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族箱之魚》 - CH.２４　提到紅黃藍會想到什麼？

CH.２４　提到紅黃藍會想到什麼？

Jul 13,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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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二中午，王子燕開店開得比平常晚許多，到將近一點時才從外頭回來開了店門，在他打開店門後，早點到了而在對面咖啡店等著的于熙與陸駒這才往標本店去。

　　對陸駒來說，這是他第一次踏進這間店面，儘管他在學校就知道這位標本師的事了。打開深色玻璃門後，店內似乎才剛開的空調還帶著夏天的燥熱，他好奇地東張西望著店內展示品，沒兩下就飄到紀念品處翻著書卡和鑰匙圈了。

　　還穿著一身外出便服的王子燕在櫃檯打開收銀機：「我以為你今天會繼續在家休息。」

　　于熙走到他的旁邊，瞄了眼正在翻一籃貼紙的陸駒，小聲回應：「我只是覺得再不來工作，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怎麼了嗎？」王子燕不覺得他在開玩笑，而正色低聲反問。

　　「也沒有什麼……就……一直只有兩個人在一間房裡待著，有點吃不消。」

　　于熙低聲回答之時，臉頰上灼了些許紅，王子燕想，那應該不是天氣太熱的關係，因為店內空調已經開始發揮作用了。意會過來後，王子燕這才一笑：「看來還不用過熱戀期就會需要個人空間了。」

　　「您說得是啊……」于熙莫可奈何地輕嘆一口氣。

　　「不過把人帶來工作場所不就連工作時也沒個人空間了嗎？」王子燕吐槽。

　　「您說得是啊。」于熙眼神都要死了：「不過這種很煩人的瑣碎小地方才有真實感吧？不管愛得再濃烈、兩個人有多合得來，相處上也不可能毫無痛感，所以現在這樣我覺得很好。」

　　王子燕只瞟了他一眼，也就沒再說什麼。

　　「為什麼標本店賣的貼紙都是恐龍？」那方陸駒只嘟嚷著這一句，王子燕冷回：「因為小朋友喜歡。」

　　「那，今天可以再叨擾您嗎？」于熙看向王子燕。

　　王子燕正色回答：「其實我會想讓你這些天別來，昨天就有人來找你了，熟面孔，這麼說你明白嗎？」

　　于熙低頭思考了會兒，便回答：「好像有人知道我家在哪裡、通勤路線是怎樣，與其讓我在進出家門時碰上他們，不如在你這兒，也有你幫忙。」

　　可以的話，他想在開學前給這件事完成收尾，拖到開學讓誰在校門口堵人就難看了。其實收尾應該不會太難，他只要咬定自己沒參加任何邀約也不知道約砲的事就好了吧？有人盜他資料辦帳號到處騙人這是事實吧？

　　「……也好，去換制服吧。」王子燕回答，並在心裡暗忖著，是要預先確保店外與路口的監視器『正好故障』還是？就算收錢辦事也不代表他會冒著讓店被警察抄了的風險去做這工作。

　　「謝謝王店長，我會盡量好好應付的，因為我也不想惹事。」

　　正當于熙要往店後方去時，陸駒便越過王子燕直接撲上于熙背後，回頭看向王子燕：「抱歉啊店長，我跟他一起的，我也可以進去看看嗎？」

　　于熙跟著問：「店長，可以嗎？」

　　王子燕冷淡回應：「只有一樓茶水間和廁所可以，二樓以上跟地下室全是我私人地方，一旦發現亂闖，下場你知道。」

　　「謝謝店長。」于熙回答後，陸駒行了個立定舉手禮：「收到！謝謝店長！」

　　之後于熙便以著歉笑領著陸駒往茶水間去，輕聲說著：「二樓以上跟地下室我也不敢去。」

　　「為什麼？有自製標本的工作室？」陸駒反問，于熙點了點頭：「似乎是，這店裡的標本有些是店長自己做的，可能怕嚇到我們吧？又或者怕我們搗亂毀了正在製作的標本。」

　　「嗯嗯，理解。」

　　王子燕會租標本給學校生物社也會定期維護標本，這是他們早就知道的事，很自然而然地朝這方面解釋便能合理了。

　　　　　＊　　　　　＊　　　　　＊　　　　　＊　　　　　＊

　　王子燕說來找于熙的人，就是很『好心』地提醒于熙他在網路上約人玩犯罪Ｐｌａｙ的ＴＤ。

　　下午六點之後，他來到碎堂裡，除了幾名正在逛的客人外，于熙、王子燕和陸駒三人正圍在櫃檯處考慮晚餐的菜單，看著和樂融融呢。一見到于熙人好好的，他便呼了聲朝櫃檯走去：「你沒事就好啦，擔心死我了，後來是怎樣啦？為什麼昨天要請假？」

　　陸駒看了那人一眼，有點肌肉的體格加上被太陽曬得黝黑的肌膚，相當成熟的五官一看就知道是個社會人士，而轉頭看向于熙，那眼神中滿滿的：『給我解釋清楚喔，這個人百分百不是學校的人哪！』

