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與暗的對決 - 核心空間(九)

「對偶變換！」

白衣元帥大聲喊出這空間魔法。黑裙國師驚訝之中諗出強力的空間魔法反制，雖然她成功施放，但對他的空間魔法卻沒有效用。

憶冰公主站在白衣元帥原先站立的位置，她斜眼看手執的白光寶劍。她驚嚇地看到劍鋒上朱紅的血，沿著劍尖流下，並看到地上一攤血跡。她放下手上的劍，噹的一聲響跌落地上。她身穿的淡紅色梅花鳳袍也被鮮血所濺。她用手摸一摸頸部，只感到被劍鋒淺淺割傷的傷口隱隱作痛，傷口流出的血不多。

憶冰公主抬頭看，白衣元帥站在她的位置，他用右手按著頸部和鎖骨之間的位置，血液不斷從手指縫流出。也沾滿了他白色實驗室外套的領口。

白衣元帥和憶冰公主的立置互換了，也把憶冰公主的自刎轉移到自己身上。

雖然自刎的位置向下偏離一點，但看來這也是致命的。

「我為什麼會這麼傻。」

憶冰公主奔向白衣元帥，她腦海裡空白一片，眼前的世界只有他。白衣元帥躺在地上，右手仍按著傷口。

「楊帆為你捨身相救，現在你為我捨身相救。」

憶冰主公用左手拓著白衣元帥的後腦，右手按著他的沾滿血的手。他看到白衣元帥口唇振動，但發出的聲太微小，完全聽不清楚。她把耳朵挨近他口邊，努力去聆聽他的細語。

「尚書千金，我沒有你想得這麼偉大，沒有想這麼多就施魔法了。我一直不懂去愛，最偉大的愛是不求自己的益處，凡事只求對方的好處，並不惜犠牲自己。」

「不要說了。」

「黑裙法師是你的一部分，她是一個被深深傷害的心靈。她以仇恨獲得力量保護脆弱的心靈。只有真愛才可以化解這仇恨的詛咒。你去抱一抱黑裙法師吧！」

「你要活下去，不要丟下我一個！」

「我們會在新天新地再相遇，你在那裡等我…那裡沒有眼淚，不再有死亡，也不再有悲哀、哭號、痛苦，因為先前的事都過去了。」

白衣元帥斷氣了。憶冰公主凝望那雙盼望的眼神，好像在死亡前一刻看到夜空中出現了他所說的新天新地。她溫柔地用手掃一下白衣元帥的眼簾，讓他閉眼忘記這充滿悲哀和痛苦的世界。

憶冰公主的世界卻只剩下悲哀和痛苦，卻發不出哭聲，流不出眼淚。

憶冰公主抬頭看星空，如果如傳說中所言，每一顆星代表一個生命，會否看到一顆流星，一顆殞落的星。她卻看到一道光束徐徐劃過星空。

「白衣元帥死了！」

「憶冰公主萬歲！」

上百萬包圍皇宮的民眾一起吶喊。他們原先造反的理由是除掉黑裙國師，但她毫髮無損，竟變成了除掉她的對頭白衣元帥。

「公主，你並不孤單。你還有我，我會一直守護你到終老，不讓你再受到別人傷害！」

黑裙國師外表是一個永遠長不大的十多歲女孩。憶冰公主看到她迷網的眼神深處，正如白衣元帥所言，背後是一顆被深深傷害的心靈。

「國師，孤單的是你。讓我去抱緊你！」

憶冰公主張開沾滿白衣元帥鮮血的雙手，衝向只有五步之遙的黑裙國師。

「暗。之。審。判。者」

黑裙國師施展了最強力的禁斷魔法，把自己永遠封印在另一個空間，別人無法到達、甚至知道的空間。她和白衣元帥在拓樸空間決鬥時使用過這魔法，但被他用「對偶空間」破解了。

在千鈞一髮之際，從天際有一束光束擊中黑裙國師手上的黑色水晶球，發出清脆「叮」的一聲，從她手上跌落地上﹐並發出一聲十分深沉「砰」的一聲。

「反暗物質射擊失敗了，瞄準精準度差了一點。但竟剛好在這時間擊中！」

黑裙國師好像預計有這一次光束攻擊，但時間卻剛碰好是她諗「暗之審判者」禁斷魔法，令魔法失效。

當黑裙國師還未從突如其來的光束擊打黑色水晶的事回神過來，憶冰公主緊緊抱住她。

「公主，我不值得去愛的，我是惹人討厭的！」

黑裙國師不斷掙扎，憶冰公主卻更用力去抱緊她。

「…但我知道有一種愛，以永生作單位。我來要告訴她這永恆的愛，可超越時空、超越死亡的愛。」

黑裙國師想起和白衣元帥決鬥時，當白衣元帥施展「對偶空間」空間魔法時對她說的一句話。

「是我害死了你所愛的白衣元帥，你應該去恨我的！」

憶冰公主放開手，看到黑裙國師的裙也沾了血跡。

「除掉黑裙國師！」

「憶冰公主萬歲！」

百萬包圍皇宮的民眾又喊口號，他們只會慫恿憶冰公主去殺害黑裙國師和白衣元帥。

「問題是仇恨，永遠站在愛的對立面的仇恨！仇恨讓我執起那白光寶劍去殺害我曾經所愛的人！」

憶冰公主望向那沾了白衣元帥，和自己一點血液的寶劍。

「他們沒有瞄準核心把黑色水晶球擊碎，光束只擊中邊緣地方。」

黑裙國師拾起黑色水晶球，看到圓滑的球面上，有一點由粉狀碎片形成的一點白色，以其作中心，有數圈環型裂痕，並有數條幼細的裂縫從這白點伸展。

「這黑色水晶球是是知善惡樹果子，是審判權柄的來源。每個人都可以擁有屬於自己的善惡標準去審判，每一個國民只要觸摸它，就和神同等去審判一切的罪。從此免去周朝所有律法，你們可以選擇自己要遵守的法律，選擇自己要過的生活。」

黑裙國師把手上的黑色水晶球拋上半空，它消失於半空中，而每個包圍皇宮的群眾手上也有一個黑色水晶球，興高采烈地離開。

不久，他們以自己的善惡標準互相批鬥，世界陷入民攻打民，國攻打國的局面。

「公主，你看這地充滿了罪，這世界的最後審判就交給你！」

黑裙國師把黑色水晶球交給憶冰公主，然後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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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空間(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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