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拳 - 最終章最終節未來的日子

這些日子，實在叫人忙得不可開交。

每天就是工作工作工作，沒一分半刻能喘口氣，原來人生還能有如此改變。

靈雪山在那之後變成了一座四季分明的大山，秋天落葉、冬天覆雪、春天出苞、夏天盛花，變成了新國一個非常著名的旅遊景點，各國人士都為了目睹靈雪山的壯麗美景，都不遠而至，為他獻上各種不同讚美及祝福。

「小紅，走了。」

暗香呼喊著我，暗香、我和仙花三個人在新國四處遊歷，最近我們想要離開這個國家向東前進。最初我是有些擔心暗香和仙花能不能好好的相處，但看來是我太杞人憂天，因為每天被玩弄和欺負的那個人就只有我，她們倆個女人的鬼點子多的叫人歎為觀止，可我意外蠻享受的。

靈雪山那一戰之後，大家各奔東西，在所有人待在冰靈谷並專心修行結離經術法之際，我們彼此分享對於未來的日子，有著什麼樣的打算。

「蛤？之前就已經說過了吧，俺跟娘子要去遊樂世界，夜夜不醉不歸。」魯智深拍著肚皮笑道。

「討厭啦，相公，人家愛死你了！」這一對可以不要每次都這麼肉麻嗎？

「霜爽呢？」我看著那個木童子用離之法獨立出來的，有著姣好容貌及身材的霜爽問道。

「嘿嘿，下流。」木童子不懷好意的朝我邪笑，這個會讀心術的傢伙真叫人厭煩。

「我想回到西行去，去為每一個受難者致上歉意。」霜爽對著我們說。

「我和春妃還有鏡海已經想著這件事很久了，若是那裡還有什麼我們可以做到的，我們將用一生的時間去贖罪。」

「其實我很捨不得妳，霜爽，雖然我曾經很討厭妳。」李蓉望著霜爽。

「傻孩子，誰會喜歡自己的身體跟另一個人結合再一起呢？不過所有事情都已經了結，我們彼此都要盡力為僅剩的時間努力。」霜爽就像個慈母對著李蓉說，接著她們倆緊緊相擁。

「還有謝謝妳，暗香。」霜爽對著暗香說。

「為什麼？」暗香問道。

「在那之後我見到了盈盈，她說妳是使她在人生中第一次徹底敗北的人，為此她已經離開此地，尋求變得更強的方法來再次挑戰妳，身為一名失職的母親見她有這樣的轉變真的有多於妳。」

「真沒想到啊，不過她想來就來吧。」暗香臉上露出些困擾。

「『神行百變』是種永遠不死的詛咒，我也想藉由這個機會與春妃好好的在西行一同去破解它。經歷了這一切，我覺得不再有事情是做不到的。」鏡大夫對著霜爽說。

「那木童子呢？你會消失嗎？」我問著木童子。

「其實在你打敗『雲夢 · 仙華』的時候，靈雪山的童子就立刻變成我來擔當了。」木童子挖著自己的耳朵，毫不在意的說。

「什麼！！？」眾人一齊大吃一驚。

「是啊，上天那個傢伙突然在我耳邊說了一句：『你很適合這裡。』，就問也不問把我變成了靈雪山的山主，你們說說看，祂到底有多任性啊！」

所有人都了解木童子生氣的理由，但離自己又太過遙遠，不知道該怎麼出聲，但我當時是真的感受到上天的存在，還有高震被祂丟棄的事，或許有一天我會見到祂。

「清照和棄疾呢？」暗香看著他們倆個問。

「我已經沒有什麼事情想做的了，幾百年的牽掛都已經了結。」棄疾說。

「那你可以跟我走，我們一起乘船到我的故鄉去看看。」清照向棄疾提議。

「妳不是對那個地方毫無留念嗎？怎麼突然有了想回去的念頭。」棄疾問道。

「與麗鳳一戰，要不是克里斯在我心中，我絕對沒有辦法贏過她那完美的招式。是克里斯跟我一起得到天示劍的認可，我想帶著心中的他去看看我出生的故鄉，也想去看看克里斯乘船遊歷過的所有國家。」

