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穗子……千穗子……」呼喚她的聲音再次從繪凜耳邊響起。
繪凜感到頭痛欲裂的伸出手放到額頭上,隨後她才心不甘情不願的睜開眼睛,亮晃晃的光線此刻照射著自己。
她睜開眼睛就看見意想不到的人待在身邊,嚇的繪凜坐起來,才發現室內不只有天我還有皋月以及待在屋角的千夏良。
眾人眾目睽睽的望著她,繪凜覺得恍神,一手扶著額頭仍然感到頭疼,不想遠觀遠方的千夏良。
她心不在焉的問坐在身旁的天我:「我為什麼會躺在這?」
天我聽到繪凜難得好聲好氣的對他問話,笑笑的回應她:「昨天晚上千夏良說你跟他聊皋月的事,你突然就這樣暈了過去,他才來通報我前來處理。」
「他可以通知大夫前來就好了,沒事幹嘛連你都請過來。」繪凜雙手摀住額頭仍然為那衝擊性極強的畫面仍然感到不適。
天我略為歪著頭雙手抱胸不解:「嗯?難道千夏良沒有跟你說,這幾日沒有來這後院,正在處理一之瀨夫人的問題。」
繪凜不想直視眼前的所有人,聽到天我的話急忙抬起頭看著坐在旁邊一副理所當然的天我指責:「那女人為什麼可以跟我待在同一個屋簷下!?」
天我聽繪凜的指責,有點莫名其妙:「正室和側室雖說待在同一個屋簷下沒錯,但是你和她兩個又不是住在隔壁的鄰居,這點千穗子你怎麼就不能釋懷?」
繪凜氣不打一處來,雙手抓著棉被幾乎要發難,咬牙切齒的開口:「那我寧願不要看到你,你就跟一之瀨夫人好去!」
皋月在旁邊看到繪凜幾乎要撲上去打天我,他立刻抓住繪凜的左側臂膀:「母親大人息怒!」
天我看著皋月纏住繪凜一會,犀利的目光瞪著繪凜,語氣比剛剛冷了許多:「我以前就問過你的意思了,你還要我怎麼樣?休了她不成?」
「那你就休了我,勝過我要容忍那個側室的存在!」她瞪著天我,不顧旁邊有著皋月和千夏良的存在,突兀的發言。
在場的所有人聽到繪凜的發言瞬間噤聲不語,尤其是天我臉整個黑了,他氣的立刻站了起來,他身後的千夏良立刻朝他行禮。
天我嚴肅的看著室內的所有人一眼,對著抓著繪凜的臂膀嚇的面色慘白的皋月開口:「皋月你過來,以後你少來這邊黏著你母親。」
他漠然的模樣讓皋月那一黑一綠的眼睛散發害怕的神色,抓著繪凜的手更緊,讓繪凜忍不住伸出手抱著他。
皋月害怕的望著繪凜求助她:「母親大人,我不想跟父親大人走。」
望著還皋月那雙一黑一綠的眼睛以及那張稚嫩的臉,心想這孩子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千夏良,卻還是得對著天我喊父親大人,真的是難為他。
天我見皋月畏畏縮縮,有點不耐煩的提高音量:「皋月你還愣在那邊幹什麼!快過來跟著我走—」
繪凜瞪著居高臨下看著她的天我,爾後又轉過頭小聲的對跪在她身旁的皋月小聲的說:「皋月,你快去你父親那邊,免的他又要罵人了。」
皋月望著繪凜好一陣子,這才依依不捨的站起來默默的繞過繪凜的床榻,朝天我的方向走去。
天我看著皋月亦步亦趨的朝他走來,自己才轉身朝著繪凜前方的紙拉門的方向走去,他經過千夏良身旁時看也不看這個隨扈,宛若千夏良是空氣般的存在。
皋月跟在天我身後,邊走還不忘回頭看向坐在床榻的繪凜,繪凜只能保持著微笑對著他揮了揮手,示意他快點跟上天我的腳步。
等到天我和皋月離開房間後,繪凜往後倒在床上頭痛的症狀沒有減緩,反而越來越痛。
「大人不可能把夫人給休了,休了的話朝蒼家與郡家將掀起內戰。」千夏良的話如同冷水澆熄繪凜想百般挑釁天我的計劃。
繪凜轉身看著室內烏木製成的架子上的擺飾品:「朝蒼家是公家還是武家?」
千夏良語重心長的嘆了口氣後才說:「公家,也是將軍大人的遠房親戚。」
千夏良的話說到一半,門廊外突兀的傳來花千代的聲音:「……夫人,一之瀨夫人求見。」
繪凜本來躺在床上好端端的正在與千夏良對話,卻聽到花千代冒然的跑來告訴她有人求見。
她免強起身坐起,忘記身為古代領主夫人的身分跟本不用自己前去應門,強迫自己站起來朝紙拉門走去。
千夏良見繪凜做出不合舉指的動作,連忙起身上前攔阻,卻遭到繪凜伸出手阻擋對方。
繪凜看見千夏良露出一副擔憂的神色望著她,似乎要說些什麼卻一臉顧慮的模樣,讓繪凜為古人的優柔寡斷感到厭煩。
促使繪凜加快腳步朝白色的紙拉門前去,她兀自的徒手把白色的紙拉門給打開,一抹耀眼的銀色利刃閃過。
繪凜想閃躲卻措手不及,對方是一名面容姣好生的非常妖艷的女性,身穿紅黑艷麗和服,手上拿著不知哪來的武士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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