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長大後便會發現有時候世上沒有比面子更沒有價值的東西。當然,有些立場要堅守,有些事情不能退讓,但有些時候,顧面子只會害了自己和身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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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向來沒有甚麼面子,正因如此,你比任何人更懂得分辨該不該爬過別人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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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頭,抬頭跟馬耳多說:「說!那是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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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足以摧毀一整個行星的定時炸彈。我啟動它時,我的手下當中有贊成的,也有反對的。不過,皆因你們不願服從我們,並且奮力反抗,我無奈之下惟有出此下策。」馬耳多和盔甲降到地面後再說:「如托拉姬薇達小姐所述,炸彈二十二小時後便會引爆。我懇請你們享受人生最後的二十二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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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拉姬薇達站出來,問馬耳多:「我不懂你們如何控制炸彈的爆炸時間,更不明白你們怎樣製造能摧毀一個星球的炸彈。我只想問:你們想殺死我們,為甚麼要設置成在二十二小時後才引爆,不是一小時後,甚至是在你們撤離後立刻引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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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耳多輕笑兩聲,回答:「我雖無幸欣賞,但各位眼見死亡靠近卻束手無策,在死前和親友相擁的英姿定必動人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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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魔法部隊聽完,忍不住舉刀衝向馬耳多,「你這混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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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伸出右手擋著他的去路,他不憤斥問你:「杜萊!我們真的要被他們玩弄下去嗎?不止你和我,陛下還有我們認識、以及不認識的人都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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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心中沒有掀起多大漣漪,你望向他回道:「你在跟被玩弄過最多次的人說話。而在這個人旁邊,最懂玩弄人的人也沒有舉起她的刀。我知道,我在你們最需要被幫忙時不在你們身邊,更不在沙卡美身邊。但相信我,有我在,你、我、你的家人、沙卡美以至聯邦的人民都不會被死神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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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證據嗎?」他雙眼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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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證據的話,我們還需要相信人嗎?不正是因為證據不夠,我們才需要去選擇相不相信人嗎?如果你相信我,那麼就算全世界都說我是錯的,就算所有證據都指向我是壞人,你都要相信我。因為所謂的信任,是最不講求道理,最不在我們掌控之中的行動,比能用數學分析的賭博更不合理。」你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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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甚麼人會相信人?如果說完「我相信你一定做得到」,那個人卻失敗了,那又代表著甚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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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唯一肯定的是:若不看清一個人的本質,人都不可能正確判斷該不該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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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部隊眼中的杜萊是甚麼人?依舊是廢物的代名詞──利華特尼爾?往往在危難時不在現場的懦夫?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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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出他的名字:「古雷狄,相不相信我是你的決定,問你的心,問你自己,我該不該被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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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呆在原地兩秒,咆哮著你意想不到的回答:「太不公平了!為甚麼,為甚麼?你明明只是個侵犯陛下的好色之徒,為甚麼這種說話會從你口中跳出我耳裏?你明明,你明明甚麼都沒做過,陛下也因為害你被曼賈擄走而抑鬱寡歡,為甚麼一件好事都沒做過的你會想給我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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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同意魔法部隊對你沒好感,但說你一件好事都沒做過便未免失實。就算不計差點和曼賈同歸於盡那次,你也差點殺過曼賈一次,他們到底有多討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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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理解他的心情,坦然答道:「就是我以前甚麼都沒做過,才想現在做些好事。以前的我連在逃跑也會摔下樓梯,沒認真對待過任何事。我們不能回到過去,修正不了犯過的錯。所以,我想從這一刻起,就算已經太遲也好,我想在死神來敲門之前為我、相信我的人,還有不相信我的人做些事。因為不管你相不相信也好,世上沒有人相信我也好,我還是會去做我該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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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馬耳多和盔甲們不停拍手。啪啪啪啪啪啪啪啪,他們整齊得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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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你們不耐煩得盯著他們,馬耳多便和盔甲們停手,便說:「杜萊先生,真是很感人的演說。可是,你有拆彈的方法嗎?你或許想逼我協助你,我也明白解鈴還需繫鈴人這個道理。但是,如果繫鈴人要解鈴,他一開始為甚麼要繫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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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微笑,「我有方法,只是你們聽了也不會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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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說,我又怎能知道我明不明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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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方法,即使魔法和科技幫不了你,你還剩下最終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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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終於到用它的時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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