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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哪裡搞錯了....」凱聽完那場爆炸的後果之後，雙眼開始閃爍不定「那那些家屬呢？那些剛開始訓練的孩子們？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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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個隊長們皆低下了頭，沒有說話。
但正是這樣的舉動，勝過千言萬語的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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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用力的捶了一下前方的桌子，凱的雙眼有些翻紅「千人....兩三千人....那可大都是平民百姓啊！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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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聲，依舊是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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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啊！是誰！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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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到這裡，凱突然看見了身旁幾個人的猶豫，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再加上方才他們對爆炸現場的形容，讓一個人的名字迅速的浮現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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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不可能啊...！」坐倒在身後的沙發上，凱的目光開始迷離了起來「上官他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你們會不會是弄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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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覺得這可能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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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就在傑諾準備接話時，卻瞬間被語氣暴躁的海格所打斷「空間元素！那可是空間元素啊！這麼大規模的空間動盪所引起的爆炸，除了上官月，試問整個奧斯大陸上還有誰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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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格！不得無禮！」看到如此不理智的海格，安格拉皺了皺眉頭沉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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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了一口氣，海格低下了頭並且偷偷的喵了一眼此刻正坐在椅子上沈思的凱，似乎也發現自己的行為有些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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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他這一番話有些無禮，但也確實問倒了現場的所有人。
的確，儘管他們對於大多數靈師尤其是修羅道都沒有好感，但是就上官月這個人來說，他們還是不覺得他會做出這種殺害無辜之事。
不僅僅是因為上官個人的名聲，同時也因為他身為整個奧斯大陸上最響亮的名字，就算要做這種事，也絕對不會留下如此明顯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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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要知道這整個事情的真相，便歸根到了解決唯一一個問題之上。
「除了上官之外，究竟還有誰能使用空間元素？而且有充分的理由這麼做？」 海格冷冷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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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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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的冷漠，也再一次的印證了，此時此刻的一切證據，皆指向那個凱與大家最不希望看到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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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在這時，低著頭沈思的凱，突然目光炯炯的台了起頭「還有一個人...不對，還有一個勢力，可能透過這次的事件獲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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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不只是海格，此話一出，現場的所有人皆是瞬間被喚起了神似的屏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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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道。」冷冷的瞇起雙眼，凱那一雙金色的瞳孔中隱約流淌著淡淡的光芒，似乎在這有些昏暗的帳篷之中，點亮了一絲署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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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篷外的天色逐漸昏暗了起來，隔著厚重的布料，依稀能夠聽見外面革命軍熙來攘往的腳步和嬉笑之聲，輕輕搖曳的燭火，點亮了此刻安靜到冰冷的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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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長.....你這話似乎有些.....太武斷了吧......」有些猶豫看著凱，諾亞說。
對他而言，這猜想已經不僅僅是武斷而已了，更像是一種強詞奪理的為上官月開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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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認為首長說得有道理。」然而此刻，傑諾卻說話了「前些日子，就是首長去雷克萊姆斯之前，我在北方曾經多次探查到奇怪的元素波動，在跟首長示意之後，我隻身前往，進行了一次小型的探查，並且發現了一個位在靠近極北深處的一個地下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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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裡面，他們似乎在進行某種.....某種能夠存儲元素的實驗，幾乎布宜諾斯的所有中高階靈師都在現場，我看到他們將四周的元素匯集並灌入一根又一根據的金屬管子，似乎正在將他們傳送到遠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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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了下頭，凱接下去說到。
「這件事情我後來也跟修羅道道長索羅確認過了，他們最初並沒有參與這個計畫，是一直到最近，貌似是北方帝國自己也知道這項計畫已經無法再隱瞞下去，所以便將四大帝國的帝王和修羅道他們找去，說是要公開他們長期的研究成果並工整個奧斯大陸的人民一起共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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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就索羅所說，他們其他人雖然同意了這個計畫並且各自派了自己的人前去一同參加，但他們派過去的人能接觸到的，也僅僅只是這些研究裡最皮毛的一些表象，都只是用於民生方面的技術，真正核心的技術.....也就是那些能夠用來製造武器的方法，只掌握在人間道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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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長你的意思是......我們在南方營區所看到的爆炸，是人間道用這種技術所製造出來的？」
