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看起來似乎有些不適,是否身體不適?”芷蘭輕聲探問,目光中滿是關切。
只見姜清妍臉色緋紅,鼻尖滲出細密的汗珠,身形踉蹌,似有昏睡之意。
芷蘭見狀,連忙上前穩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形,溫柔地攙扶:“小姐可是累了?我扶你到床上歇息片刻如何?”
姜清妍口中含糊不清地低語,似在呢喃,卻聽不清具體內容,只能軟軟地倚在芷蘭身上,任由她攙扶著步入內室,緩緩躺倒在床榻之上。
她的雙眼迷離,仿佛置身於另一個世界,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而遙遠。
芷蘭心中暗驚,這藥效竟如此猛烈?不過轉念一想,這樣也好,她迅速放下床邊的帷幔,轉身至門口守候,以防不測。
屋內彌漫著一種奇異的香氣,與外面的清新空氣截然不同,仿佛能勾起人內心深處的某種渴望。
與此同時,安麟手捧一盒精緻點心,正朝著姜清妍的居所緩緩行去。
心中五味雜陳,思緒萬千。
安侯夫人得知他與姜清妍分開遊逛後山后,嚴厲批評其不爭氣,並命他帶著這盒點心前來賠禮道歉。
安麟邊走邊暗自懊惱,為何會答應下來?他本以為自己對姜清妍應是厭惡至極,卻不知為何,這幾日總是情不自禁地想起她那雙明亮的眼睛和溫柔的笑容,甚至對安侯夫人的這些要求也不再那麼抗拒。不知不覺間,他已站在了姜清妍休憩的廂房門口。
“咚咚咚。”安麟輕敲門扉,“清妍妹妹,你在裡面嗎?”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和擔憂。
然而屋內毫無反應,安麟心中略感不悅,正欲責備姜清妍不懂禮數,卻隱約聽到屋內傳來女子的低吟:“嗯……好熱……嗯……好難受……啊……”聲音斷斷續續,充滿了痛苦和無奈。
隔門傾聽,安麟雖聽得不太真切,但隱約察覺這聲音似乎有些異樣。正欲再次敲門探詢時,房門卻突然自行打開。一陣奇異的香氣隨風拂面而來,安麟被嗆得連連咳嗽,意識也漸漸變得模糊。
朦朧之中,他似乎只看到一個嬌小的女子立於門前,她的身影在香氣的繚繞中若隱若現,宛如夢境中的仙子。
廂房內發生的一幕,湯氏全然不知。她心中暗自思忖,姜清妍流落江湖十四年,如今得以回歸,定是佛祖庇佑。於是,她虔誠地跪在佛像前,雙手合十,眼眸微閉,仿佛能透過香煙嫋嫋,看見那高高在上的佛祖,默默祈求,願清妍餘生平安順遂。香煙繚繞中,她的身影顯得格外寧靜而虔誠,仿佛與這莊嚴的佛堂融為一體。
安侯夫人神色淡然,剛剛趁著透氣之機瞭解了情況。此刻,她心中不免有些焦急,不知安麟是否與姜清妍有所交流。時間悄然流逝,卻未見任何消息傳來,難道他們相談甚歡?她的眉頭微微蹙起,眼神中閃過一絲憂慮。
突然,大丫鬟急匆匆地跑了進來,步履慌亂,仿佛有什麼緊急的事情需要稟報。她低聲在安侯夫人耳邊說道:“不好了夫人,出事了。”安侯夫人聞言,眼皮一跳,她瞥了一眼旁邊專注的湯氏,沒有驚動她。於是,她悄悄走到房間角落,低聲問道:“出什麼事了?佛門淨地,怎麼如此喧嘩?”她的聲音雖然壓低,卻透露出難以掩飾的焦慮。
大丫鬟面露難色:“夫人,少爺一直未歸。我剛剛派人去找,聽說少爺進了姜家二小姐的廂房後就沒有再出來。派去的丫鬟說……說……”她的聲音越來越低,仿佛連自己都無法相信所說的話。
“說什麼?你倒是快說啊!”安侯夫人有些不耐煩地催促道,她的心跳不禁加速,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大丫鬟閉上眼睛,下定決心說道:“說從二小姐的廂房裡傳出奇怪的聲音,似乎……似乎有人在做那種事。”說到這裡,大丫鬟已是滿臉通紅,聲音如蚊蚋般微弱。
那種事?真的是她所想的那種事情嗎?
安侯夫人愣住了。這……進展是不是太快了?不過也好,生米已成熟飯,那姜清妍豈不是板上釘釘要嫁過來?
