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靜靜地看著那漂浮在浴池水面，載浮載沉的烏黑髮絲。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5kCuiMPh0
雖然他對自己稍早那句承諾般的話語，仍是以沉默作收，但在他將身上的泡沫沖乾淨，被自己叫進浴池的時候沒有拒絕來看，或許自己的話語還是有些許影響力的，是吧？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amzwXkg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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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己的話語當然是有影響力的。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ChsFAZA8b
因為對他而言，自己是他的買主……是絕對要服從的對象。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rZ2PhE06e
即使自己對他提出任何不合理的要求，想必他都會完全接受吧？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7DTtzWnnt
但那也僅限於要他穿好衣服、照規矩吃飯、學習說話跟習字……諸如此類的事情罷了。
希望他忘記原本是什麼身份，希望他忘了那些被商人不斷灌輸的、他是低人一等的事情，希望他能夠相信自己的承諾，這些……他都做不到。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4qneLz7oL
就連讓他好好地露出面容這件事情，自己也還不敢確認是他聽進了自己所說的『喜歡』還是僅認為那是自己的『命令』才願意這麼做。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wsRgmRh4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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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泡進浴池以後從原本的畏畏縮縮、到因為溫暖的池水而慢慢放鬆，最後不知不覺靠在池邊睡著了的這個身影，自己悄悄地靠向他，伸手從搖曳的水面撈起他的烏黑髮絲。
這頭長過腰際的黑髮，讓自己在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oD14Zf0OP
披散在他瘦弱的身子上，遮蓋了傷痕累累的身軀。
明明是男性的他，卻留著這樣一頭長髮，是為什麼呢？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9oWpc2HK2
是因為這樣看起來會更像女性、討買主歡心？還是因為他先前所處的環境沒能讓他有修剪頭髮的機會？或者是，更單純的原因……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p85CEF9t5
隨著思緒漂浮，想起了第一次見面時他身上單薄的衣物，沒有修剪的原因，會不會是因為這樣可以保暖呢？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wXVTw7zhe
對這樣的他而言，或許唯一擁有的財產，就是這頭長髮了吧……
小心地抬起他浸在池水裡的手臂，映入眼簾，那橫在手腕上一道道創傷留下的疤痕，即使隨著時間平復，漸漸地也與他略深的膚色重合了，不平整的表面也令人難以忽視，掌心末端，細瘦的指尖也殘留著各種小小受過傷的痕跡，甚至……或許是因為他總是收攏著手掌而直到現在才發現的，那缺了指甲的小指。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azUB3HD6p
直視著就能感受到的殘酷，即使不去想那是什麼原因造成，也讓自己打從心底感到衝擊。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BUCWsJOu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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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自己並不是沒有看過殘酷的畫面……甚至，也曾經身處其中。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y8yF4r3zE
但自己明白那是不一樣的。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u6tWUjcUK
自己至今仍會在夜晚驚醒的那場惡夢，卻是在這之前的他，每一分每一秒的生活。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Ee8P84q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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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奴隸』總是會遭到不人道的待遇，自己是明白的。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KgJUyul0G
被鞭打施虐、在辛苦的勞動中發生意外、沒能得到妥善的營養與惡劣的居住環境……都是常能耳聞的奴隸慘況。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m2gdO4BbL