「那還真是一個偉大的夢想，不介意我與你同行？」

「當然，我們可是合作百年的老搭檔，一起走吧。」

「那一沐紅，你有什麼打算？」清照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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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王陛下，請問我們該處理與隍羅國的交流？」一名大臣對著忙於在工作台上，蓬頭垢面的國王問道。

「那還用說，赤龍他要什麼協助就去幫，我們新國不是一早就決定要成為『世界的公國』嗎？還不給我快點去做！」國王大喊。

「真沒想到你這麼適合坐這個位置啊，莫文。」我坐在一旁的長椅上並看著他說。

「我是很高興你來見我，但我沒那個空閑時間去招待，前朝可是留了一大屁股的爛攤子給我啊！」莫文抱怨道。

「有我在你還抱怨什麼，快給我好好做事啊！」胤真在旁檢視莫文所簽署及蓋章的每一份文件。

眼前這奇葩的景觀，相信在座所有人的眼珠子可能已經滾到海端數里遠的大洋吧。赤龍在那一戰放走了莫文，而莫文回到了到處盡是斷垣殘壁的盛京，主動探訪各個仍奮戰到底的仕族，遊說他們，並再一次建立起這個曾經偉大過的地方。而胤真則是在為我擋刀時意外的活了下來，他親自將延天和風雲邪的遺體埋葬之後，聽聞莫文想要再一次建立起新國的理想，就自薦自己做莫文的輔佐大臣。

以資歷來看，胤真做國王是毫無疑問的，但他選擇了輔佐莫文，想必是在莫文身上看見不同的可能性吧。

「好啦，那我就去做你交代給我的那些事吧。」我對著胤真說。

「那就麻煩你了，摯友。」

胤真在經歷過大大小小的事件之後，已經看不到過去那沈迷於武道的偏執，開始專心於文政學術，老實說我認為他這方面的才華絕對可以使新國再現曙光吧。

好了，那麼我就去他交代的那些事吧。

「小心不要鬧太大。」莫文和胤真一齊說道。

奇怪，我的形象什麼時候變成要讓人好好叮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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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木童子居然說走就走！我那時可是擔心他擔心到連曼妙女子都不敢多望一眼耶！」

金毛不悅的坐在茶檯的另一邊，吩咐著其他狒狒去端茶招呼仙花和暗香，但就唯獨我的位置沒有任何茶杯，只有一根不知被誰啃過的肉骨頭。

「不過妳們來了就好，管他什麼木童子，老子現在可是天童山的山主啊！哈哈哈哈——————」

「小紅，你的朋友真的好逗趣耶，他是猴子嗎？」仙花毫無惡意的說道。

「仙花姐，牠是一隻狒狒。」暗香回答仙花。

「沒關係，沒關係，我大金毛從來都不會在意美女說什麼，不過男人除外。」金毛用鄙視的眼睛看著我。

「兩位美女若是不介意，我金毛的天童山永遠為你們敞開，想在這裡待多久就待多久。」

「不用了，謝謝，我們還要跟小紅去辦事呢。」仙花和暗香一口同聲的說道。

此時金毛一個跳躍，跳到了我前方的檯面上，揪著我的衣領說：

「為什麼你這個傢伙可以享齊人之福啊？？我金毛當山主到今天，一個女人都沒有來過啊！」

說到這個，由於天童山更換山主的訊息人人皆知，坊間婦女都彼此警惕對方千萬不要上天童山，怕會惹來失身之禍。但由我來看金毛一直以來都只是好色無膽，就算變成了山主了沒有任何的改變，他還是有在木童子身上學到一些東西。

