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生者，屹立於大地 - 【戰爭遊戲篇】沒犯下罪孽就值得被拯救嗎？

【戰爭遊戲篇】沒犯下罪孽就值得被拯救嗎？

May 4,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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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奇諾和凱倫的目的地，迪斯普發現弗烈雅帶了他們帝都北邊的雪山，便想趕回帝都求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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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城門沒有守衛，街道也冷清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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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來到皇宮大門，兩名守衛的屍首倒在血泊無人問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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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闖進皇宮，到處都是僕人和守衛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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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應到西邊走廊有很強烈的魔力反應便趕過去，剛好目睹駭人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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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卡美捏著艾拉芙的脖子舉起她，問：「有遺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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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拉芙用雙手握住沙卡美的手想拉開它，卻力氣不夠沙卡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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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不了他們......妳後悔嗎？」艾拉芙用最後一口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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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沒有幫到妳。」確認艾拉芙暈倒後，沙卡美放下她，再一刀插進她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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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參見女皇陛下！」迪斯普在遠處跪地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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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斯普，來得正好。」沙卡美用手背抹去刀上的血，「跟我說曼賈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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繪絲、岡原、哈芙和塔瑪有人數優勢，但依然處於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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岡原被曼賈窮追猛打，笛子被他打飛到不知哪裏去，體力也快到底；哈芙和塔瑪則是早就被曼賈的劍氣砍傷，只能站在遠處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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岡原向後跳開躲過曼賈的劍氣，通往哈芙和塔瑪所在之處的傳送門在他和曼賈之間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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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向哈芙和塔瑪，兩人都沒有察覺到後方的傳送門。他知道曼賈接下來的行動，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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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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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賈向傳送門斬出劍氣，岡原向傳送門伸出手掌使出殺手鐧，「洛咚·伊瓦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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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深綠色、以光製成的繩索從他掌中射出。繩索擊中傳送門後自動伸長綑著傳送門。岡原在腦內叫傳送門消失，傳送門瞬即回歸虛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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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氣直線朝他飛去，然而不夠時間施展防禦魔法，在空中也避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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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運用所有魔力強化身體，只求不會造成致命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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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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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劍氣擊中他。雖不至於被劈開兩半，但劍氣在腹部留下一道不淺的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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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部落地。幸好有雪做緩衝，不然可能以後都挺不直腰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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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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繪絲一劍劈向曼賈，曼賈轉身舉刀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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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妳。」曼賈運起魔力擊退繪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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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賈大概殺不死繪絲，但繪絲也殺不了他，難道要打持久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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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打多久都沒問題，最後還站得住的就是勝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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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卡美和迪斯普剛好來到。「迪斯普，幫其他人療傷。」沙卡美拔出雙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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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旨。」迪斯普上前抱岡原到哈芙和塔瑪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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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陛下，其他人呢？」繪絲感受到沙卡美的氣場，在心裏不斷猜她經歷了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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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皇宮善後，要晚點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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繪絲覺得沙卡美不是沙卡美，沙卡美的身體裏沒有靈魂。繪絲不懂得通靈，但她就是有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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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賈！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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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火焰纏繞沙卡美的雙刃。刀光一閃，一道金黃色劍氣朝曼賈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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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蟲小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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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賈一刀斬散劍氣，沙卡美在他揮完刀的剎那衝到他跟前，金色火焰變為藍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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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藍色煙霧迅速在兩人周圍冒出，「去死吧！」藍色火焰變為紅色，沙卡美揮動雙刀往曼賈腰部和頸部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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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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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賈的大太刀同時與兩把刀碰撞。本來的他也許有機會擋下，但他的魔力量突然大減，使他被沙卡美擊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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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撞上山腳的冰牆，在冰牆上留下一個人形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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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霧散去，沙卡美不敢相信曼賈的魔力居然沒有完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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繪絲看得目瞪口呆。為甚麼睡了一個多月的沙卡美會變強到如此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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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能贏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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繪絲跟著沙卡美奔向曼賈，他向兩人斬出一道特別強力的劍氣未來人竹逼退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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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卡美·比連度，妳殺了艾拉芙嗎？」曼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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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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繪絲眼裏的沙卡美很無情。不只是詞語上的無情，而是字面上的「沒有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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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甚麼殺她？