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雷吉斯家族裡,有一名年輕而出色的侍從,他是艾倫。雖然年紀輕輕,但卻擁有著令人矚目的才能。他肩負著雙重使命,一方面是保護著尊貴的公爵,另一方面則是守護著公爵的千金小姐,使她免受來自男爵的任何傷害。
雷吉斯家族的掌權人,羅伯特公爵對他的特殊眷顧不僅體現在重任的交付上,還體現在特權的授予,使他的地位與眾不同。其他僕人在稱呼公爵時必須加上尊稱「大人」,但他從未如此。他不需要額外的尊稱,甚至在家族裡,他被賦予與其他家族成員平等的地位,這不僅是給予他的特權,也是對他出眾才能的一種肯定。
儘管擁有特殊的地位和特權,但艾倫從未因此驕傲自滿。他以謙卑和堅毅的態度履行著自己的職責。每一天,艾倫都在宅邸中穿梭,他的步伐輕盈有力,眼睛警覺而敏銳。時刻關注著羅伯特公爵的動向,隨時準備應對可能的危機。
隨著時光的流逝,羅伯特公爵的長子,賽爾頓逐漸成長為一位卓越的青年,他的風度和才華無可挑剔,最終繼承了羅伯特公爵的位置與家族的一切。這一刻,艾倫的使命也隨之轉變。他被命令隨行賽爾頓,不僅是為了保護他,更是為了監視他的一舉一動,確保家族的未來。
當賽爾頓搬離宅邸的那天,艾倫站在大門口,看著一輛輛馬車裝載著行李駛出。他的神色十分凝重,因為他的任務很重要,不僅僅是保護他,更要確保他的一切行為都在羅伯特公爵的掌控之中。
跟隨著賽爾頓的隊伍離開了那座熟悉的宅邸後,一路上,他都默默地觀察著賽爾頓。他發現,賽爾頓不僅僅是一位風度翩翩的青年,更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
作為一名侍從,不僅是服侍主人的生活起居。他還擁有戰鬥的技能和實力,讓他在必要時刻能夠迅速拔劍迎敵,甚至在拳擊格鬥中也毫不示弱。他的動作迅捷且準確,每一次出手都蘊含著無數次訓練的結晶。他的實力,是在眾多侍衛之上的。
他的訓練從未間斷過,日常生活中包含了大量的武術訓練和戰鬥技巧的磨練。在清晨,他總是在庭院中,揮舞著劍,進行著各種複雜的劍術演練。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他的身上,他的每一劍都劃破空氣,發出低沉的嗡嗡聲。
而當賽爾頓繼承了公爵的位置時,他開始更多地觀察和陪伴這位新的主人。他發現,賽爾頓的實力遠在自己之上。他的力量驚人,明顯具備超凡的實力。他很快意識到,賽爾頓並不需要任何人的保護。
那一刻,他終於明白,自己引以為豪的技能和力量,在賽爾頓面前顯得如此渺小。在雷吉斯家族發起的帝國內戰展開,並決定支持三皇子奪取王位時,戰爭的陰影幾乎籠罩著整個帝國。而他親眼目睹了這場戰爭的殘酷和無情,讓他最震撼的,莫過於賽爾頓在戰場上的表現。
在那場關鍵的戰役中,賽爾頓剛剛失去心愛的妻子,他的悲痛和憤怒轉化為無邊的暴怒。艾倫跟隨在他身後,心中充滿了不安。他們的目標是推翻現任皇帝,讓三皇子登上王位。這是一場不容有失的行動,每一步都關係著整個家族的命運。
當他們闖入皇宮深處時,賽爾頓的部隊遭遇到了宮廷衛隊的攻擊。戰鬥瞬間爆發,刀劍相交的聲音在夜空中迴盪。艾倫也跟著拔出佩劍,迅速投入戰鬥,他的劍法熟練,每一次出擊都精確無比,將敵人一一擊倒。
而這時的賽爾頓像一頭失去理智的猛獸,他衝入敵陣,手中的長劍閃爍著嗜血的光芒。每一次揮劍都帶著無窮的怒火,將敵人一一撕碎。敵人在他面前如同紙糊一般脆弱,不堪一擊。他親眼目睹賽爾頓如何以一己之力,徹底改變了戰局。也看見賽爾頓如何將敵軍如草芥般斬殺,血液濺滿了地面,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
然而,隨著戰鬥的進行,賽爾頓的行為變得愈發瘋狂。在皇宮的正殿前,他們遭遇到了最強的對手,皇宮的精銳禁衛軍。這些禁衛軍身披重甲,手持鋒利的長矛,守護著皇帝的最後防線。賽爾頓迎上前去,他的長劍如閃電般刺出,迅速而致命,禁衛軍雖然勇猛,但在賽爾頓面前卻顯得無比脆弱。他的動作迅猛而精準,幾乎無人能敵。最後,他輕而易舉的拿下了皇帝。
站在一旁的他,屏住呼吸,目不轉睛地看著賽爾頓的每一個動作。可這時候,他發現賽爾頓的眼中充滿了無盡的悲傷和憤怒,已經無法分辨敵我。他的長劍開始揮向自己的友軍,將那些本該並肩作戰的戰士一一擊倒。艾倫試圖制止他,但賽爾頓的力量和速度讓他難以接近。
他深知,如果不採取行動,賽爾頓將徹底失去控制,變成一個毫無靈魂的惡魔,將所有人置於死地。他急中生智,立刻想到了一個可能的辦法。他迅速撤離戰場,朝著他們臨時駐紮的營地跑去。在那裡,賽爾頓的女兒阿曼達正在等待消息。那時的阿曼達只有五歲。艾倫衝進帳篷,抱起阿曼達,急切地向她解釋情況。阿曼達聽到父親的危險狀況,雖然恐懼但毫不猶豫地同意跟隨艾倫前往戰場。
當他們回到戰場時,情況更加危急。賽爾頓的長劍已經染滿鮮血,他的眼神瘋狂而空洞,完全陷入了無法自拔的殺戮之中。艾倫帶著阿曼達,冒著巨大的危險接近賽爾頓。他知道,這是唯一能喚醒賽爾頓的方法。
他緊握著阿曼達的手,心中充滿了焦慮和擔憂。他知道,這裡不是阿曼達該出現的地方。他停下腳步,看著阿曼達的眼睛,嘴唇微微抿著,似乎在思考著什麼。最終,他還是開口了:「小姐,您聽清楚了,您的責任是喚醒公爵,但是,您只能一個人慢慢靠近他,明白嗎?」
在那場混亂的戰場上,他的心中充滿自責和懊悔。他知道自己的決定是出於自私和害怕,但當時他無法控制自己的恐懼。他害怕被問罪,害怕失去自己的生命,害怕再也見不到心愛的女人,他也害怕見不到自己的孩子。所以他讓阿曼達自己靠近戰場,靠近賽爾頓。
於是,年幼的阿曼達小心翼翼地走向前方的戰場,每一步都格外小心。當她靠近她的父親時,她的心猛地縮了一下。賽爾頓的身影在火光中顯得模糊而威嚴,他的眼神充滿了瘋狂和憤怒,讓人不寒而慄。
然而,當阿曼達大聲呼喊賽爾頓的名字時,賽爾頓的目光突然停滯了一下。他的眼神從瘋狂中稍稍清醒了一些,彷彿被阿曼達那雙無辜的眼睛吸引住了。但是,他的身體依然處於失控的狀態,手中的長劍仍然舞動著,帶著死亡的氣息。
戰場上的混亂讓人心悸,而阿曼達的存在更讓這一切顯得更加脆弱和不安。她站在那裡,孤單而脆弱,但她的聲音卻是如此堅定和溫暖。她的呼喊彷彿是一線希望,在這片混亂的戰場上閃耀著光芒。
當阿曼達的聲音穿透混亂的戰場時,他的目光馬上被吸引,像是找到唯一的目標。她小小的身影在戰場上顯得那麼無助,用稚嫩的聲音喊道:「父親,快停止!」
而賽爾頓的表情扭曲而瘋狂,眼中充滿對生命逝去的渴望與追求。他手中的長劍閃耀著致命的寒光,不顧一切地清除阻擋在他面前的所有障礙,就連他的心腹艾德溫,他最好的知己也無法阻止他。那時的艾德溫拼盡全力阻止他的進攻,但他的努力在賽爾頓面前卻顯得微不足道。
幾近瘋狂的賽爾頓公爵,他的眼神空洞如無底深淵,手中的劍不停地揮舞,鮮血四濺。他的對手們倒下,友軍也未能倖免,皇宮的每一寸土地都被鮮血浸透,血腥味彌漫在空氣中,令人窒息。在這片地獄般的戰場上,艾德溫試圖喚醒他,但賽爾頓的耳中只剩下嗜血的狂熱。他一劍揮下,艾德溫無力抵擋,重重倒在地上,鮮血從胸口流出。艾德溫痛苦地呻吟著,伸手想抓住什麼,但終究無力地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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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賽爾頓的耳邊繼續傳來熟悉的聲音,是他的女兒阿曼達的聲音。那聲音如同穿透黑暗的微光,使他微微一頓,但很快,他的目光再次變得狂熱。他無情地割開一條血路,向聲音的方向靠近。每一步都伴隨著屍體的倒下和血液的濺灑,他的嘴裡呢喃著:「好想要,好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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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低沉而扭曲,透露出一種近乎病態的渴望。
阿曼達在皇宮的一角,她的身影在血腥中顫抖,看到父親一步步向她走來,眼神中充滿驚恐和絕望。賽爾頓的腳步沉重而堅定,每一步都彷彿踏在她的心上。她無法相信眼前的男人就是她曾經敬愛的父親,如今卻如惡魔般向她逼近。
「不要把無辜的人殺了......父親......」阿曼達嘶聲喊道,試圖喚醒他的理智,但賽爾頓的眼中只剩下狂熱和渴望。他的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繼續向前,彷彿所有的束縛都被鮮血浸染的狂暴所解放。
在那一瞬間,戰場上的一切都變得模糊,只有賽爾頓和他扭曲的渴望,只有阿曼達和她無助的哭喊。皇宮的血色在他們之間蔓延。
蜷縮在角落的他,雙手顫抖著握住劍柄,眼睜睜看著賽爾頓公爵一步步向阿曼達靠近。戰場上的混亂和恐懼如同無形的枷鎖,牢牢地束縛住他的四肢。每當他試圖站起來,心中的恐懼便如洪水般湧來,讓他無法動彈。
他看著賽爾頓那雙空洞無神的眼睛,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隻即將被撕裂的獵物。賽爾頓的每一步都帶著無盡的殺意和瘋狂,讓艾倫的心臟劇烈跳動,幾乎要從胸腔中跳出來。阿曼達那驚恐的叫聲在他耳邊迴響,但他無法驅動自己的雙腿,無法挪動一步去保護他的小姐。心中一陣劇痛,他終於發現自己是多麼的無能和懦弱。他躲在陰影中,成了一個無法保護主人的膽小鬼。他的靈魂似乎被撕裂,痛苦和自責讓他無法呼吸,但他卻只能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發生,無法改變分毫。
重傷倒在地上的艾德溫,胸口的劇痛讓他無法動彈。鮮血從他傷口處流出,浸透了地面。他的視線模糊,但仍然可以看到賽爾頓那瘋狂的身影一步步靠近阿曼達。他的心中充滿無助和絕望,想要站起來阻止這一切,但身體卻已經失去了動力。
「阿曼達......」他用盡全力想要喊出聲音,但發出的聲音卻微弱得幾乎聽不見。痛苦讓他的視線一陣陣發黑,但他仍然強撐著睜大眼睛,拼命不讓自己昏迷過去。他必須看清楚,他必須知道阿曼達的命運。
他們都無法理解,曾經那麼高尚勇敢的公爵,現在怎麼會變成這樣一個無情的屠夫。
賽爾頓已經漸漸靠近阿曼達,他的眼中閃爍著病態的光芒,嘴角露出扭曲的微笑。阿曼達驚恐地後退,眼中滿是淚水和驚慌,她的呼救聲在這血腥的皇宮中顯得那麼無助和絕望。
幾乎無法呼吸的艾德溫,視線被鮮血模糊,但他依然死命睜大眼睛,拼命捕捉賽爾頓每一個動作。他的心中燃燒著焦慮和恐懼,但當他瞥見躲在角落裡的艾倫時,一股更深的憤怒湧上心頭。艾倫蜷縮在陰影中,雙手顫抖,眼神中滿是恐懼和自責。這一幕讓艾德溫的怒火更加洶湧。他無法相信,這個他曾經信任的年輕人,居然在這危急時刻躲了起來,看著阿曼達即將面臨死亡的威脅。
「艾倫......該死的。」艾德溫的內心撕裂般疼痛,他的視線從賽爾頓轉向艾倫,那滿是痛苦和憤怒的目光彷彿要穿透艾倫的靈魂。他無法理解,這個曾經勇敢的年輕人,為什麼在這最關鍵的時刻卻變得如此懦弱。
他的身體因為艾德溫的呼喚而微微一顫,那聲音中包含的怒火和絕望讓他無地自容。但恐懼如鐐銬般束縛著他,讓他無法站起來,無法挪動一步去救他的小姐。
