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文,一個人抱著裝滿銀兩的提箱走在繁華的盛京鬧區上,這裡怡紅院、酒館到處都是,然而他不知道該往何處去,又該歸去哪。因此他決定要把這些錢花光,他走進了盛京道當地最富盛名的紅樓「國色天香」,一走進去就大喊:
「老子我有的是錢!還不快找人來服侍我!」
裡面的人看莫文身上滿是傷痕,傷口潰爛,衣服骯髒,沒一個人想向前接待,一個彪形大漢見狀便走了過來,用力推了莫文一把。
「哪裏來的髒東西,給我滾!這裡不招待乞丐!」
莫文好歹也是算是習過武,一個掃堂把大漢跌倒在地上,然後把箱子打開,灑的滿地是錢。
「看、看到了沒?錢全部都在這裡,我不是乞丐!是大爺!」莫文說。
「我們這裡不招待你這種品位低俗的客人!去去去!看了就髒了我的眼!」
一個大娘出來,拿著掃帚就是往莫文身上一打!莫文則推開掃帚,直接用雙手把大娘推倒在地,此時四面八方跑出來許多男人,他們都是「國色天香」請來的打手,莫文一看就知道這群人也跟他一樣習過武,他一個人實在沒辦法應付這麼多,但他想起之前那三個人的勇猛,就無所畏懼往前衝。
如果這個世界是可以用「盲勇」來解決問題,那麼這個世界就不會有那麼多難解的問題。莫文的頭髮被人抓住,整個人被吊在空中被當成沙包打,他幾乎快沒有意識,他心想今天已經夠慘了,被李莫武趕出家門,他生氣李莫武那樣子對待他重視的人,他恨李莫武不當他是一回事,他恨,恨到自己的意識又再度回來,感受一拳一腳打在身上的痛苦,他用僅剩的力氣吐了口水在後面抓著他頭髮的人,然後再把人推開,一路跑上閣樓,站在閣樓的圍欄上,便是往大吊燈一跳。
接著,大吊燈搖搖晃晃,上面的蠟燭一個兩個都掉了下來,他從口袋裏拿出小刀,將吊燈與天花連繫的繩子切斷,大吊燈重重的往大廳圍觀的人砸去,火焰也順勢延燒了起來。
「哈哈哈哈!報應!報應!」他覺得自己發了狂,無人能擋。
此時一個男人從閣樓的房間走了出來,他拿起了大槌,從閣樓的走廊上跳起,重重的用大槌往火勢的中心點砸去,大槌砸在地上的威力之大連莫文也不敢置信,因為那力量的餘波而吹起的狂風居然可以將大火撲滅!
「是『軍部大臣.呂勝』大人!」
「好厲害啊!居然可以這樣滅火!」
「呂勝大人萬歲!」
莫文想要拔腿就跑,但呂勝已經在前面擋住去路,他重重的將大槌放在自己的腳尖前,也剛好壓主莫文的腳尖,莫文痛苦的大叫,眼淚和鼻水狂流,求饒呂勝放過他。
呂勝將大槌拿起,莫文立刻痛苦的跪在地上,抱著自己的雙腳痛哭,呂勝這時再次舉起大槌,想要把莫文砸個稀巴爛,但這個時候莫文痛苦的大罵:
「李莫武!我恨你!我恨你!我死了也要化作冤魂纏著你!詛咒你!不孝之人!爛父親!我恨你!!!啊!!!!!!!!」
這時呂勝放下了大槌到一邊,向莫文問到:
「你說,誰是你的父親?」
「那個不得好死的李莫武!!我要他死!我要他死!!!」莫文憤怒的叫到。
「很好。」呂勝看上去似乎有了個好點子,一把將莫文抱了起來放在肩上,然後對大娘說:
「這小子我要了!他的錢妳們全拿走吧!」
「可⋯⋯可是⋯」