「喂！你無視我啊！？要幹架嗎！？」

此時暗香的手已經環著金毛的後頸，無名的小刀抵著金毛的太陽穴，然後笑瞇瞇的對他說：

「我可以奉陪喔。」

不用我多說什麼，我感覺金毛已經嚇到整個胯下的毛都濕透了。

「沒有沒有，我開個玩笑而已！請暗香姑娘息怒息怒。」

「好了，你到底來這裡做什麼啊？」

「當然是看看你過得好不好啊，木童子拜託我定時要來關照一下寂寞的“金毛童子”喔。」

「哼哼哼哼，誰稀罕你這個傢伙的關心！」

「嘿，還有這些從靈雪山來的天山雪蓮，木童子說你看到這些一定會興奮的跳來跳去。」

我話還沒說完，其他的狒狒聽到『天山雪蓮』四個字早就在一旁大聲起哄，連金毛自己都不由自主的舉起雙手，就是往自己的胸膛一陣敲打，不停的發出呼呼呼的叫聲。

「你們還真喜歡這個東西呢，在靈雪山這個明明是想吃多少就有多少。」仙花在一旁拿起天山雪蓮開始啃了起來。

「其實還有一件事想要拜託你，就是你能不能維持召開『天之遴選』呢？」我向金毛說。

「為什麼要我搞這件事情啊？我又沒有木童子那樣無聊的興趣。」金毛一副興趣缺缺的模樣。

「其實，」仙花此時將自己的身體貼上金毛，營造出一種不太刻意卻令人舒服的距離感。

「我一直以來都沒有餵過小猴子吃東西呢，來～嘴巴張開～」

在金毛還沒意識到自己已經張開嘴巴的時候，仙花把已經送到嘴邊的天山雪蓮輕輕移開，讓金毛撲了個空，正當牠還處於一震恍神時，將嘴巴輕輕貼近金毛的耳邊，對牠說了一段絲絲細語。

金毛此時全身漲紅，就像是快要爆發的火山一樣，一個使勁，大聲吼道：

「我願意！！！！妳說什麼我都願意！！！！！」

然後仙花摸著牠的胸膛，金毛也以為有得肌膚之親，將嘴湊上去的時候，仙花立刻塞了天山雪蓮進金毛的嘴裡，然後笑著對牠說：

「那，說到做到喔。」

從小到大我就是像這樣被仙花玩弄在鼓掌裡，暗香居然也對仙花的這一套深感興趣。

看來我以後的日子還有得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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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邊曾經被人稱作酒香村的地方，如今已經整修至過去繁華的模樣，若說是有什麼不同，那就是這個地方變成釀酒的絕佳之地。不論是氣候，盛產種類豐富的各式水果外，最重要的是這裡水變的異常甘甜，這使得這裡所有的產物都變得容易吸引各式各樣的生物來共襄盛舉。