「艾倫,動起來......」艾德溫再度發出微弱的呼喊,但這次聲音中多了一份懇求。他的心中明白,如果艾倫再不動,阿曼達將無法逃過這劫。「拜託......救她......」
然而,他的恐懼還是戰勝了他的勇氣。他的身體一動不動,雙眼看著地面,無法直視即將發生的悲劇。對不起,阿曼達,對不起。他在內心自責著。
賽爾頓的喃喃自語充滿了無法理解的瘋狂,他的目光死死地鎖定在阿曼達身上,像是被某種不可抗拒的力量所吸引。他的喃喃自語彷彿來自另一個世界,充斥著無盡的渴望和狂熱。他不斷重複著:「好想要......」
隨著他的步伐愈來愈近,他手忙腳亂地將身上的盔甲一件件地脫下,露出了盔甲下的衣物。他的動作幾乎是機械的,彷彿完全失去了理智。動作十分急促,他開始不加掩飾地脫下自己身上的衣物,當他脫下最後一件衣物,他的上身幾乎完全裸露在眾人面前,那是一個極度精壯的身體,每一塊肌肉都散發著強大的力量,宛如鐵塊般。他的肌肉異常緊繃,青筋擴張,彷彿要炸裂開來。在他身上,流淌著一股原始而野性的能量,充滿無法預測的危險性。
當他站在那裡,上身赤裸,肌肉貼緊骨骼,每一根筋都像是被拉得緊緊的弓弦,準備隨時釋放出破壞性的力量。他的眼神充滿了瘋狂和渴望,彷彿要將周圍的一切都吞噬殆盡。這一幕讓在場的人們心驚膽顫,感受到死神的陰影。在這個精壯的身影面前,任何人都顯得渺小而脆弱,無法抵擋他那股無情的威脅。
就在這時,一個英勇的士兵出現在阿曼達身旁,他是巴克頓。高大威猛的身影,手握著巨斧,散發著一股不可侵犯的威嚴。巴克頓是一個傳奇般的將領,他在無數場戰爭中立下了功勳,他的名號如同一個不可逾越的壁壘,無數敵人都在他面前崩潰。巴克頓站在阿曼達身前,他的眼神堅定而冷酷,他知道自己必須保護這個無辜的女孩,即使面對的是如同惡夢般的賽爾頓,他也絕不會退縮。
如今,他堅定而冷酷的站在阿曼達身前,和角落裡躲藏,宛如老鼠般的艾倫形成強烈對比。
巴克頓的出現並未讓阿曼達獲得安慰,相反,她感到了更深的絕望。雖然此刻的賽爾頓已經不再是她熟悉的父親,但如今的他已經脫下了身上的盔甲,上半身暴露在空氣中,完全沒有防禦的遮掩。她擔心著巴克頓即將殺死她的父親。她知道,雖然這不是她的父親,他已經成為一個被戰爭腐蝕靈魂的殘影。然而,即使如此,她仍然愛著他,愛著這個曾經溫柔而堅強的男人。
目光冷漠的巴克頓,他知道自己的使命,就是阻止賽爾頓的瘋狂,保護阿曼達和其他的人。然而,他也明白,賽爾頓的狀態已經超出了他的控制範圍。
注視著這兩個人,阿曼達的心情像是被一把無形的利刃割裂,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她想要保護父親,但又害怕他的暴行會給自己和其他人帶來傷害。她想要求助於巴克頓,因為擔心父親會因此而受到傷害。眼前的情況讓她感到無比的絕望,她感到自己被困在了一個無法逃脫的迷宮中,無論往哪個方向,都是絕望和苦難。
阿曼達的心在緊張和絕望中顫動,她忽然大喊求助著:「不,拜託不要殺死我的父親!」
她的聲音充滿了懇求和哀求,如同一道清脆的音符,在戰場上回響。
巴克頓停下手中的巨斧,他的目光落在阿曼達身上,充滿著矛盾和疑惑。他知道自己的責任是保護人民,擊敗敵人,但在這個時刻,他也感受到阿曼達的心聲。看著她那雙充滿憂慮和害怕的眼睛,心中湧起複雜的情感。
但巴克頓的猶豫只是一瞬間,他知道現在不是考慮感情的時候,而是必須做出理智的決定。如果不加以制止,恐怕將會帶來更大的災難。巴克頓深知這一點,即使這意味著必須殺死一個失去理智的父親,他也必須堅定地面對。
「對不起,阿曼達小姐,」他低聲說道,「我無法聽從您的請求。」
舉起手中的巨斧,當巴克頓準備向賽爾頓發動致命一擊時,賽爾頓卻展現了驚人的反應速度。他手中的長劍一揮,將巴克頓直接彈飛,巴克頓的身影像是被無形的力量推擠一樣,飛出了好幾米遠。這一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包括阿曼達在內。賽爾頓的行動迅猛而果斷,完全不給對手任何反應的機會。他的眼神充滿瘋狂和渴望,只剩下狂熱的殺意。
精實威武的身軀在空中猶如一隻被擊飛的蟲子般,如此強大的將領竟然被賽爾頓一擊擊飛,令所有人感到絕望。他們目睹了賽爾頓的可怕力量,而這力量已經超越他們的想像。墜落在地的巴克頓,痛苦地呻吟著,他的身體已經受到了重創,一時間,他動彈不得。他曾是如此威武的大將,如今卻在賽爾頓面前顯得如此渺小。
而賽爾頓卻不再理會巴克頓,他的目光只專注在阿曼達身上,彷彿她是唯一存在的事物一般。他步步進逼,長劍一揮間,周圍剩餘的阻擋士兵都紛紛倒下,無人能夠制止他的腳步。
凝視著眼前場景的艾倫,他的心情幾乎崩潰,但在這絕望的時刻,他卻異常保持著一絲冷靜。他知道,只要阿曼達一死,他就能夠一個人自己逃脫,逃離這場無情的悲劇。在這種絕望的情況下,他已經放棄了對其他友軍的關心,更不會去理會倒地的艾德溫和巴克頓。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自己的生存。他願意犧牲一切,只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
心境如同一座黑暗的迷宮,自私和恐懼纏繞著他的靈魂,讓他無法掙脫。他深知自己已經失去了作為一個侍從的職責,也失去了最初的那份忠誠。他只想著眼睜睜看著小姐阿曼達死去的那一刻,然後逃脫這場災難,不顧一切。在他的心中,自私和恐懼已經壓倒了一切,他不再在乎其他人的生死,甚至不再在乎自己的良心。他只想著自己的生存,不顧一切地保護著自己。他知道,逃脫後,世人也不會怪罪他,因為至少他可以證明自己是在這裡奮鬥到底,而不是一早就脫逃的懦夫。
面對著這一切,他絕望地笑了笑。這笑容充滿苦澀和無奈,他知道,自己已經淪落到最底層,失去一切尊嚴和自尊。然而,他也知道,這一刻的選擇已經是無法改變的,他只能接受命運的安排,即使這意味著背負著一生的悔恨和愧疚。
他絕望地想著,原來,人們在面對最恐懼的生死關頭的時候,也不過是如此。原本以為自己能堅守初衷,不論生死,都能忠於職守,保護主人與家族。然而,在現實的考驗面前,他才發現,自己也只是一個平凡的人,無法抵擋生存的本能驅使。想起自己曾經的誓言,要為主人捨生忘死,不顧一切地保護家族的榮譽。但當他真正面對死亡的威脅時,這些誓言變得如此脆弱,如同一張薄紙,無法阻擋恐懼和自私的湧入。
低頭呢喃的惡魔,此時已經站在阿曼達面前,猩紅的眼睛閃爍著瘋狂的光芒,他的聲音如同來自地獄深處的惡魔低語,讓人毛骨悚然。阿曼達驚恐地後退,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她的身體因恐懼而顫抖,無助地看著父親那張扭曲的面孔。
賽爾頓的雙手顫抖著,緊握著那柄沾滿鮮血的長劍,但他沒有舉起劍,反而低頭注視著自己的女兒,眼神中充滿病態的渴望和瘋狂。他的呢喃聲越來越低,越來越扭曲,像是一種詛咒,讓空氣變得沉重而窒息。
血腥味彌漫,四周遍布屍體和殘肢斷臂,鮮血染紅了大地。這一刻,所有人都屏息凝視著這場難以理解的父女對峙。他們無法理解賽爾頓為何停下,也無法揣測他的下一步行動,只能感受到那股令人窒息的恐怖氛圍。
阿曼達的聲音在戰場上迴盪,她依舊絕望呼喊著她深愛的父親,但賽爾頓卻只是冷笑著,他的眼神如同冰冷的刀刃,毫無溫度。他不是在聽她的呼喊,而是在享受她的絕望,他已經不再是她的父親,而是一個被黑暗吞噬的陌生人。
突然蹲下身子的賽爾頓,他的眼神深不可測,冷漠而又狡黠。然而,他沒有對阿曼達出手,反而享受著她絕望的呼喊,彷彿這是一種奇異的樂趣,一種只有他能理解的快樂。
在場的其他人無不瞠目結舌,有人試圖靠近,想要制止賽爾頓,但當他們看到他那瘋狂而又冷酷的眼神時,都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幾步。他們知道,這個人已經不再是他們熟悉的賽爾頓公爵,而是一個被黑暗吞噬的惡魔,任何人都無法預測他的下一步。
緊盯著賽爾頓接下來的舉動,同時,艾倫也環顧周遭剩餘的友軍,卻只見到他們一個個垂頭喪氣,彷彿已經放棄了抵抗的意志。一陣恥辱湧上心頭,他恥笑著這些曾經的戰友,因為他們已經不配擁有戰士的尊嚴和驕傲。在生死存亡的關頭,他們也和他一樣,顯得如此軟弱和無能,連最基本的抵抗意志都失去了。他自嘲著,大家都跟他一樣,在生死關頭展現出了自己的軟弱和無能。
無法改變這個局面,也無法改變自己的命運。
絕望的深淵中,賽爾頓突然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阿曼達的臉龐。他的手指在她的臉上游移,帶著一種讓人作嘔的扭曲節奏,像是一個病態的蜘蛛在她的臉上織著致命的網。這觸感並非溫柔,而是一種病態的扭曲。他的指尖帶著冰冷的寒意,讓阿曼達的皮膚感受到一股毛骨悚然的顫慄,他的觸摸讓她感受到死亡的氣息。
彷彿是一個獵食者在撫摸他的獵物一般,他的眼神仍然充滿了瘋狂,嘴裡則不停地呢喃著一些令人不寒而慄的話語。
感受到恐懼的壓迫,阿曼達的心臟猛地收縮,她想要掙脫,想要逃離這個惡夢般的一刻,但賽爾頓的手卻如同鐵鉗一般狠狠地抓住了她,不容她有絲毫掙脫的餘地。手上沾滿鮮血的賽爾頓,臉上露出狂熱的笑容,他的手在地板上拖過,沾滿戰場上無數生靈的鮮血。他毫不猶豫地將這些血液抹在阿曼達的臉上,為她畫上一副血腥的面具。
臉上被鮮血染紅的阿曼達,她的眼神充滿恐懼與哀傷,因為她看到的是一個被瘋狂吞噬靈魂的怪物。
而他的嘴角扭曲成一個猙獰的笑容,享受著這股殘忍的快感,他對於自己的行為感到十分滿意。在他看來,這是一種無上的享受,一種只有他能體會的快樂。他將自己沉淪在無盡的黑暗之中。病態扭曲的聲音在皇宮的殘響中迴盪,如同來自地獄深淵的呢喃。他凝視著阿曼達,聲音冰冷而瘋狂,彷彿來自地獄之王的命令:「殺了所有人,我們就離開吧,阿曼達。」
被恐懼和絕望所籠罩,她無法置信自己的耳朵。曾經所依賴的父親,如今已成了一個無法辨認的怪物,一個只剩下瘋狂與死亡的殘影。
「父親,快住手......」阿曼達絕望地呼喊著,但她知道,她的話語已經無法觸及賽爾頓那被困於瘋狂之中的心靈。「不要這樣做,這不是你!他們都是你的同伴啊!」
而賽爾頓也確實沒有理會女兒的哀求,他的眼中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殺戮。在他冰冷的眼神中,除了對女兒的生命稍稍存留一絲情感外,對其他人的生命則是不屑一顧。彷彿已經決定了命運般的結局,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我要殺了所有人,帶著妳一個人離開。」
轉身面對戰場上的剩餘友軍,他站在血流成河的殘骸之中,成了這片戰場的主宰,而他的存在,已經讓所有人感受到死亡的氣息。嘴角扭曲成一個冷酷的笑容,他的聲音冰冷而無情地在戰場上繼續迴盪:「你們有誰還敢阻止我?我已經殺光了所有的敵人,現在,只剩下你們。」
友軍們的心中充滿絕望和無力,他們知道,在這個瘋狂的人面前,他們已經沒有任何生存的希望。面對著這個曾經是他們的領袖的殘酷現實,他們只能默默地等待死神降臨,因為在這片血腥的戰場上,再也找不到任何的生存希望。
目睹著賽爾頓的行動,艾倫心中不由得一片混亂和恐慌。當他看到賽爾頓沒有對阿曼達動手,反而準備面對其他剩餘的人時,他感到前所未有的驚恐。這個轉變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無法理解賽爾頓的行為。賽爾頓的瘋狂和殘暴讓他們如坐針氈,但現在,賽爾頓卻似乎打算轉向其他目標,這讓艾倫感到難以置信和無法理解。