「沒有可是!!」呂勝將莫文從“國色天香”裏抱了出來,沒一個人敢擋道。
「你要做什麼!還要繼續對我這個手無寸鐵之力的廢人幹啥!隨便把我放進個屎坑裏去吧!」
呂勝不理會莫文說些什麼,一路就這樣將他扛在肩上,走過盛京的繁華的街道,來到離朝庭不遠的大宅院,上面有個氣派的大牌寫著「永勝庭」,看門的看見呂勝,立刻打開大門大喊:
「恭迎呂大人回來!」
呂勝的大院子可以說是在新國裏獨一無二的大,院內擺放「呂家」長期四處征戰下來的戰利品,為了將這些東西安置好,每年呂家都會將整個永勝庭大幅翻新及擴張,以各種名目收購旁邊的住宅或強制徵收,盛京的居民多半都知到「呂家」並不好惹,多數都會選擇乖乖聽話。「呂家」甚至還有自己專屬的「禁衛兵」,就駐紮在永勝庭內部,畢竟長年對「赤土大陸」的征戰下來,只有「呂家」不斷的駐守前線,也證明了他們在世界上有一定程度的能力。
但近年來,「赤土大陸」出了一個有名的「人物」,不斷的使呂家在赤土大陸上的防線一步步的往後退,呂勝對此感到非常頭疼,轉而求助於一統武林之人「雲中子」來做武學指導,雲中子向呂勝建議讓士兵們修練「金剛門」和「仁王門」的功夫來提升士兵的素質,而這也確實有些成效,至少在這個措施之後,目前新國的防線在「赤土大陸」的位置上沒有變動,可近年來又開始傳出那個「人物」將捲土重來,同時帶來一個新的名號,「紅征王」。
這次「八卦眾」的會議的一大主題就是請求「八卦眾」的支援,幾乎所有人都同意去支持呂勝在赤土大陸的軍隊強化行動,唯獨「暗行.李莫武」唱反調,李莫武認為要先除去新國裏的「內患」,再重新考慮對「赤土大陸」的決策,李莫武同時認為「呂家」對新國長期下來有囊銀私吞的跡象,應該要由暗行「優先」查辦,這使得呂勝對李莫武非常不滿,加上錫安最近的大火,導至「八卦眾」對「內患」方面的憂慮上升,使得再資源的分配上有所轉折,還有「百面」和「宗師門的挑戰者」⋯⋯
「你再說一次,你叫什麼名子?」
「莫文。」呂勝的下人們已幫莫文全身包紮好,放在一個廂房的床上。
「你是呂勝,『軍部大臣.呂勝』!我們李家的世仇,父親的敵人,帶我這個廢人來到這個地方做什麼?!我可是一點利用的價值都沒有。」
「那是對你來說,對我來說可不是。」呂勝看著莫文說。
「呂勝,你撿了個什麼東西回來啊!」一個女人將廂房門打開,走了進來。
「葉萍,這小子是那個李莫武的『兒子』,他大鬧『國色天香』,把整個怡紅院拆了大半,然後大聲的說:『我恨李莫武!』,見他還有點骨氣!就把他撿回家了。」呂勝對葉萍說。
「敢大鬧『國色天香』?哈哈哈哈!拆得很好!呂勝,你最近哪都別想去了!」葉萍說。
「娘子,整個盛京也不是只有『國色天香』⋯⋯」呂勝回嘴。
「相公,整個盛京也不是只有『長春院』,但我也只去那裏,你跟我是同類人,長情的很!」葉萍笑說。
「真⋯⋯真是說不過妳!總之我要把這小子當自己的『乾兒子』養啦!」呂勝說。
莫文似乎無法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這夫妻的私事也就算了,現在要把我當「乾兒子」養?