這裡不再是那個為人詬病，讓人無法歸來的地方，而是變的所有人都為了保護這塊豐饒之地，盡全力去維護它、發展它的一個地方。

還有那個被魯智深破壞掉的「酒國寺」，如今改名為「香國寺」。

然而現在的住持是魯智深，他是為了悼念已去世的李蓉而重建的。

在那之後他滴酒不沾，連最喜歡的肉都不曾再嚐過，寺內裏放在許多周遊列國帶回來的紀念品，若是問那些東西為何擺放在寺內肯定是多此一舉。

「你看都過了多少年，你還是變都不變，倒是多了幾分痞樣啊。」

這個向我說話的高瘦的男人就是那個曾經大肚皮、始終手不離酒的魯智深。

「我好像有點明白為什麼那些童子說話會開始瘋瘋癲癲的。」

「怎麼樣，最近過得還好嗎？」

「還不壞，就每天為人講經解道，維護一下環境，然後去陪李蓉一整個下午。」

我去過那個地方，魯智深將酒神壺和天水芙蓉扇放在李蓉的墓前，他找了一塊非常漂亮的石頭，然後寫上李蓉的名字。

這墓旁其實還有一個更大的石頭，我想那是他為他自己而準備的。

「小子，你知道嗎？若是沒碰上你們，我現在可能還是威震四海的『四絕』，還會繼續在那邊沾沾自喜那無聊的名號，我已經沒有什麼好求的。」

說話方式都變了，每次聽都不太習慣。

「這可不行，這次我來是有求於你，我想要你當一年一度，『天之遴選』的公證人啊。」

「你還是找別人吧，我還得每天去陪李蓉聊聊天、說說話。」

「這樣啊，其實我已經擅自幫你決定了這件事呢！」

「什麼！？」

「對，你是沒辦法拒絕的，而且那一天『她』會出現在那個地方，你一定要給我去啊！我可是為了這件事吃盡苦頭。」

魯智深此時給了我一大大且緊緊的擁抱，其實我也很期待看見「她」。

「俺果然沒看錯人，小子始終是那個俺認可的男人。」

魯智深大力的拍著我的肩膀，若是一般人可能早已頭陷入地板當中。

「那就說定了，我走啦。」

「等一等，你不是一早就完成了你的目標嗎？為什麼現在還要做這些事？」

「那當然是為了有趣啊。」

一個轉身，我來到夜晚人聲鼎沸的村里舉辦的祭典，與暗香和仙花碰面。

「小紅，這裡的東西很好吃耶！」仙花大口大口嚼著，雙手拿滿了各式各樣的食物。

「談得如何，魯智深答應做嗎？」暗香問我。

「那當然，我覺得自己現在無所不能。」

「真是囂張啊，仙花姐妳說說他。」暗香輕捶了我的頭。

「啊姆啊姆啊姆······」仙花不停的吃，看來她真的很喜歡這裡的東西。

這個時候暗香偷偷拉著我的衣角，好像是不像被仙花發現一樣，偷偷的跟我說：

「小紅，要不要去一邊的屋子裡喝點小酒啊···」

「好主意，離開這裡前就去一趟吧。」

我和暗香偷偷摸摸去一邊的小屋去，但其實我是感知得到仙花是睜一只眼閉一眼的，不過這也多虧這裡好吃的食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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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自娘胎以來，第一次重回這塊土地，但這次來的目的有些不同。

「終於來了，一沐紅。」

赤龍親自站在城牆上看著我們來到，這也是繼上次的錫安之戰以來，第二次的會面，我甚至不知道他沒了一隻手。

此時隍羅國的大門緩緩地打了開來，一列整齊劃一的士兵踏步來到我們的眼前，接著迅速的轉身並豎立在我、暗香和仙花的兩側，還有一個與這排場不相符的超長紅地毯，及時滾到我們的腳尖前。

「這個男人還是像之前一樣浮誇呢。」暗香說道。

「他就是這樣的，進去吧。」我說。

走過長到不能再長的紅地毯，隍羅國內的景象與我們先前所想像的完全不同，整個城市給人的感覺相當潔淨並且整齊，人們走路的姿態以及談吐皆溫文儒雅，你很難想像這是那個到處征戰沙場，肆虐各國的侵略大國。

「進來吧。」

赤龍自然的出現在我們的眼前，他身上的裝扮變得相當樸素，身上的裝備全部都卸下。赤龍就這麼領著我們一路走去一座有許多大水滴型於屋頂、長管短管豎立的建築裏。正當我們想說應該會看見一些華麗的東西時，眼前所見仍是一些平凡家庭的裝置佈置。

「歡迎來到我的皇宮。」赤龍張開雙手歡迎道。

「我們還以為你要我們先打一場才能進來呢。」暗香毫不避諱的直說。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雖然我現在也忍不住想要在這裡跟你們開戰，特別是那個我沒有見過的面孔，妳看起來身手不凡啊。」

