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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史睿克對伊蕾絲夫人不禮貌的態度,忍無可忍之下,她才一拳打往他。儘管她心裡清楚知道,這樣的行為已經是以下犯上了,她心中有些後悔自己的衝動,但她知道她不能坐視不管這樣子欺凌他人的人,就算是國王身份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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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睿克猛地抬起頭,他的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焰,氣息變得狂暴而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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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東西,妳敢對本王出手?」他的聲音低沉而威脅,整個公爵府彷彿被他的憤怒所籠罩,氣氛瞬間變得極度緊張。他心知這是賽爾頓的地盤,本想隨便鬧事恐嚇就走人的,可現在他完全不打算退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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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曼達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她毫不畏懼地注視著他,反而帶著一絲不屑:「陛下,規矩是相互的,您對待雷吉斯家的禮貌可真是讓人不敢恭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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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睿克聽罷,怒火直冒,就在他準備反擊的那一刻,熟悉的威嚴聲音響起,如同一記悶雷炸響。眾人聞聲紛紛轉頭望去,只見一位身形高大威猛的光頭大漢挺立在公爵府大門不遠處,他的出現猶如一道閃電,立刻令現場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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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貴的陛下,非常抱歉,屬下來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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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曼達的心中頓時一片安慰,她認出了那位大漢,是她祖父的忠誠侍衛,三年前見過的巴克頓。她沒想到一向不喜歡她的羅伯特居然會放巴克頓過來支援。可巴克頓這一場突如其來的救援,也為她帶來了更多的疑惑。羅伯特為何這麼快速可以讓巴克頓前來?他早就知情史睿克這場鬧局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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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樣的場面,也讓她想起三年前在街道上,被巴克頓救了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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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睿克神情微微一變,他知道巴克頓的身份。那是只在大戰才會現身的大將之一,他巨斧大將的名號享譽王國,不只縱橫戰場,還是一個如同噩夢般的存在。他知道,巴克頓只有在最關鍵的時刻才會現身,而現在他卻站在自己面前。這個場景,無疑是一種不祥的預兆,而他的出現也代表著阿曼達有了幫助和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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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克頓的眼神凌厲冷酷,彷彿戰場上的殺氣,他身後揹著一把巨大的斧頭,閃著淡淡寒光,宛如冷酷無情的標誌。這把巨斧,已經見證了無數次的戰爭和血腥,它的存在,代表著死亡和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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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睿克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壓迫著自己,他清楚地知道,眼前的巴克頓,不僅僅是一個對手,更是一個無法撼動的巨大存在。他的存在,讓泰格爾士兵們都感到畏懼,甚至是國王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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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克頓深吸一口氣,然後開始向史睿克傳達他的訊息:「尊貴的國王啊,屬下是受羅伯特・雷吉斯公爵之命前來支援,今日站在這裡,代表著公爵和您,為了國家的和平安全而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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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克頓傲然站立,目光犀利的凝望著史睿克道:「尊貴的國王啊,請告訴屬下,哪裡有屬下該剷除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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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睿克的臉色稅間變得蒼白,顯露出驚恐。他是隨意跑來賽爾頓公爵府上鬧事的人,他正是那位該被剷除的敵人。他只好收斂自己憤怒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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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史睿克的娃娃兵軍團內的其中幾人都上前,他們不只是軍團士兵,不只是史睿克的守護侍衛,更是他從小到大的玩伴知己。麥克、傑克和路克都向前邁了一步,壓低聲音勸阻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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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傑克,他怯生生地說道:「陛下,請您冷靜,不要......不要再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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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睿克瞬間停了下來,他也只能停止。但他的眼神在巴克頓身上停留片刻,彷彿在思考著什麼。隨後,他驕傲固執地堅持自己的說辭:「本王來到公爵府,只是想拜訪這片美麗的土地,並且看看雷吉斯小姐所收的那位孤兒騎士的實力。