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聽了Mark哥這樣說,就放下手槍,我也大大鬆了口氣,我本來就不是懷疑Mark哥,只是想從他口中逼出真相,然而,Mark哥默不作聲,作沉思狀,不知道他是不打算告訴我們,還是他沒有勇氣說出真相。
他遲遲不開口,我決定再次質問Mark哥:「你不告訴我們真相的話,只會影響到我們的行動。」
Mark哥長嘆一聲:「降龍——即是剛才的那個人,是我以前的搭檔,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揚了揚眉,雖然我經常聽Mark哥講他以前的故事,卻從沒聽過他提起這個搭檔的事。
Mark哥頓了一頓,繼續道:「因為一個任務,他被上司指派擔任臥底,我卻不知道任務內容,誤會他真的背叛組織,自此我們就決裂,他也退出組織。」
我收起Wingman,問道:「你們是怎樣找到這個地方?」
Mark哥笑道:「是你的朋友叫我來找你的,你欠他一個人情。」
Mark哥指的人,肯定就是奇夫,我笑了笑,我們都已是多年朋友,我欠他的人情,還有他欠我的人情,已算不清了。
剛才如此繃緊的神經,忽然放鬆下來,加上最近的舟車勞頓,我就累得整個人攤了下來,睡着了。
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仍然身在車站,身上卻多披了一件又厚又大的毛氈,我望一望身旁,柏跟我共用同一件毛氈,我們靠在車站的柱子,而她正在酣睡。
Mark哥在分配其他人的工作,看來是想把這個車站,當作一個臨時的據點,我的身邊也有不少同事經過。
我看一下手錶,幾乎到天亮的時間。
可能是剛才看錶的動作,柏被我吵醒過來,我和她對望了一眼。
既然我倆都醒來了,我提出道:「不如我們上去走走?」柏只是「嗯」了一聲作回應。
搭過電梯後,我和柏緩緩登樓而上,柏雙手放後,佇立於天台的女牆旁,金光灑在少女的秀髮上,少女任其隨風飄揚,自己則望向遠方拂曉。
我在心中默念:「妳看着美麗的黎明,我看着黎明下美麗的妳。」
現在比較安定下來,我終於可以問出,剛才無法問的問題:「蕭,為何妳會回來Spectre?」
「我現在的名字是柏,希望你可以繼續叫我柏,至於回來的原因——」柏將頭髮勾到耳後,神秘地微笑了一下:「誰知道呢,或許只是回來探望一下老朋友。」
人們只知少女俏美顏,誰知多少心思藏慧眼。柏是集智慧和成熟於一身的少女,有時候我真的猜不透,她內心的想法是甚麼。
不知道甚麼時候,Mark哥站到我們身後,我走到他身旁,低聲道:「為何會找蕭回來?我不是說要最好的保鏢——」
Mark哥笑了一下:「你不是自認Spectre第一特工的麼?由你保護她,不就是最好的保鏢。」
Mark哥回答得十分巧妙,我也想不出怎樣反駁,他又語重深長地向我們道:「未來的仗,將會十分辛苦,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我們要做好準備。」
我道:「為何你會相信我和柏?明明我們只是初出茅廬的新人,試問何德何能呢?」
柏聽到我這樣說,也轉頭望了過來,顯然,她也想知道答案。
「能力上,你們固然是一等一,最重要的是,你們兩個都比較單純,並無異心,不會做出監守自盜的行為,我由始至終都相信你們。」Mark哥頓了一頓:「不過回去之後,你們要寫一份詳細報告給我。」
我向柏使了個眼色,她還未意識到我想做甚麼,我已從背包拿出噴射滑板,踏上噴射滑板微微起飛後,就讓柏也踏了上來。
等到Mark哥發現我的奇怪舉動,已然太遲了,他忙道:「喂!等等!」
我只拋下一句:「我們回來後再寫吧!」
不等Mark哥再將我們叫住,我就控制噴射滑板向郊區的方向飛去,離開前,我好像還聽到Mark哥抱怨道:「這個輝哥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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