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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觸上臉頰,涼冰的輕輕一吻狠狠重擊薔薇,薔薇的腦袋一片空白。雖然人散發的費洛蒙不像動物那般誇張,但是不表示不存在。那一瞬間,薔薇差點要說出深埋已久的秘密,但思考不到幾秒,她強迫自己冷靜,自覺不該對一個未成年女生坦白少數性傾向的事情,可涼冰一直在影響她,甚至可以說是在挑戰她、挑逗她。兩人相互凝視,薔薇小心呼吸,涼冰慢慢退後,這吻非常大膽,因為地點在校內,雖然比起上次在街上親嘴,這親臉太「小兒科」了,但彼此的感覺與感情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見涼冰這時的笑,臉上一抹緋紅,還以為可以用夕陽作掩護,但薔薇再仔細一望,涼冰整體的神態與氣質突然變得非常純情,就是一個普通的高中女生會有的初戀情懷。薔薇握緊涼冰的手機。
『涼冰?是妳吧?怎麼了?為什麼不說話?發生什麼事了……』
凱莎接通後,照常理會認定是涼冰打的電話,但聽她不發一語很奇怪。薔薇聽到凱莎的聲音,立刻掛斷通話,當涼冰說出:「老師,我興奮了。」薔薇絕對不能讓凱莎知道涼冰對她做的事,又或是將來她會對她唯一的妹妹可能產生的情感。
「涼冰,這裡是學校,別這麼做,我不興奮,我不喜歡。」
薔薇的回應特別冷血,面無表情的把手機還給涼冰。涼冰瞬即感到胸悶,無法呼吸,她不理解這個結果的可能性是百分之百。涼冰沒有哭,沒有歇斯底里,她只是待在原地,心想自己交付真心到這個女老師手裡,卻沒想到她根本沒打算要捧起,心碎難以復原,這是第四次了,涼冰算得清清楚楚,時時刻刻都記著那種痛不欲生。
薔薇轉身,此刻的她沒辦法顧及涼冰的感受,因為她連自己都顧不好。她拿起背包準備走開,稍微掃視了周圍,希望沒人看見,這攸關兩人的清白、名聲與未來,薔薇到底比較成熟,真正的為妳好是不會斬斷或控制妳往後人生的出路與所有可能。
「老師、老師……」
薔薇聽身後涼冰的呼喚,她越走越快,她不想聽到這種挽留、哀求,她怕自己會動搖或心軟。薔薇很無奈,就算她只是想教涼冰這是正常的事,然而在外人看來也會是她故意誘導。真是尷尬又諷刺,讓一個有切身體會的人來訴說這份正常與不正常的對抗,不,解釋,最終還是會被有心人士當成反對的舉例,反正你們就是希望全天下的人都跟你們一樣,但你們不一樣,不要教壞小孩。薔薇想起她曾經看過的,那些不怕社會輿論的勇敢之人,她躲起來的舉動簡直太污辱人。想著想著,薔薇想哭,直到聽見一聲重重的倒地聲,薔薇立刻回頭,幾乎是直覺反應,俗話說患難見真情,薔薇丟了包,跑回去扶起倒地的涼冰,真情不假。
凱莎真的很懷疑這位杜薔薇老師,當她又一次被通知去醫院,她妹妹又昏倒,呼吸困難,情緒不穩,最後是打了鎮定劑才穩定下來。薔薇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一臉憂愁,等凱莎出來,她趕緊上前詢問狀況。
「目前沒有大礙。」
凱莎的答案讓薔薇放心。
「杜老師,辛苦妳了,又給妳添麻煩了。」
薔薇搖頭笑說不會,凱莎觀察薔薇的反應,見她安心的樣子有點不尋常,不太像一般老師關心學生的感覺。凱莎想起涼冰說過的話:「要是她不嫌我麻煩呢?」她下意識皺眉盯著薔薇上下打量。對此,薔薇有股說不出的涼意與恐懼,好像被當成敵人,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凱社長,我臉上有東西嗎?」薔薇後來實在受不了凱莎詭異的注視。
「沒有,不好意思,杜老師,今天謝謝妳,我先回去看涼冰了。」凱莎點頭,說完要走回病房,薔薇攔下她。
「這是涼冰的手機,剛剛掉地上了。」
凱莎應了一聲,接過手機再說感謝。但看薔薇遲遲不離開,凱莎開了病房門又關上。
「杜老師還有別的話要跟我說?」
薔薇欲言又止,此舉加深了凱莎的疑惑。
「凱社長,明天是學校的運動會。」
「我知道。」
「凱社長,妳會來看涼冰……」
「這點恐怕沒辦法,我剛巧有些工作推不掉。杜老師,我妹妹不擅長運動,加上現在的身體狀況也沒辦法。不過最重要的,是涼冰不喜歡跟人競爭的感覺,所以我沒記錯的話,她應該沒有參加任何一項……」
