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來說說五人小組之一的老馮。我們的友誼是真的細水流長,雖然來的很慢但很穩定且經久。
老馮這個人吧,就是一個智障,記得有次放學後我們又待在學校不回家,她就坐在我對面吃著甜筒,那時候我就想逗她,假裝要搶她的甜筒,然後她一個往後抬手,「啪」的一聲,再看她手上,只剩紙筒,而甜筒則很光榮的飛了出去。我就這件事笑了很久,在那次以後,只要和我在一起,她就不會吃甜筒。
還記得有一次,我們一同去的交流團,她從廁所回來車上以後把我叫醒,然後神秘兮兮的問我:
「欸,你看看我有什麼不一樣不?」
「什麼不一樣,變醜變黑了,不對你一直都是這樣。」
「去去去,不是。我剛不是一直帶著太陽眼鏡在頭上嗎,然後剛上廁所的
時候,一個低頭,它就掉下去了。 」
「......」
就這樣,她新買的太陽眼鏡,就留在了某高速公路、某休息站的某格廁所了。
正如之前所說,我們是個「組合家庭」,老馮和老周相識於初一,初二下學期才與我和老婷成為朋友。那時候我們幾乎都是四個人一起玩耍,但其實私底下我和老馮卻沒有怎麼單獨聯絡。
我也記不起我們什麼時候開始單獨有聯繫,就在那一次又一次的團體活動中,突然就有那麼一刻發現我們已經成為好朋友了。我們私底下會談心事、聊未來,我們會單獨約出門吃喝玩樂。
如果我們是中二下學期初開始一起玩耍,那我和老馮就是下學期末才熟悉起來。但就在我們熟悉起來的時候,這傢伙因為成績不過關而要留級。如果不在同一班都有可能因為聯絡減少而漸行漸遠,更何況是不在同一個年級,而且當時(我以為)我們的友誼基礎並不那麼深厚,但事實告訴我,有這麼一種好朋友,你和她的聯絡可能不多,但妳倆都知道你們是好朋友,再次見面的時候,還是當初的我們。
有一件事,我一直很感動,可惜因為換了手機號碼,那段話沒能留下來,但依稀記得個大概。我一直是一個表面看起來蠻自信,但實質上很慫且經常自我懷疑、自我嫌棄的人。畢業前,發生了一件之後會詳細說明的事,當時我又再度自我懷疑,不斷釋放負能量,而她說了一段讓我很感動的話,是她難得認真且語重心長對我說的一大段話,內容大概就是我是一個很好的人,並沒有我自己口中那麼不堪之類的,正因為她少有的正常,更突出了這段話的意義。
她也是我為數不多在畢業後還有聯絡的人,因為她時不時給我發她的醜照或者發瘋的無聊影片,而為了表示我的包容、關懷與友好,我會稱讚和鼓勵她。撇開這種無聊的聯繫,我們也會時不時相約去登山,然後一起在走了沒幾步路就開始喊累,從山腳喊到山頂再一起喊著下山。
我們的聊天內容,從中學到現在都是一樣的沒營養,比方說前不久她給我發來了一張網路梗圖,內容是什麼遇到一個白痴記得要閃遠遠,不然就會成為好朋友,然後有了以下內容:
(梗圖)
老馮:「你害死我了。」
我:「腦殘就不要經常看這種傻x貼文,有損你所剩不多的智商。」
老馮:「每兩個人就有一個是腦殘,我不是。」
我:「你不是人,而我不是腦殘。」
老馮:「……」
畢業以後,我們各自在某一處發光發熱追逐各自的夢想,接觸著形形色色的新夥伴,可能我們少了聯繫也可能沒有,但這可能就是我們一直以來的相處模式,感謝你一直以來用你的智障為我的生活增添樂趣。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我更知道就算我們不再聯繫,但只要我呼喚,你一定會出現。
題外話:
初中的時候,我、老馮和老周曾經組成三人團體,幻想自己是個歌唱組合,然後放學以後就到家附近比較偏僻少人的地方練習唱歌和排舞。記得那時候我們排練的歌是周杰倫的稻香,那時候還起了個組合名,不過忘了,現在想想覺得,好白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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