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點的我,連忙衝到柏的房門前,用幾乎是拍門的力度去敲門,柏也迅速打開門:「發生甚麼事?」
我幾乎沒有將柏說的話聽進耳內,只是徑自走進房間內,翻東翻西,搜查嘉嘉會不會在這裏藏起來,或者留有甚麼偷聽器。
我用智能手錶掃瞄一下,確認房間沒有偷聽器,柏抓住我的肩膀,再次問道:「輝哥!到底發生甚麼事?」
我怕不好好解釋清楚的話,柏會以為我瘋了,便把剛才的事跟柏講了一遍,反正我跟嘉嘉的對話不長,很快就說明完,柏聽後道:「會不會只是你暈倒後做的夢?」
和嘉嘉的見面,若然是夢的話,也未免過於真實了吧?
柏看見我猶疑的樣子,又道:「要不然,你去提取智能眼鏡的錄像,不就知道是不是做夢了。」
柏一言驚醒夢中人,我馬上打開手提電腦,下載智能眼鏡拍下的影像,果不其然,被我找到跟嘉嘉對話的影片。
我自言自語地道:「如我所料,不是夢來的。」
柏看了手提電腦的畫面,發出了一下驚呼聲:「怎會?她不就是……」
一聽到柏好像認識這個人,我連忙道:「你認識她?」
柏搖了搖頭:「不是,我不認識這個女人,只是在肥誠被殺的時候,我看到她在天台,她就是向肥誠開槍的兇手!」1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G2QHUvLm6
嘉嘉為甚麼會殺死肥誠?即使是國際刑警,也不會在那種情況下殺掉目標,我越來越搞不懂,她到底是甚麼人?有着甚麼目的?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行事手法過於卑鄙,絕非國際刑警,或者馬小姐的一名手下,反而比較像一名殺手。
我又在賓客名單中查找,沒有找到「嘉嘉」這個名字,連名字上有個「嘉」字的都沒有,不過這樣也沒有好驚訝的,因為我早已猜測她的名字是個假名。(有趣的是,名單中很多名字用的都是十分偏門的字,這個年代的父母,為他們孩子起的名字可謂極其刁鑽,有時候連怎樣念都不知道。)
我在手提電腦截下一幅嘉嘉的相片,然後用這幅相片,在組織的資料庫進行比對,螢幕卻彈出了一句:「查無此人。」
我看一下智能手錶的時間,原來已到了宴會開始的時間,我忙道:「我先去宴會廳收集情報,你替我找這個人的資料。」
柏相當貼心:「你的身體能應付?」
我站了起來:「我只是被對方的麻醉劑弄暈了,並無大礙。」
我回到自己的房間,不花幾分鐘,就迅速換好禮服,在剛步出房間的時候,我看見張震豪在轉角走過!
肯定是他,我認得他手臂的龍狀紋身,我沒有追上去,反正他在船上都逃不到哪裏去,我這樣想着,就繼續向宴會廳的方向走去。
步入宴會廳後,立時就在這裏認出好幾位城中名人,不是甚麼商界奇人,就是甚麼二世祖,這些人沉醉在吞雲吐霧的享樂之中,在我眼中,跟夜總會裏的火山孝子,毫無分別。
我素來討厭這種紙醉金迷的感覺,因為這種環境,通常都伴隨着應酬,雖然精通心理戰,可是我討厭戴着面具的感覺。
杯觥交錯之間,我掃視會場,忽然留意到一位年紀比我小的少女,坐在宴會廳的角落。
一襲亮黑色的晚裝,雖然剪裁樸素,孤身一人的她,卻在這個眾多女子都塗脂抹粉,向公子哥兒們拚命擠眉弄眼的宴會廳之中,猶如鶴立雞群。
這位少女也注意到我的視線,我順勢迎了上去,當我走到她的身邊,也有一位男賓客走了過來,用英語跟她道:「小姐,很高興認識你,你十分美麗。」
少女顯得有點慌張,我決定為她解圍,用英語跟那位男賓客道:「她是我的朋友,請不要打她的主意。」
男賓客用十分不友善的語氣道:「就算是,又如何?」
我搭住他的肩膀,貼在他的耳邊道:「你這種花花公子,年中都有不少女性投懷送抱,也不介意少騙一個少女吧?」
他沒有放過我的意思,反而冷笑一聲:「我勸你還是少管閒事比較好。」
這裏的賓客始終很多,不適合於此處對他動粗,於是我隨手抄起桌上的一個核桃,使勁徒手把它捏碎,他驚訝得目瞪口呆,完全說不出話來。
我得意地笑了笑,雖然此舉對於大部份人而言,是表演才會見到,如同胸口碎大石一樣,沒有多少人會擁有如此之大的手握力,但是對於我來說,只是一個內力深厚的表現,沒甚麼大不了。
那個男賓客看見我孔武有力,不敢與我對抗,便一邊低聲咒罵我,一邊轉身走開。
那名少女好像不太會英語,結結巴巴地用生硬的英語道:「多謝你幫了我。」
ns 15.158.61.51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