在這之前，自己能做的也僅止於不讓那些殘酷進入視線，自顧不暇地逃避面對那些自己無從改變的事情而已。
這樣的自己，為什麼會接觸、甚至留下身為奴隸的他呢？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qI0KYvJMe
那一天突然闖入自己眼前的商人，帶來的奴隸也不只是他而已，即使如此自己卻也不記得其他奴隸的模樣了。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5YKF14ydK
當看到他的一瞬間開始，自己的眼裡就只剩下他而已。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bRidBjKfW
那股沒有原因的在乎、甚至隱隱地認為『是他的話就可以』的想法，究竟是從何而來的呢？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Ebtbb5ltL
明明一開始連他的面容都無法看清楚，在碰觸了他之後，在意的感覺就一直停留在心裡。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GZPVZ8rgZ
與他是不是個奴隸沒有關係的微妙情緒，讓自己感到困惑，卻又在差點失去他的時候明白了……自己確實，不想放開他。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lN2TSBDW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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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思緒中回過神，將那暴露在空氣中變得有些冷涼的細瘦指尖沒入溫暖的水裡，伸手輕輕撫過他靠在池邊沾著潮濕鬢髮的臉龐，睡著而泛著薄薄呼吸的他，即使自己這樣撫摸著也沒有被喚醒，是因為……對這樣的溫柔並不熟悉嗎？
即使想思考這浮現在心頭的疑問，逐漸冷卻的池水也讓自己意識到該返回房間開始今天的庶務了，但眼前睡的放鬆的他，卻令自己捨不得再次搖晃他的身子。
深呼吸一口氣，緩緩地、再往前靠近了些，湊向他的耳際想輕聲開口喚醒他的瞬間，自己才突然意識到了——那與他一直沒有告訴自己餓了、累了、渴了相同、就被自己忽略了的事情。
……以後你就叫我名字，我也會叫你的名字。
自己，一直沒有開口喊過他的名字，在給予了那句不堪的承諾之後。
沒有忘了呼喚自己的名字的他，在呼喚著自己的同時，心裡是不是也期盼著自己能夠遵守這句承諾，開口呼喚那屬於他、親口告訴自己的名字呢？
「…………抱歉。」
連這樣單純的事情，自己竟也沒能做到。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tPWqNw9ld
取而代之，這充滿歉意的話語，卻讓他睜開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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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看著他端著下午茶走進書房，僅是幾次就已經熟練端茶工作的他也不再需要自己盯著看了。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9KNmdhykd
前陣子讓自己操心了幾天的春季暴風雨也出乎意料地在到達陸地之前就消散，雖然準備好的材料工具最後沒有用上，倒也算是提前為今年的夏季做了演練。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74zRJEcHo
彷彿有他在的話，一切幸運的事情都會隨之到來……但這或許，僅只是自己盲目的期待罷了。
「坐下吧。」
替自己倒好熱茶後，他自己拉了椅子過來坐下，在那不知不覺已經成為他專用的一小片書桌角落邊打開了習字本，默默地拿起鉛筆與橡皮練習。
「這是什麼字？」
「…“跨越”…」
「這個呢？」
「…“嬰兒”…」
隨著自己所指的單字念出內容的他，似乎已經對這本習字本的內容有一定程度的熟悉了，一邊訝異於他學習的速度之快，自己也思忖著是不是該拿些簡單的書本給他看了，但是，自己手邊能找到最簡單的書是在……陷入沉思的眼角餘光，突然瞥見了他沒有擋住的，習字本的最後一個格子，殘留在上面沒被擦去的、自己兒時的筆跡仍在，讓自己下意識頓了頓。
「為什麼不擦掉？」
對自己突然提出的問題露出疑惑神情的他，直到自己伸手指向那第五個格子，才低下頭看著習字本、沉默了好一會，隨之輕輕顫動的雙唇，像在斟酌著該使用哪些詞彙表達。
「……阿道爾夫……」
「嗯？」
以為他在呼喚自己而應了聲，卻看到他伸手指著那有些歪扭的字跡，再度轉向自己。
「……阿道爾夫。」
看著自己的他，眼裡透露著讓自己有些不明白，卻又彷彿能夠理解的情緒。
那是想保護著誰的神情。
是自己在母親眼裡，曾經看過的神情。
被刻意留下的格子與字跡，是幼時的自己曾經存在過的證明。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Md8FWIyeD
即使沒能告訴自己原因，也不願意抹去那些的他，又是怎樣理解自己的呢？
如果今天自己跟那些曾經殘忍對待過他的人做過相同的事情的話，他仍會這樣保護著自己嗎？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QT0QPtJti
自己著實想也不敢去想。
「對不起。」
彿上心頭的慚愧讓自己握住了那細瘦的手。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R3THW59wx
在他還沒來得及開口表露出疑惑的時候，自己抬起了他的臉龐，稍稍又挨近了他一些。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WYINPmbO1
注視著他，輕聲說著此刻停留在心中的話語。
「……謝謝你，彼列。」
