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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剛好是看大體老師的解剖課,未來的準醫生,涼冰早有心理準備,毫不害怕恐懼,然而課程才剛開始不到幾分鐘,她就有一股強烈的反胃感,轉身要離開課堂時,不幸被教授逮住。由於她這一學期曠課的節數太多,教授很不高興,不准她走,涼冰苦笑,努力壓下這不適感,聽著教授的訓話,直到真的控制不住,她狂奔到最近的廁所嘔吐。吐完的那一刻,涼冰癱軟坐在馬桶旁,她腦中第一個想到的是薔薇,既使她心裡有數,孩子是誰的,但她還是只想到她的小表妹,雙手掩面。
晚上情人吃飯,彥以為是平常的約會,開心赴約,但看涼冰在餐桌前一口喝掉啤酒,直覺反應女友不太對勁。
「妳喝慢一點。」彥關心,涼冰愛理不理,酒繼續喝。
「妳心情不好嗎?涼冰,妳不要都不說話,妳這樣……」彥的脾氣也是忍受不了對方無視自己,一把奪過涼冰的酒杯,不料涼冰突然哭起來,彥嚇一跳。
「彥,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再見面了。」分手的話接在酒被打翻之後,涼冰說完起身就走,彥一臉錯愕,立刻追上去。
兩人在路上拉扯,彥不接受不明不白,只聽涼冰胡言亂語,醉言醉語:「我是一個爛人,妳知道嗎?我無藥可救,妳知道嗎?我好想殺人,妳知道嗎?」面對狀態極差的涼冰,彥顯得很冷靜,但也很瘋狂。
「我不在乎。」
彥僅用四個字就讓涼冰酒醒,但不是因為她的義無反顧、無所畏懼,而是涼冰多想對這個世界說我不在乎,我她媽不在乎!可是她在乎她的表妹,她在乎這個世界怎麼看待、如何對待她。
「親愛的,我要戒酒了。」
涼冰也僅用一句話坦承了一切,彥出乎意料的是驚喜。涼冰可以理解她不怕她懷孕,因為她家境好,有能力養孩子,兩位母親也沒有責怪,反而是慶祝。對那時的彥來說,唯一的難題是安娜。彥本來想親自到小鎮去見安娜跟涼冰的家人,表示她的誠意,但涼冰請求媽媽到城市來,安娜知道女兒在避著誰,可憐的小薔薇得知此事後,當場在田裡昏過去,醒來後就一直哭,飯不吃覺不睡,這姑娘實在令人擔心,安娜沒辦法放心她,於是就讓凱莎代表去見彥跟親家。
「涼冰,妳一定要這樣自暴自棄嗎?」這是兩家人見面過後,凱莎對妹妹的第一句話,但她這句話不是支持、慫恿妹妹和表妹的亂倫之情,純粹是看不下去。
「姊姊,妳跟媽都很奇怪,叫我不要一錯再錯,現在好了,我要『正常』的跟其他女人結婚共組家庭,妳們又說我腦子有問題,到底還要我怎麼做!」也許是因為懷孕,涼冰的情緒從那之後就很不穩,暴躁、沒耐心。
「妳別對我發脾氣,涼冰,我不是說教,我只要妳想清楚,彥跟孩子都是無辜的,如果妳不是真心的就不要浪費人家的人生。」
「妳又知道我不是真心的嗎?」
「是不是真心,只有妳自己知道,我也沒辦法替妳決定,我只是不想看見妳跟……妳跟薔薇為了那點慾望,放棄大好前程。」
那點慾望?聽到此,涼冰已經無話可說,她欲哭無淚。
「現在媽每天照三餐打薔薇,看她會不會清醒一點。上周末我回家,家裡亂七八糟,連電視都打破了,真是瘋了。」凱莎嘆道,涼冰心痛,但是無能為力。
「涼冰,妳至少在結婚之前打一通電話給薔薇,作為姊姊,妳難道不想看妹妹好好過生活嗎?」
凱莎語重心長,涼冰猶豫了很久,想過了數百種電話接通之後的開頭,但是沒有用,她在街上的電話亭,一聽到聽筒傳來薔薇的聲音,她什麼話都說不出來,想說一句謊話,想說她現在有老婆女兒多幸福,想說希望妳也能幸福,但一開口,表姊對表妹的感情只有無盡的哭泣,然後她也聽到了對方的哭聲,又然後她的肚子就痛了起來,涼冰慢慢坐下身去,公共電話沒有投幣,很快就斷了訊號,多一秒眷戀都不行。
考量懷孕,兩人的婚禮只有辦小型的家宴,薔薇沒有出現,沒有出現也好,涼冰心想,不然很可能會發生非常可怕的事。女兒出生後的隔天晚上,彥在家裡接到一通電話,但對方都不說話,她覺得詭異就掛掉。