這行動是造成了困擾,但這只是本王作為一位國王的權利和責任,也是對雷吉斯公爵的敬重,沒有任何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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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語充滿了謊言和詭辯,他企圖掩飾自己的真正意圖,同時又保護自己的威望和地位。阿曼達心知肚明他的詭計,可他身為國王身份,如今巴克頓又前來支援,這件事已經不好再追究下去了。該死的,阿曼達替這件事情感到不值,因為高貴的身份,所以欺凌他人後,他還能安然無恙的閃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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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克頓的目光如同鋒利刀子,穿透了史睿克的謊言,可他自己也知情,國王的謊言在沒有實際造成任何的傷害下,是不可能為此負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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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睿克不願意承認自己的錯誤,也不願意接受任何懲罰。他堅持說自己只是來拜訪,並對阿曼達收留的孤兒騎士表示好奇,完全否認了任何的欺凌行為。阿曼達是公爵府內的當事人,也是與他直接發生衝突的人,她知道在場的人都在等她開口,給這件事情完美的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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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眉頭微皺,深深地吸了口氣,明白這個問題無法得到妥善解決。但最終這一切都只能不了了之,誰讓對方是鄰國國王呢,該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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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情十分矛盾,感到無奈的同時也充滿了憤怒委屈。在史睿克堅持不認錯的情況下,她知道再追究下去只會引來更多的麻煩。然而,在她也向自己的無禮道歉之前,她有一番話要對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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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王陛下,我想和您說說關於狗仗人勢的故事。一隻有人豢養的尊貴大狗,因為其身份高貴,就四處欺負流浪小貓,當然啦,那些小貓沒權沒勢的,不敢得罪大狗,只能把事情自己吞下來了。」她的聲音優雅而堅定,眼神中流露出對史睿克的不屑。「真希望那隻大狗可以明白,即便擁有權力也不代表可以四處鬧事,以踐踏別人的尊嚴為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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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睿克聽到這番話,他的臉色再次漲紅,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握緊了劍柄。但在巴克頓銳利的眼神下,他最終還是壓抑住了自己的憤怒,勉強地冷笑了一聲:「既然是沒權沒勢的小貓就該乖乖滾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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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他對阿曼達又進行嘲諷時,一個黑色的影子出現在道路的盡頭,蹄噠蹄噠的馬蹄聲慢慢靠近,那人騎著一匹奔馳而來的黑色駿馬。那人是賽爾頓,他什麽都沒有說,身邊也沒有任何陪同,就這麽孤零零的,氣勢逼人地出現在眾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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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睿克感知到了那龐大的令人顫抖的壓迫感,他被賽爾頓的突然出現所震驚,臉色變得蒼白,他知道自己已經控制不住局勢了。但他的傲慢使他不願意示弱。而一旁的傑克等人,也已經開始提示自家的國王,希望國王趕快找機會撤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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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的眾人才驚覺他手持巨大鐮刀,刀刃閃爍著陰冷的寒光,彷彿準備吞噬這裡的一切,讓周圍的人都感到無形的壓迫。那刀身漆黑如夜,像是一片無底的深淵,吞噬着周遭的光芒,讓人感到無盡的恐懼。刀鋒烏沉沉的不見半點光芒,彷彿死神的降臨,冷酷無情地宣判著生命的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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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麽恐怖的武器,就算是膽大包天的史睿克,也不禁產生毛髮直豎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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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爾頓無聲的冷笑,高舉死神一般的鐮刀,無聲的橫掃而過,鐮刀劃破了空氣,帶來一陣陣呼嘯之聲,宛如死亡的低語,但卻沒有帶來任何傷害。這只是一場揮舞鐮刀的表演,目的是彰顯他的威嚴,向史睿克傳達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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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王陛下,」賽爾頓眼中寒光一閃:「我府上的下人前來報告,說我的府上出現了一些老鼠,它們破壞了我的田地,為保護我的財產和府上人民的安全,我帶來了這把大鐮刀,打算一次性解決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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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爾頓又隨意揮動了兩下鐮刀,風聲所帶來的恐懼,像是死神的呼喚,比任何刀鋒都更加深刻,它是一種無形的威脅,植入在每個人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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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語充滿威脅,不僅表明了自己的立場,更是向史睿克直接發出了挑戰:「我剛剛忘記了,合約簽署成功後,你就不是國王,現在是王子了。泰格爾小王子,你介意我揮動鐮刀驅除府上的老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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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曼達更加為這個畫面感到震撼,她只是形容史睿克是狗仗人勢的狗罷了,但她的公爵父親比她更不留臉面,直接把人當成老鼠了。