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幾,眾人走出大殿,來到了青龍寺的廣場上,只見雙方人馬順序來到廣場,西域吐蕃陣營走出一人,他穿著白色僧衣,朗聲道:「我是丹巴多孜上師,今日前來中土以武會友,盼貴方不吝指教!」此人是瑪爾巴上師(紅教)的弟子,瑪爾巴上師當年伏誅之後,大弟子繼承衣缽,二弟子扎西德勒奪權失敗,被逐出師門,於是自立門戶,開宗立派,創建了黃教。只是開宗立派就意味著對原有秩序的顛覆,次仁尼瑪多次追殺派人追殺扎西德勒,創派人及其門生都必須經受得起吐蕃各方勢力挑戰,因此黃教在此惡劣情況下,反而教務蒸蒸日上,武功更有過人之處,經常前來中土武林各門各派切磋琢磨,以戰養戰,此等謀略思想反而使得黃教與紅教的鬥爭上,漸佔上風,黃教刻苦鑽研武功,手下弟子個個強如青龍,猛如白虎,終於在吐蕃站穩陣腳,成就了黃教大業。幾年之後,瑪爾巴上師其他弟子見扎西德勒發展教務有聲有色,於是瑪爾巴上師的其他弟子扎西多吉、丹巴多孜、次仁旺堆也開始自立門戶,開宗立派,有樣學樣,皆來中土各大門派登門討教,初來之時,吐蕃武功敗多勝少,幾年之後,漸漸勢均力敵。
廣光大師走上前,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貧僧法號廣光,貴派不遠千里而來,以武會友,本寺今日派出俗家弟子應戰!志遠,你先行出戰!」丹巴多孜上師欣然笑道:「多謝大師,我派弟子武藝尚待琢磨,還請貴派弟子手下留情!」以武會友就是動手的時候,仍舊是點到而已。如同那些飽學之士,以文章會賓朋,而武學之人以拳腳刀槍會高友,如同正人君子絕不下毒手。志遠並非俗名,是法號,跟李勇同一輩分是新進的一名俗家弟子,當下應了聲,走向廣場,與此同時,丹巴多孜上師欣然笑道:「阿布不多,你先出戰吧!」一名年輕弟子應了一聲,當即從人群中走出,二人走到場中。
阿布不多濃眉大眼,身強體健,威風凜凜的大步邁來,但似乎有些底氣不足,畢竟青龍寺聲名在外,他心存著忌憚之心,拱手一禮道:「在下阿布不多,有請賜教一二!」志遠作揖見禮,道:「在下青龍寺俗家弟子志遠,有請賜教!」語落之際,隨即擺出起手式,接著雙方各自大喝一聲,沖向對方,出手迅猛,志遠使出金剛七星拳,呼呼幾拳登時如飛箭飛出,連環七星拳,招式相生,連招用起,威力翻倍,阿布不多見對手出拳勇猛,一時慌張,立時手忙腳亂,招式凌亂,幾招拉扯,方才站穩腳跟,忽見阿布不多揮手一揚,志遠立時出掌,怎知阿布不多虛招一使,身形一矮,掃堂腳一掃,志遠反應不及,碰的一聲,摔倒在地,一時之間,起不了身,阿布不多也似乎愣了一下,方才拱手道:「得罪了!」青龍寺這一方可說是安安靜靜,白教那方則是拍手叫好!
強如青龍寺,怎麼首場較量就遭白教擊敗,丹巴多孜上師心中大喜,高聲道:「青龍寺刻意禮讓,就算贏了,也是勝之不武!」他並不知道這名俗家弟子入寺兩個多月而已,反而得意地再次喊道:「巴桑澤仁,出戰!」在他後方一名年輕弟子應了一聲,立時從人群中走出,走到場中。
廣光大師四下一望,高聲道:「心靜,該你出戰了!」哈妮克孜應了一聲,當即走出人群,白派弟子們登時人人睜大了眼睛,眼前出戰之人竟是個美麗的女子,只見哈妮克孜拱手一禮道:「本姑娘哈妮克孜,法號心靜,有請貴派賜教!」
場上二人略一致意,巴桑澤仁見對方是女子,不便先行動手,哈妮克孜擺出起手式,即道:「別客氣,出手吧!」巴桑澤仁沉喝一聲,一爪探出,哈妮克孜身形一轉,對手探了個空,哈妮克孜轉身伸手一抓,當即抓住對手手臂,對手用力掙脫拍的一掌,二人一掌對上,巴桑澤仁被震退了幾步!僅僅一過招,巴桑澤仁便被對方姑娘一掌擊退,登時白教這方鴉雀無聲!巴桑澤仁倒抽一口氣,睜大眼瞪著她,只見他面色瞬間一沉, 一個箭步直接竄到哈妮克孜身前,揚手伸指點向要穴,哈妮克孜身子往旁一錯步,斜走偏鋒,往巴桑揮掌拍去,想不到巴桑竟凹腹吸胸,旋轉身形,閃過這一招,二人胸前過招,巴桑身形右轉,左拳急速擊出,直取哈妮克孜面門,哈妮克孜出手極快,護住面門,守中帶攻!同時腰馬合一,一股暴發力帶動身形!只聽得悶哼兩聲,巴桑澤仁已被點中穴道,瞬間倒地。
一時之間,場上眾人默然不語,皆被哈妮克孜身手驚呆了,哈妮克孜向巴桑拱手道:「得罪了!」語畢,走前幾步,伸手解開對方穴道。白教這一方可說是安安靜靜,青龍寺那一方則是拍手叫好!
丹巴多孜上師心中一沉,心想這姑娘身手比我方弟子高出甚多,不知練了多少年工夫!他不吝拍手讚聲道:「青龍寺獨門絕藝-青龍打穴秘技,天下皆知!」他並不知道這名俗家弟子與先行俗家弟子入寺僅僅兩個多月而已,於是再次高聲喊道:「絡絨登巴,出戰!」語落之際,在他後方一名年輕弟子應了一聲,立時從人群中走出,走到場中。廣光大師見狀,露出了難得的笑容,但似乎沒有要哈妮克孜罷手之意,沉聲道:「心靜,可否續戰?」哈妮克孜向廣光大師拱手道:「沒問題!」語畢,又走前幾步,朝著絡絨登巴,禮貌地拱手道:「有請賜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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