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祝九離與那孩童沉沉睡去,江以蓮坐在火邊補衣服,時不時輕咳。突然,一口血湧出來,少女的臉色白了下來,趕緊掏出藥丸服下。用手帕擦去嘴角血跡,少女死死摀著心口,眉心蹙了起來。
「那丫頭是心臟病嗎?」梁錦玉皺著眉問。
「不像。」顧然喃喃著。
「我倒是覺得她的情況很奇怪,像是體內的生命力慢慢流失,她的身體,不是病。」江瑩盯著她說。「我也有類似的經歷……就是……等等……我回想一下。」
記憶中,她好像也出現了類似的情況,而有人拼命送她去救治……
「江瑩身上曾經出現這樣的症狀,那次為了救我之後。」顧然盯著自己的手。
江瑩站在那默默不語,她發現自從被拉進這裡後,記憶就一點點地恢復。而且,越來越清晰。
畫面轉變,祝九離抱著被救下的小孩坐在殘破的寺廟裡發楞。寺廟裡的禪房、神殿被打得門牆破碎,殿上供的觀音像佛像也被打落在地,忽然祝九離忍不住抽噎起來。
「祝姊姊,江姊姊她去哪了?還有爺爺……」被救下的小女孩哭著問。
「住持爺爺很可能遭遇不測了,你在這裡已經不安全。我們先去找了江以蓮,若這位爺爺還在世,應該也會往衡洲城避難。」祝九離擦乾眼淚,回答。
「我心裡怕……」
「別怕,姊姊在。」祝九離溫聲安撫。當初活潑明媚的天真女孩,也有了姊姊的樣子。
說著,祝九離替女孩披上黑色風衣,又拿了點乾糧對付完後正要出廟,突然將女孩往後推去,長鞭揮出,纏住了刺來的銀槍。外面人影綽綽,皆是披著銀甲的禁軍,雖然只一小隊,但也看出其戰力不小。前面領頭的少年,手中銀槍在月光下泛著冷光。「快走!」
「祝殤!他也是長生者!」江瑩大叫。
「最嚴重的不是這個,他曾經效力於蕭鈺煌。」顧然手按在腰間,似乎是想當場給對方兩槍。
祝殤揚起一個笑,上前兩步。「亂臣賊子,溫亦成,溫瓊何在?」
「我不認識什麼溫的。」祝九離握緊鞭子,冷硬地回道。
「其中一個確實不姓溫了,她連皇上都能背叛,何況姓氏?溫瓊,化名江以蓮,小小年紀,反叛作亂,論罪當株。」
「顛倒黑白,厚顏無恥,果真是狗隨主啊,皇帝養的狗就這點本領嗎?姑娘我佩服。」祝九離唇邊泛起冷笑,數名軍士拔刀,卻被祝殤揮手制止。
「辱罵當今聖上,你不要命了?」祝殤質問。
「不好意思,本姑娘也是亂臣賊子,要殺頭的那種,沒興趣跟你這等忠臣良將辯經。」
「只要你說出兩位逆賊的所在,我就到皇上那進言讓你將功折過,皇上寬宏大量,必會饒恕你。我也聽皇上說起,雖你逆反,卻內心單純,實力強盛,想來是小人欺騙……」
「寬宏大量?你們皇上的寬宏大量就是連平民都不放過?一座一座村子的屠?好生寬宏,寬宏到殺了五個還是六個史官哦~才終於從暴君變成了聖明君主。不容易呀不容易。」
得,陰陽怪氣的功力也大有長進。
「逆賊螻蟻的性命,不足為惜。」祝殤冷靜回答。
「那我也是逆賊,我憑什麼能改過?」
「你就不好奇,你家人在哪?我知道,他很擔心你。」
聽著祝殤的話語和突然放軟的語氣,除了祝九離,旁觀的三人也看出了些許端倪。
祝九離的神色幾經變化,像是痛,又似迷茫,到後來漸漸堅定起來,金鞭一揚。「我的家人在衡洲城,他們本來還會跟我寫信,可他們死了!沒了!死在你那狗皇帝的屠殺中!」
這番侮辱皇帝的言論似乎激怒了所有士兵,揚起刀劍向瘦弱的女孩砍去,祝九離高高跳起,金鞭下揮,勾住了幾人的脖子後瞬間勒斷。手掏往懷中然後順勢撒出一把金針,放倒了整排官兵,但身子不斷下墜。有人不顧祝殤的喝止,揮刀砍向少女雙足。如果再繼續下落,那就要攔腰斬斷了,祝九離深吸口氣,腳尖竟點在了刀面上,借力上躍,落在了殘破的屋頂上,長鞭直指祝殤胸口。
祝殤似乎想到了甚麼,沉聲大喝:「搜那廟裡!」
祝九離將長鞭舞成了一個金圈,要是敢靠近的都被鞭子扯斷要害,屍橫就地。
這時,有人看見廟後有個小小身影想跑,掏出袖箭射出,祝九離揮鞭擋去,袖箭跌落在地。卻又有兩隻悄沒聲息的射出,打中祝九離肩頭,鮮血登時湧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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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我查到的資料,史官基本上都會被皇帝尊重,表旁人就算是皇帝也不能介入史官紀錄的,雖然不知道古代有沒有黑箱偷偷來,畢竟不是每個史官都很有氣節也不是每個皇帝都有底線。但至少表面上說不行。不可以干涉史官紀錄哪怕他紀錄了皇帝將相做不對的事情,史官必須做到「不虛美,不隱惡」。同樣的你不可以去干涉他們紀錄真相。
所以蕭鈺煌你⋯⋯😅這幹了多嚴重的事。
以上資料若有誤,可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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