「她有。」薔薇的話讓凱莎驚訝,不過更驚訝的在後面。
「涼冰只參加了一項活動,親子趣味競賽。涼冰剛才和我說了,她其實想邀請妳來,但她害羞,不知道該怎麼向妳開口,怕妳拒絕。凱社長,我猜她應該很想妳來學校看看她。」
薔薇輕描淡寫的訴說,凱莎卻覺得相當難過,想起那晚被她揉爛的校慶宣傳單,為什麼涼冰會出現在她的房門口?不是她沒禮貌在偷聽,或是行為怪異隨心所欲,是涼冰不想打擾姊姊工作,所以站在那等著,她姊姊是那麼的專注、那麼的優秀,從不休息只為她們的生活,但涼冰只是想姊姊參與她的生活。
見凱莎陷入沉思,薔薇不好再說,別過凱莎後回家。凱莎在原地待了多久,薔薇不會知道,她只希望她們姊妹的關係能夠變好,雖然一個局外人能做的有限,也無法插手人家的家務事,但她們姊妹倆的相處讓她想到了她父親。薔薇認為她父親是全世界最偉大的軍人,她認定這世界穿軍服最好看的男人就是她父親。一路從小官階努力到將軍,這不是件容易的事。薔薇尊敬他父親,以他父親為榮為傲,但就是因為有如此不一般的父親,薔薇從小受到的壓力也不小。尤其當她發現自己的秘密,她的否認與躲藏是必然,因為她怎麼能夠給她父親傷心和丟臉。
薔薇在人來人往的街上,孤獨異常,感覺會放大,她蹲在人行道旁,掩面哭泣。
涼冰會醒來是聞到了食物的香味。她轉頭,面前不意外的是凱莎,薔薇若還在才是作夢。涼冰不說話,因為沒什麼好說的。她跟凱莎好像連一句簡單的問候都有障礙,又怎可能對她說自己失戀了,是「戀」嗎?
「蔬菜串培根肉。」
凱莎終於不再問她妹妹妳要吃什麼,她從沒忘記她妹妹喜歡吃什麼。
「我在附近的烤肉攤買的。」
凱莎補充,她自從是社長以後,好久沒買小吃了,也很少會跟客人約在街邊的小攤上吃飯談工作。涼冰轉過頭,她不想讓她姊姊看見她哭,黑髮掩面。凱莎沒有逼她,安靜陪她一整晚,姊妹的氣氛比平常多了許久沒有過的柔和、溫情。
凱莎隔天早上從病床旁的沙發上醒來時,身上多了一件薄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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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触上脸颊,凉冰的轻轻一吻狠狠重击蔷薇,蔷薇的脑袋一片空白。虽然人散发的费洛蒙不像动物那般夸张,但是不表示不存在。那一瞬间,蔷薇差点要说出深埋已久的秘密,但思考不到几秒,她强迫自己冷静,自觉不该对一个未成年女生坦白少数性倾向的事情,可凉冰一直在影响她,甚至可以说是在挑战她、挑逗她。两人相互凝视,蔷薇小心呼吸,凉冰慢慢退后,这吻非常大胆,因为地点在校内,虽然比起上次在街上亲嘴,这亲脸太「小儿科」了,但彼此的感觉与感情已经发生了翻天复地的变化。
见凉冰这时的笑,脸上一抹绯红,还以为可以用夕阳作掩护,但蔷薇再仔细一望,凉冰整体的神态与气质突然变得非常纯情,就是一个普通的高中女生会有的初恋情怀。蔷薇握紧凉冰的手机。
『凉冰?是妳吧?怎麽了?为什麽不说话?发生什麽事了……』
凯莎接通后,照常理会认定是凉冰打的电话,但听她不发一语很奇怪。蔷薇听到凯莎的声音,立刻挂断通话,当凉冰说出:「老师,我兴奋了。」蔷薇绝对不能让凯莎知道凉冰对她做的事,又或是将来她会对她唯一的妹妹可能产生的情感。
「凉冰,这裡是学校,别这麽做,我不兴奋,我不喜欢。」
蔷薇的回应特别冷血,面无表情的把手机还给凉冰。凉冰瞬即感到胸闷,无法呼吸,她不理解这个结果的可能性是百分之百。凉冰没有哭,没有歇斯底里,她只是待在原地,心想自己交付真心到这个女老师手裡,却没想到她根本没打算要捧起,心碎难以復原,这是第四次了,凉冰算得清清楚楚,时时刻刻都记着那种痛不欲生。
蔷薇转身,此刻的她没办法顾及凉冰的感受,因为她连自己都顾不好。她拿起背包准备走开,稍微扫视了周围,希望没人看见,这攸关两人的清白、名声与未来,蔷薇到底比较成熟,真正的为妳好是不会斩断或控制妳往后人生的出路与所有可能。
「老师、老师……」
