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與暗的對決 - 核心空間(八)

憶冰公主眼前出現兩個周若冰，「虛擬實境」投射出來的「虛擬」周若冰和在航空母艦甲板上的「實體」周若冰。他們不單是穿的衣服不同，感覺也判若兩人。兩個周若冰只相差一歲，不同的是「實體」周若冰經歷了黃先勇向她求婚、然後去世。困在「虛擬實境」裡數天，也令她產生變化。

憶冰主公看到「虛擬」周若冰是一個冰山美人，尤其在香港生死存亡之際，將要面對國破家亡，她的冰冷，和黃一婷的激情有強烈的對比。

在導彈來臨前，「虛擬」周若冰的冰冷，可能是回應黃先勇的沉默。

雖然「實體」周若冰仍習慣喜怒不形於色，但她變得感性得多。憶冰公主感覺自己和「實體」周若冰存在一種心靈交流，她好像活在自己的內心世界，並有一股暖流溫暖自己的心。

憶冰公主腦海浮現不同時期的周若冰，髮後一式一樣的白色蝴蝶結。她認為代表周若冰對愛情義無反顧的執著。

「虛擬」周若冰極端理性的外表，裡面卻把所有情感押注在中學時期一段不切實際的愛情。

她現在把情感賭注，全部押注在一個已經被「公義審判者」擊殺的黃先勇上。黃先勇的去世是一個遺憾，卻不是一個傷害，留下的只有思念。

「除掉『國師』！」

「擁護憶冰公主！」

憶冰公主、黑裙國師和白衣元帥從「虛擬實境」回到梅京。他們面對的情境和在市委書記官邸面對一樣，上百萬民眾手持火把包圍皇宮。

「黃先勇是將來的白衣元帥，周若冰是將來的我？」

憶冰公主問道，黑裙國師用一塊黑布去輕輕擦她手上的黑色水晶球。

「不是，白衣元帥是黃先勇的過去、現在和未來。你也是周若冰的過去、現在和未來。我們在這個世界是自有永有的。」

黑裙國師向白衣元帥露出陰險的微笑，而白衣元帥一直只凝望著憶冰公主。

「我們和這個世界，只是一個數學模擬的投射，是虛構的。我們在「虛擬實境」裡看見的才是真實。但現今，虛構世界正掌管真實世界。我的任務，是消滅真實世界對這虛構世界的干擾。」

黑裙國師用現代科學用語向憶冰公主解釋，在場所有臣子半點也聽不明白。同是生活在古代的憶冰公主十分留神聽，雖然似懂非懂，卻對現代術語有一點認知。

「公主，女人心、海底針，你能明白周若冰嗎？她將來和你一樣，是一個之君。不單這樣，她將要決定了人類命運。但她有一樣東西掌管不到！」

黑裙國師把眼目投向白衣元帥。憶冰公主望向白衣元帥，兩對迷茫的眼神作蜻蜓點水式交流，努力避開交流。交只輕輕點頭。

黑裙國師把憶冰主公帶到「虛擬實境」，令憶冰公主面前不只要面對國家大事，還要兼顧兒女私情。

「黃先勇和周若冰的一段傾城之戀，好不浪漫啊！但周若冰把自己的心所托非人，交給不斷移情別戀的黃先勇。周若冰、楊帆、黃一婷、再回到周若冰身邊。周若冰掌管不到的是一顆浪子的心。她執著始終如一的愛，換來了什麼？」

黑裙國師施展空間魔法，黑夜天空上的烏雲，變成一個巨型投映屏幕。屏幕上，憶冰公主嫁給白衣元帥，憶冰公主甘於讓位，白衣元帥成了周朝皇帝，她成為皇后。白衣元帥雖然不是後宮佳麗三千，只有數個寵幸的貴妃，且不會一腳踏兩船，每次專一地把所有愛傾倒在一個貴妃身上。他只是意志不堅定，像憶冰公主堅持一生只愛一個。憶冰成了皇后母儀天下，努力輔政，但長時間獨守空床，以淚洗臉。

包圍皇宮的群眾就立時轉聲討對象。

「除掉『白衣元帥』！」

「『白衣元帥』禍國禍民！」

「擁護憶冰公主！」

「憶冰公主萬歲！」

白衣元帥十分驚訝，黑裙國師可以把過百萬的群眾玩弄於股掌之上，竟然只用一個不知真偽的預言的畫面，令他們的憤怒指向他。

「白衣元帥，楊帆竟然為了救回一個浪子，不愛惜自己的生命去拯救精神錯亂的黃先勇。楊帆對黃先勇一往情深，更為了他付出生命的代價。為了一個移情別戀、全城唾棄的人，白衣元帥，楊帆值得這樣做嗎？」

黑裙國師話畢，施展空間魔法把封印白衣元帥的空間解封。

「黃先勇對周若冰的愛，是否如楊帆對黃先勇為愛而捨命這般極致嗎？白衣元帥，你認為黃先勇會為周若冰而捨身嗎？」

「尚書千金，不要聽國師胡說。這不是你的將來！你的將來正在你的手裡！」

黑裙國帥和白衣元帥在憶冰公主前激烈辯論。

「國師所言沒錯，太陽花少女、薰衣草少女、鬱金香少女，她們是楊帆、程心怡、黃一婷。尚書千金、你面前的憶冰公主，就是周若冰。牧羊少年，我面前的白衣元帥，就是黃先勇。對一個只懂得一往情深、從一而終的女人來說，我知道我的命運必會如此！只是我太傻了！」

憶冰公主緊握手上的寶劍，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咬牙切齒向白衣元帥控訴。

「除掉『白衣元帥』！」

「『白衣元帥』禍國禍民！」

「擁護憶冰公主！」

「憶冰公主萬歲！」

群眾一起站在憶冰公主一邊。

「你原來你早已認識我，你為何不去捨捨追求我，去移情別戀？你要愛我，就別傷害我！」

憶冰公主把寶劍輕輕按在頸上，鮮血沿著劍鋒滴下。她沒有流下一滴眼淚，只一點一滴的血表示她所受的傷。

「不要做傻事！」

白衣元帥實在難明憶冰公主竟因黑裙公主放映的影像去自殺。他急忙施展空間魔法去阻止，但他太緊張，連續數次也失敗。

「我就是這樣傻的！我沒有楊帆這麼偉大為愛捨命，我只是一個軟弱的小女子，只能為情自殺，因為我無法堅強地承受這傷害。」

憶冰公主緊閉雙眼，雙手持那發出白光和寒氣的寶劍，深深吸入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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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空間(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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