強烈的生存衝動讓他忽然湧現力量,他幾乎是準備快速閃開,無視倒地艾德溫的絕望與憤怒。他知道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逃離這個可怕的場面。
然而,他的腳步卻僵在了原地。他看見阿曼達跪在地上,緊緊抱住賽爾頓的大腿,垂死掙扎地試圖阻止他的行動。
這一刻,他感受到極度的矛盾,他的心境混亂不堪。該死的蠢東西。他在心裡暗罵著阿曼達。在這關鍵時刻,他的心中迷失了方向。他感受到內心深處的良知在慢慢被喚醒,逐漸對抗著他一直以來的自私與恐懼。眼前的場景讓他深深地感受到了阿曼達的勇氣和堅持,她的奮鬥唤起了他內心深處的某種共鳴。
看著阿曼達的堅定,不禁想到,如果他選擇留下來,可能會面臨極大的危險,甚至喪命於此。但與此同時,他也意識到,如果他選擇逃跑,他將永遠無法原諒自己,他的良知將永遠被這個選擇所困擾。
注視著眼前的父女兩人,他的內心依然面臨劇烈的掙扎。
感受到阿曼達雙手緊緊抱住他的腿,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和動搖,但很快又被瘋狂和絕情淹沒。在他看來,阿曼達的存在只是在阻礙他達成自己的目標,而他已經無法容忍任何的阻礙。於是,賽爾頓毫不猶豫地舉起手,狠狠地搧了阿曼達一耳光。那一記重重的耳光帶著絕情的力量,瞬間讓阿曼達的身體傾斜,她的臉上留下一道紅紅的印記,而她的心靈也受到沉重的打擊。
那一聲耳光的響動在戰場上擊響了所有人的心弦。
「父親,您......您怎麼了?」阿曼達的聲音顫抖著,心中充滿深深的絕望。她無法理解,她深愛的父親竟然會變成這樣,變得如此殘忍和瘋狂。
無盡的狂怒讓他的口中發出了毫不留情的詛咒,他的臉上沒有一絲悔意,用著最冷酷而惡毒的語氣罵道:「賤貨!」
被打擊之後的她,更加堅定心志,依舊緊緊抱住著賽爾頓的大腿,不讓他再度向無辜的人施加暴行。此刻的他的心靈已被黑暗所腐蝕,而阿曼達的堅持只是種莫大的挑釁,激起他更深的瘋狂。彷彿是一頭被撞擊激怒的野獸,他的手臂揮舞著,想要擺脫阿曼達的束縛,他的聲音充滿了痛苦和瘋狂的怒吼。
「放開我!」 如同地獄中的咆哮,他的眼中燃燒著無盡的怒火。
幾聲瘋狂怒吼之下,又是一記沉重的耳光擊向阿曼達的臉頰,劇痛如火燒般蔓延開來,鮮血從她的嘴角流淌而下。然而,即便如此,她依舊死死地緊抓著他的大腿,她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不肯讓步。
每一次的耳光,都像是一道毀滅性的狂風,撕裂著阿曼達的心靈,但她仍然堅持著,她的存在成為一道無法逾越的屏障,阻擋著賽爾頓繼續對無辜生命的殘害。
突然間,他停止動作,反而發出了一聲病態的笑聲,他的手猛地抓住了阿曼達的肩膀,毫不留情將她從地上抓了起來。阿曼達的心在恐懼中狂跳,她的身體被一股冰冷的恐懼所凍結,無法動彈。她感受著父親那深不可測的黑暗,讓她的靈魂深陷絕望的深淵。
他的臉靠近了她,嘴唇貼上阿曼達的臉頰,瘋狂地親吻著她的皮膚,帶著一股令人作嘔的病態感。感受到父親嘴唇的觸感,她的心中充滿了厭惡。她努力掙扎著,想要逃離這個可怕的人,但她知道,她已經被困在這場無法擺脫的噩夢中。在絕望中,她閉上了眼睛,試圖讓自己遠離這一切,然而父親的病態親吻卻已經刻在她的靈魂深處,無法抹去。
那親吻帶著一股毒液,如同蛇蠍的毒牙,使得阿曼達的心靈被撕裂,她的靈魂在黑暗中慘叫。
這舉動讓場上所有人都感到震驚和絕望,眼見阿曼達被他粗暴地抓起來親吻著,讓人不寒而慄,連艾倫也不例外。艾倫不禁感到一陣作嘔的感覺湧上心頭,心中充滿了不可置信。賽爾頓的行為無疑是瘋狂和變態的表現,而阿曼達無助地掙扎著,卻無法擺脫他的掌控。
幾番無情病態的折磨後,他將她重新放回地面。她猶如被摧毀的花朵,無助地坐在地上。賽爾頓的臉上帶著一絲狡詐的笑容,他的冷笑如同地獄之火,熊熊燃燒,使得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灼熱而躁動,如同一首死亡的禮頌,悄然在戰場上迴盪。
「如果妳繼續阻止我,我會在妳身上滿足我的每一個渴望。」他嘶啞地說道,聲音充滿讓人毛骨悚然的冷酷。「我可以做任何我想做的事情。」
在場的其他人聽到這番話語,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無法言喻的恐懼,他們感受到了賽爾頓公爵深藏的黑暗力量,以及他對阿曼達的病態渴望,這種恐懼深入骨髓,讓他們幾乎無法呼吸。
如同冰冷毒蛇般的話語,緩慢而殘忍地纏繞著阿曼達的心。她的眼中閃爍著無助和絕望,身體像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一般癱坐在地上。她不再掙扎,彷彿被恐懼和絕望徹底吞噬。
「別擔心,阿曼達,」賽爾頓語氣冰冷,帶著殘忍的玩味,「等我把這些礙事的人都殺光,再好好照顧妳。」
這些話語彷彿是從地獄深處湧現而出,讓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寒意。賽爾頓的瘋狂和變態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他的每一個字都讓人感到無比的恐懼和厭惡。
艾倫無法忍受這樣的場景,他的心中充滿了憤怒和無助。他知道,除非有人挺身而出,否則這一切都將毫無盡頭。然而,在這個瘋狂的世界裡,誰又能夠成為這場戰爭的救贖者呢?
倒地的巴克頓跟艾德溫在這時重新站了起來,看著兩人的頑強抵抗,賽爾頓眼中閃著興奮的光芒,狂熱的表情在火光與血跡的映襯下,顯得愈發瘋狂。
「你這個瘋子!」巴克頓咬牙切齒,他的巨斧在手中顫抖,眼中燃燒著最後的決心。然而,他知道,面對如此強大的賽爾頓,他幾乎沒有勝算。
「又站起來了啊?」賽爾頓咧嘴一笑,他先逼近巴克頓,手中的長劍揮舞著,劍尖滴落的鮮血在地上劃出一道詭異的痕跡。
艾倫依然緊盯著這一幕,內心充滿了矛盾和掙扎。他知道,如果不採取行動,阿曼達和所有的友軍都將死在賽爾頓的劍下。然而,恐懼讓他的雙腿如同灌了鉛一般,無法移動。
長劍已經高高舉起,準備再度揮向巴克頓。就在此時,阿曼達絕望地大喊:「不,不要這樣,求求你!」
她的呼喊聲刺痛了艾倫的心,也讓賽爾頓稍稍停頓。他回頭冷冷地看著阿曼達,眼中的狂熱絲毫未減:「妳給我閉嘴!」
怒吼著的巴克頓,手中的巨斧橫掃而出,帶著雷霆萬鈞之勢直劈向賽爾頓。而他只是輕蔑地笑著,身形一閃,輕易躲過巴克頓的攻擊。長劍隨即反擊,劍光如同閃電般襲向巴克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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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爾頓怒吼著,又向巴克頓揮下。然而,就在這一瞬間,不甘示弱的艾德溫迅速衝上前,和巴克頓兩人聯手對抗。可即便是兩人這樣的強者聯手,在賽爾頓面前也顯得不堪一擊。
「你們根本撐不了多久!」
瘋狂大笑的他,一劍斬向艾德溫,他依舊被強大的劍氣震飛,口中鮮血狂噴,重重摔倒在地。巴克頓見狀,眼中雖然閃過絕望,但毫不退縮,這一次,他用盡全力,巨斧再次揮舞而出。長劍與巨斧在空中交錯,發出震耳欲聾的金屬撞擊聲。就在這一瞬間,無法抗拒的力量從劍刃傳來,他的巨斧被震飛,整個人又往後被擊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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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再次被擊倒的巴克頓與艾德溫,艾倫徹底絕望了。一切都已經結束了,他不可能再戰勝賽爾頓。他轉身準備逃跑,心中只想著要遠離這片地獄般的戰場。然而,就在這一刻,他聽見賽爾頓的聲音,低沉而充滿威脅地呼喚著他的名字。
「艾倫,」賽爾頓的聲音彷彿從地獄深處傳來,冰冷刺骨。「你想去哪裡?」
腳步僵住了,他不敢回頭。心跳加速,全身冷汗淋漓,逃跑的念頭瞬間被恐懼吞噬,他知道自己無法逃脫這個瘋狂的男人。他慢慢轉過身,看到賽爾頓正一步步向他走來,臉上掛著陰森的笑容:「艾倫,你竟然在這種時候想逃跑?阿曼達還在這裡,你就這麼急著逃命?」
「你看看你,真是可悲,艾倫。」帶著濃濃的鄙夷,賽爾頓步步逼近,冰冷的聲音像是刀子一般割裂他的心。「阿曼達還在這裡拼命,你卻只顧著自己的性命。這就是你的忠誠嗎?」
他明白自己無路可逃,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賽爾頓一步步逼近。每一步都像是對他內心的敲打,讓他無法呼吸。他的膝蓋開始發軟,幾乎要跪倒在地。在這個瘋狂的男人面前,任何解釋都是徒勞。最終,他來到他面前,高舉著長劍,冰冷的劍鋒在月光下閃爍著致命的光芒。艾倫閉上眼睛,等待著最後的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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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期中的疼痛感並沒有到來。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打破了戰場上的緊張氣氛。艾倫睜開眼睛,看見皇家騎士團的副團長布萊恩正帶著一隊士兵急速靠近。布萊恩的出現讓他心中一震。按理說,布萊恩不應該出現在這裡,因為他奉皇帝之命,負責保護三皇子的妻子維多利亞。然而,此時此刻,布萊恩卻領著一群精銳士兵趕來支援。
「賽爾頓!」布萊恩大聲喊道,他的目光堅定,帶著一絲冷峻。「你已經失控了,現在停手還來得及!」
聽到布萊恩的聲音,賽爾頓目光轉向他,眼神中閃過更瘋狂的光芒:「副團長,你也來了?看來你們還真是擔心我啊。」
沒有理會賽爾頓的嘲諷,布萊爾更加堅定地說:「賽爾頓,這樣下去只會讓更多的人犧牲。希望你能冷靜下來,停止這場無謂的殺戮。」
「冷靜?」賽爾頓大笑起來,聲音中帶著無盡的狂躁。「你們知道什麼?你們根本不了解我的痛苦!」
他的眼神越發瘋狂,手中的長劍也越握越緊。
「如果你執意如此,那就只能用武力來阻止你了。」布萊恩見狀,深吸一口氣,將手中的長劍拔出。
揮劍衝向賽爾頓,兩人的長劍在空中碰撞出刺耳的聲音。賽爾頓的力量依舊強大,他一劍揮出,逼得布萊恩連連後退。然而,布萊恩並沒有退縮,反而更加堅定地迎戰。他知道,自己必須要阻止賽爾頓,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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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布萊恩的到來並沒有改變局勢。賽爾頓突然從地面騰空而起,他在空中的姿態,如同猛禽般俯瞰獵物,那種優雅而充滿力量的動作已經無人能及。即使是戰場上最富經驗的將領,也從未見過如此驚人的身手。幾乎是以飛躍的方式,跳到了正殿的吊燈上。布萊恩和他的士兵們瞬間愣住了,他們在心中暗自計算著賽爾頓的落點,試圖想出應對之策。然而賽爾頓的速度實在太快,還未等他們反應過來,他已經穩穩地站在正殿的吊燈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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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麼可能?」布萊恩驚愕地看著賽爾頓,他從未見過如此非人的力量和敏捷。
