,請放心,妳老了我都不會老。」
一個人的氣質騙不了,纏繞在安娜右腿上的黑色牡丹花誰也刺不出一模一樣的。安娜的裸體,三個女兒見過很多次了,所以看到媽媽只穿著一條內褲在家裡走來走去也不稀奇或害羞,但憐風就不是了,見安娜穿著這麼清涼,當然受不了,心臟碰碰跳,視線一直看著別處。安娜注意到所長的不好意思,覺得她非常可愛,心情一下就變好,還故意坐到憐風的旁邊吃飯。
「老殷,妳來準沒好事,有屁快放。」
殷抓了抓頭,露出有點為難的臉色,她突然造訪杜家,當然不是只想跟杜家人吃飯而已。
「在妳家不好談事,不如我們去別的地方,屬於我們兩個單身的中年女人可以好好交心的地方。」殷這話不好,涼冰跟薔薇有預感那個地方肯定會讓憐風很不爽。
「我只去有美女跟好酒的地方。」
「那就去有美女跟好酒的地方。」
表姊妹的預感成真-花街。啪-憐風的筷子莫名其妙斷掉,薔薇和涼冰倒抽一口氣,媽媽的修羅場,她倆還是閉嘴認真吃飯,免得掃到颱風尾。殷咳嗽一聲,先去外面等安娜,安娜吃完那一盤韭菜炒豬肝,說了好吃兩個字,然後回房間要穿褲子,憐風馬上跟過去,拉門關上,兩個小傢伙坐在原位,就算不想聽情侶吵架也不得不聽,所長的聲音實在太大,恐怕整個小鎮的鎮民今晚都會知道所長氣炸了。
「杜安娜,妳現在是怎樣,我是妳杜家的女僕還是保母?」憐風很不滿,但語氣中也可聽出她的哀求,安娜安撫她。
「憐風,妳小聲一點,我可從沒這麼說過。」
「拜託,安娜,哪個地方不可以談事,偏偏要去那種地方。」
「那種地方?所長,妳有刻板印象,這樣不好,花街是合法的工作場所。」安娜微笑,穿起外套。
「好一個合法的工作場所,但妳心思不單純啊,妳不是說妳對我……妳、妳可以不要讓我這麼沒有安全感嗎?」
「沒事的,所長,如果我被『撿屍』,我會第一時間報警,好嗎?」
「一點也不好笑!」
安娜知道憐風在氣頭上,說不通的,所以不再說。憐風看安娜愛理不理,情緒也起來了。
「杜安娜妳真是夠了!妳也配當人家的媽媽嗎?家裡的事情都不管,每天不是喝酒就是搞失蹤找女人,再不然就打小孩,如果瞳丹跟路春知道妳是這樣照顧她們的女兒,還不氣得從墳墓裡爬出來掐死妳!」
提到瞳丹跟路春,兩個女兒暗道糟了,放下碗筷就衝去媽媽的房間,涼冰的速度比較快,拉開門就擋在媽媽和憐風之間。其實憐風說完之後也是很後悔,但話收不回來,她不是有意的,她只是心疼,不想看安娜如此自暴自棄過一輩子。薔薇站在一旁,左右為難,以為姑姑又要發火,結果沒有,安娜依然是笑,回頭拿錢包、香菸,對憐風說:「早點回家休息吧,所長,妳上班一整天也辛苦了,謝謝妳的晚餐,很好吃。那些碗妳就不用洗了,涼冰跟薔薇會洗。」說完,她摸了摸女兒們的頭,點了一根菸走出去。
憐風的眼淚流下去,表姊妹面對這個場面不知該如何是好,但涼冰懂她媽媽的心,後來把家裡的備用鑰匙交給所長,也是給她一點信心。望著憐風離去的背影,薔薇之前羨慕姑姑跟所長可以光明正大的互相喜歡,但後來她有別的想法,每一段感情都有屬於各自的考驗、難關,安娜的遍體鱗傷、作繭自縛,憐風的無條件付出跟無期限守候,修復得了嗎?等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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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杜安娜!妳很无聊啊,跟小孩呕气什麽?」
晚上,怜风一听两个女儿说母亲大人生气,下班后赶紧跑来杜家,因为她知道杜安娜的脾气很火爆,多怕她又打小孩了。
怜风端着晚餐,站在安娜的房门口,对她软硬兼施,一下安慰、一下威胁,一下轻声细语、一下冷嘲热讽,表姊妹拿着碗筷在长廊边偷看,怜风偶尔转头与两人对眼,她们又马上跑回客厅,低声窃笑,今晚算是因祸得福?坐在饭桌前,凉冰夹了一块肉给表妹,蔷薇夹菜给表姊。
「多吃肉身体强壮。」
「多吃菜营养均衡。」
凉冰眯眼看蔷薇,心想小表妹很会跟她顶嘴了嘛。蔷薇不甘示弱的看回去,还挑眉,挑衅意味十足,不料凉冰竟敢在这时候亲她,虽然只是一个很快速的轻亲,亲鼻尖,但已令蔷薇整颗心、整个人融化,多想赶快明天,她们开车到城裡去约会。
「好极了,妳们的杜妈妈太幼稚了,难以沟通,我们自己吃吧,她饿了自然会出来,我就不信她可以绝食到明天。」怜风没好气的说,把好心端过去的饭碗放回来。
