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與暗的對決 - 光之突破(三)

「爬升！」

郝恩柔上將到達颱風「天鼠」的風眼的正上方，「自由聯盟國」戰機火力全發，她眼前只看到不同顏色的雷射，還有艦隊上對空發射無數導彈。

當她打算要絕望地取消垂直衝向「鋼珠」的計劃，眼前有數十部敵戰被擊落。原來解放軍全部殘存的戰機前來支援。「自由聯盟國」戰機有十數部被擊落，但解放軍被擊落的是四倍。解放軍戰機只剩下百餘架。

「我軍冒死來支援掩護，現在就不惜一切向水龍捲衝過去，擊向『鋼珠』！」

郝恩柔上將把「小水滴」飛行方向對準「鋼珠」，深呼吸一口氣，閉上眼睛，全速撲向「鋼珠」，其餘八架「小水滴」跟上並貼近。

這一組九架「小水滴」以垂直60度衝向水龍捲。放軍的戰機也同時全速接近，並撞下不少射向「小水滴」的雷射。

「呀！我不行了！再見…」

其中一個「小水滴」被雷射連續擊中多次，縮小得沒法做出飛行的頭闊尾窄水滴流線形態。「小水滴」變成一個球狀水球，從高空掉下來。

「對不起大家了…」

「大家要堅持呀…」

「郝上將，我…」

「小水滴」越接近鋼珠，「自由聯盟國」戰機和戰艦的雷射攻擊越密集。她同伴駕駛的「小水滴」不斷為她擋下雷射，逐一被擊落了。

郝上將的「小水滴」也被雷射擊中數次，她只專心駕駛，毫不畏懼地全速前進，並不斷左閃右避。她的「小水滴」縮小了，也變得容易閃躲。

八架「小水滴」也被擊落，只剩下她。

郝恩柔上將駕駛的「小水滴」穿過了水龍捲，也到了颱風「天鼠」的風眼。天空的烏雲瞬間換成藍天。太陽照在清澈湖藍色的「小水滴」，映出一條彩虹。

「我對不起戰友，對不起國家！」

大量雷射穿過混沌的水龍捲，擊中了「小水滴」，並馬上失去動力。郝恩柔上將想到大量犠牲，卻功虧一簣。731命令研發出來的高維度飛行器「小水滴」，還有她所不知的731命令的其他秘密計劃，也因為這次失敗落空了。

「小水滴」變成了一顆水球，失去動力下墮。「自由聯盟國」繼續向水球攻擊，卻落空了。最後郝恩柔上將連同水球落在「鋼珠」上並被吸收。

「噗！」

在「鋼珠」內部，一直在裡面的周若冰、黃一婷和江瑜稱之為「虛擬實境」，有一顆巨型水珠穿過天花的灰色屏幕，高速跌落特朗普核融合航空母艦甲板上，水花四濺。

「虛擬實境」投影出來的古代「梅京」映像消失了。當時上百萬農民包圍皇宮，一時要求除掉黑裙國師、一時要求除掉白衣元帥。最後憶冰公主自刎時，白衣元帥把這一劍轉到自己身上死了。黑裙國師把她手上的黑色水晶球交給憶冰公主後就消失了。

