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一個人站在走廊盡頭,望著夕陽下的大操場,晚風吹得人都顯得慵懶。她是忠班的同學,只有在軍訓課的時候和她同班過,她是一個大方有禮的女孩,一點也不像讀工科的野丫頭---我們,第一次上課時她就親切有禮的來和我們打招呼,不久我們也就打成一片。她是同學眼中的好朋友,是老師眼中的好學生,走到哪裡都有一群同學圍著打屁聊天,別班的同學也會和她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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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下,孤獨的她,這畫面顯得有些突兀,我和怡婷不由自主的走上前去。夕陽餘暉照著她兩串發光的淚珠,手中握著一張火車票,淚水沾溼了車票上的字跡。一向開朗的她,如今顯得這麼無助,讓我們有些不知所措,只好默默的把雙手搭在她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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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他是同班同學,因為上下課同一班公車而熟識,在大家剛進入這間學校的時候,他們已經比別人提早建立起屬於他們之間的默契。他放蕩不羈,卻有一種吸引人的瀟洒。他總是在下課後向她借筆記,而她也總是在空閒時間為他多準備一份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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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中捏的,是一張北淡線的車票,那天是北淡線行駛的最後一天,而他們一如以往的又在公車站相遇,他突然拉著她的手說;「我們蹺課去坐火車好不好?」她還來不及考慮,往火車站的公車就來了,從來不曾蹺課過的她,那天卻毫不猶豫的和他搭上了前往火車站的公車。
那天搭北淡線的人特別多,有每天搭這班車的學生、上班族、有記者,也有和他們一樣來搭最後一班列車紀念這條線的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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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人山人海,水洩不通,個子嬌小的她,馬上就被人群擠得不知所措,他一把拉住了她,將她攬在自己的胸前,一路上有說有笑。下車後,他們在車票上留下了彼此的名字,交換收藏。青澀的愛情在當下萌牙,兩人都沒有說,只是把這感覺藏在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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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學期開始,他突然變得很冷漠,即使同班車他也不再主動來找她說話。今天,上完電子學,一群男同學在批評老師上課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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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這老頭上學期居然把我當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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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我還不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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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你有祕書幫你做筆記,你還被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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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同學;「董事長被當掉,祕書考全班最高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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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男生扭打在一起,這時小燕走進教室,看見他和別人在推擠,小燕馬上叫住了他,另一個勸架的同學:「喂!你的祕書來了,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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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狠狠的瞪了那個人一眼,又用同樣的眼光掃向小燕,然後拍拍身上的灰,二話不說的走出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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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很傻?根本就還沒有開始,怎麼能算是結束…」。晚風已經吹乾了她的眼淚,手中的車票也已經捏皺,上面只見淚痕斑斑和被眼淚模糊的字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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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喬段一直反覆的出現在我們學校,學姐小卉的戀情也是這樣無疾而終。這讓當時的我,突然對這種粉紅泡泡開始感到畏懼。一但發生了什麼,就連朋友都不是了。當時的我和楊傑就是如此,即使走在同一條路上,我也會繞道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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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級,我們也升級成為了學長姐。按照科裡的規矩,座號相同的,就會分配為直屬學長姐和學弟妹。班上的男生樂不可支,因為終於有學妹用著甜甜的聲音在那裡「學長、學長……。」而我,分到的是學弟,賴琴分到的是學妹。在迎新之後,我們各自放養著學弟妹,但也有人很積極的在照顧。
那日我拎著掃把從教室外面走回來,兩個學妹趴在教室的窗口對著我班上的男同學聊天,裙子短得都快看到內褲了。我拄著掃把站在走廊,頭一歪,白色……。裙子果然短到,不需彎腰就看到了。
這時,教室裡的阿明看著我,突然露出詭異的微笑,我不等他開口:「笑屁啊!白的啦!」
兩個學妹一回頭,趕緊乖巧的打招呼:「學姐!」
我拎著掃把從她們旁邊走過:「學妹,離我們班男生遠一點,小心被感染低級病毒,沒藥醫的。」
兩個學妹相視而笑,阿明的臉一垮:「辛同學,嘴巴可以不要這麼壞嗎?」
我聳聳肩:「身為學姐一定要教好學妹,免得單純的小學妹羊入虎口 。」
學妹笑得燦爛:「學姐,別這樣說學長嘛!」這聲音甜美多汁,讓人忍不住露出癡笑。
其實學妹的態度很明顯,擺明了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九成九也是想和學長發展出個什麼火花,我還是識相點,別去阻礙別人的大好姻緣。我隨手收拾著書包:「喂!阿明,阿華回來了嗎?」
阿明一轉頭收起對學妹們的燦笑:「去球場了。」
辛苑:「那……走吧!」我背起書包,跟著阿明就往球場去,阿明不甘願的向學妹們道別。
那時阿明、阿華和我一直很平均的維持一樣的距離,達到一種微妙的平衡,沒有人想破壞這種微妙的平衡。其實沒有人知道我們三個人到底誰和誰是一對,如果有人要接近我,總會先顧慮到阿明和阿華,同樣的有人要接近阿明或阿華,也會先看一下我的臉色,三個人漸漸覺得這種關係似乎帶來了某些益處,省去了不少麻煩,我們三個人也沒有說破或拆穿,就這樣維持著危險的平衡關係。尤其是經歷了和楊傑的那一場烏龍後,讓我覺得躲在這兩人周圍是不錯的選擇,當時心很累。
但經過暑假兩個月的打工,小龍也開始把我視為生活中,理所當然應該和他互相照應的人。這些人真奇怪,又沒發我工資,還三不五時的問:「怎麼沒叫我?我又睡過頭了。」
其實,全班就七個女生,還有兩個很不熟,女生的那些多愁善感讓我有點難應付,和男生走得太近,緋聞又傳得像病毒一樣快。這令我的二年級生活有些困擾。我該何去何從,難道要退學嗎?
其實緣份這種東西真的很難講,稱為直屬學弟妹似乎比旁人多一份關係,但沒緣的學弟妹,除了迎新的那一天,接下來還是會漸行漸遠,真的是勉強不來。但嚴格的說,相較之下學弟妹這班真的乖多了,看到學長姐,嘴巴甜得快要長螞蟻了,遠遠看到就學長、學姐的叫著。
在一眾學弟妹裡面,咱們五個女生共同認了一個學妹—小強和一個學弟—二齒,當做自己的直屬學弟妹照顧,因為這兩個孩子,看起來真的是格外的乖,學校發的制服很不合身,這兩個人也不會想要改,距離老遠就衝過來學姐學姐的叫著,看著真的可愛。咱們五個女生也已達成個共識,只要是這兩人的事,就是咱們的事。
但就在隔週,學弟二齒就拿著一張小卡來問:「學姐學姐,什麼叫做專屬學姐和專屬學弟?」
「蛤?專屬?印錯了吧,是直屬吧!」怡婷伸手拿過那張小卡一看馬上翻了個白眼。
這二齒學弟也馬上get到我們之間的微表情:「學姐,怎麼啦?」
怡婷把小卡遞給我們,莉莉和瑤瑤面面相覷,我一看大笑著:「婊姐看上你了,還不謝主隆恩?」
小強一臉懷疑:「為什麼只有你有,不是應該大家都有?」
莉莉馬上拉過小強學妹:「小強,有些東西還是沒有的好,被婊姐看上不是件好事。」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2sL3OyUsx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