只是事關兩府的聲譽,不能張揚。可……要怎麼和湯氏說呢?她的眉頭緊鎖,心中五味雜陳。
安侯夫人只是片刻的冷靜,便決定裝作不知,一臉焦急地走過去,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湯怡,聽說清妍不舒服,鱗兒已經先過去了,你也別太擔心。”
“什麼?清妍怎麼了!”湯氏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雙手緊緊握住安侯夫人的手腕,仿佛要借此穩住自己的心神。
“我也不清楚,都是下人稟報的,我們趕緊去看看吧。”安侯夫人試圖安撫湯氏,兩人一同加快腳步,向姜清妍的廂房趕去。
湯氏哪裡還坐得住,一聽這話急忙起身,和安侯夫人並肩而行,心中卻如翻江倒海,思緒紛飛。
安侯夫人早已吩咐丫鬟守在姜清妍的廂房門口,不讓其他人靠近。而湯氏趕到的時候,就看到幾個丫鬟都站在門口,臉色通紅,一言不發。
“清妍呢,在裡面嗎?”湯氏一邊問,一邊準備推門進去。她的手指輕輕觸碰門扉,卻在一瞬間停下了動作。
一靠近,便聽到了那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嗯……啊……好美喔……小穴最喜歡被這樣肏……好美……嗯!不要停……用力肏……啊……你好厲害……嗯……你這樣搞……我要爽死了……嗯……喔……來,用力……用力點?就是那裡……啊……喔……快點……動作快點……嗯……啊……我還要……不要停……用力……我要死了啦……”
女子的呻吟和男子的粗喘聲交織在一起,如同春風拂面,又似驚雷轟鳴,一下子讓湯氏僵在原地。她的心跳如鼓擂般劇烈跳動,臉上泛起一抹紅暈。
“嗯……嗯……親……你真厲害……喔…喔…這下到心…心上……哎唷……好…好…美……美…美上天了………”
“啊!啊!……快……快……大力點……喔~~對……再大……大力點……唉唷……我要……要丟了……丟了………”
安侯夫人適時做出驚訝的表情,看著房門不可置信地說:“這聲音,這……裡面是誰?”她的聲音微微顫抖,透露出內心的驚濤駭浪。
一旁的丫鬟行禮道:“應該是少爺和姜家二小姐。”
“胡說!”湯氏厲聲呵斥道,聲音中夾雜著幾分怒意和不安。
她也不確定裡面到底是誰,一時間想要推開門的手都有些顫抖。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有疑惑、有擔憂、有憤怒,更有幾分難以言喻的慌亂。
安侯夫人看著這樣的湯氏,突然有些幸災樂禍。
兩人對視一眼,心中都明白彼此的心思。
原本她們兩人在閨中是相處得不錯,湯怡也不過比自己家世更好一些,為什麼湯怡就嫁個如意郎君,生不出兒子,國公爺也不納妾?
可是看看自己呢,好日子沒過幾天,夫君早逝,侯府敗落。
她一個人拉扯著兩個孩子長大,辛苦操勞,深閨寂寞。此刻看到湯氏如此慌亂無措的模樣,她心中不禁湧起一絲快意和嘲諷。然而這快意轉瞬即逝,她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情緒波動。
憑什麼呢!
這些年來,湯怡為侯府盡心盡力,貢獻了無數的幫助與銀兩,但心中卻免不了那暗裏的嘲諷與輕蔑。
如今,若姜清妍真的失身於侯府之子安麟,那將是她人生的一個巨大轉折。即便侯府不願意,也只能讓她屈居妾室。
當然,她並不會如此絕情,但賠償的嫁妝必然不能少,否則這婚前失貞的女子,又有哪家敢要?
安侯夫人心中暗自打著算盤,仿佛已經看到姜清妍成了她的兒媳,每日任勞任怨地伺候著她,用真金白銀孝敬著她。
她的眼神閃過一道陰險的光芒,掩蓋住眼底的冷笑,故作擔心地說:“清妍一向大方知禮,我絕不相信她會做出這麼出格的事情。一定是下人們趁著主子不在,白日宣淫,汙了清妍的名聲。我定然不會輕饒!”
她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冰冷的箭矢,射在旁人的心上。
湯氏與她一同走進房門,心中五味雜陳。如今的姜清妍,如同那絢爛的花朵,被捧得高高的,但真相揭露時,摔得必定狠厲。
房門突然打開,裡面的氣氛凝固了一瞬。
帷幛下聲音消失,只能看到兩團模糊的人影。見人進來了,他們慌亂地拿著被子遮擋。湯氏心中一痛,她輕聲呼喚:“清妍,是,是你嗎?娘親來了。”
“娘親。”軟糯的聲音卻是從身後傳來,正是姜清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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