「你們真的以為能與我抗衡嗎?」賽爾頓的聲音帶著無盡的輕蔑,他站在高處,眼神如刀一般,掃視著大殿內的每一個人。
又躲回角落的艾倫,心中一陣寒意。他緊盯著賽爾頓的每一個動作,心跳如鼓。他很清楚,賽爾頓已經超越了人類的極限,成為一個無法戰勝的存在。
重新燃起希望的艾倫,他知道要阻止賽爾頓,但是單憑武力戰鬥已經是毫無勝算了。賽爾頓的強大和狂暴,讓所有人都陷入絕望的深淵。就在這絕望的時刻,艾倫心中閃過一個大膽的計畫。他深吸一口氣,瘋狂似的衝向阿曼達。所有人都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呆了,包括賽爾頓。
用力將年幼的阿曼達抱在懷中,臉上是前所未有的堅決。他快速抽出身上隨身攜帶的小佩刀,狠狠抵在阿曼達的脖子上,讓賽爾頓看得清清楚楚。
「賽爾頓!」艾倫大聲喊道,聲音因緊張而顫抖,但眼神卻異常堅定。「看清楚,我手上的刀。如果你再靠近一步,我就殺了她!」
「你瘋了嗎?你敢威脅我?」賽爾頓的腳步停住了,他的眼神從狂暴轉為驚愕,然後是憤怒。
「我沒有瘋!」艾倫咬緊牙關,手中的刀更加用力地壓在阿曼達的脖子上,讓一絲血跡滲了出來。阿曼達驚恐地睜大了眼睛,但她沒有發出聲音,只是顫抖著看著她的父親。
「放開她!」賽爾頓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種可怕的威脅。他的目光如刀,刺向艾倫,但他卻不敢再向前一步。
「你先停下來!」艾倫吼道,眼中充滿了絕望的決心。「這樣下去,大家都會死。你、我,還有她。」
賽爾頓的胸膛劇烈起伏,他的目光在艾倫和阿曼達之間快速移動。內心的矛盾和痛苦讓他無法決定下一步該怎麼做。他的手緊握著劍柄,指關節發白,似乎在壓抑著內心的狂怒。
「艾倫,你不會這麼做的。」賽爾頓低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懷疑和挑釁。「你不會傷害她。」
「你確定嗎?」艾倫冷冷地回應,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我已經沒有任何猶豫了。如果你不停止這一切,我就會讓你永遠失去她。」
「父親......」阿曼達的眼中充滿了恐懼,她的聲音微弱而顫抖。
看到抵在阿曼達身上的刀,狂暴噬血的賽爾頓驚慌了。此時的阿曼達也在呼喊著賽爾頓。
「父親!」她的聲音充滿哀求。這聲音似乎穿透了賽爾頓心中的狂暴,他的目光從充滿血絲的狂亂逐漸變得清晰。
吊燈上的賽爾頓幾乎是快速俯衝而下,長劍狠狠朝眾人一揮,劍氣如同狂風掃過,將所有人彈飛。那瞬間的力量和速度,讓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只能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壓力襲來。艾倫緊抱著跟著自己一起彈飛的阿曼達,盡量不讓她受傷。衝擊力讓他的身體猛烈地撞擊到牆壁,背部傳來劇痛,但他仍然死死地護住阿曼達,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阿曼達在他的懷中,眼中滿是驚恐和絕望。
在那之後,眾人全部失去了意識。艾倫感到視線開始模糊,意識逐漸遠去。他最後看到的是賽爾頓的身體開始不穩地搖晃。他一步一步地向前走,似乎想要接近阿曼達,但每一步都顯得那麼艱難。最終,他在他們面前停下,突然膝蓋一軟,重重地倒在地上。那一瞬間,所有人似乎都聽到了他倒地的聲音,沉重而絕望。
然後,皇宮的一切都陷入了無邊的黑暗。
再次睜開眼睛時,艾倫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柔軟的床上,周圍的擺設顯示他回到了熟悉的公爵府。他的身體感覺沉重,傷口處傳來陣陣疼痛,顯然還沒有完全恢復。當他試圖坐起來時,發現自己的主人羅伯特公爵正站在床邊,神情嚴肅而關切。
「你終於醒了,艾倫。」羅伯特公爵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安慰,「你昏迷了整整四天。」
「四天......」艾倫的聲音沙啞而微弱,喉嚨乾燥得像是經歷了漫長的乾旱。他回想起昏迷前的一切,心中湧現出一股強烈的恐懼和不安。「阿曼達小姐......賽爾頓公爵......」
「放心,他們都很安全。」羅伯特打斷了他的話,眼神中透出一絲欣慰,「找到你們的時候,她已經被人救出來了。至於賽爾頓,他暫時失去意識沉睡著,被關押了起來。」
聽見一切平安後,艾倫是鬆了一口氣。隨後他立刻起身,不顧身上多處撕裂的疼痛傷口,硬撐著身體從床上翻身下來,跪在羅伯特面前。他的額頭貼在冰冷的地面上,聲音因緊張而顫抖。
「大人,求求您,救救我!」他的聲音充滿了恐懼和懇求。「我擅自把阿曼達小姐帶進戰場,這是我的錯。我擔心事後被責罰,他......他瘋了,我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看著跪在地上的他,羅伯特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感。他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地蹲下身,扶起他的肩膀:「艾倫,冷靜點。」
他抬起頭,眼中充滿了絕望:「大人,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請您幫幫我。」
「艾倫,我明白你的擔憂。賽爾頓現在被關押了起來,他暫時不會對你造成威脅。我會幫你隱瞞這件事情,不會讓任何人怪罪你。」羅伯特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
休息幾天後的艾倫,帶著傷痕和內心的煎熬,走進公爵府的書房。他的步伐有些踉蹌,但眼神堅定。因為賽爾頓的事情,羅伯特暫時在府上待了下來。在公爵府的書房內,陽光透過高高的窗戶灑進來,映照在羅伯特那張剛毅的臉上。他的眼神透出一絲複雜的情感,既有對兒子的疼愛,也有對局勢的深思。
「艾倫,坐下吧。」羅伯特示意他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然後自己坐在書桌後面。「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困惑和擔憂,但我希望你明白一點,賽爾頓畢竟是我的兒子,我們家族的未來繼承人。」
他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痛苦:「是的,大人。但他的行為......」
「他的行為確實讓人震驚,但也帶來了勝利。」羅伯特打斷了他。「反對派被他徹底摧毀,家族的威望已經足夠強大。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但這次的事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一場勝利。」
賽爾頓畢竟還是羅伯特的兒子,是他的長子,家族的接任者。羅伯特非常疼愛這個兒子,雖然對他在戰場上的瘋狂行為感到震驚,但內心深處,他也無法忽視兒子帶來的勝利。那場血腥的鬧劇後,反對派被殺得片甲不留,家族的威望達到了新的高峰。雖然賽爾頓的行為讓人感到不安,但這次事件無疑強化了家族的地位。從今往後,家族的勢力將更加穩固,無人再敢挑戰他們的權威。
他看著羅伯特的臉上除了憂慮,還有一絲難以掩飾的驕傲。
在羅伯特的指示下,所有人都知道,等賽爾頓公爵清醒後,他們必須嚴格封鎖有關皇宮戰役的消息。特別是賽爾頓對阿曼達的行為,更是要絕對保密。這個秘密必須深深埋在每個人的心中,永遠不得提起。這樣的命令傳達了一個明確的訊息:羅伯特對他兒子的愛是無條件的,即使他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
這個命令不僅是為了保護賽爾頓,也是為了保護整個家族的利益。
艾倫靜靜地站在公爵府的走廊上,他感到一股深深的無力感籠罩著自己。這個世界似乎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和秩序,他感覺自己置身於一場瘋狂的夢境之中。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忍不住感嘆。瘋了,瘋了,一切都真是瘋了。心情沉重的他,無法理解眼前所發生的一切。賽爾頓的行為讓他感到震驚和恐懼,而羅伯特公爵的命令更讓他感到無奈和絕望。
從他傷勢恢復那天以後,他就沉浸在對阿曼達的擔憂中,日夜守在她的床邊,就像忠實的守護者。阿曼達的傷勢讓他心痛不已,他彷彿能感受到她無聲的痛苦在心中迴盪。她的沉睡讓他倍感焦慮,他不斷地祈禱著,希望她能夠盡快醒來。
而賽爾頓的清醒則成為了眾人關注的焦點。當他終於醒來時,發現羅伯特親自守在他的床邊,照料著他。這樣的舉動讓眾人感到震驚,因為羅伯特向來以冷酷和權謀聞名,但在這個時刻,他展現出了完全不同的一面。
一清醒後的賽爾頓,他立刻飛奔到阿曼達的床邊,不顧自己的身體,就像羅伯特對待自己那樣,他也日夜守候在女兒身邊。看著沉睡中的阿曼達,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愧疚和憂慮。他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已經給她帶來了巨大的傷害,而這種傷害可能永遠也無法彌補。他的心情十分焦急和不安,無時無刻期盼著阿曼達的醒來。
站在阿曼達的床邊的他,靜靜地聽著賽爾頓與羅伯特的對話。賽爾頓焦急地詢問著阿曼達的狀況,他的聲音充滿了擔憂和焦急。而羅伯特則是面色凝重,他淡淡解釋起那天所有狀況。而解釋的狀況中,卻唯獨遺漏了他對阿曼達做的那部分。
「對不起,阿曼達。」賽爾頓低聲自責著,淚水在他眼眶中打轉,但他強忍著,不讓自己流淚。他知道,現在不是應該哭泣的時候,他必須要強大起來,守護著她。
在阿曼達仍然沉睡的日子裡,賽爾頓變得更加孤獨和苦惱。艾倫注意到,他常常在深夜裡,獨自一人在花園中徘徊,宛如失去靈魂的死屍。他凝視著漆黑的夜空,不知道該如何彌補自己的過錯,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阿曼達醒來後的反應。
每一分每一秒都讓賽爾頓感到無比的煎熬,他希望阿曼達能早日醒來,讓他有機會向她解釋一切,並表達自己深深的愛意和歉意。可他的心情複雜而矛盾,他深深愛著阿曼達,但同時又無法原諒自己的行為。他渴望著她的醒來,渴望能親自向她道歉,卻又害怕她醒來後對自己的憎恨和厭惡。
