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天之前,帝都長安雪花飄落,宛如柳絮紛飛,連日以來更是連綿不斷,多日的雪花紛飛,長安城已是一片皚潔晶瑩,在夜幕之下,廣闊富麗的長安城換上華麗的外衣,更是別有一番絢麗綺景,直疑天上玉闕仙境!
時值新春佳節,長安繁華的大街上,華燈初上,光明有如白晝,各種花燈,爭奇競勝,令那些迎著雪花觀賞花燈的人,只看得眼花繚亂,目不暇接,那些王孫公子一面觀賞兩街節景,一面也趁機尋芳獵艷,但凡此等佳節富商官宦的千金們也趁機外出賞景。李勇今天外出遊玩之後,此刻正在酒樓與長安城中幾名貴公子一起用餐幾杯黃湯下肚,好巧不巧,對面也是一桌長安城中幾名千金餐敘,馬龍藉著酒膽道:「兄弟們,前方餐桌幾名長安城的千金小姐,生得十分標致,我們前去認識認識,如何?」馬龍雖然經常出入聲色場所,但是身為門第子弟內心深處仍然對富商官宦的千金情有獨鍾,畢竟終身大事不可馬虎。
一名貴公子做出一副小生怕怕的模樣,道:「黑龍哥,好是好,但是我們幾個小生怕怕,不如你先去認識認識?等會兒,我們再過去聊天!」此人年方十六,名叫薛從,出生於武將世家。曾祖父即大名鼎鼎的薛仁貴,是薛仁貴之玄孫,父親是薛平,官至左領軍衛上將軍,也是一時之重臣名將。
男人好色是天生本性,但是偏偏腦袋好色又沒膽出手的男人也不在少數,馬龍自己畏首畏尾,卻道:「長安城的千金小姐可不好處理,脾氣可不小,若不是長相帥氣,她們可不會理你,依我看我們三人長相,就阿勇最帥,阿從你以為如何?」馬龍心下以為有錢人家的女兒眼高於頂,喜歡挑三揀四,自己可沒多大本事,此等重責大任只得交付給李勇了。
薛從隨即拍手道好,道:「阿勇乃當朝武狀元,長相如此帥氣,她們絕對拒絕不了他,就這麼辦!」男人都喜歡漂亮女人,薛從雖有色心,但卻沒色膽,此時反而大聲幫李勇助威!
李勇一聽,心中也沒底,即道:「二位兄長,阿勇也是小生怕怕,也沒膽呢!」
馬龍道:「阿從,此等天賜良機,今日切切不可丟失,我們二人敬阿勇三杯酒,這樣他借著酒膽,絕對可以成功!」
「敬阿勇!」薛從豪氣道,語音方落,馬龍也舉起酒杯,李勇頗為困窘,進退維谷之際,只得高舉酒杯,於是三人連喝了三杯,三杯飲畢,馬龍已是略帶酒意,勇氣大增,鄭重地對李勇道:「勇弟,如此良辰美景,佳人當前,凡我男兒切切不可辜負辜負這大好時光。」李勇在二人的簇擁之下,半推半就,也就勉強緩緩起身,這是他從未有過的狀況,他被二人拱了出來,此時躡手躡腳走了出來,走了幾步,回頭望去,馬龍與薛從卻是揮手催促他前去,他深吸一口氣,大步向前走去。
李勇走到女子們的桌前,借著酒膽,正色道:「姑娘...」幾名女子眸光一轉,紛紛盯著李勇,李勇道:「今日佳節,小可李勇可以有幸認識各位姑娘嗎?」
一名美麗女子定眼一望,忽道:「你是不是那個從大食國歸來的唐軍校尉?看來你的年紀比我還小呢?」這女子是王嫣,是個名門閨秀。
此時,另一名打扮艷麗女子則斜看身旁一名皮膚白皙女子,咦道:「妹子,你看那日騎著白馬的唐軍校尉可是他!」這女子是曾婷,出身於世家貴族,自然也是個金枝玉葉。
此時,一名皮膚白皙,長相絕美的女子,卻出言道:「二位姊姊,你二人這樣看著他,他都害羞了!」
「小兄弟,請坐。」她騰出一張椅子,示意李勇坐下。李勇滿臉通紅,神情緊張,點頭之後,便坐定。王嫣心想此人我年紀比我小,多半是他人慫恿而來,道:「小兄弟,你只怕是隔桌那兩個公子哥兒派來的吧!」李勇神情尷尬,不置可否,李勇腦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說些甚麼?卻道:「小可以為有緣千里來相會,韶光易逝,歲月荏苒,此等良辰美景怎可被辜負?便想邀約姑娘共賞花燈美景。」他竟然語無倫次,莫名其妙地像是個騷人墨客說起文謅謅的話語。
曾婷聽了,不禁愉快地笑了,發出銀鈴般的笑聲,道:「小兄弟風雅的很,我叫曾婷,告訴姊姊,你是不是那個從大食國歸來的唐軍校尉?」說話的時候竟然眼睛一亮,有意無意地眼神瞟向哈妮克孜。
李勇點頭道:「我是大食國使節團唐軍校尉李勇。」
王嫣驚訝道:「那日在長安城騎著白馬的唐軍校尉可是你?」
李勇再次點頭道:「沒錯,就是我!」
便在這時,那名美人有著一頭淡黃色的頭髮,絕色的五官,清冷的氣質,美麗出塵,氣質出眾,竟笑容甜美道:「我是哈妮克孜·吾買爾,很高興認識你!以後就叫我哈妮克孜。我該怎麼稱呼你呢?」哈妮克孜·吾買爾-李勇心想著這奇怪的名字,她的家族應該是西域商賈人士,只不過定居在長安城。
李勇道:「哈妮克孜,就叫我李勇!」心想你要我稱呼妳的名字,妳就稱呼我的名字,並無不妥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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