諾亞的聲音有些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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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體是不是人間到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們，這種空間元素的爆炸確實有可能能通過這項研究做出來，也就是說，關於這是上官所為的唯一證據，並不是絕對成立的。」看著海格，凱認真的說「我們此刻應該思考的是，究竟是誰策劃了這次的爆炸，是人間道嗎？如果是，那他們是有意為之，又或者只是研究過程中出現了某種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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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長，我知道你與那上官的關係並不一般，可我並不認為能夠僅僅因為這些原因就排除掉上官的嫌疑，哪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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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就在這時，凱突然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似的皺起了眉頭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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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還不等他話說完，在這帳篷角落的一處空氣中，突然閃爍出數股金色的光芒，一瞬間他們周遭的空氣突然激盪起劇烈的扭曲，彷彿整個空間被某種神秘的力量撕裂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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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之間，幾乎是所有人都調度了起自己體內的道法，只因為那金色光芒之中所夾雜的龐大氣息，已經遠遠超越他們在場的所有人。
「敵襲！」海格奮力地大喊的同時，卻絕望的發現，這整個帳旁內的空氣早已被一層厚實的氣場隔絕了起來，別說是空氣，就連光都逃散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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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渾身光芒閃爍，就在他正準備發出奮力一擊之時，只覺一隻厚實的手掌輕輕的按在了自己的後背，一瞬間他體內所有沸騰的靈力皆是立刻平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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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緊張。」凱充滿磁性的嗓音直接傳進了他的腦海。
「是我認識的人，各位別急。」後半句凱是直接對著周遭的人說，音落後，只見凱一人隻身向前跨步站立在眾人之前，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原本那迎面襲來的強大氣息瞬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哪怕一絲都沒有再傳來，就像此刻擋在他們前面的不是凱，而是一座穩重而高聳的山岳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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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長這是.....？！」跟著其他隊長並肩站立，看著凱的背影，海格內心中盡忍不住湧出一絲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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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是因為此刻的首長能擋住這滂薄的氣場，而是方才自己全力調動起體內的道法之時，凱竟然只是一個接觸，便能掌控自己體內的所有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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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經不是越階操控那麼間單的事了，對他們這些身為九階的強者，操控身體中的靈力其實就像在操控自己的身體一樣，意念一動便能跟上，而凱方才所做的，就像是切斷他與自己身體的一切關聯一樣，讓他順間便失去了對自己體內靈力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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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需要的是何等的實力啊！
要知道，在這幾天裡，他已經成功地在體內開闢了第三種道法，雖然還沒能完成融合，但他自問現在的實力就算是在全大陸之上也絕對可以排得上號。
可是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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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不只是他，幾乎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了這些日子一直跟隨凱的安格拉。
「你們別這樣看我....」感受到了眾人疑惑的目光，安格拉也只能無奈的聳了聳肩。
「我只知道，首長他之前為了隱瞞他身為龍族的身份，一直都沒能發揮出他全部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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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此話加上眼前的畫面，不禁讓眾人皆是露出有些遲疑樣子，畢竟他們可沒有如安格拉一樣，隨著凱伊同前往浮沙島，不知道凱身為龍族背後所背負的責任與重擔，對他們而言，只覺得突然看不清這個過去自認為了解彼此之人。
那感覺就彷彿.....曾經的戰友，再也不是認識的那個人一樣，離自己越來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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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首長這麼強！真是太好了呀！」可就在此時，彩卻驕傲地露出了笑容說「你們一個個幹嘛露出這種表情，首長強大，對我們難道不是好事嗎？」
在她說話之時，用一種極其天真的眼神，望向四周的其他隊長們，跟他們內心中不斷思考的想法相比，她的眼神顯得是那麼的純粹而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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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小妹說得對。」感嘆地嘆了口氣，諾亞對其他人說道「首長強，我們確實應該高興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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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看到彩這副模樣，其他人皆是愣了幾秒，然後有些羞愧的低下了頭。
是啊！在這麼多年一起奮戰之後，最近怎麼還能懷疑這個曾經為自己與自己的家人們拼上性命的戰友。
哪怕他不是人類，哪怕他不來自奧斯大陸，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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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們此刻的內心糾葛與各種想法，站在前面的凱可完全感受不到，此刻他為了不讓這裡強大的波動氣場外流，正調動起全身的靈力將這片金色的光芒層層圍住。
從後方沒法看清，但此刻凱可以清晰地看到，這金色的光芒之中，隱約傳出一聲聲龍吟之聲，甚至在風中看得到幾個鱗片形狀的波紋在劇烈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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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這一股股向外湧現的氣息突然在半空之中停頓了一個剎那，緊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內收縮，瞬間聚焦成一個閃爍刺眼光芒的人形。
光線散去，只見來者那人有著異常挺拔的身形，一頭黑髮在空中徑自飄蕩，暗金色的雙眼，透露著淡淡的滄桑跟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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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單腳向前走來，那人似乎還沒能適應周遭，望著眼前的凱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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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是我，父王。」先是露出淡淡的微笑，緊接著他有些擔憂的趕緊對尼格霍特問道「您不是跟索羅他們過去修羅道了嗎？怎麼突然就過來了？」