他微微睜大的眼睛，在逐漸模糊的自己眼裡，仍閃動著訝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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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開始，這裡你可以自由進出，只要把看過的書都擺回原位就可以了，不過，要喝水的話，就回房間裡去喝，別把書弄髒了。」
晚飯前，自己喚來管家替自己將這條走廊上某扇深鎖的門打開。
那是年幼的自己與弟弟一起使用的書房。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eqS7lVL7z
還不到十歲的自己以及幼小的弟弟，曾在這片精心布置的溫暖環境裡盡情地飽覽屬於彼此的書本，伸手就能搆著的書櫃，總是擺滿了最喜愛的故事書。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iDLevJOQ2
即使自己說過不再使用了，管家也仍會定期整理所以一塵不染的這個房間，那些在自己兒時看來高聳的書櫃，現在卻感覺如此矮小。
這裡，是被自己沉封的回憶，是自己不願意面對的……不會回來的過往。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WGPPJE2s7
一本本鑲嵌在書櫃裡的精裝書本有著色彩豐富的書背，那些故事書的內容，在一遍又一遍看過的自己腦中深處，也佔了一席之地。
雖然直到管家開啟這扇書房的門之前，自己還不斷在心裡自問：真的能夠這麼做嗎？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UJ1n0mzJ4
自己真的能夠在這個場所映入眼簾的同時，不去回想那些令自己痛苦的事情、失去勉強維護起來的尊嚴嗎？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hY3uTeBcn
但看了看身旁安靜的他，那些煩惱卻像滑過水面的漣漪，轉瞬間就蕩然無存。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ll2iV95bO
吁了口氣，自己抽起了一本顏色鮮豔的故事書遞給他。
那是一本總共有數十個故事，幾乎每個與自己相仿年紀的人，孩提時一定會擁有的一本故事書。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XwL1pW6cl
雖然內容算不上天真爛漫，但字彙與用上的語句就是孩子能夠理解的程度，也包含了一部分的常識道理，每個章節的篇幅很短，不至於看到一半就忘了前面，是自己從前最喜歡的、其中的一本書。
「……這本書應該比較簡單，如果有看不懂的字，就對照這一本吧。」
他接過那本故事書以後，自己又抽起了另一本厚厚的書籍放到他面前的小桌上。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INSEtORBA
那是一本因為被翻閱太多次而略顯陳舊的書本，封面寫著許多精美但他現在大概無法辨識的花體文字，他愣愣地看著自己擺在面前的這本大書，直到自己翻開其中幾頁，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那是寫著“馬車”底下就繪製著精緻的馬車圖畫的一頁，而旁邊的頁數則是與馬車同一個字首的單字“送信人”，文字下方也繪製著一位背著大包裹，手中拿著信件的人物。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1RxExYK3F
確認他確實在觀看自己展示給他看的頁數以後，自己又翻回了這本書的前幾頁，那裡則是印著大大的、與習字本上相同的字母，放在格子裡、依著順序與大小寫排列，一目了然。
看著他露出像發現寶物般不住眨動雙眼的表情，那閃閃發亮的眼神，自己的心頭不知為何也浮現了一股、或許是名為喜悅的情緒。
與此同時，自己也隱隱地、感受到一股微妙的，連自己也不明白的心情。
那是想將他這樣的神情也佔為己有，希望他只對著自己露出帶著期盼與欣喜的神情，甚至開口也只與自己分享他的感受與喜悅的渴望。
這是什麼感覺呢？即使不明白，自己卻怎樣都無法忽視這股淹沒了心頭的、陌生的感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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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昨晚才做過，自己卻在晚飯回到房間後忍不住緊抱了他的身軀。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j1B24D8yH
掐著趴在床鋪的他的腰際，衝撞著他體內的柔軟，被緊緊包覆著的炙熱與他刻意夾緊的相接之處都讓自己不斷被勾起了更多慾望。
「……啊、…啊……嗯嗯！……」
即使已經換上睡衣卻也隨著自己的索求解開扣子的身影，在衝擊下不時呼喊著只在這種時候才會略顯高亢的聲音，退出後替他翻了身躺回床面，又再次進入了他的體內，被自己緊緊壓在床面的纖細雙手隨著衝擊輕輕顫動，逐漸激烈的頂撞之下不住扭動的柔軟身軀，與從他雙唇間揮洩的輕微喘息好像都比這之前的每個瞬間要來著吸引人似地，讓自己不斷地、不斷地，只想衝擊他最舒服的地方，看到他更加愉悅的神情。
「嗯、嗯！……啊…啊、啊啊！……啊、」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PDHpuL2Cd
被不斷衝擊著的他流洩的呻吟讓自己感到滿足……看著他因為太過舒服而忘我地探出的舌尖，在自己也感到愉悅的緊密結合中，眼前的一切都讓自己深深著迷。
自己不明白這股期待又愉快的心情從何而來，也不明白為何僅在看著他的時候才會顯現……即使是在遇見他之前鮮少做過的這檔事，自己仍是順從了心裡的慾望。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GCT8gyfRl
「啊、啊啊……哈啊……」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Ope1NRabP