女儿们点头,怜风这时问起安娜为何生气,表姊妹相看一眼,不知道该怎麽开口,凉冰机灵,随便找事情敷衍过去。
「我们就劝她少抽一点菸,酒也少喝一点,因为……」
「哈,让安娜少喝酒,除非她失忆了,真的很心疼我们的大情种。」
突听家门被人拉开,一位老朋友来到杜家,饭桌前的三人吓一跳,一名身穿军服的白髮女子走到客厅,她拿下军帽,对她们敬礼。
「殷阿姨,不,殷姐姐。」蔷薇惊讶说,殷是她们的老邻居,但她好一阵子没见到殷,几年前殷到军情局工作之后,就不常回小镇。
「蔷薇,好久不见,妳越来越漂亮了。恭喜妳,下个月要结婚了,相信杜将军一定很高兴,她盼望着孙女好久了。」殷笑说,怜风去拿一副新碗筷请她坐下,蔷薇乾笑无语,凉冰没有好脸色,安静吃着表妹夹给她的菜。
「老殷,妳这老女人,擅闯民宅,我要报警,怜风所长,请妳逮捕她。」
安娜总算愿意走出房间,老友相见,殷听这女人的口气就知道她一定是她认识的杜安娜。
「真她妈的,妳说谁老了,杜安娜,请放心,妳老了我都不会老。」
一个人的气质骗不了,缠绕在安娜右腿上的黑色牡丹花谁也刺不出一模一样的。安娜的裸体,三个女儿见过很多次了,所以看到妈妈只穿着一条内裤在家裡走来走去也不稀奇或害羞,但怜风就不是了,见安娜穿着这麽清凉,当然受不了,心脏碰碰跳,视线一直看着别处。安娜注意到所长的不好意思,觉得她非常可爱,心情一下就变好,还故意坐到怜风的旁边吃饭。
「老殷,妳来准没好事,有屁快放。」
殷抓了抓头,露出有点为难的脸色,她突然造访杜家,当然不是只想跟杜家人吃饭而已。
「在妳家不好谈事,不如我们去别的地方,属于我们两个单身的中年女人可以好好交心的地方。」殷这话不好,凉冰跟蔷薇有预感那个地方肯定会让怜风很不爽。
「我只去有美女跟好酒的地方。」
「那就去有美女跟好酒的地方。」
表姊妹的预感成真-花街。啪-怜风的筷子莫名其妙断掉,蔷薇和凉冰倒抽一口气,妈妈的修罗场,她俩还是闭嘴认真吃饭,免得扫到颱风尾。殷咳嗽一声,先去外面等安娜,安娜吃完那一盘韭菜炒猪肝,说了好吃两个字,然后回房间要穿裤子,怜风马上跟过去,拉门关上,两个小傢伙坐在原位,就算不想听情侣吵架也不得不听,所长的声音实在太大,恐怕整个小镇的镇民今晚都会知道所长气炸了。
「杜安娜,妳现在是怎样,我是妳杜家的女僕还是保母?」怜风很不满,但语气中也可听出她的哀求,安娜安抚她。
「怜风,妳小声一点,我可从没这麽说过。」
「拜託,安娜,哪个地方不可以谈事,偏偏要去那种地方。」
「那种地方?所长,妳有刻板印象,这样不好,花街是合法的工作场所。」安娜微笑,穿起外套。
「好一个合法的工作场所,但妳心思不单纯啊,妳不是说妳对我……妳、妳可以不要让我这麽没有安全感吗?」
「没事的,所长,如果我被『捡尸』,我会第一时间报警,好吗?」
「一点也不好笑!」
安娜知道怜风在气头上,说不通的,所以不再说。怜风看安娜爱理不理,情绪也起来了。
「杜安娜妳真是够了!妳也配当人家的妈妈吗?家裡的事情都不管,每天不是喝酒就是搞失踪找女人,再不然就打小孩,如果瞳丹跟路春知道妳是这样照顾她们的女儿,还不气得从坟墓裡爬出来掐死妳!」
提到瞳丹跟路春,两个女儿暗道糟了,放下碗筷就冲去妈妈的房间,凉冰的速度比较快,拉开门就挡在妈妈和怜风之间。其实怜风说完之后也是很后悔,但话收不回来,她不是有意的,她只是心疼,不想看安娜如此自暴自弃过一辈子。蔷薇站在一旁,左右为难,以为姑姑又要发火,结果没有,安娜依然是笑,回头拿钱包、香菸,对怜风说:「早点回家休息吧,所长,妳上班一整天也辛苦了,谢谢妳的晚餐,很好吃。那些碗妳就不用洗了,凉冰跟蔷薇会洗。」说完,她摸了摸女儿们的头,点了一根菸走出去。
怜风的眼泪流下去,表姊妹面对这个场面不知该如何是好,但凉冰懂她妈妈的心,后来把家裡的备用钥匙交给所长,也是给她一点信心。望着怜风离去的背影,蔷薇之前羡慕姑姑跟所长可以光明正大的互相喜欢,但后来她有别的想法,每一段感情都有属于各自的考验、难关,安娜的遍体鳞伤、作茧自缚,怜风的无条件付出跟无期限守候,修復得了吗?等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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