　　于熙只得先跟陸駒介紹「他是常來店裡的熟客。」，才向ＴＤ回答：「昨天只是身體有點不舒服才請假。」

　　ＴＤ的目光掃了眼前三人後又左右看了兩眼，這才覺得他有些話不該這時候問，目光回到櫃檯三人身上，兩個有穿制服一個沒穿制服？

　　他靈光一閃，動手拉著于熙出櫃檯，笑道：「自古紅藍出ＣＰ，那你們一對的，這個黃的歸我。」

　　于熙正要出聲，陸駒先青筋暴起拉住于熙另一手：「歸你個Ｘ！這隻我的！」

　　王子燕冷著臉表示：「我不是同志，爭風吃醋別算我。」

　　ＴＤ大笑：「好啦不開這種敏感玩笑，你們是約好的嗎？紅藍黃三原色欸，再加兩個顏色就能組戰隊了不是嗎？你們缺綠的還粉紅？我可以當戰士黑喔！」

　　他的嗓門大到整間店都能聽得一清二楚，其他客人們紛紛掩嘴竊笑，王子燕臉色依舊冷淡，于熙無言，只有陸駒聳肩攤手回以一笑：「三個就能組戰隊根本不需要五個人，那我就卡Ｃ位主角戰士紅啦。」

　　「但是身高不及格，話說你是不是才國中啊？」ＴＤ不只回以欠打的笑容，還挪了一手在陸駒頭上比畫：「國中生的話應該不能當誰的對象吧？早戀不好喔。」

　　陸駒又被激得火冒三丈：「我已經高三啦！今年剛滿十八！想我把身份證甩你臉上是不是？！」

　　「唉唷，高三滿十八啦？」ＴＤ斜眼看他還帶個嘴角上揚弧度，挑釁程度滿點。

　　無言到不知道該怎麼插話的于熙，這才摸了摸陸駒的頭試圖抹掉那陣火：「學長別氣，我有些話要跟他私下談談，就跟他先到外頭去一下，你在這兒等我，好嗎？」

　　「哈？！」陸駒怒吼一聲，王子燕一手拍上陸駒的肩，看向于熙：「快把那人帶走，在你男友動手打人之前。」

　　「謝謝店長。」于熙朝王子燕點頭後，回頭看向ＴＤ：「跟我到外頭去一下吧。」

　　「喔。」ＴＤ嘻笑著，跟在于熙之後走出店，不忘回頭向陸駒吐了舌頭。

　　陸駒氣歸氣，但很快就冷靜下來了：「那人誰啊？他很明顯就是在激怒我，要談什麼不能讓我知道的事嗎？」

　　「我不好說讓你知道好還是不好，總之不是你想的那種事。」王子燕放開陸駒後，再度拿起菜單和筆。

　　「哈？你又知道我想哪種事了？」陸駒抬眉朝他一瞪。

　　「在外偷吃那種事。」

　　陸駒語塞，王子燕則開始勾選起菜單。

　　　　　＊　　　　　＊　　　　　＊　　　　　＊　　　　　＊

　　「這件事說來我該向你道謝，上個週末的確有認識的人約我夜遊，因為你跟我提醒過，所以我沒答應，現在才能好好的站在這裡跟你說話吧？現在回想起來都怕，不知答應了會怎樣？」

　　到了店外，在店門關上一刻，于熙主動這麼說了，ＴＤ也才歛了剛才一臉對著陸駒的挑釁嗤笑，不大好意思地別過頭去：「反正只是我瞎操心啦。是說上星期跟你談過後，我有在那些網站上你的帖子下留言，說『這帳號可能不是本人，我見過本人，他說他不在網路約人，大家最好別跟一些有的沒的趴，小心被騙。』，我想應該是沒事了啦……」

　　『他沒留意到有些人失蹤了嗎？』于熙低眸深思，並回應：「非常謝謝你，如你所見，我已經有固定交往對象了，我不需要在網路上交友約砲。」

　　ＴＤ回頭，一雙眼直盯著他：「那紅毛小鬼說他是你男友，真的假的？」

　　「真的，而且我並不想讓他為這些事情操心，他對我來說很重要。」

　　見于熙的態度相當嚴肅，ＴＤ不高興歸不高興，撇撇嘴接受這現實後，抬手掩嘴又是個竊笑：「對象居然是那種矮子，你該不會是戀童吧？」

　　這話讓于熙不大高興，但仍然在沉默一秒後，冷回：「對，合法正太不好找，所以這個我不想弄丟。」

　　ＴＤ嘻笑起：「好吧，如果這是你的性癖，那你的確不可能在網路上約其他男人，而且還專找體格壯的。」

　　「對不起我就喜歡學長那樣的。」

　　回完這句後，于熙抬眼看向斜對面的咖啡廳：「挺熱的，不然這樣吧，我請你一杯冰沙，走。」

　　「我要有加鮮奶油跟巧克力碎片的那種。」ＴＤ跟上他的腳步，在觀察左右來車後往咖啡廳直走。

　　「那就乘四。」于熙回給他一個明亮笑容。

　　ＴＤ嘆笑一聲，兩手一攤。

　　　　　＊　　　　　＊　　　　　＊　　　　　＊　　　　　＊

　　「抱歉，因為外面實在太熱，我忍不住先偷吃了。」

　　當于熙將兩杯冰沙擺在櫃檯前給他們兩人、自己手上拿著一杯少了五分之一的冰沙時，陸駒指著他對王子燕低吼：「你還說他不會在外面偷吃？！你看！他還偷吃得這麼光明正大！」

　　王子燕皺著眉，以小指堵住被噪音刮得疼的右耳：「煩死了，你們這對白痴情侶。」

　　「很好吃喔。」于熙面無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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