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對,計較錯對的時機早已過去,如今不管錯在誰身上,你們都要一同撐過去。能挽回的過錯也好,不能挽回的過錯也好,都已成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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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吏刻唐為小娜著想的時候不會執著於小事,但也因此會忽略某些細節;當事情的重心在他身上,他又因執著於小事而變得多愁善感,覺得錯都該歸咎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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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免過於極端。有時像隻刺蝟,有時似隻綿羊,不存在中間點。他在這兩年間有不少改變,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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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再闖過幾道障礙,便到達奇諾所指的山。山中有個極隱蔽的山洞,入口在懸崖,更被凹出石牆的石塊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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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躲在懸崖頂,商討好計劃,待怪鳥和怪獅離開山洞便行動。值得一提的是,洞口離地面目測有五十米高,怪獅們居然跳過五米高的石塊再落到地面,有水作緩衝也太誇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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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奇諾和貝吏刻唐留在洞穴外,讓凱倫第一個衝進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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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她的聲音在裏面傳出。聽到聲音,奇諾立刻跑進洞穴,你和貝吏刻唐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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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穴很大,比一座禮堂還闊,因為暴雨的關係有一點積水。你看見盡頭有數不清那麼多頭怪鳥和怪獅,凱倫就站在牠們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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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不到你們會找到這裏。」一把女人的聲音從怪物後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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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拉!出來受死!」貝吏刻唐在凱倫旁邊停步,舉槍對著最前頭的怪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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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吏刻唐,對不起。」傑拉沒有資格,但仍半真誠地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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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賈死了,妳做這些事還有甚麼意義?妳不是有弟弟嗎?難道妳不知道失去家人的痛苦嗎?」貝吏刻唐清楚說這些話沒有作用,只是想洩憤才浪費唇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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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但我沒有考慮過。」傑拉無情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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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吏刻唐沒有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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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拉說起你們沒有興趣聽的話來:「貝吏刻唐,你們人數不多,要打算怎樣從我的寵物們爪下逃生?還是你們妄想在應付他們的同時,還殺得死我?別開玩笑了,我現在也可以瞬間前往你們找不到的地方,只是想再跟你們說些話才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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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叫傑拉小姐嗎?我叫凱倫。」凱倫客氣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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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倫想跟她說甚麼?
「凱倫?妳是小孩子嗎?」傑拉從她的聲音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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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凱倫低頭看了看胸口,再抬頭說:「我今年十七歲,只是身體暫時變小了而已。我是從未來來的人。」凱倫跟從你們這邊的叫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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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未來來的人?我好像有聽曼賈說過......」因為魔物們沒有動作,所以傑拉沒有懷疑你們在拖延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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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傑拉小姐聽我說。巴烏卡在我的時代裏已經消滅了,妳做甚麼也徒勞無功。」凱倫似乎想說服她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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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妳的時代消滅了?所以呢?難道人終有一死,所以人甚麼都不該去追求嗎?難道世上的所有事物終有一日都會毀滅,所以任何事情都沒有意義嗎?用那麼理性的觀點去看待萬物,可是不理性的喔。妳也可以跟沙卡美·比連度說帝國在妳的時代已經不復存在,所以不用再戰鬥。」傑拉大概是想說這種觀點過於固執,而固執不理性。因為邏輯呈現出這樣的表象,便盲目堅信表象而否定一切意義,又何嘗不是感性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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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製造無謂的傷亡又有意義嗎?曼賈·漢生死了,你們已經勝算盡失。」凱倫想避免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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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算盡失?現在是誰的首都被摧毀了?我們的首領是就了義,但我們沒打算投降。如果妳也認識巴烏卡和加奧里,應該很明白巴烏卡的作風才是。」傑拉把握和未來人交流的時間,也想看看未來人是否比她更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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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們戰敗後,過一段時間又會再次出現。傑拉小姐,在我的時代,世上只剩下一個國家,但加奧里和巴烏卡直到不久前依然在爭鬥,妳不覺得這很愚蠢嗎?」凱倫不認為自己比不上傑拉,只是傑拉跟不上她的思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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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只剩下一個國家?怎麼可能?」傑拉認為爭鬥是人類的本能,人類不可能消除對彼此的偏見,更不要說化解理念上的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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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會進步。儘管人類不停犯錯,他們會從錯誤中學習,最終找到正確的路。」凱倫的這番話連你也難以想像,畢竟你聽得最多就是「人類從歷史學到的唯一教訓,就是人類不會從歷史學到教訓」。而且,雖然拿另一個世界作例子不太好,但同樣作為人類,岡原和繪絲的世界可是因核戰而化作廢土,人真的會進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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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用故事來比喻,人類自我毀滅是壞結局,人類互相理解是好結局,那麼結局分歧條件是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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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在未來人眼中,你也是古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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