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伸出右手食指,舉到她嘴前,輕飄飄地說:「不、可、以、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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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預料到你會以柔制剛,鬆開你的左手,呆站在你面前。你用左手撫著她的紅髮,問她:「公主殿下又怎能將自己包裝成禮物送人呢?妳以為衣服是絲帶,皮膚是禮物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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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完她下馬威,讓她不知所措得說不出話後,你退後三步,正經地告訴她:「妳的確比莎拉優秀,除了戰鬥力,妳每一方面都比她好。如果我下定決心要留在這裏,一定會答應妳。但既然我要回去,我接受妳的話,又怎對得起她?沙卡美,妳的雙眼很敏銳。太敏銳,敏銳得看穿時空邊界,看中了另一個妳喜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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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心世界,也算是另一個世界。她在夢裏愛在現實的你,只可惜夢與現實間始終有道牢不可破的高牆。如果牆被打破,現實和夢就再沒有存在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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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理解你話中意,向你微笑,回道:「沒錯。你該依戀的不是本宮。」她拉著裙擺,像花田裏的少女轉了一圈,自嘲:「你又拒絕了本宮,本宮顏面何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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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不是很寂寞?」資料庫的記述叫你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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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說偉大君主寂寞,每個人都會斥你大膽。但你從這段日子和她的相處裏,逐漸了解到她的心才會大言不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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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推測她和托拉姬薇達類似,都是因為沒人理解自己而終日悶悶不樂。她作的曲裏總帶悲愁,相信也是在抒發孤獨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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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她不小心笑了一聲,知道你聽見和看見誇張表情便乾脆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哈......本宮寂寞?你是第一個這樣跟本宮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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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開口給出理據,她卻搶先說不需要:「沒有人理解本宮想要怎樣的伴侶也好,本宮獨身亦能行走於大地。利華特,感謝你關心本宮,但本宮並非如你所想般脆弱。本宮將來可是要坐在王座上的公主,怎會被區區孤寂擊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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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王座上的公主──」你認為她是在暗示她不會愛你以外的人,畢竟公主只在先王駕崩時仍未誕下繼承人時才會成為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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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經夠資格當莎拉的丈夫。」她打斷你,收起笑容雙手合十放在身前,「本宮不知道你回去後會否接受莎拉,也想不到你有甚麼理由拒絕她,可能你已經有家室,又或者......無論如何,我們一起去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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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戀卻沒有哭,還能坦然地叫你去救從她身上奪走的人,這就是愛吧。連愛的意義也掌握得如此透徹,要不是有大條道理,你真的是瘋了才會拒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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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死角的公主,歷素怎會容許那麼完美的生物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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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你伸出手,彷彿在問你:「即使做不了你的戀人,能做你的戰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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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抓住她的手,邊拉她出房間邊說:「走,帶我參觀這宮殿。」
「可是你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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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觀完再睡。」你開門走出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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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三天馬車,有機會讓雙腿呼吸新鮮空氣,你當然要把握。不論一天有多忙,總要抽時間做運動,不然四肢會退化,更何況你三天裏幾乎每時每刻都在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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寢室左邊的房間是梳洗室,能洗臉刷牙但不能大小二便;東側走廊還設有書房、單人寢室、遊戲室和浴室,都是為了滿足沙卡美日常所需。西側走廊設有兩間雙人寢室、另一間書房、畫室、育兒室和醫療室,她說雙人寢室是當初為根本不可能會有的「客人」而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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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一樓。一樓同樣分成兩邊,東邊設有會客室、廚房、健身室和訓練室;西邊則設有四間供僕人和園丁使用的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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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地下室則是個普通的倉庫。你感應不到魔力反應,做了地毯式搜索也找不到暗門,可說是沒可疑之處,不像是中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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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回到大廳,沙卡美問你:「感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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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很適合休息,如果我想與世隔絕,我會一輩子住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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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住在這裏?」她用稱讚你很有品味的眼神看著你,興奮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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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點頭,戲謔地說:「是。可惜這宮殿不屬於莎拉,否則她一定要拖我來這裏渡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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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重地笑了笑,說:「你也看到了,客人房間裏的衣櫃沒有衣服,你要沐浴更衣的話便要用魔法變出來。還有,為了不讓我離開你的視線,我要和你一起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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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她不會打壞主意,准許她和你一起走進浴池:「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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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用魔法變出一套方便活動的裝束,帶著它走進浴室。浴室和與國王房間連接的浴室差不多,不大,但處處滲出貴氣。地面、牆、天花和水龍頭都由金製成,水龍頭還被雕成花卉形狀,你很好奇建宮殿的過程中,有多少時間被用來建造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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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卡美為浴池加好水,你們放更換用的衣服到牆邊長椅上,背對對方脫掉衣服,掉衣服到長椅前的籃子。你脫光後直接走進浴池,沙卡美則紮好頭髮,褭著浴巾才來到你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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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頭靠著牆,說:「我想思考,不要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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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她安靜地闔上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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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卡美調較的溫度適中,舒服得讓你產生睡意。你盡力保持清醒,試圖為煩惱提供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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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殿不是中樞,導致你要用瞬間移動以外的途徑沿原路線前進。你能用魔力高速移動,但怕沙卡美撐不住,或者該在起步前用魔法使她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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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閉目養神,在心中呼喚歷素:「臭女人,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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