艾倫每天都會看見,賽爾頓不停地輕撫著阿曼達的手,不停地呼喚她的名字,希望能喚醒她沉睡的心靈。然而,日子一天天過去,阿曼達卻依然沒有醒來。賽爾頓的心情也越來越沉重,他開始懷疑自己是否永遠都無法得到女兒的原諒和接受。但他並沒有放棄,決心要一直守候在阿曼達的身邊,直到她醒來,直到能夠彌補自己的過錯。
看著賽爾頓如此愛護阿曼達,他的心情十分複雜。他也有著一個他所珍惜的人,也深深地愛著自己的孩子。但是在這場危機中,他卻感到自己無能為力,甚至是無情地放棄了別人的孩子,這使他深感愧疚和自責。
每一天,每一個呼吸,他都感受著罪惡的滲透。阿曼達一天不醒來,他的罪孽就增加一分。他知道,自己也是有孩子的父親。但在那場驚悚的戰役中,他不得不面對最艱難的抉擇,這讓他深感無力。每當他回想起那一幕,他的心情都被憂慮和愧疚所淹沒。他明白自己所做的選擇,甚至不得不牽涉著別人的孩子,將別人家的孩子推向死亡的邊緣,當作威脅的籌碼。
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讓他心如刀絞,他幾乎活在悔恨和痛苦之中。他知道,即使阿曼達最終醒來,他心中的罪孽也無法輕易抹去。然而,儘管內心糾結,他仍然不敢停下腳步。他知道,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讓阿曼達盡快醒來。於是,他和賽爾頓一起努力,日夜守候在阿曼達的身旁,期盼著她的清醒。
在阿曼達清醒以後,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特別是他和賽爾頓。
而在這個時候,他收到溫莎夫人回宅邸的召見,他的心情無比沉重。他知道這次的會面將是一次嚴厲的審問,他將要面對自己所做的一切,包括那場戰役中的抉擇和後果。進入溫莎夫人的寢室後,他感到一股沉重的氛圍籠罩著整個空間。
溫莎夫人坐在一張華麗的椅子上,她的眼睛銳利而冷酷,彷彿能看穿一切。而除了夫人的存在以外,還有她的另一個兒子,賽爾頓的弟弟亨利也在房間裡。亨利的出現讓整個場面更加緊張和壓抑,他心中不由得生出更多的疑慮和焦慮,他知道這次的會談將會更加複雜和棘手。面對溫莎夫人和亨利的注視,他感到非常壓迫,幾乎喘不過氣來。
站在溫莎夫人和亨利面前,他內心充滿了猶豫。對他來說,面對公爵一家人是一個艱難的挑戰。
「亨利是賽爾頓的弟弟,他也是家族中的一員,當然可以了解家族的事務。你說對吧,艾倫?」溫莎夫人這句話讓艾倫明白,他不應該因為亨利的身份而選擇隱瞞真相。
「艾倫,我需要你坦誠地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別隱瞞任何細節,否則後果將非常嚴重。」她的聲音冰冷而堅定,讓他感到更加焦慮。
幾乎是顫抖著開口,試圖回憶起那場戰役中的種種情景。他努力地描述著賽爾頓的狂暴和阿曼達的無助,還有自己的所作所為。溫莎夫人靜靜地聽著,沒有打斷他的話。她的表情始終保持著冷漠和嚴肅,讓他難以捉摸她的內心想法。當他結束他的陳述時,溫莎夫人的眉頭微微一皺,彷彿在思考著什麼。
這時,他突然感到一絲不安。他察覺到亨利眼中那一絲狡黠,讓他感到擔憂和疑惑。他不知道這一切是否會對賽爾頓產生更大的影響,也不知道亨利的真正想法。他試圖理解亨利的目的,但卻無法預測他的下一步。這種不確定性讓他感到非常焦慮,因為他知道這代表著更多的麻煩和困難。
從以前就對亨利抱有不信任感,認為他既無能又差勁。每次看見亨利和賽爾頓相處時,他都隱約感覺到亨利對賽爾頓懷有深深的嫉妒和不滿。在他看來,亨利根本不是真正欣賞和親切的兄弟,而是藏著陰謀和不良企圖的人。這些想法讓艾倫更加警惕,他知道自己不能掉以輕心,必須小心應對亨利的任何行動。在溫莎夫人和亨利的注視下,他試圖保持著鎮定的外表,但內心卻是一片波瀾。
當他以為風波已過,生活將恢復平靜時,他的心情又一次被打擾了。溫莎夫人再次召見他,這次的召見令他感到十分不安。他的生活原本應該是平靜的,忠實地履行著對羅伯特公爵的服務。然而,一個意外的揭露讓他的生活徹底陷入了泥沼之中。
溫莎夫人的目光如冰,透露出無情的銳利。她盯著他,彷彿要將他的靈魂撕裂開來。感到一股強大的壓力籠罩著自己,他的臉色變得蒼白,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焦慮。他隱約感覺到,現在的溫莎夫人手中握有著能夠摧毀他的力量,而他無法抵擋。
「我知道,你和安柏夫人的事情。」她的聲音如同刺耳的警報,毫不留情地揭露了他和安柏夫人之間的關係,那是他極力想要隱藏的秘密,如今卻被無情地拆穿。
「你們間還有個私生子,現在可是我們家裡的一員呢。真諷刺,是不是?」當溫莎夫人提到他的孩子時,他如同被雷擊中一般,身體顫抖著,腦海中一片混亂。他原本以為這個秘密永遠不會被發現,但現在一切都變得無法收拾。
而溫莎夫人趁勢抓住了這個機會,把這個秘密當做把柄,威脅著他。這成為了她手中最強大的武器。
「亨利,我的兒子,」她的要求使得他感到更加絕望,他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個無法逃脫的泥潭。她的話語對他來說就像是一把利刃,將他的心靈刺穿,使他難以呼吸。「他有可能會害賽爾頓,也會害阿曼達。所以你作為他們的侍從,我希望你可以好好保護他們兩人,尤其是阿曼達,別讓她有生命危險,你知道吧?」
面對著她的威脅和要求,他的臉色蒼白如紙,他感覺自己的心跳正瘋狂加速,顫抖不已。他知道,拒絕夫人的要求將意味著自己的命運被摧毀,但如果答應了,他也許將捲入更大的危險之中。她不再單純地要求他守護她的兒子,而是要求他忠實地為她服務,否則她將揭露這個秘密,摧毀他的一切。
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和絕望,他知道自己身陷囹圄,無法擺脫夫人的威脅。他的心中充滿了矛盾和煎熬。他站在夫人面前,她那雙冰冷的眼睛深深地刺入他的靈魂,像是無形的枷鎖緊緊束縛著他。她的命令清晰且無情:「你知道的,艾倫,你沒有選擇。」
要他掩蓋她的兒子,亨利的一切罪行,並拯救因亨利而受傷的阿曼達。而她這麼做的理由,是因為知道亨利的童年生活並不幸福,總是活在賽爾頓的優秀陰影下。
心中雖然糾結,但為了保護心愛的女人和孩子,他最終不得不屈服於威脅。因為這是他所能做的唯一選擇。他答應了溫莎夫人的要求,同意幫助亨利掩蓋即將犯下的罪行,並盡最大努力保護阿曼達的生命安全。這個決定讓他感到無比痛苦,因為他知道,他又要背叛自己的良心和價值觀。
然而,在他的內心深處,他也明白這是一個犧牲,是為了更大的利益和更重要的人。他必須放下個人情感,去應對這個殘酷的現實,保護自己所珍惜的一切。
後來,亨利的陰謀漸漸浮出水面,證實了溫莎夫人當初的猜測。他以精心策劃的計劃,試圖刺激賽爾頓,讓他成為殺戮的惡魔,同時還企圖毒害阿曼達,這一切都在背後暗中進行。對於艾倫來說,這是一個極大的挑戰。他必須保持警惕,時刻準備應對亨利的陰謀,同時還要照顧好阿曼達,確保她的安全。這成了他生活中的一個重要任務。
他心中對於亨利是完全鄙視的。亨利自認為高明,卻從來不是靠自己的智慧和能力,而是依靠溫莎夫人的背後支持。在他看來,這樣的行為是懦弱和卑劣的表現。而全部策劃的陰謀,都是出自溫莎夫人之手。他無法理解,像亨利這樣一個連自己生死都無法決定的人,竟然如此狂妄自大地去干涉別人的命運。
亨利就是一個廢物。他心中咒罵著亨利,認為他不過是一個毫無價值的存在。
那之後過了三個月,羅伯特公爵的決定讓外界震驚,他竟然在賽爾頓喪妻後僅僅三個月,就急忙安排了他的下一場聯姻。這樣匆促的舉動引起了眾人的猜測和質疑,他們紛紛不解,不明白羅伯特公爵為何如此急於做出這樣的決定。然而,對於艾倫來說,這一切都是顯而易見的。
他明白,羅伯特公爵之所以如此倉促地安排賽爾頓的再婚,完全是為了掩蓋那場皇宮戰役中,賽爾頓對自己女兒所做的不可告人之事。這場戰役的真相必須被掩蓋,以保護賽爾頓的聲譽和家族的尊嚴,而羅伯特公爵看似匆忙的決定,其實背後暗藏著巨大的隱情。
知情的人都守口如瓶,誓死不再提起這場皇宮戰役的真相,而毫不知情的賽爾頓和阿曼達父女兩人,則因為這場戰役而拉開了他們之間親情的距離。當阿曼達在清醒後,她已經對這一部分失去記憶,不再能夠回憶起那場戰役中發生的一切,也不知道父親的所作所為。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MG5fxDwN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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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爾頓的第二次婚姻,對他與阿曼達之間的關係帶來了不可挽回的裂痕。阿曼達非常心痛,因為她的父親在母親離世後僅僅過了三個月,便已匆忙地接納了另一個女人。這個決定對阿曼達來說,猶如一記重擊,使她感受到無法言喻的背叛和失望。她無法接受父親如此匆促地忘記母親,轉身投入新的關係中。
她難以釋懷父親對她母親的不忠,也難以理解他對新妻子的情感。這段距離,彷彿無法彌合,成為了父女之間的鴻溝。在阿曼達的心中,母親的記憶永遠鮮活,她不願意接受任何人的取代。賽爾頓的選擇,對她來說無疑是一種背叛,一種無法彌補的傷痛。
他心繫著阿曼達的痛苦,但他知道自己作為一名侍從,他必須保持冷靜和專業。即使內心充滿擔憂和無奈,他也不能表露出來。因為對待主人,他的責任是保護和服務,無論情況如何,都不能有絲毫的差池。因此,他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盡力在阿曼達需要的時候提供幫助和支持。
無奈地看著賽爾頓的第二任夫人,莉莉安夫人,她的命運如同一場悲劇的結局。進門不到半年,便已成了另一個犧牲品。
那個女人,名聲本就不佳,身上還瀰漫著一種可笑的氛圍。她的存在,就只是為了填補賽爾頓身旁的位置。但她卻未能體會到,自己的地位從來都是脆弱的。他清楚地記得,那個女人因為嫉妒心對阿曼達不敬,並且與亨利發生了不可原諒的關係。這樣的行為,讓她最終成為這場婚姻的犧牲者。
在中間的這段過程中,阿曼達遭受了亨利的陰謀傷害,而他竭盡所能地保護她。然而,讓他感到恐懼的是,賽爾頓竟然利用這些陰謀來斷絕阿曼達的社交關係,將她囚禁在自己身邊,以所謂的保護之名。這一舉動讓他感到震驚和不安。
心中的恐懼在賽爾頓的這種行為中達到了巔峰,他與賽爾頓在皇宮戰役中的可怕表現形成了聯想。他害怕著,害怕著這樣的情況會不斷惡化,害怕著阿曼達將永遠無法擺脫賽爾頓的掌控。賽爾頓的行為讓他無法想像,甚至不敢想像如果情況惡化會發生什麼。這個念頭在他腦海中留下了一個無法撼動的陰影。他知道,一旦賽爾頓的控制變得更加強大,阿曼達的處境將更加危險。
腦海中忽然閃過他抓著阿曼達親吻的那一幕,那是一個他永遠也無法忘記的畫面。這個記憶像一個惡夢一樣在他腦海中迴盪,每一次回想都讓他感到心神不寧。他看到賽爾頓的瘋狂,他的暴行,以及他對阿曼達的威脅。他知道,如果賽爾頓再次陷入瘋狂,後果將是不堪設想的。
最後,他決定將這些令人不安的想像抛在腦後。如果沒有再次發生類似的事件,他認為自己不應該繼續讓這些事情困擾著自己,這樣只會陷入無休止的恐懼之中。對於阿曼達和自己而言,最重要的是現在的生活。