「她就是我之前回應你的，讓我想要在這個世界佈滿花海的人。」我對著赤龍說。

「哪裡哪裡，也只不過是路邊的尋常女子罷了。」仙花補充道。

「你給我們的印象也跟之前也差太多了，什麼事影響你怎麼大？」我說。

「是上一次跟邪王霸道的戰鬥，雖然我戰勝了他，但他贏得了我的尊重，使我有了將人生的方向轉道的想法。」

「所以，你們帶了什麼『口信』來？」赤龍坐上了旁邊的椅子，用左手倚靠著扶手，托著腮幫子。

「新國的國王同意了你的提出來的意見，『以武鑑友』。因此他已經準備好時間、地點和人員，邀請你帶著隍羅國訓練出來的菁英在那一天，於天童山上與新國培育出來的武者切磋切磋。」

「哈哈哈哈哈——————這就是他想到的方式嗎！？真有你的，阿打。」

「所以你同意他的提案嗎？」我問。

「當然！」赤龍眼神閃閃發光，跟之前平靜的樣子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我活那麼久，沒有一個國家有這個膽識接受『以武鑑友』這個提案，他們全都是懦夫。」

「來打一場吧，就你們三個一起上，不然我滿腔的熱血無處宣洩啊！」

「嘿，你可不要說我們欺負你。」

此時赤龍立刻使出「龍王息」將整個皇宮裡的東西吹飛，然後一個踏步，試圖想要震飛我們三個，但今昔非比，我和暗香毫無畏懼的衝到赤龍的兩側，暗香從背部取出彎刀，使出了「兵陣 · 千葉」，揮斬出來的每一道刀波有如千片竹葉墜落，看不到刀型、見不到刀軌，而這還是往赤龍斷臂的那一邊攻去。

而我則是以「花之型 · 紅蓮掌」朝赤龍的左邊，打出數百朵以掌堆砌成紅蓮如夏日盛放，排山倒海的攻勢打在赤龍的身上。

但無論是我的招還是暗香的刀，赤龍全部都用左手全部接下，不過這也是我們一早就預料到的，因為要打倒這個男人，就必須得出奇制勝。

接下所有攻擊的赤龍，正想說句話時，他突然發現自己的眼睛居然望著天花板，雙腳是懸空的。其實早在過招之前，我的掌早已破壞了他所站四周的地板，再由暗香以百花繚亂的刀法掩飾我們的行動，我們自然沒有放棄赤龍失去重心的刹那，我跳起身子，使出「花之型 · 望鶴蘭」踢中他的腹部，暗香也以飛快的速度鑽到他落下的背部，使用袖刃往他的尾龍骨刺去。

赤龍笑了笑，以自己的氣勁於空中自轉，一個翻身打落暗香在地，抵銷了我的踢擊並將我踢去一旁的柱子上。

「進步的不少嘛。」他從容的至空中站穩了腳步於地面，拍拍自己的身子。

「我也沒有疏於鍛鍊，但可以這樣跟我玩的大概也只有你們。」

我從柱旁站了起來，暗香也一眨眼來到了仙花的身邊，我說：

「在武技上你還是跟過去一樣啊，這輩子要贏你可難了。」

「你們兩個也沒用上全力，以玩耍來說已經夠了。」

「倒是妳不出手嗎？」赤龍看著仙花。

「我只想享用這裡的美食，你可以帶我去嗎？」

我、暗香和赤龍面面相覷，然後一齊大笑了起來。

「這女的簡直是極品，好，我赤龍就帶妳去吃好吃的！」

上一秒我們還在做生死般的決鬥，下一秒我們已經身處市集，仙花手上拿著許多當地有名的食物，一口一口的塞進嘴巴，赤龍則是沒有停止過從自己的荷包內掏出大筆大筆的錢財去支付仙花龐大的食物費。