果然是公爵,不僅是舉手投足,連言語上都讓人難以出言反抗。他帶來的鐮刀通常也只用於農業工作,以破壞田地為由帶來使用,實則是警告,如果這時要用於在非正規戰鬥中,也非常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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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賽爾頓並不想和這小毛頭爭鬥,而是希望能夠以此威嚴讓他害怕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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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睿克他意識到自己的愚蠢,已經驚動到賽爾頓,但心底的傲慢依然使他不願承認錯誤,他只能低頭,尷尬的替自己行為辯解:「我相信老鼠在公爵一來就會離開了,公爵不用這麼大動作帶來大鐮刀,誰不知道您的威嚴影響多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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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他也不得不承認,他就是那搞破壞的老鼠。這盛大的鬧場,也已經達到他所想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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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睿克後來帶兵匆匆離開了,整個公爵府都殘留著尷尬的沉默。而史睿克最親信的一個侍衛,傑克走上前,他的眼神略帶恐懼,向賽爾頓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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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請原諒我們的國王......是王子,請原諒王子,他、他沒有惡意。」傑克的聲音顫抖著,言辭間流露出一種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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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的樣子一看就是膽小怕生,唯恐觸怒他的主子。賽爾頓知道女兒十分懂事,阿曼達雖然剛才出手打了史睿克,但已經是回以史睿克先前的無禮。所以後來的阿曼達,只是藉由狗仗人勢間接的故事渲洩自己最後的不滿,她也知道不能得罪鄰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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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爾頓知道傑克是如此脆弱,他很依賴國王的存在,以至於無法獨立思考和行動。賽爾頓凝視著他,沒有說話。他明白,往往跟隨主人的一些侍衛都沒有惡意,而是被困在權力和生計之間,沒有選擇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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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爾頓只有收起自己的架勢與氣場,不發一語冷漠的離開,這也給了傑克和他的王子一個最好的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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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阿曼達一看他們走遠,不願浪費任何時間,她急忙跑向賽爾頓身旁,她知道,現在必須趕緊向夫人表達感謝,因為她的善意是這場危機中的一絲解救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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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她很急切地說道,「我們一起去找夫人道謝吧,如果不是她,我可能真的要犯下大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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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打了史睿克一拳和言語挑釁都是小事,要是那時候沒有伊蕾絲夫人出手,她不小心拿刀傷了史睿克,那可能才變成真正的以下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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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爾頓眉頭微皺,靜靜地對她說道:「阿曼達,夫人救了妳,那就應該是妳親自向她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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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曼達眼中充滿了驚訝。可伊蕾絲夫人是他寶貝女兒的救命恩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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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這個時刻也是讓公爵和夫人之間感情修復的機會。儘管,阿曼達其實不太願意看見他們兩人......應該是不願意看見她的父親會跟任何女人交好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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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短暫的沉默後,勉強地開口說道:「夫人是您女兒的救命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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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爾頓這時小聲地回應了,他的語氣十分冷漠,卻也疲憊:「我的女兒,我從來沒有愛過夫人,我也不想再去給她任何希望。我只希望她能永遠扮演好表面上的夫人和母親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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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得不坦白,他真的不希望伊蕾絲對他抱有任何有關於情感的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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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曼達明白他的苦衷,她只能默默點頭。可是,阿曼達卻在內心不自覺鬆了一口氣,那真是該死的覺得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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