在衝擊暫歇的時候鬆開了那雙顫抖的手，探過他的膝下與背後抱著他坐起身，在他靠上自己肩頭後，抓緊他的臀部面對面繼續探入他的柔軟，緊抱著他因為感到舒服而不住顫抖的身軀。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WjCbYU3eY
「啊、啊！啊啊……啊、……啊啊……」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J4GqikjXn
這個姿勢大概讓他更招架不住了吧？……隨著流洩的呻吟，怕會撐不住身子而伸手還住了自己脖頸的他，在自己不斷的衝擊下失去焦距的雙眼迷濛地看向自己，閉不上的嘴角緩緩滑落了一絲透明，自己抬起手替沒能自主的他拭去，撫摸著他細瘦的臉龐，感受著他滲出的汗水，忍不住趨前親吻眼前這只要細看就會發現某些地方留著傷疤的肌膚。
「……阿、……道…爾夫……」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0hAJaNsXD
才剛吻上他的鎖骨，察覺到自己的行動他像是驚醒似地回過神，使著顫抖的手想推開自己貼在他胸口磨蹭的臉頰，但全身發軟的他根本無法影響自己的行動，充滿慾望的眼裡因此帶上一絲窘迫，輕喚了自己的名字，發現自己仍不為所動之後，咬著牙在自己又開始衝擊著他的時候再度開口：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NuxE0lTYY
「……我、…髒……不要……啊、…嗯！啊、啊啊！……」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dwGJ94TVm
聽到這樣的語句，自己加快了上下挪動他身軀的速度，不讓他繼續將這令自己心頭一緊的話語說完，衝擊著他的柔軟，聽著交接處傳來淫糜的摩擦聲響，趨前感受眼前的他逐漸分泌出汗水炙熱的肌膚，直到他無法闔上的雙脣只留得下喘息的空間時，才緩緩停歇。
「哈啊……啊……哈啊…………」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kHP3x6aYb
緊抱著眼前的身軀，伸手捧起那因為鬆懈與疲憊只能大口喘氣、眼角還掛著淚痕的臉龐。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ZaAPCRhG7
他勉強用還無法對焦的視線看向自己，卻怎樣都說不出話來，面對那雙噙著淚水卻彷彿透露著思緒的眼神，自己緩緩扶起他的臉頰，靠上了他貼著凌亂髮絲的額前，感受著他的喘息，輕聲回應他剛才的話語。
「你一點也不髒。」
聽著自己的話語，還停不下喘息的他勉強眨了眨那雙黑色瑪瑙般美麗的眼睛。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biCItmTqB
閃動著因為方才衝擊而流淌在眼眶裡的淚水，他的眼裡染上了疑惑與猶豫，卻因為暫時止不住的喘息而無法給出隻字片語。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VXy5mwS5u
即使知道那是他聽到也難以接受的事情，但自己還是想說。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9X4uV0UzU
想親口、用自己的允諾告訴他的，自己真切的期盼。
「……我想親吻你身上的每一處，每一個……你希望我親吻的地方。」
眼眶閃動著沒能流瀉的透明液體，因為他睜大的眼睛而漸漸地在沉默中蒸散了，自己鮮少能在這麼近的距離裡好好欣賞他美麗的雙眼，但現在……顯然不是個欣賞的好時機。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7zx4ch8Oe
他勉強收下喘息，微啟的雙唇，第一次、對自己承諾的話語有了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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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AkONogej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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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應了自己的話語，是如同唸出自己的名字般熟練、就像是說了千百遍也沒能得到答案，只能不斷地重複的詞彙，無助與空洞的語氣再再顯露了他從前使用的時機與心情。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aA2DBay4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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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自己未能理解他全盤的過去，僅是聽著他訴說這個詞句的聲音，也彷彿能夠猜測到。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J9ZMssfk3
他必定，用著這個詞彙，面對過無數毫無理由的絕望吧？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H8ySeFGj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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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讓他說出這句話的自己，卻也沒能在這一刻就給他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