莉莉安夫人死後不久,賽爾頓的第三任夫人,伊蕾絲夫人便來到了府上。他觀察到這位夫人是一位非常聰明的女性,她的出現讓他有種預感,她將成為這個家族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甚至會在這個位置上一直存在,直到她的最後一刻。
伊蕾絲夫人對賽爾頓的愛與忠誠讓艾倫感到震驚,更是讓他感到無比的不安。她不僅對賽爾頓深情款款,還知道他心中的渴望,並且支持他的行動,甚至幫助他囚禁著阿曼達。這一切都讓艾倫深感困惑和擔憂。他明白,這位夫人的到來意味著賽爾頓將更加強大。他感覺自己彷彿置身於一個無法預測的局面中,一個充滿陰謀和危險的局面。
這個家族充斥著陰謀、背叛和虛偽,他們的每個成員都充滿了黑暗和隱藏的秘密。在這樣的環境中,他感到壓力山大,無時無刻都在心神崩潰的邊緣。這些人的行為讓他感到難以理解和接受,他們彼此之間的關係充滿了矛盾和爭鬥,而他自己也被迫參與到這一切之中。儘管他試圖保持理智和冷靜,但這樣的家族氛圍持續侵蝕著他的意志。
在這個家族中,正常似乎成了一種奢望。每個人都在追求自己的利益,而不惜一切代價。當然,他自己也深陷其中。
轉眼來到阿曼達七歲的這一年,這段時間裡,阿曼達和賽爾頓之間的關係變得十分疏遠和僵硬。賽爾頓雖然是她的父親,但在她心中,他更像是一個陌生人,甚至是一個無情的陌生人。過去的種種讓阿曼達感到無法原諒和忘懷。她對父親的信任和依賴感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對他的疏離和抗拒。每當賽爾頓靠近她,她都會感到一種無法形容的壓力和不安。
而對於艾倫來說,看著這一切也是無能為力。他無法改變賽爾頓和阿曼達之間的關係,也無法改變這個家族的種種荒謬和黑暗。他只能默默地守護著阿曼達,盡自己所能保護她。可是,他心裡清楚,這種安全感只是一種表面的假象。在這樣的環境下,誰都難以逃脫命運的捉弄和家族的陰影。
阿曼達七歲這一年,她再次陷入昏迷,這次的情況更加嚴重。她又被下毒,而這次的毒素影響更加深遠,他盡力地嘗試解毒,不斷地尋找治療方法,但毒素的侵害已經深入骨髓,使得她的昏迷時間延續了很長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裡,整個府邸都籠罩在擔憂和焦慮之中。賽爾頓和他都不斷地守在阿曼達的床邊。
而賽爾頓的守護,似乎超越了一個父親對女兒的關懷,更像是一種病態的執念,一種扭曲的情感,讓艾倫又感到了一絲不安。他雙眼緊盯著阿曼達,眼中充滿無盡的憂慮,彷彿他對她的病情有著超乎常人的執著。每一次她微微的動作,每一絲的變化,都牽動著他的心弦,使他陷入無法自拔的情感漩渦之中。
在賽爾頓的眼中,阿曼達彷彿是他唯一的存在,他的世界圍繞著她轉動,而他的守護也變得過於病態和極端。這種狂熱的關注和執著,讓艾倫感到莫名的壓迫感。他不禁擔心起阿曼達的安危。這種病態的守護,讓他感受到一股無形的恐懼,一種來自於深處的警示,提醒著他這段時光可能帶來的危險和不安。
然而,他也深知自己無法阻止賽爾頓的行為,他只能默默地守在阿曼達的身旁,盡自己所能保護她,同時默默地承受著這股病態情感所帶來的壓力和煎熬。
這時的賽爾頓開口了,他的聲音帶著一絲莫名的悲涼和無力,眼神中閃爍著深深的痛苦和憂慮:「艾倫,我夢到了和阿曼達和解的場景。我們彼此擁抱,彼此原諒,從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但這個和解是有代價的,她將失去所有的記憶,連自己的身份都不再記得。」
「我知道這對她來說太殘忍了,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不想失去她,但我也不想看到她痛苦。」他的聲音顫抖著,彷彿他自己也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
這樣荒謬的話語彷彿是一陣冷風吹過,讓艾倫的心頭頓時一陣涼意。這番言語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荒唐。他心裡想著,真是見鬼,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經瘋了?
「您......您確定您是清醒的嗎?」他小心翼翼地開口,試圖理清思緒。「這個夢......它不可能是真的。我們不能拿夢境來作為現實的依據。阿曼達小姐失去記憶,我想這不會是真的。」
他心中湧現出疑惑和不安。他對阿曼達會失去記憶的說法感到匪夷所思,他清楚地記得自己不辭辛勞,竭盡所能地施展解毒之術,試圖拯救阿曼達的生命。毒素雖然是亨利下的,但他堅信自己所做的一切應該足以保護阿曼達的記憶和身體健康。
然而,賽爾頓的聲音還是穿透了房間的靜謐,他的話語清晰而堅定,是一道堅決的命令,銘刻在艾倫的心中:「艾倫,我知道你已經聽明白了。在阿曼達清醒後,你必須告訴她一切。她需要知道她的名字,她的身份,她的父親是誰,她所身處的國家是哪裡。這是我對她的承諾,也是我對她的愛。」
他的堅持讓艾倫感到更加困惑和不安。他沉默了一會兒,試圖理清思緒,然後輕聲回答道:「是,我會遵從指示的。」
雖然內心十分猶豫,但艾倫還是決定尊重賽爾頓的意願。他明白作為一位侍從,他的責任是遵從主人的命令,即使這個命令看起來多麼奇怪和不合理。
後來的某一天,夜晚的府邸內一片寂靜,只有微弱的燭光穿透著房間的門縫。在稍早之前,他就看見床上的阿曼達輕輕扭動身體,這一幕讓他心頭一緊,知道她即將醒來。
深夜時分,艾倫站在門外,注視著那扇隔絕他與阿曼達之間的大門,心中充滿了期待和焦慮。他的手輕輕搭在門上,緊緊盯著門板,耳朵竭力捕捉房間裡的每一絲聲響。終於,他聽見了那細微的動靜,是床上的輕微移動,是阿曼達醒來的預兆。於是,他試探性地提出了問題:「小姐,我可以進來了嗎?」
他的聲音在靜謐的夜晚顯得格外清晰,充滿了謹慎。他希望能夠進入房間,見證阿曼達清醒的那一刻,確保她能夠平安無事。
獲得允許後,他輕輕推開房門,步入房間。在微弱的燭光下,他看見床邊的阿曼達坐起身來,眼神裡帶著些許尷尬和疑惑。
「你有什麼事?」阿曼達的聲音輕柔而清澈,帶著一絲警惕。
一時之間,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沒有預料到阿曼達會有這樣的反應。這個問題讓他感到有些錯愕,為了測試阿曼達,他輕聲提出故意準備好的話語:「公爵夫人知道您暈倒,派了醫生過來看過,現在您已醒來,要回報一聲嗎?」
然而,他更沒有想到,阿曼達皺眉反問他:「怎麼?你沒第一時間去回報嗎?」
這個意外的回答使他更加確信,賽爾頓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她的失憶,原來並非謊言與虛假。
「公爵大人說的沒錯,您一定什麼都不記得。看來您得重新學習,這將對您是疲累的開始。」他沒有再回覆眼前人的問題,但看向她的眼神已是十分愧疚。他沒有想到,這次,真的闖出大禍了。
對阿曼達身體的關心慰問幾句後,他就準備離開,然而阿曼達卻在此時叫住了他。
看著阿曼達滿眼疑惑,他心中卻充滿了無奈。他輕輕地嘆了口氣,然後把賽爾頓交代給他的回答告訴了阿曼達。即便他對這樣做感到不安,但他知道這是賽爾頓的意願,他必須遵從。於是,他清楚而堅定地向阿曼達開口:「小姐請謹記,您的名字是阿曼達・雷吉斯,您的父親是賽爾頓・雷吉斯。您所處的國家是賽爾維亞帝國,千萬別忘記了自己的身份。而我是隨身服侍您的艾倫。」
每個詞語都像刀子一樣刺入他的心中,他不禁感到一陣無力。
「如果還有什麼需要,我隨時在門口守候。梳妝打扮並未要求精緻完美,只要整齊便好,每日早晨用餐時間,我會依照吩咐帶您前往餐廳。」
他對阿曼達的關心依舊,只是她如今的神情、舉止和從前大相逕庭。自從她甦醒後,那些曾經深刻的記憶似乎一夜之間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陌生的平靜和冷淡。她變得更加沉默,時常陷入沉思。而他雖然依舊每天守護在阿曼達的身邊,照料她的起居,但內心深處卻充滿了矛盾和糾結。他看著如今的阿曼達,既有心疼又有一絲隱隱的恐懼。
阿曼達甦醒後的這段日子裡,她開始重新學習一些基本的事情,對周圍的人和事物也漸漸有了新的認識。每當他看著她那雙空洞的眼睛時,總能感受到她內心深處的迷茫。
一天黃昏,他站在花園的一處角落,看著她正在發呆。夕陽的餘暉灑在她的臉上,給她蒙上了一層溫暖的光芒。她的背影看起來那麼脆弱,彷彿一陣微風就能將她吹散。他的心再次被揪緊,明白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他需要做點什麼來幫助她。走近她身邊,他輕聲喚道:「小姐,您需要什麼嗎?」
她轉過頭來,眼神中帶著一絲迷茫,但隨即又恢復了平靜。她輕輕搖頭,淡淡地說:「不,艾倫。我只是想一個人靜一靜。」
又過了一些日子,一切竟然如賽爾頓所說,阿曼達似乎真的開始重新適應這個陌生的世界,逐漸接受自己的新身份。而她與賽爾頓之間的關係也在慢慢修復,他們開始彼此原諒,開始擁抱,開始享受彼此的愛。
看著這一切的他,內心的糾結和矛盾也越來越加深。還記得在一個溫暖的午後,他在花園中看見阿曼達和賽爾頓並肩而行。阿曼達的笑容再次出現在她的臉上,那是他久違的景象。賽爾頓低聲說著什麼,阿曼達輕聲笑了起來,兩人之間的氛圍變得和諧而溫馨。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阿曼達的狀況逐漸好轉,她和賽爾頓的關係也越來越親密。
在這些溫馨的日子裡,他心中揮之不去的疑慮又漸漸浮現。阿曼達和賽爾頓的親密關係開始有了一絲絲說不出的詭異。他發現,他們之間的互動總是充滿了一種難以言喻的緊張感和不自然。
每當阿曼達笑著看向賽爾頓的時候,那眼神中似乎夾雜著深情又複雜的成分,而賽爾頓的眼神中則流露出一種異樣的專注與渴望,讓他感到不安。這種氛圍彷彿是一層薄薄的霧氣,縈繞在他們之間,雖然隱約可見,卻又難以捉摸。
兩人之間的不尋常親密,看在他眼中越來越不安。賽爾頓對阿曼達異常溫柔,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都充滿了關愛。然而,這種關愛裡似乎隱藏著更深層的情感,他時常輕撫阿曼達的頭髮,輕聲細語地對她說話,那種親昵和深情讓人無法忽視。
阿曼達對賽爾頓也是異常的專注。她的眼神總是跟隨著賽爾頓,無論他走到哪裡,她的目光都會緊緊跟隨。她聽他說話的時候,整個人似乎都在屏息凝神,彷彿賽爾頓的每一句話對她而言都是至關重要的。這種專注讓他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這對父女之間的情感似乎已經超越了常規的親情界限。
某天,在花園裡看到阿曼達和賽爾頓坐在長椅上,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他們身上,映出溫馨的畫面。然而,賽爾頓那過於專注的目光和阿曼達那種彷彿要融化在他眼神中的神情,讓這幅畫面顯得異常詭異。他站在遠處,心中充滿了困惑和不安。
