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與暗的對決 - 光之科學界限

「這是我的命令，731命令執行者的命令！」

畫面切換至一間小房間，燈光暗黃色，一個身穿陳舊的工人服，蓬頭銀色散髮的婆婆，伏在滿佈寫上不同公式和圖像的桌上，面前是一部三十多年前的筆記電腦。她醒來，揉一揉雙眼，半睡未醒的望向「聯合會議」各委員。

「她是誰？」

馬建國總理一副十分詫異的臉，望向映在視像會議上，一個身穿陳舊的工人服，蓬頭銀色散髮，好像半睡未醒的婆婆。

「她是董素鳳女士。是農村來的女民工，她是一個駭客，攻破了國家最高級別軍事通訊管道，執行了發射程序，並攔截了我們的人工干預。」

彭以誠上將報告時，難掩慚愧之情。總參謀部的龐大的反間諜小組，盡是精英科學家和工程師，但都給一個女民工輕易攻入。如果被「公義審判者」攻入怎樣辦？

「董婆婆，你是獨個人行事，還是你背後有組織支持你的？」

蔣平波副主席口唇微微發抖，覺得她實在太危險了。

她曾在全國廣播執行731 命令後，在解放軍謢送下，到了一個二線城市一間小科技公司。她用了一部過時的電腦，接到互聯網，攻破國家絕密通訊設備，向大空發射信號。這時，普朗克尺度重力波偵察器已經在全力建造中。

「我是單獨行動的，所有731命令執行者也都是單獨行動，不知道彼此的任務。我可以直接發出命令要求解放軍執行任務，但我覺得這樣太費周章了。」

董憶如婆婆打了一個呵欠，好像若無其事。但眾「聯合會議」委員，和其他與會的科學家，無一能掩蓋內心的震驚，呈現各式各樣的表情。

「董婆婆，你還好嗎？你連日都沒有休息嗎？讓其他同志來幫你吧。」

張小君書記也不久前從秘密作戰室，逃避「公義審判者」的追擊，來到這後備秘備作戰室。她內在的惶恐不安，令她十分疲憊，在會議上對婆婆有同理心。

「我們不要害怕，這能奇人都是為國家效力的。我們應該看到曙光。」

蔣平波副主席向董婆婆投以信任的眼神。其他委員也放心，向她點頭以表認同。

「董婆婆，想必你有很多重要的事去做，我們不打搞你休息了。保重！」

張小君書記疲軟的雙眼和董婆婆半掙開的雙眼交流後，深深吸了一口氣。

視像會議映像又切換到微中子追蹤器控制室。

「你們總共執行多少次發射，我看所有發射都被攔截了。」

曹義上將知道731命令執行者手持尚方寶劍，權力不受「聯合會議」約束，但他對軍方在發射任務的大量耗損仍感到憤怒。

「曹上將…總共七千多次…是7,651次…」

反物質發射器控制室的總工程師趙暉耀院士向「聯合會議」委員匯報。他被曹義上將的氣勢壓倒，先深呼吸，委員看到他手在發抖。

「趙院士，放鬆，這是一道731命令，你無需負任，何況任務成功了。」

俞祺部長嘗試緩和氣氛，向趙暉耀院士微微點頭示意。

「這些都是佯裝發射，沒有那重要元件。『公義審判者』用黑冰箭把所有佯裝發射擊落，但混進去真正要帶備重要元件的23個發射卻安然無恙。黑冰箭以熱量為導航的，飛行速度也達到第四宇宙速度。而23個元件帶反物質引擎推動並自動導航，發出熱量很低，飛行速度雖遠不達第四宇宙速度，但也是第三宇宙速度的兩倍，可快速逃逸至黑冰箭射程範圍外。」

趙暉耀院士解釋了這個策略，但這些都是由董憶如婆婆策劃和執行，他只是事後孔明。

「我們回到重點吧，『鋼珠』上的數字是一個座標，是什麼座標？」

蔣平波副主席指向屏幕上鋼珠的數字。

「我們猜想這是『公義審判者』以『鋼珠』作為參考的座標。我們設想它們有某種連繫，所以用『普朗克尺度重力波接收器』同時對它們進行偵測。」

微中子跟縱器控制室第一副總工程師麥映容教授眼簾微微垂下，在思量接下來怎樣解釋工作。

「普朗克尺度？」

俞祺部長抓住一個學術名詞。在中央政治局裡，只有蔣平波和張小君不是理工科出身。他們連那些是學術名詞也弄不懂。

「在普朗克的尺度裡，重力效應和量子效應的互動不可忽略，但這已經在我們所認知的科學的界限外了。科學家花了上百年時間建立一套萬有理論去理解重力效應和量子效應，但不成功。現在我們的科學家嘗試用弦理論來建立萬有理論去解釋，但弦理論需要在至少十維空間，這是我們無法去理解的。」

麥映蓉教授以她一貫沉穩的語氣解說，但最後聲線壓低了。

「既然是我們認知以外，那23個重力波接收器是跟據什麼科學制造出來？」

馬建國總理用手揉搓額頭，他難以接受這些邏輯錯誤。

「這是最高機密的731命令，這些接收器一早已經建成了，我們只是把它們地面發射上太空。我們所發射的，只是整個接收器系統一組成的小模塊，但這個模塊十分關鍵。這是唯一在三維空間的模塊，其他都隱藏在高維度空間裡，我們都不知道這些高維度模塊在那裡。」

梁鎮英院士來到麥教授旁邊幫忙解說。他換了之前穿上的病人服，並梳洗，看上來稍為像一個初階的研究員。他也是731命令執行者。

「我們猜想，『公義審判者』把自己收納在一個高維度空間裡，我們所知這個空間至少有十三個維度。我們正著手研究『公義審判者』和『鋼珠』的相對位置和動量，從而計算高維度的軌跡方程，並達至『鋼珠』上座標的精準度。」

慧星級量子計算機的首席科學家朱馨教授也加入了「聯合會議」。

「那單位計算出來嗎？」

文科出身的張小君書記終於在這些技術問題開腔。

「對，這是基本問題，單位是什麼？」

馬建國很不耐煩，用筆指向朱馨教授。

「在量子力學裡，有一個名叫不碓定性原則，位置和動量的積的準確度理論只能達到普朗克長度。這也超越我們認知科學的界限。」

語畢，朱馨教授崩緊的臉上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就是連單位也計算不了？」

同為文科出身的蔣平波副主席也質疑朱教授的權力。

「我聽夠這些垃圾，就是一句，科學就是一個騙局，你們現在無能為力了。」

曹義再次大力拍枱，然後離開「聯合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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