其實，剛剛這氣息一出現的剎那，他就知道來的人正是他的父親，尼格霍特。
畢竟這麼強大的龍息再加上眼前這個陣法，跟當初索羅給他看過的那個傳送陣法符文一摸一樣。
但他卻怎麼也想不通，這才過了多久時間，父親就來到了自己這裡，這跟當初他們所計劃的可是完全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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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上官那小子在這個節骨眼竟然.......」停頓了一下，似乎連尼格霍特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準備要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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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皺起了眉頭，凱的心瞬間更加緊張了起來「上官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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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他......他成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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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驚呼聲不只從凱的口中傳出，在他身後的幾個革命軍成員在聽到這句話之後，皆是露出了呆滯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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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父王您.....你說的是真的嗎？」雖然很清楚自己的父親在這麼關鍵的節骨眼是絕對不可能說笑，但凱還是不敢置信地將這句話說了出口。
在看到後者嚴肅的點了點頭後，凱心中的驚訝瞬間便被疑惑所取代。
上次在上官的家中，上官所展示出的實力，確實是處在整個奧斯大陸的頂峰，但那感覺卻依舊是人類所散發的氣場，而且也並沒有聽他說說有任何關於突破成神之事，怎麼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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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長？」就在凱準備發出疑問之時，從後方走來的安格拉輕聲的說到「要不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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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瞧我這腦袋。」意識到自己還沒介紹父親給其他隊長讓他們彼此認識，凱趕緊伸出手向前，讓父親隨著自己一同走到自己的同伴身旁。
「各位，這位是我的父親，尼格霍特，目前是我們龍族第三任族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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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您好。」聽到凱說出父親二字，除了安格拉以外的幾個人皆是愣了幾秒鐘，接著趕緊應聲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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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沒事，無需多禮。」擺了擺手，尼格霍特面帶微笑地說「我這次過來也就是充當一個傳遞訊息的人罷了，別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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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不敢。」身為四位隊長中最為年長的諾亞露出了微笑，輕輕的對他點了下頭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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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都是凱的朋友，甚至這麼多年的抗戰之中，可以說是有了家人一樣的情感，凱的家人，自然也是我的家人，放心吧。」
尼格霍特擺了擺手，跟著凱還有眾人坐到了方才的那幾個沙發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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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你說成神，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凱的樣子異常的焦急，畢竟成神一直以來都是靈師的終極追求，再加上上官跟他的關係，自然讓他無法壓抑內心的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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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是這樣的....」沒有任何猶豫，尼格霍特把他在修羅道所見所聞皆是告訴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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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道之徒，無涯無盡。在那個浮出的幻象說完這句話之後，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上官他身上的氣息也慢慢的消散在空氣之中，雖然可以感受到他的肉身依舊無限的逼近神級，但那副身軀就像他說的一樣，已經變成一個沒有靈魂的空殼了......。」
敘述了將近半個時程，尼格霍特這才停頓下來並喝了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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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竟然是這個樣子.....」凱露出若有所思的樣子「他竟然一直在壓制著自己的修為.....但又是什麼讓他對於自己身體內部的壓制突然消失呢？如果他真的半步跨越九階巔峰，那應該對身體內元素的封印是有絕對的掌控權的，除非.......！？」
話說到這裡，凱突然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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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你應該也猜到了吧。」尼格霍特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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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我們確實得快點找到他了，不然以他的狀態跟能力.....」
此時的凱，說話都明顯變得有些焦急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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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長？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呀？」在一旁的幾個隊長們皆是露出不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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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我父親剛剛的描述，身為半神的上官只要體內的封印不變，那他肯定是不會成神的，如今他卻成了這副模樣，只能說明在某種情況之下，他突然控制不住自己體內的元素.....又或者說，突然失去對元素本身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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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克拉克？！」海格像是突然意識到什麼似的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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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點了點頭，凱說「根據現在我們手上的情報還有你們當天的所見所聞，能做到這件事的應該只有克拉克，也就是說，如今的克拉克比我們想像中的還要強非常多，就連已經相當於半神的實力的上官，都免不了會收到他的干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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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目前的當務之急，便是全力追查克拉克的下落。」尼格霍特嚴肅的說「以他目前的狀況還有大陸的局勢，由你們率先找到他無疑是最好的結果，本來我們的判斷是他應該會待在你們革命軍之中，但目前看來並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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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包括凱在內的所有人皆是面面相覷。