夜晚的時候,他也常常聽到阿曼達房間裡傳來的低語聲。那是賽爾頓在對她說話,他的語氣柔和而深情,讓人不禁想像他們之間究竟在談論些什麼。每當這時,他總會感到一種莫名的緊張和恐懼,彷佛那低語聲中隱藏著某種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無意間聽到了賽爾頓和阿曼達之間的一段對話。賽爾頓輕聲告訴阿曼達,她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無論發生什麼,他都會一直保護她。而阿曼達則用同樣深情的語氣回應道,她永遠只屬於父親,無論如何都不會離開他。這番話讓他更感到一股寒意,這種異常的親密讓他不禁懷疑,這對父女之間是否真的有著某種不為人知的秘密。
這種不尋常的親密關係讓艾倫無法不聯想到過去的皇宮戰役。那時的賽爾頓在瘋狂的殺戮中所表現出的殘酷和暴力,讓他至今仍心有餘悸。而現在,賽爾頓的這種溫柔和深情,反而讓他更加恐懼。他擔心,這份過於濃烈的情感背後,是否隱藏著某種更深層的危機。
他也常常看著阿曼達的行為變得異常,她常常一個人站在窗前,望著遠方,眼神空洞而茫然。她似乎在尋找什麼,但又像是迷失了方向。他試圖和她談話,卻發現她的回應總是支離破碎,彷彿心思根本不在這個世界。後來他碰見了賽爾頓,他的臉色有些憔悴,但眼神卻異常堅定。他走近他,低聲告訴他,阿曼達的情況需要更多的關愛和照顧,並警告他不許對外人透露任何有關她的異常行為。
每天都活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中,內心充滿了驚恐。賽爾頓的異常行為讓他無法心安,尤其是賽爾頓的那句話:「不準對任何人透露阿曼達的異常狀況。」
這句話就像一道咒語,一直回響在他的腦海裡,讓他感到無比的壓力和恐懼。他甚至開始懷疑,賽爾頓是否早已知道阿曼達有可能不再是原本的阿曼達。他記得賽爾頓那次莫名其妙的談話,那個關於和解和失憶的夢。如今,夢境似乎成了現實,而現實卻比夢境更加詭異和令人難以承受。
站在阿曼達的房門外,他聽著裡面傳來的低語聲,心中又充滿不安。賽爾頓似乎對阿曼達的每一個動作都瞭若指掌,彷彿預見了一切。而阿曼達,這個重新甦醒的女孩,與之前的她有著微妙的差異。她的眼神中時常流露出一種陌生的光芒,那種光芒讓他感到一絲寒意。
每天的晨曦初現時,他都會站在窗邊,看著阿曼達在花園裡漫步。她的步伐輕盈而優雅,但那種優雅中卻夾雜著一絲僵硬,好像她是在刻意模仿著過去的自己。而賽爾頓則總是陪在她的身邊,用溫柔的語氣和她交談,那種溫柔中帶著一種深深的佔有欲。
無法逃避這種壓力,他只能默默地承受,看著兩人詭異的互動。每當他看到賽爾頓對阿曼達流露出的那種病態的溫柔,他的心中就充滿恐懼。後來的賽爾頓對阿曼達的控制越來越強,他對她的一舉一動都十分關注,甚至連她的情感變化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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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窗邊的他,遠遠看著花園中漫步的阿曼達。她的笑容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彷彿一切都很完美。但只有他知道,這一切的完美背後隱藏著多少扭曲與陰影。阿曼達,這個重新甦醒的女孩,已經不再是他所認識的那個天真無邪的孩子。
她現在過著公爵府中優渥的生活,享受著一切榮華富貴。然而,每當艾倫看著她幸福的模樣,內心卻湧起一股說不出的不滿和嫉妒。他想起自己的私生子,那個在陰影中成長的孩子。相比之下,阿曼達的生活是那麼的光鮮亮麗,而自己的孩子卻只能在暗處掙扎求生。
矛盾和糾結正在心中不斷加深。每當他看到阿曼達在花園中嬉笑,或者在餐桌上與賽爾頓愉快交談,他心中的那股不滿就愈發強烈。他無法忘記自己的痛苦,無法忘記因為被握住把柄而受到的威脅和屈辱。這一切的痛苦讓他對阿曼達產生了一種說不清的敵意。有時候,當阿曼達遇到危險時,他會冷眼旁觀,他看著她在困境中掙扎,心中卻沒有絲毫動搖。他告訴自己,這不是他的錯,他只是個侍從,無需為她的情緒和安危負責,只要她不會有太大的生命危險,他就不需要關心她。
但他也知道,這樣的冷漠其實來自於內心深處的怨恨和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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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個深夜,他在走廊上遇到了阿曼達。她的臉色蒼白,顯得有些驚慌失措。他下意識地伸手扶住她,但心中卻沒有一絲同情。阿曼達抬頭看著他,眼中滿是困惑和恐懼,彷彿在尋求他的幫助。
「小姐,您還好嗎?」而他的語氣中沒有絲毫情感,只是例行公事般的關心。
阿曼達點了點頭,輕聲說:「我只是有點不舒服,沒事了,謝謝你。」
她的聲音顫抖,顯得那麼脆弱。艾倫看著她,心中卻沒有一絲波動。他知道,自己從她七歲那一次昏迷甦醒後,早已無法真正關心她。
隨著時間慢慢消逝,他對阿曼達的矛盾心情越來越深。他明白,自己的嫉妒和怨恨無法改變任何事情,但他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感。每當看到阿曼達與賽爾頓的親密互動,他的內心就會湧起一股強烈的反感。他開始懷疑,自己是否還能繼續在這個家族中生存下去。
看著阿曼達在公爵府中生活得那麼幸福,他卻無法釋懷內心的怨恨和嫉妒。他只能繼續扮演著忠誠的侍從,將一切情感深埋在心底,無人知曉。在這樣的環境中,他只能在痛苦掙扎的漩渦中不斷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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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有一天,他意識到自己的心境開始發生變化。這並不是因為阿曼達在學業上出現問題遭受到府內僕人嘲笑或他人排斥,而是因為他看到了一個讓他意想不到的轉變。阿曼達逐漸長大,並開始展現出一種令人驚訝的力量。她似乎有一種奇特的魅力,能夠掌控賽爾頓那暴躁易怒的性格。他注意到,每當阿曼達在場,賽爾頓的暴躁情緒就會被壓制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異常的溫柔和耐心。
更讓他感到震驚的是,賽爾頓後來也知道了他的秘密。他與羅伯特公爵的小妾安柏夫人有私生子的事。然而,這次賽爾頓並沒有發怒或報復,相反,他給了他一個承諾。他說,只要他能夠永遠保護好阿曼達,他也會永遠保守這個秘密。這個承諾讓他心中的大石頭終於落地。多年來,他一直生活在恐懼和內疚中,擔心自己的秘密會被揭露,擔心自己會因此失去一切。而現在,賽爾頓的話給了他一種從未有過的安慰。
畢竟,比起溫莎夫人和亨利,他更害怕的是賽爾頓。皇宮戰役那場景象時時刻刻浮現在他的腦海中,讓他對賽爾頓存有深深的恐懼。那場戰役中的賽爾頓,宛如一頭瘋狂的猛獸,敵我不分,雙眼充滿血絲,揮舞著劍瘋狂斬殺。他永遠不會忘記賽爾頓的眼神,那是一種極端的瘋狂與無情,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魔,吞噬一切。
這種恐懼深深扎根在心底,每當他面對賽爾頓時,都能感受到那種揮之不去的壓迫感。即便現在,賽爾頓已經不再像當初那樣暴躁,但他依然無法完全放下心中的顧慮。他清楚知道,賽爾頓的內心深處依然隱藏著那股可怕的力量,一旦爆發,後果不堪設想。
看著阿曼達逐漸掌控賽爾頓,讓他變得異常溫柔,他內心矛盾而複雜。他無法忽視阿曼達所帶來的變化,但同時也無法完全信任這種變化的持久性。賽爾頓的本性,他看得比誰都清楚。那份在戰場上展現出的瘋狂和暴戾,絕非表面上的溫柔所能掩蓋。
在那一瞬間,一陣冰冷的寒意直達他心底。因為讓他惶恐的還有另外一個原因,是阿曼達開始察覺到那些針對她的陰謀,而這些陰謀背後除了是亨利從小對賽爾頓的嫉妒,讓他處心積慮地設計了這一切,利用賽爾頓對阿曼達的深深愛意,盡情傷害她讓賽爾頓心疼。還有賽爾頓反過來利用亨利的陰謀,將阿曼達牢牢地控制在自己身邊。這種錯綜複雜的關係讓他感到深深的無力和恐懼。
看著阿曼達這個當事人,對這一切的態度都表現得甘願接受,對陰謀的真相毫不在意,甚至反過來幫忙掩蓋。那種冷靜而順從的態度讓他有一種無法言說的恐懼。他無法理解,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凝視著遠方的樹影,心中交織著欣喜與憂慮。自己的秘密終於可以被永遠隱藏,這讓他感到一絲釋然。賽爾頓說到做到,承諾永遠保守他的秘密,這一點他從不懷疑。可這份承諾背後的代價,卻讓他深感不安。
阿曼達和賽爾頓之間的關係,已經變得越來越詭異。賽爾頓對阿曼達的溫柔超乎尋常,彷彿是一種病態的依戀。而阿曼達對賽爾頓的專注,讓他感到莫名的恐懼。這種異常的親密關係,讓他擔心會不會走向極端化。回憶起賽爾頓那天說過的話,關於阿曼達失憶後的幸福生活。當時的賽爾頓,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語氣堅定而狂熱。這種瘋狂的愛,讓他心中打了個寒顫。他開始懷疑,這份愛會不會最終毀掉阿曼達。
對這一切他只有感到無力,身為一個侍從,他只能在旁觀察,無法改變任何事情。賽爾頓的極端行為和阿曼達的順從,讓他無法看透這對父女未來的命運。
有時候,他會不禁想像,如果有一天阿曼達開始抗拒或逃離這份愛,賽爾頓也許會直接毀了她。這個念頭如同噩夢般纏繞在他心頭,眼前浮現出賽爾頓那張充滿狂熱的臉龐,想像著他可能會用何種殘忍的方式對待阿曼達。賽爾頓的愛已經超越了正常的範疇,變成一種極端的佔有欲。他無法容忍任何人,甚至是自己的女兒,違逆他的意志。
曾在無數個夜晚,徘徊在阿曼達的房門外,心中都充滿焦慮和恐懼。他很清楚知道,房內是什麼景象。賽爾頓如同鬼魅般,經常在夜晚來到阿曼達的房間。不管阿曼達是否將窗戶鎖上,賽爾頓總是有辦法進來。夜晚的他戴著面具,身穿黑色斗篷,彷彿與黑夜融為一體,神秘而陰森。每次聽見賽爾頓的動靜,都會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心跳加速。他知道賽爾頓此刻的行為充滿了詭異和危險,但他無能為力,只能在門外靜靜等待著一切的結束。
有時,賽爾頓會在窗外徘徊片刻便離開,但更多時候,他會悄無聲息地潛入房內,靜靜凝視著熟睡中的阿曼達。那是一種異樣的凝視,帶著深沉的情感和隱藏的狂暴。賽爾頓會在阿曼達的床邊佇立良久,有時甚至會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待上一整夜。他可以想像賽爾頓在黑暗中注視著阿曼達的模樣,那雙眼睛中閃爍著複雜的情感,既有愛戀,又有著讓人無法忽視的瘋狂。
見鬼,真的見鬼了。他老是在心中暗罵。他無法理解賽爾頓這種扭曲的愛,卻又不得不承認,賽爾頓對阿曼達的感情深沉而狂熱。他常常在這種無助中度過整個夜晚,而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禱阿曼達能夠平安度過每一個夜晚,希望賽爾頓的狂暴不會再度爆發。他知道賽爾頓的恐怖本性,也明白阿曼達若試圖逃離,等待她的將是難以想像的災難。然而,他只能靜靜地守護在一旁,不敢多言,唯恐自己的一句話,便會引發賽爾頓的暴怒。