我還以為妳要拯救她。」曼賈諷刺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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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沒有殺無辜的人，我還可能會放她一條生路。可惜，她帶來太多惡的連鎖。即使我原諒她，死在她手上的人的朋友和家人也不會原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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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言下之意，是妳向現實妥協，不再追求理想。哈。」曼賈放下大太刀張開雙手，奸詐地笑了一聲，說：「是我們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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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甚麼要放下武器？」沙卡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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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不管戰鬥結果如何，都是我們的勝利。妳想要和妳母親聚舊就聚舊，反正妳已經沒多少時間。」曼賈雙膝跪地雙手放在腦後，像個等待被處斬的死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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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撿起你的刀。我不接受你投降。」沙卡美覺得被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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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輸了。『妳不想殺她，但是不得不殺她。』，對嗎？我們由始至終都沒看錯妳，妳是邪惡中的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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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沙卡美，他只是在臨死前亂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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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妳一定會不顧所有人意見，堅持要讓艾拉芙贖罪，但現在的妳為自己添加了無形枷鎖，與平庸的人一樣被現實束縛。而當平庸的人握有力量和權力，終究會腐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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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聽他說話。但......他說得沒錯。如果是以前的她，她會給艾拉芙贖罪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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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她做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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繪絲明白現在應該由她動手殺死曼賈，但她一想到曼賈的遺言，就想起某套動畫的情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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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托拉姬薇達的計策吧？」她問曼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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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真聰明，真不愧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人。」曼賈笑著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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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沙卡美放過艾拉芙，就全力與她戰鬥；如果沙卡美殺死艾拉芙，就讓她自取滅亡；這是托拉姬薇達為曼賈獻的最後一條計策。托拉姬薇達還特地提到，如果要沙卡美自取滅亡，曼賈就必須死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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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個人沒有外在敵人，就會開始尋找內在敵人。質疑自己，懷疑自己，繼而走上歧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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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是當沙卡美消除思考時，她一質疑自己，整個人就會失去方向，然後自暴自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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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拉芙在前往皇宮之前，曼賈有問過她怕不怕死，她說活那麼久做甚麼？雙親之仇已報，若還應為巴烏卡捐軀，她此生無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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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和媽媽都在安全的地方，曼賈也沒有特別留戀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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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很好奇，托拉姬薇達也當他是棋子嗎？她是不是連他也利用了？雖然活著的人不一定是贏家，但如果一切按她的計劃走，唯一活著的贏家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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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天滅她口的話，是不是就不會走到今天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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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她可能連他會收留她這點也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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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不見底。用惡魔來形容她也不為過。操控所有人，踏著所有人的屍體走上世界之巔，一個小孩為何會如此有機心？如果她留在普利王國，普利王國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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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為普利王國不在意她，她才會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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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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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的計劃，似乎因為繪絲而有失敗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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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陛下，您沒做錯！艾拉芙她殺了那麼多人，妳怎會原諒她呢？陛下會原諒曼賈嗎？會原諒托拉姬薇達嗎？」繪絲手放在沙卡美肩膀上，企圖拉她出迷惘漩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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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說得對。但、但我沒幫到她也是事實。」沙卡美低著頭，眼神飄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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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有幾千萬人，每一秒都有人需要幫忙。陛下是血肉之軀，怎能幫到所有人呢？」繪絲攻擊沙卡美忽視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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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才會寬恕每個人，沙卡美不是神。而且如果她寬恕了罪人，罪人又再犯罪，她該如何謝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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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不是所有人都值得被寬恕。可憐跟可恨可以並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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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卡美確實為艾拉芙感到抱歉，但她也痛恨殺害無辜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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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拉芙有悲慘的過去，但不該讓這份悲哀傳承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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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過來說，倘若她真的饒過艾拉芙，那才是偽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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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前偽善，不代表她現在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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偽善只會助長惡，播下更多惡的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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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繪絲小姐，謝謝妳，我差點又被他騙倒了。」沙卡美抬起頭向繪絲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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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手之勞，不用謝。這份工作原本應該由另一個做。」繪絲和沙卡美用武器對著曼賈，在原地戒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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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人？不，他為我付出得夠多了。要是再讓他在這裏叫我振作，就太辛苦他了。」沙卡美想到繪絲在指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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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我們都欠了他。」繪絲說完，大聲向曼賈叫囂：「曼賈！是男人就拿起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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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有趣。」曼賈用雙手握住刀柄站起來，用和繪絲差不多的聲量回答：「如果所有事都如托拉姬薇達所願就太無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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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賈！托拉姬薇達在哪裏？」沙卡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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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知道我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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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那麼我就逼你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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