奧斯大陸如此廣大，一個人要是想藏著，並不是太難的事情，更何況這還是一個九階的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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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有個想法，不知道首長你會不會同意。」就在這時，傑諾突然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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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凱挑了挑眉，有些好奇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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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我的判斷是這樣，請各位幫我分析一下對不對。克拉克之所以會做出如此失常的事，主要應該是因為他父親以及妹妹的死亡，再加上爆炸的元素波動對他體內已經開闢的第三個道法產生共鳴，讓他在不知不覺中開始了道法融合的過程，目前看起來他應該是融合成功了，這才擁有這麼強大的實力，但因為缺乏準備以及旁人護法，再加上痛失親人的悲傷，讓他在精神本源上產生極大的創傷，甚至魂魄都有可能收到影響，這才做出了這一系列的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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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意的點了下頭，凱示意他接著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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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我們何不利用這一點，用模擬氣息的方式，製造出他親人的幻覺引誘他出來，我相信以他現在的狀態，就算清楚這是誘餌也一定會上當的。只不過.......」突然停頓了一下，傑諾沒有再接著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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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這對已經精神錯亂的克拉克而言，已經不僅僅是折磨那麼簡單了，簡直就是對他在精神上的凌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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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為什麼傑諾雖然知道這是個萬全的方法，卻有些不敢提出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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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事到如今克拉克做出了再多匪夷所思的事，對他們而言，他依舊是曾經那個一同並肩的戰友，只不過如今走火入魔，失去理智，甚至有可能對他這些日子以來的行為毫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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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意小傑的說法。」就在此刻，大家都猶豫不決之時，一直對這件事情抱著怨恨的海格說話了。
只不過跟方才相比，他的眼神中少了執著，多了一份釋然跟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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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格你.....你可別因為奧爾布達的事就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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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還沒等諾亞說完話，便被嚴肅的海格赫然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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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因為陛下之事，我確實很像揍克拉克那傢伙一頓，但是我也不是瘋子，就算那個混蛋再怎麼失去理智，他也都會是我的家人......你們幾個也是.......尤其首長，你當初破格讓我加入革命軍的高層，這件事我一直都心懷感激，我想在坐的各位勢必也都是如此，而身為你的繼承人，克拉克就更不必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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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這樣做很有可能會讓克拉克原本就不穩定的狀態二度爆發，但是這總比讓其他組織的人先找到他要好吧！如果他不幸被其他組織的人先抓到手，的時候我們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就連解釋聽起來都像是在狡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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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好！」拍了拍海格的肩膀，凱露出沈重的表情「確實，雖然手段有些殘忍，但是我們必須確保克拉克回來。若是落到其他組織手裡，並且把各種罪名加諸在他身上甚至當眾處決，很有可能會無限的增加群眾對我們革命軍的仇恨，到時候就算修羅道執意要幫助我們也無能為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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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對克拉克他也太不公平了....」露出哀傷的樣子，彩看向他們「難道我們就不能放他走嗎？你看，自從在修羅道的事情發生之後都過去這麼多天了，他都沒有再出現，說不定他也逐漸恢復意識並知道自己的行為不對這才躲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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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看著眼前女孩那天真的眼神，凱實在不知道怎麼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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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你說的確實有可能，但是你們放他一條生路，不代表其他人會放過他，現在整個南方帝國都處在動亂的狀態，誰只要抓到他並且當眾處決，為前任帝王報仇，便能很大程度的得到百姓的擁戴。」
看著革命軍們一言不發的樣子，尼格霍特緩緩的說。
「除此之外，西方卡特帝國也是，他們歷史上最出色且受到愛戴的女皇被克拉克當中擊殺，這深仇大恨人家是不可能會饒過的。」
「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啊，這些勢力是不可能停止追殺克拉克的，現在能讓他活下去的唯一方法，只有你們搶先一步在這些勢力面前找到他，這樣或許在談判的過程中，能夠找到讓他活下去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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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彩似乎還要再說些什麼，卻被凱溫柔的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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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我懂。」他點了下頭輕聲的說「你就放心吧，只要我在，就絕對不會讓克拉克受到更深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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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艱難的點了下頭，彩沒有接下去說話，但她的眼神裡，卻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與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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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篷外的風逐漸減弱，陰沈的天色也隨之露出一點黯淡的天光，伴隨著淡淡的細雨，路邊上吵雜的人聲稀落的撐起了傘。
雨落傘頂
其下，盡是人間百態
遠在天邊的太陽，正在逐漸朝北方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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