蔷薇听身后凉冰的呼唤,她越走越快,她不想听到这种挽留、哀求,她怕自己会动摇或心软。蔷薇很无奈,就算她只是想教凉冰这是正常的事,然而在外人看来也会是她故意诱导。真是尴尬又讽刺,让一个有切身体会的人来诉说这份正常与不正常的对抗,不,解释,最终还是会被有心人士当成反对的举例,反正你们就是希望全天下的人都跟你们一样,但你们不一样,不要教坏小孩。蔷薇想起她曾经看过的,那些不怕社会舆论的勇敢之人,她躲起来的举动简直太污辱人。想着想着,蔷薇想哭,直到听见一声重重的倒地声,蔷薇立刻回头,几乎是直觉反应,俗话说患难见真情,蔷薇丢了包,跑回去扶起倒地的凉冰,真情不假。
凯莎真的很怀疑这位杜蔷薇老师,当她又一次被通知去医院,她妹妹又昏倒,呼吸困难,情绪不稳,最后是打了镇定剂才稳定下来。蔷薇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一脸忧愁,等凯莎出来,她赶紧上前询问状况。
「目前没有大碍。」
凯莎的答案让蔷薇放心。
「杜老师,辛苦妳了,又给妳添麻烦了。」
蔷薇摇头笑说不会,凯莎观察蔷薇的反应,见她安心的样子有点不寻常,不太像一般老师关心学生的感觉。凯莎想起凉冰说过的话:「要是她不嫌我麻烦呢?」她下意识皱眉盯着蔷薇上下打量。对此,蔷薇有股说不出的凉意与恐惧,好像被当成敌人,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凯社长,我脸上有东西吗?」蔷薇后来实在受不了凯莎诡异的注视。
「没有,不好意思,杜老师,今天谢谢妳,我先回去看凉冰了。」凯莎点头,说完要走回病房,蔷薇拦下她。
「这是凉冰的手机,刚刚掉地上了。」
凯莎应了一声,接过手机再说感谢。但看蔷薇迟迟不离开,凯莎开了病房门又关上。
「杜老师还有别的话要跟我说?」
蔷薇欲言又止,此举加深了凯莎的疑惑。
「凯社长,明天是学校的运动会。」
「我知道。」
「凯社长,妳会来看凉冰……」
「这点恐怕没办法,我刚巧有些工作推不掉。杜老师,我妹妹不擅长运动,加上现在的身体状况也没办法。不过最重要的,是凉冰不喜欢跟人竞争的感觉,所以我没记错的话,她应该没有参加任何一项……」
「她有。」蔷薇的话让凯莎惊讶,不过更惊讶的在后面。
「凉冰只参加了一项活动,亲子趣味竞赛。凉冰刚才和我说了,她其实想邀请妳来,但她害羞,不知道该怎麽向妳开口,怕妳拒绝。凯社长,我猜她应该很想妳来学校看看她。」
蔷薇轻描淡写的诉说,凯莎却觉得相当难过,想起那晚被她揉烂的校庆宣传单,为什麽凉冰会出现在她的房门口?不是她没礼貌在偷听,或是行为怪异随心所欲,是凉冰不想打扰姊姊工作,所以站在那等着,她姊姊是那麽的专注、那麽的优秀,从不休息只为她们的生活,但凉冰只是想姊姊参与她的生活。
见凯莎陷入沉思,蔷薇不好再说,别过凯莎后回家。凯莎在原地待了多久,蔷薇不会知道,她只希望她们姊妹的关係能够变好,虽然一个局外人能做的有限,也无法插手人家的家务事,但她们姊妹俩的相处让她想到了她父亲。蔷薇认为她父亲是全世界最伟大的军人,她认定这世界穿军服最好看的男人就是她父亲。一路从小官阶努力到将军,这不是件容易的事。蔷薇尊敬他父亲,以他父亲为荣为傲,但就是因为有如此不一般的父亲,蔷薇从小受到的压力也不小。尤其当她发现自己的秘密,她的否认与躲藏是必然,因为她怎麽能够给她父亲伤心和丢脸。
蔷薇在人来人往的街上,孤独异常,感觉会放大,她蹲在人行道旁,掩面哭泣。
凉冰会醒来是闻到了食物的香味。她转头,面前不意外的是凯莎,蔷薇若还在才是作梦。凉冰不说话,因为没什麽好说的。她跟凯莎好像连一句简单的问候都有障碍,又怎可能对她说自己失恋了,是「恋」吗?
「蔬菜串培根肉。」
凯莎终于不再问她妹妹妳要吃什麽,她从没忘记她妹妹喜欢吃什麽。
「我在附近的烤肉摊买的。」
凯莎补充,她自从是社长以后,好久没买小吃了,也很少会跟客人约在街边的小摊上吃饭谈工作。凉冰转过头,她不想让她姊姊看见她哭,黑髮掩面。凯莎没有逼她,安静陪她一整晚,姊妹的气氛比平常多了许久没有过的柔和、温情。
凯莎隔天早上从病床旁的沙发上醒來时,身上多了一件薄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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