那份表面的溫柔,如同一層薄薄的面具,隱藏著他內心深處的瘋狂。他深知,這面具一旦被揭開,便會露出那張充滿暴戾的真面目。想到這裡,他不禁打了個寒顫。他深怕有一天,這層面具會在阿曼達面前徹底破碎,而她將成為賽爾頓瘋狂之下的犧牲品。
但他也總是在想,也許正是因為阿曼達看穿了這一點,她才會選擇這種方式,不揭穿所有的陰謀。常常在夜晚的寂靜中思索,阿曼達是否也曾在無數個夜晚感受到那股潛伏在黑暗中的威脅。她是否明白賽爾頓的愛並非如表面那般純粹,而是摻雜了過多的佔有欲和控制欲。她的順從,或許是一種無奈的選擇,是在這片陰謀密布的生活中生存下去的唯一途徑。每當想到這裡,他心中都會泛起一絲敬佩。他為阿曼達的堅強感到驚訝,也為她在這種複雜的環境中仍能保持冷靜和理智而欽佩。
阿曼達的選擇,既保護了自己,也保護了陰謀中的所有人不被賽爾頓的狂暴毀掉。她不揭穿陰謀的真相,是因為她知道,一旦賽爾頓發現自己被背叛,他的怒火將如同洪水猛獸,將一切摧毀殆盡。看著這一切,他既為阿曼達的堅強感到欣慰,又為她的處境感到無奈。他只能希望,阿曼達的堅強能夠繼續支撐她走下去,希望她的選擇能夠保護所有人免受賽爾頓的狂暴摧毀。
幾乎只能默默祈禱,希望阿曼達既然接受了這份愛,就永遠不要變心,最好不要愛上除了賽爾頓以外的男人。每當看到她依偎在賽爾頓身邊,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時,他的心情總是百感交集。他知道,這份幸福是建立在一個扭曲而危險的基礎上,一旦她的心有所動搖,賽爾頓的狂怒將會摧毀一切。
回想起賽爾頓那令人不寒而慄的眼神,他的愛是如此強烈,如此專注,幾乎讓人窒息。而這份愛一旦遭到背叛,他的暴力與瘋狂,絕對不是阿曼達能夠承受的。看到過賽爾頓在戰場上的殘酷,目睹過他的暴戾無情,這些記憶讓他無法安心。每一個夜晚,他都會在心中默念,願阿曼達的心永遠屬於賽爾頓,願這份愛能夠持續到永遠。
對於賽爾頓的狂暴,不只是艾倫恐懼,親眼目睹過的人也和他一樣。賽爾頓那令人心驚膽戰的暴力行為,早已在眾人的記憶中根深蒂固。他的狂暴一旦被激發,便會展現出異於常人的毀滅力量,因此周遭的人只能盡量安撫他,避免任何可能引發他怒火的情況。
那異於常人的力量,尤其是皇宮戰役那場,讓所有人都對他心生畏懼。那場戰役後,眾人對於其中的真相一無所知,只知道賽爾頓的力量已經突破了常人的境界。他不僅能夠在水上行走,快速點穴和騰空飛躍對他來說也變得普遍。親眼目睹過這些異能,他心中對賽爾頓的恐懼日益加深。
皇宮戰役的那一夜,賽爾頓如同鬼魅般在敵人中穿梭。他的身影在黑暗中忽隱忽現,動作迅捷如風,每一次出手都帶著毀滅性的力量。他記得,那晚的月光灑在賽爾頓的身上,讓他看起來像一個來自地獄的惡魔。他的眼神冷酷無情,手中的劍如同死神的鐮刀,收割著敵人的生命。戰役結束後,他看著滿地的屍體和被鮮血染紅的土地,心中充滿了深深的恐懼和不安。他無法理解賽爾頓的力量來源,也無法預測他還有多少隱藏的可怕力量。每當賽爾頓展現出他的異能,他都感到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彷彿自己面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擁有無限力量的天神。
在之後的日子裡,賽爾頓依然保持著他那冷靜且溫柔的表面,但他知道,這只是他用來掩蓋內心狂暴和毀滅性力量的面具。賽爾頓的眼神中偶爾會閃現出一絲瘋狂,讓他感到毛骨悚然。他知道,他隨時都可能因為某個觸發點再次爆發出那股毀滅性的力量,而這力量會帶來怎樣的後果,沒有人能夠預料。
雖然試圖避免與他有過多的接觸,但他知道,自己無法完全脫離這個可怕的男人。他只能默默祈禱,祈禱賽爾頓能夠保持理智,不要讓那股狂暴的力量再次支配他的行為。有時候的他甚至懷疑,他是否會記起皇宮戰役的那場內幕。他心中充滿了猜疑,對於賽爾頓和阿曼達之間的關係,他的疑惑愈發加深。他很想開口詢問,想了解事情的真相,但是他知道,這不是一個他可以隨意討論的話題。羅伯特公爵的命令讓他無法開口,即使他心中有千言萬語,也只能埋藏在心底。
像賽爾頓如此可怕的人,他想,大概也只有像亨利那種不怕死的人,才敢一直挑釁賽爾頓。亨利的挑釁每每令艾倫捏一把冷汗,他總是擔心賽爾頓的怒火會因此而再度爆發。然而,亨利似乎天生不知恐懼,總是以挑釁的語氣和行動激怒賽爾頓。每當這種情況發生,他都會感到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在賽爾頓府邸的氛圍中,亨利的挑釁總是如影隨形,他深知自己無法阻止這種局面的發展,只能默默祈禱,希望亨利不要越過那條危險的界線。
亨利對阿曼達下毒的事情,賽爾頓能夠忍受,對艾倫而言,這些陰謀也都只是小事情。他心中最大的擔憂是,亨利的陰謀會直指阿曼達,對她造成無法彌補的傷害,尤其是對她做出一些男女情愛的行為。
每當想到這一點,他的心情都變得十分沉重。他知道,阿曼達是賽爾頓最珍貴的女兒,也是他所愛的人。他無法容忍任何人傷害她,更不願意想像她受到任何形式的傷害。他心知肚明,能夠毀滅傷害阿曼達的,只有賽爾頓一個人。他擁有無與倫比的權力和影響力,可以輕易地將任何人從她的身邊消失。然而,儘管他對阿曼達有著極度的控制慾和保護慾,但他心中仍然存著一絲絲的良知和理智。
艾倫明白,在賽爾頓的內心深處,對阿曼達施加任何形式的傷害,都會對他們之間的關係造成無法彌補的傷害。儘管他有著極端的手段和暴戾的本性,但他也知道,這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方法,更不是他真正渴望的結局。雖然他擁有足夠的力量毀滅任何人,但在最後一刻之前,賽爾頓會盡一切努力以不傷害阿曼達為前提。
此刻的他站在一旁,默默地注視著已經成年的阿曼達。她如今正接受著賽爾頓送上的精緻禮物。那是一個鑲有寶石的盒子,精美絕倫,閃耀著瑰麗的光芒。賽爾頓將它遞給阿曼達時,神情中透露著深情與期待,而阿曼達則露出一絲喜悅的微笑,雙手接過盒子,細細打量著。
那盒子是一件藝術品。盒子的外殼由上等的玫瑰木製成,表面打磨得光滑細膩,散發出淡淡的木香。盒子的四角嵌有精美的金屬護角,護角上雕刻著繁複的花紋,增添一份古典的優雅。看著上頭嵌有多顆閃耀的寶石,每一顆寶石都經過精心切割,在燈光下閃爍著瑰麗的光芒。
他也不禁注視著那盒子,看著阿曼達打開它。盒子的內部分隔成數個小格,每個小格中都放置著一個精緻的香水瓶。這些香水瓶是用透明的水晶製成,瓶身上刻有細緻的花紋,每一瓶都盛裝著不同香氣的香水。無論是外觀還是內部,都透露出一種高貴。賽爾頓將這樣一件珍貴的禮物送給阿曼達,不僅表達他對她的寵愛,也顯示他對她的重視和關心。
自從亨利下毒事件完全解開後,阿曼達重新開始了她對香水的收集。那是她心愛的嗜好,因為透過這些香氛,她能夠尋找到某種內心的平靜和慰藉。而賽爾頓的這個禮物,無疑是為她這個嗜好量身定做的。可這時候的艾倫,他心中卻有些提心吊膽。阿曼達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隨即抬頭看向賽爾頓,輕聲道謝。賽爾頓則微笑著,眼中滿是寵愛,他伸出手,輕輕撫摸著阿曼達的臉頰,那溫柔的動作卻讓他感到一股寒意。
尤其站在一旁聽著兩人的對話,他心中的寒意簡直是到達顛峰。
「妳知道這個禮物有多特別嗎,阿曼達?」賽爾頓挑了挑眉,故作神秘地問道。
阿曼達抬起頭,眼神中帶著一絲好奇:「多特別?」
他指著其中一個香水瓶,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這些香水,每一瓶都有它自己的故事。比如說,這瓶香水的香氣據說能讓男人對妳無法抗拒。」
「我噴香水又不是給那些臭男人聞的。」阿曼達皺了皺眉,顯然沒有理解他話中的暗示。「那這盒子本身呢?也有什麼特別的故事嗎?」
「哦,這個盒子?它可是專門為放置那些讓人沉醉的香水而設計的。就像一個深情的人的懷抱,能夠完美地包容一切。」賽爾頓笑得更加放肆,他用手指輕輕撫過盒子的邊緣。
艾倫在一旁聽得心驚肉跳,賽爾頓的話語在他耳中分外刺耳。然而,阿曼達卻依舊一臉疑惑,顯然沒有注意到賽爾頓話語中的暗示。她只是端詳著盒子,露出了微笑:「這個比之前的都還要大,太棒了。」
賽爾頓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他的笑容變得更加意味深長:「確實很大。」
「是啊,更大更實用。」阿曼達似乎仍未察覺他話中的隱晦含義,只是點頭稱是。
「那這麼大,妳真的喜歡嗎?還會想要更大的......其他東西嗎?」他毫不猶豫地順著這個話題又開啟了一個玩笑。他的語氣雖然輕鬆,但是讓艾倫在一旁聽著都感到心驚膽戰。
聽到這裡,他心中越發驚恐,賽爾頓的話語越來越露骨,他只能希望這種談話不要再繼續下去。看著賽爾頓的眼神在阿曼達身上游移,故意透露出一種挑逗的氛圍,而他的笑容則暗示著更多的暗示。這句話的雙關語簡直讓人搞不清他到底在說什麼。似乎在傳達著某種深藏的訊息,而那訊息的本質讓艾倫感到恐懼。
當賽爾頓問到這個問題時,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尷尬起來。他看著阿曼達的臉頰微微泛紅,但她試圖保持鎮定,可賽爾頓的話語卻像是一股微妙的氣流,讓她感到有些不自在。他心想,現在的她也許已經開始想像,這段對話背後可能存在的某些層面的意思。他靜靜地觀察著阿曼達,看著她的表情變得有些迷惘,眼中閃爍著不安。他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兩人之間的交流。他知道賽爾頓的言語往往帶有隱藏的意味,而這次的玩笑更是讓他恐懼到一個最高點。
賽爾頓的目光灼灼地注視著阿曼達,彷彿在等待她的回答。突然,他的手掌輕輕地抓住了阿曼達的手臂,那份溫柔中夾雜著一絲威嚴。艾倫知道,賽爾頓不會輕易放過她。這個問題無法逃避,阿曼達必須回答。
「我......」她的聲音略顯迷茫,不知道該如何回應。然而,在賽爾頓堅定的目光下,她還是只能開口。而當她回答時,眼神中卻充滿了堅定,嘴角也微微上揚。「我只知道,我喜歡您給我的一切,不管是多大的。」
當阿曼達帶著那種意味深長的笑容回覆時,賽爾頓微微一愣,他的眼神中閃過了一絲驚訝。這回答,似乎超出了他的預料,但同時也給了他一種莫名的滿足感。
隨後,賽爾頓的嘴角揚起一抹滿意的笑容,他輕輕地鬆開手,像是在表示接受了阿曼達的回答。這個微妙的互動,彷彿在默默地傳達著某種理解和共鳴。
艾倫靜靜地注視著這一幕,他無法掩飾內心的驚慌,聽著阿曼達的回答,心中充滿了震驚。這一刻,他感受到自己置身於一個無法理解的世界中,無法預測阿曼達的心思,也無法理解賽爾頓對她的控制和影響。他看著這對父女,感受到一股難以形容的恐懼,彷彿被深不見底的黑暗吞噬著。在這種恐懼的情緒中,他努力保持著冷靜,但內心卻已經被深深地震撼。
看著這對父女,突然感到一種奇特的共鳴。他意識到,儘管他們彼此之間的關係充滿著扭曲和瘋狂,但在某種程度上,他們確實是相配的。他們彼此的瘋狂和暴力,彷彿在某種程度上互相映襯,相得益彰。
瘋了,真是全部都瘋了。他在心裡無奈地嘆息著,感受著身心的疲憊和無力。面對這一切,他似乎已經無法再做出任何反應,只能默默地觀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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