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健的大腿即時中了一刀,他的眼神充滿了恐懼和憤怒:「你媽的!你在做甚麼?你瘋了麼?」
我悶哼一聲:「別再裝了,我知道你是他們的人。」
林子健驚訝地望定我,黃衣使者見狀也鬆開了手,林子健回復冷靜,拔出大腿上的飛刀,換上一副獰笑的表情:「好樣的,你是甚麼時候發現的?」
我笑道:「老實說,我也只是用猜的,直到你說這句為止,我才知道自己確實是對的。」
一下Wingman的槍聲響起,林子健倒在地上,似乎是他的另一隻大腿,中了柏的一槍。
嘉嘉看來沒有出手的意思,倒是黃衣使者趁機掠到我倆身前,用一記手刀打走了柏的Wingman,這麼近的距離,我不打算拿出自己的Wingman,只向黃衣使者踢出一腳,試圖暫時逼退他。
中了我一腳,他只退後半步,卻被他打掉了柏的大殺傷力武器,對於黃衣使者而言,絕對不虧。
我和柏兩個人,同時踢向黃衣使者的頭部,卻被他手臂一揚就擋住了。
這個傢伙,有可能是練過硬氣功之類的功夫,那種打擊感硬得出奇,如果分開攻擊他的話,力度會不足,因此我倆立時收腳,再同時踢向他的胸口,怎料他身子一縮就躲過了。
對方的功力,比起我和柏加起來還要深厚,不亮兵器,恐怕無法佔優。
好像早已有了默契一樣,我亮出小刀的同時,柏翻了幾個筋斗,也退到她的結他盒旁,從中抽出一把長劍後,就站到我的身旁。
這個距離,即使是鞭也無法攻到過來,黃衣使者唯有直接衝過來,我和柏亦隨即同時發動,黃衣使者還未拿出軟鞭,就被我們逼退兩步。
縱使多年不見,我們的合作卻依然天衣無縫,柏凌厲的劍法,加上我的刀法,竟然足以一時逼退黃衣使者。
當我以為有機會跟黃衣使者打成平手時,下一個瞬間,我和柏就被他迅雷不及掩耳的拳法,各打中了一拳,我還可以勉強自己站起來,柏已痛得倒在右邊的空地上。
看見黃衣使者走近倒在地上的柏,我便衝了上去:「我不會容許任何人,在我的身邊奪走我的搭檔!」
黃衣使者五指發勁,抓住我其中一邊的肩膀,我從未見過這樣的擒拿術,一時之間完全掙脫不了。
「搭檔?根本是笑話,小子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只有自己才可信,你知道我這些年來,在監獄是怎樣度過的?」黃衣使者越講越激動:「根本不能稱之為生活,你能懂那種感受?」
黃衣使者說了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後,就瘋狂地向我打出好幾拳,這幾拳,與其說是想致我於死地,不如說是他一味對我發泄他的情緒罷了,他的拳力度不重,我還是可以穩住身子,不讓自己倒下。
黃衣使者冷笑一聲:「郭凝輝,你以為自己有退路?阿Mark可以這樣對待我,他一樣可以這樣對待你,你回到Spectre也只會抓去坐牢而已,猶如一隻用完即棄的棋子!」
終於,被飽以老拳的我,往後直直地倒下。
此時,有一把洪亮的聲音,在我的身後傳出:「誰說的?」
我撐起身子,只見Mark哥走出電梯,他提着一挺手提機槍,背着細長的一大包,威風凜凜地站在電梯前,那副太陽眼鏡依然掛在他鼻樑之上,嘉嘉看見Mark哥的身影,就馬上退到Ryan和瑤玲身處的車廂上。
我站了起來,Mark哥一手穩住手提機槍,另一手按住我的肩膀,使勁將我向柏的方向推了開去,同時對準黃衣使者扣動板機,手上的手提機槍立時發出怒濤般的吼聲,但黃衣使者身手敏捷,早已閃到一邊去。
我扶着柏,迅速躲到一個掩體後面,因為我知道,接下來的戰鬥,我們都派不上用場了。
看到黃衣使者躲在掩體,Mark哥便停止了射擊,黃衣使者的長鞭霍然揮至,纏住Mark哥手上的手提機槍。
Mark哥還未來得及再次扣動板機,黃衣使者就長鞭一揮,手提機槍被拋出幾丈遠。
黃衣使者獰笑幾聲,又走了出來,兩人的氣場都異常強大,Mark哥冷酷地道:「很久不見,你還是老樣子呢!」
黃衣使者皺一皺眉:「托你的福,還是老樣子。」
黃衣使者在說「老樣子」三個字的時候,故意強調了一下,加上他剛才說的話,使我更肯定Mark哥和黃衣使者之間,是有某程度上的淵源。
黃衣使者又冷笑一聲:「但你就變了,用上洋鬼子的玩意。」黃衣使者的意思,應該就是指Mark哥剛才用的手提機槍。
「我從未沒有想過,用那種玩具可以打倒你。」Mark哥解下背後的一包,原來是一枝木棍,黃衣使者則揮舞長鞭,伺機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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