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着智能手錶道:「Evane,你到了沒有?」
Evane的聲音從智能手錶傳出:「我快到了,大概還有三分鐘。」
就在下一刻,船體發出一聲巨響,我轉身一看,原來是後面的船體裂開,海水從裂口灌進。
水流極之湍急,我和柏還未走出兩步,就被海水捲走!
我雖然是一個特工,但並非甚麼游泳健將,要在這麼惡劣的情況下游泳,已是極之艱難的事情,加上這一下的衝擊力,幾乎把我撞到直接昏過去,口鼻都被灌了好幾口海水。
幸而,柏比我更熟諳水性,她在水中抓住我的手,我倆使盡力氣,才勉力游到了樓梯口,上水後,我不斷咳吐,才將那幾口海水吐出來。
現在郵輪應該向下沉了不少,這個位置的水壓肯定很強,Evane亦未趕到,我們不可能就這樣從船體的裂縫出去。
我和柏一刻不停,在樓梯奔跑上去,直到打開通往甲板的大門,見到外面的天氣,雷電交加,狂風和暴雨一同在海上狂嘯着,我們兩人都被雨水瘋狂拍打。
在甲板上,可以看到有不少救生艇,按照救生艇的數量,加上救生艇上的人數,應該大部份人都安全無事了。
風雨聲太大了,我不得不將聲量提高,才能讓柏聽到我說的話:「Evane操控的零式戰機快到了,我們要跳下海,然後游去裏面。」
零式戰機是我們Ace Team的專用戰機,搭載高性能的引擎,有高速的飛行和潛航能力,我會定期補充糧食,再加上本身裏面亦有淨水器,可以說是一個移動基地。
由於其避開雷達的能力,和高速飛行的引擎,就我們暫時所知,世界上的不明飛行物體報告,有四宗就是出自我們這一艘零式戰機。
這種天氣情況,零式戰機比較難在郵輪上降落的,我們只可以游到裏面。
正當我和柏打算離開時,身後傳來張震豪的聲音:「不要動!」
我和柏一齊轉過頭來,他手上有手槍,我「呸」了一聲:「你這傢伙,剛才這麼凶險的情況,想不到還未死,我應該要一槍斃了你。」
熟知我的人都會知道,我是一個未到出最後結果,也不會安下心來的人,有些人覺得這樣只是想太多,但往往我放鬆下來,結果就會是這樣!
張震豪拍一拍自己的胸口,睜大雙眼道:「我福大命大,不過我知道,自己今次不可能有機會逃走了,所以特意找你們來陪葬!」
柏罵道:「你這個瘋子!」
張震豪道:「我是瘋子?那麼你又憑甚麼認為自己就是正常?你們殺掉了我心愛的女人,我當然要找你們陪葬!」
船體再一次發生猛烈的震動,我和柏都快站不穩了,我急得快心臟也要跑出來。
平常人判斷的話,應該會比較顧忌他身上的炸彈。
事實上,Alpha戰鬥服只提供全身上下的保護,其中不包括頭部,若然被他走運打中的話,就必死無疑,反而爆炸有更大的機會可以躲掉,因為我們之間有一定距離,他身上的炸藥也不可能帶到那麼多。
我趁張震豪還未注意到的時候,就丟出飛刀打走他的手槍,他依然可以按下炸彈的按鈕,但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我抓住柏的手,向反方向跑去!
張震豪狂笑道:「再見了,這個醜陋的世界。」
我大叫:「趴下!」
張震豪按下手上的按鈕,我和柏還未來得及完全趴下來,「轟!」隨着聲響而來的衝擊力,就將我和柏震得趴在地上。
我抬頭一看,張震豪自爆身亡了,他的身體支離破碎,散落在地上,如我所料,炸藥的份量不算多,我們和他也有一段距離,所以我和柏都沒有受傷。
郵輪的甲板和海面只差一些距離,整艘船快完全沉沒了,底部更發出極大的聲響,整艘船震動了足有十幾秒,猶如對我們的最後通牒。
實在被張震豪花去太多時間了,我大叫道:「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我們二人各自拿出一個便攜式空氣罐,這個輕巧的罐子,只能夠作短時間的空氣供應,不過對於我和柏這種特工而言,已十分足夠。
來到船邊,咬緊便攜式空氣罐後,我倆就從甲板直跳下去。
雖然正值夏天,晚上卻依然風寒刺骨,幸好身穿着戰鬥服,不過外露的皮膚依然難受。
在冰冷又黑暗的海水之中,有一束藍色的光,那是零式戰機發出的亮光,我向那個方向指了指,示意柏一起游過去。
我倆游近後,艙門打開,我和柏游進去裏面的減壓艙後,閘門關上,水位快速下降,我吐出咬着的便攜式空氣罐,大口大口地呼吸空氣,減壓艙排出溫暖的空氣,迅速幫我們吹乾身體和衣服。
我扭動右邊的閥門,連接到船艙的閘門退到左右,Evane的聲音在牆壁傳出:「我們附近有一艘體積非常小的潛水艇,正高速遠離郵輪。」
看來Evane所說的,就是嘉嘉用來逃走的潛水艇,我相信嘉嘉不可能沒有兩手準備,因為她是如斯神秘莫測的女郎。
我邊走邊道:「追蹤那艘的小型潛水艇,並且發射追蹤器。」
我和柏來到駕駛室,才剛坐好,螢幕就出現了Mark哥的樣子,我連忙擠出一個笑容:「Mark哥你好。」
Mark哥責問我們:「本來應該正在待機的兩位,可不可以解釋一下,為甚麼你們會出現在幾百公里外的水域,還要把零式戰機開走?」
我沒有閒暇去應付Mark哥,只好道:「我回來再報告,現在我們要繼續追查,抱歉了。」我關掉跟Mark哥的通訊,因為我知道,他不會讓我們繼續追蹤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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