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身為住持的廣心住持高頌一聲「阿彌陀佛!」走向場中,雙手合十道:「這位施主,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青龍寺與少林寺的藏經閣皆是閒人勿進的。」
女施主道:「大和尚,你可是住持方丈?」
廣心住持道:「老衲是本寺住持方丈,法號上廣,下心,不知施主如何稱呼?有何指教?」
女施主道:「指教真不敢當,本姑娘姓楊名薇,今日只求方丈放了這魯莽小子一馬?」楊薇其父是楊昌,楊昌當年為十三太保之首,當年率領手下加入卓英璘集團,卓英璘集團據山為王,準備起兵叛亂,與魏博節度使田承嗣有所勾結,最終被金州刺史孫道平剿滅,相關叛亂成員皆遭處決,但楊昌家人散盡家產,疏通獄卒,讓他得以身免,自此之後,他勤練武藝,走訪江湖,拜訪奇人異士,在武藝日益精進之下,他仍不忘當初的雄心壯志,依然繼續做著皇帝夢,幾年之後,他創建了神武教,並開始收攏武林人士,結交各地幫會份子,自封為教主,神武教設有兩大護法,分別是扶龍王-王堅,普賢王-蘇烈。為了日後要做皇帝,他甚至勾結吐蕃國國師,日夜密謀推翻朝廷,有一次他在與吐蕃國國師武藝切磋之下,因緣際會竟悟出獨門武學-神武指印。
廣心住持道:「恕老衲直言,這位公子既然擅闖本寺藏經閣,理應遭受懲罰,若不加遏止,此後江湖中人豈不群起效尤?」對於那些擅闖藏經閣之人本該依法嚴逞,以儆效尤,决不能心慈手软。
楊薇臉色大變,沉聲道:「方丈所言令人不解,這位公子因一時興起才闖入藏經閣,出家人以慈悲為本,方便為門,就饒他這一次吧!」
廣心住持道:「為了本寺藏經閣的聲譽,擅闖藏經閣之人依青龍寺規處理,打上二十大板,驅逐出寺!」
楊薇收斂起脾氣,方丈在寺中擁有絕對權力,於是緩聲地道:「出家人要忍辱為本,方丈應該慈悲為懷,事無分是非曲直,甚至無理的事情,也要以婉轉慈悲的心,學忍辱吃虧,一切能容,才是出家人的德量。祈望住持方丈能高抬貴手,就饒他這一次吧!」
廣心住持道:「出家人不得殺生命,老衲答應你若是這位公子扛不住二十大板,可以酌量為之!」
楊薇一聽,脾氣登時爆發,怒道:「青龍寺當真以為自己是少林寺,本姑娘尊敬住持方丈,好話說盡,想不到住持方丈器量狹小,那我神武教也用不著客氣!」她語氣一轉,沉聲道:「扶龍王,普賢王,出來會會青龍寺之高招!」青龍寺向以武勇聞名於世。忽地二人縱身飛入場中,一人中廣身材,另一人彬彬,西堂僧廣光見狀,趕忙走到廣心住持之前,喝道:「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一人中廣身材,道:「神武教扶龍王-王堅!」另一人則是文質彬彬,道:「普賢王-蘇烈!」西堂僧廣光見二人來者不善,開口道:「阿彌陀佛!神武教竟敢插手青龍寺寺務?意欲何為?」扶龍王王堅冷哼一聲,鄙夷道:「大師,蕭公子乃飄逸聖手-蕭逸的獨生子,還請貴寺高抬貴手,手下留情。」廣光大師道:「莫說是蕭公子,即便是蕭逸本人擅闖本寺藏經閣,也得留下,接受應得之責罰。」普賢王蘇烈一聽,臉色大變,沉聲道:「好大的口氣,蕭公子只是無意間闖入貴寺而已,竟然要打二十大板,可見青龍寺目空一切,自以為是,王某今日仗義而來,只好討教貴寺武功!」廣光大師道:「住持方丈已經酌情考慮本寺寺規與江湖人情世故,他說了若是蕭公子扛不住二十大板,可以酌量為之,方丈慈悲為懷,已是仁至義盡,不得不罰!」廣光大師之所言,乃是以大義為重,不能以一時的權宜利害,毀了青龍寺藏經閣之戒律。
扶龍王王堅冷哼道:「如此說來,王某身為神武教扶龍王,不得不有所作為!為今之計,我也不得不討教貴寺幾招絕學了!」
廣光大師道:「老衲法號,上廣下光,為維護本寺戒律,只好挺身而戰,就請動手吧!」俗話說:樹大招風風撼樹,人為名高名喪人。平時登門青龍寺討教武功的江湖人士也不在少數,畢竟青龍寺與少林寺齊名。倘若赦免蕭天的罪過,只怕日後前來藏經閣偷窺之武林人士將如過江之鯽,多不勝數。
神武教扶龍王王堅看了一眼普賢王蘇烈,旋即走向前幾步,拱手道:「神武教扶龍王-王堅,我只好討教貴寺幾招絕學了!」話音方落,體內真氣催動,立時腰馬合一,左掌使一招,頓時塵煙登起,掌風呼嘯而出,急急如海嘯龍吟般向廣光大師襲來,廣光大師隨即兩手交錯,氣起丹田,迅即接戰,但看二人身形相仿,二人立時行氣運掌,氣達雙臂,二人頓時化作一團巨浪,只聽啪啪的對掌聲!
二人瞬間戰了幾回合,你來我往,只見王堅一個箭步退出圈外,王堅道:「可是金剛七星掌?」金剛七星手,又稱六路七星手,屬於青龍寺武學精義,三路掌法,三路擒拿法。六路武學,天下任何招數武功, 天下任何招數武功,都能自行化在這六路七星手之中,為青龍寺最強絕技之一。
廣光大師道:「正是!」說話之間,王堅大喝一聲,道:「試試我的扶龍九手!」語音方落,他如急風般迅速欺近至廣光大師身前,『龍吟狂風』一式絕無保留地盡使而出,剎時之間, 掌勁自方八面轟向廣光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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