「你身為一個國家的王，為什麼還要付錢買東西呢？」我問赤龍。

「王是由民而立，與民無異，沒有付出就不能得到收穫，這可是我在這個國家所下的鐵則。」

難怪一路走來，大家都很隨性的向赤龍打招呼，似乎把他當作家人來看多過於王。

這些轉變始終不易取得，沒有付出、沒有收穫，這個男人展現了他的氣度，與身為王的典範。

「我還要再吃～」嘴巴塞滿食物像極了花栗鼠的仙花對赤龍叫道。

「好好好！」

只是他過不了仙花這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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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吧，棄疾。」

清照在港口上招呼著仍然眺望大海的棄疾，即便已經在船上航行了一個多月，他仍然深深的為這片蔚藍的大海所著迷。

「我們還會有機會乘船嗎？清照。」棄疾走下了船，向清照問道。

「還會有機會的，只要我們都好好的活下去。」

「妳的航海知識都是來自克里斯的對吧？」

「是啊，他最近可是很不滿我跟你一起到處去呢。」

「他還是老樣子，幾百年過去，他那愛人的心也依然像個孩子一樣。」

「那麼，這裡就是克里斯的故鄉嗎？這個港口相當朝氣蓬勃呢。」

幾名大漢圍上了清照和棄疾，還有他們的船，而他們似乎不是帶著善意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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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清照說。

「WU！WU！WU！WU！WU！WU！WU！WU！WU！WU！」大漢們鼓動喧囂著。

並全部拿起了武器，朝清照和棄疾衝了過來。

「克里斯的情報還真是有用呢，每次都把我們帶到這種地方。」棄疾說。

「誰叫他之前做的都是這樣子的事，你會陪我吧。」

「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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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拜會隍羅國的不久之後，我們回到了靈雪山。

那時靈雪山之戰後，我和暗香及仙花在靈雪山山腳下一起搭建了一個屋子。

那是我和暗香在旅途中已經計劃好的事，而我們也朝著這個目標不斷的前進。

「小紅，我想要一個安穩的家。」暗香說。

「我不介意未來會跟誰一起住，但你的心中一定要將我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即使我們未來有了子女也是一樣。」

言下之意我想大家都懂，那次之後我一直將這件事放在心底，即便我有一個不得不去履行的夢想。

還好最後暗香接納了仙花，也仙花當作大姐來看待，就如我先前所說，現在的日子簡直忙得不可開交，我和暗香生了三個小孩，仙花自告奮勇地說幫我們照顧，而我也正努力地去做一個好丈夫，雖然我從沒有見識過一名父親該有的模樣。

時間從旅途之後就一直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小鬼們已經可以跑跑跳跳了。

「爹爹！今天我要跟你一起去種花海！」

這是最大的女兒，名叫「鳶尾」，對武道的天份極高，總是喜歡華麗的東西，今年六歲。

「爹地，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這是二兒子，名叫「滿天星」，從小就是處理人際關係的高手，家裡的任何紛爭只要他一個微笑就能解決，對天象和大自然抱持極高的興趣，今年四歲。

「爹！爹！」

這是三女，名叫「白百合」，很常跟大姐打架，但即使武道天份極高的大姐有時也都打不贏她，目前家裡沒有人知道為什麼，只知道必須由滿天星出面才能調停她們的衝突，有某種不為人知的潛力，總是對著我們看不見的東西說話，今年兩歲。

「好好好，通通都跟著爹爹來種花！走囉！」

「耶！！！！」

「不要太晚回來啊！」暗香在一旁整理餐具說道。

「肯定會晚回來，而且還弄的髒兮兮。」仙花一邊幫忙一邊笑道。

如果「愛」會有結晶，那必定能使其出現生命。

將愛意提升至極意，再將極意昇華至生命，生命不停的流轉不息，或許這趟旅途還未結束，我抱起三個小鬼，鳶尾跨坐在我的頸上、右手抱滿天星、左手抱白百合，我們一同嬉笑嬉鬧，走入一片向日葵花海。

花拳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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