「應該是打錯了。」彥對妻子聳肩,妻子眼眶泛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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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刚好是看大体老师的解剖课,未来的准医生,凉冰早有心理准备,毫不害怕恐惧,然而课程才刚开始不到几分钟,她就有一股强烈的反胃感,转身要离开课堂时,不幸被教授逮住。由于她这一学期旷课的节数太多,教授很不高兴,不准她走,凉冰苦笑,努力压下这不适感,听着教授的训话,直到真的控制不住,她狂奔到最近的厕所呕吐。吐完的那一刻,凉冰瘫软坐在马桶旁,她脑中第一个想到的是蔷薇,既使她心裡有数,孩子是谁的,但她还是只想到她的小表妹,双手掩面。
晚上情人吃饭,彦以为是平常的约会,开心赴约,但看凉冰在餐桌前一口喝掉啤酒,直觉反应女友不太对劲。
「妳喝慢一点。」彦关心,凉冰爱理不理,酒继续喝。
「妳心情不好吗?凉冰,妳不要都不说话,妳这样……」彦的脾气也是忍受不了对方无视自己,一把夺过凉冰的酒杯,不料凉冰突然哭起来,彦吓一跳。
「彦,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分手的话接在酒被打翻之后,凉冰说完起身就走,彦一脸错愕,立刻追上去。
两人在路上拉扯,彦不接受不明不白,只听凉冰胡言乱语,醉言醉语:「我是一个烂人,妳知道吗?我无药可救,妳知道吗?我好想杀人,妳知道吗?」面对状态极差的凉冰,彦显得很冷静,但也很疯狂。
「我不在乎。」
彦仅用四个字就让凉冰酒醒,但不是因为她的义无反顾、无所畏惧,而是凉冰多想对这个世界说我不在乎,我她妈不在乎!可是她在乎她的表妹,她在乎这个世界怎麽看待、如何对待她。
「亲爱的,我要戒酒了。」
凉冰也仅用一句话坦承了一切,彦出乎意料的是惊喜。凉冰可以理解她不怕她怀孕,因为她家境好,有能力养孩子,两位母亲也没有责怪,反而是庆祝。对那时的彦来说,唯一的难题是安娜。彦本来想亲自到小镇去见安娜跟凉冰的家人,表示她的诚意,但凉冰请求妈妈到城市来,安娜知道女儿在避着谁,可怜的小蔷薇得知此事后,当场在田裡昏过去,醒来后就一直哭,饭不吃觉不睡,这姑娘实在令人担心,安娜没办法放心她,于是就让凯莎代表去见彦跟亲家。
「凉冰,妳一定要这样自暴自弃吗?」这是两家人见面过后,凯莎对妹妹的第一句话,但她这句话不是支持、怂恿妹妹和表妹的乱伦之情,纯粹是看不下去。
「姊姊,妳跟妈都很奇怪,叫我不要一错再错,现在好了,我要『正常』的跟其他女人结婚共组家庭,妳们又说我脑子有问题,到底还要我怎麽做!」也许是因为怀孕,凉冰的情绪从那之后就很不稳,暴躁、没耐心。
「妳别对我发脾气,凉冰,我不是说教,我只要妳想清楚,彦跟孩子都是无辜的,如果妳不是真心的就不要浪费人家的人生。」
「妳又知道我不是真心的吗?」
「是不是真心,只有妳自己知道,我也没办法替妳决定,我只是不想看见妳跟……妳跟蔷薇为了那点慾望,放弃大好前程。」
那点慾望?听到此,凉冰已经无话可说,她欲哭无泪。
「现在妈每天照三餐打蔷薇,看她会不会清醒一点。上周末我回家,家裡乱七八糟,连电视都打破了,真是疯了。」凯莎叹道,凉冰心痛,但是无能为力。
「凉冰,妳至少在结婚之前打一通电话给蔷薇,作为姊姊,妳难道不想看妹妹好好过生活吗?」
凯莎语重心长,凉冰犹豫了很久,想过了数百种电话接通之后的开头,但是没有用,她在街上的电话亭,一听到听筒传来蔷薇的声音,她什麽话都说不出来,想说一句谎话,想说她现在有老婆女儿多幸福,想说希望妳也能幸福,但一开口,表姊对表妹的感情只有无尽的哭泣,然后她也听到了对方的哭声,又然后她的肚子就痛了起来,凉冰慢慢坐下身去,公共电话没有投币,很快就断了讯号,多一秒眷恋都不行。
考量怀孕,两人的婚礼只有办小型的家宴,蔷薇没有出现,没有出现也好,凉冰心想,不然很可能会发生非常可怕的事。女儿出生后的隔天晚上,彦在家裡接到一通电话,但对方都不说话,她觉得诡异就挂掉。
「应该是打错了。」彦对妻子耸肩,妻子眼眶泛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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