周若冰一身黑色新娘的裝扮。她彷彿完全代入了「虛擬實境」憶冰公主，和現實分混淆不清。她感到憶冰公所思所想，她所有內心所有變化，甚至感到她手握白光寶劍那冰冷的觸覺

周若冰、黃一婷和江瑜聽到巨響後，辨聲轉身望向遠處巨型水球墮下的位置，並跑過去看過究竟。

郝恩柔上將伏在甲板上，甲板濕了一大片，她也全身濕透了。她口角不斷流血，看起來痛苦萬分。

「郝上將！你還好嗎？」

黃一婷蹲在郝恩柔上將身邊。郝恩柔上將看來奄奄一息。

「這裡是…是『鋼珠』裡？」

「對。」

「很好。」

「『鋼珠』還在？」

郝恩柔上將睜開眼，看到灰色的屏幕。

「你怎樣進來『鋼珠』的？外面怎樣？」

周若冰稍稍仰望。即使她不望，也知道「鋼珠」仍在。她緊張地問，她身旁的江瑜也十分緊張。

「我在『鋼珠』裡面？」

郝恩柔上將也不清楚怎麼闖進來，也不明白她的「小水滴」明明被雷射擊中後失去動力，為什麼會出現在「鋼珠」裡面。郝恩柔上將知道沒法三言兩語可以解釋清楚她是731命令執行者，計劃以「小水滴」衝擊「鋼珠」。

「國家正在存亡之際，香港已經滿目瘡痍。」

郝恩柔上將只用僅僅的力氣，簡單交代外面的情況。

「江瑜，請求你為郝上將搶救。」

黃一婷哀求的眼神和語氣作出請求。

「我實在無能為力。」

「這航空母艦沒有醫療設施嗎？『公義審判者』不能提供急救嗎？」

「『公義審判者』已經失控了！」

面對周若冰的質問，江瑜只有一臉毫不遮掩愧色。

郝恩柔上將心裡卻認同江瑜，「公義審判者」已經不受「自由聯盟國」控制，他們在「鋼珠」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情，「自由聯盟國」已經起來反抗「公義審判者」了。

「那郝上將坐以待斃？好，江主教，你可以做什麼？」

「我只是傳道的…」

「你！堂堂一個大主教，在『自由聯盟國』好比皇帝一般掌控民眾心思意念，你在這裡是代表整個『自由聯盟國』的特使來談判，現在你在困局裡就謙虛了，稱自己為一個小小傳道人。」

周若冰義憤填膺，咄咄逼人，然後不其然望向黃一婷。

「若冰，就由他吧。」

黃一婷拉著周若冰，然後向江瑜打了一個眼色。

江渝望向郝恩柔上將整齊軍服胸上掛著數個徽章，認出其中一個是英勇徽章。她是唯一在生獲得徽章的軍人。當時她已經抱著必死的心態，只帶領五架戰機去空襲一個關鍵軍事目標，打算同歸於盡。她的戰機被擊落，但她竟然逃脫了。

「郝上將，你聽著就好了。你身為一個軍人，你要執行命令，不計較自己的性命，你為了保衛國家而戰。或者你的戰友，因為保護你而死，用他的命換了你的命。」

郝恩柔上將點頭。她來到這裡，有無數解放軍的飛行員，她八位最親密的戰友，冒死掩護她去完成任務。她的生命是無數的生命換來的。

「一個軍人，要忠心完成任務。他可能犠牲了自己，但換來更多人的性命得以保護…」

江瑜一直和郝恩柔上將保持眼神接觸，以平和的語氣繼續講解。

「我沒有完成任務，辜負了我的國家…我讓我的戰友白白犠牲…戰爭本來就是罪，我令國家輸掉了戰爭，罪孽更深…現在只能帶著遺憾離開…」

郝恩柔上將用盡力氣，斷斷續續地訴表達內心最大的苦楚。她痛苦得眼淚滿盈，內心的痛苦遠比肉體上痛苦大。

「你不要有遺憾，只要你知道有一位，也以性命作為代價完成任務，來拯救我們，而他成功了…」

「好的，我明白。」

郝恩柔上將連連點頭，然後斷氣了。

「一粒麥子如果不落在地裡死去，它仍然是一粒；如果死了，就結出很多子粒來。」

黃一婷輕輕用手把郝恩柔上將的眼簾掃下，雙眼各擠下一顆閃爍的淚珠。

「戰爭一定要結束！」

身穿黑色婚紗裙的周若冰蹲下，她用穿戴黑色蕾絲手套的右手，按在郝恩柔上將胸口上的英勇徽章，抬頭向「虛擬實境」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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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之突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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