「嘿,你家的事情可是傳遍整個盛京的大街小巷,連我這個聽到『李莫武』三個字都會吐口水的人來說,我的口水就快把盛京給淹沒了!」呂勝看著莫文說道。
「你今天開始就給我改名叫『呂奉屳』,一生一世都要為我『呂家』孝勞!你不只是我的乾兒子,還是我養的一隻狗。」
「開什麼玩笑!要我跟你姓?還要被你改名?!甚至還要做你的狗!?我殺死你!!」莫文大叫到。
「你會從我的,我跟你打包票,因為這是你唯一的機會可以手刃你的親生父親呢!」呂勝說。
「⋯⋯!」
「你叫我殺死李莫武?!」
莫文不管身上的傷有多嚴重,立刻從床上跳了下來向呂勝嗑頭。
「我拜託你!我拜託你!我想殺了他!殺了那個畜牲!不!我要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那就舔我和呂勝的鞋子!證明你是我們養的一條狗」葉萍說。
莫文二話不說上前就舔,也不管身為人的尊嚴。
「很好,我會把你訓練到能殺死那個畜牲的程度,明日同我上沙場去!活下來!你就會有機會!」
「現在,再說一次你姓什麼?叫什麼名字?」呂勝說完,把腳踩在莫文的頭上。
「我、我姓呂!名奉屳!從今天開始是你養的一條狗!」呂奉屳看著呂勝說。
「唉呀呀,真是讓人疼愛的小狗,呂勝,等下我要他來我房間服侍、服侍我。」葉萍說。
「隨妳,不過不要把他玩壞,明天他還要隨我上沙場,呂奉屳,先滾去吃你的『狗糧』吧!」
呂勝說完,一群下人端來豐盛的菜餚,這些菜餚來自新國各地的山珍海味,甚至堪比國王的大餐,而呂勝稱這些菜餚作『狗糧』,呂奉屳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敢相信,選擇做條他人的狗,比作為人還要更好!呂奉屳的心裏開始慢慢的扭曲,他開始想不起來身為「莫文」的時候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也都快忘記不久前跟那三個人相處的事情,今天他決定要做隻咬人的狗,他發現不做自己的時候比當自己時還更大膽,他溫存這份恨意,告訴自己有一天一定要向那個人復仇,而現在發生的這一切還只是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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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高震大人⋯⋯好棒⋯⋯啊⋯⋯」淫面坐在高震的下腹部,前後上下不停的扭動。
「妳今天做得很好呢,看來要給妳的賞賜還得要更多。」
高震拿起了幾個夾子,往淫面裸露的胸部夾去,本應該是會引起身體劇痛的行為,在淫面的叫聲下變成了「快感」,肉體在搖晃與揮灑汗水之下顯得更加淫靡。
「啊⋯⋯⋯啊啊啊⋯⋯只有您能讓我『有感』,你是最棒的!高震大人⋯⋯高震大人!!」
一陣顫抖之下,淫面身體酥麻的趴在高震的身上,手指尖仍然在高震的胸膛上游移,似乎享受著這事後的餘韻。
「還真是淫蕩啊,你們兩個,每次見面都是『這副德性』呢。」
西毒蠱妃坐在廂房的窗邊,臉上邪邪地看著這兩個人。
「喔?原來是西毒蠱妃,怎麼?妳也想要來享受嗎?」高震對被西毒蠱妃看到交合的事情,絲毫不在意的說道。
「你如果想試試看當場暴斃的話,我倒是很樂意!」西毒蠱妃說。
「算了吧,你這個『老女人』,我可是知道妳倒底有多少『歲數』。」淫面不留情的對西毒蠱妃說。
「妳和我,還有『愚鏡』都是西行毀滅的『共犯』,妳似乎也可以當別人的曾太婆了呢?」西毒蠱妃挑釁道。
「哈哈哈哈,兩個大美人為了我這樣的男子爭風吃醋還真是幸福啊,西毒蠱妃,我可是什麼都能接受的男人,妳大可儘管依靠我!」高震說道。
「這不就是在說自己『毫無節操』嘛!你還真是為了『目的』可以不擇手段的男人,這點我倒是不討厭。」西毒蠱妃說。
「我知道妳來的目的,『結離經』是吧?今天淫面去『八卦眾』那告知『宣戰佈告』的時候,已經確定『雲中子』會用『結離經』的功夫。」高震說。
「這本『結離經』在先前『天之遴選』的時候,被一個女人帶上了去,但在後來下落不明,多年之後居然可以看到雲中子使用傳說中結離經的一個功夫『分體術』,你說這『結離經』到底是在誰手上?不是非常明顯了嘛!」
「國王也跟我做了個『交易』,總有一天,我會將那愚眛的『八卦眾』毀得體無完膚!哈哈哈哈哈哈!」
「你的計畫我沒有興趣,對我來說只要能到手『結離經』就夠了,再見。」
西毒蠱妃說完後,就跳出了窗外,消失在黑夜裡。
「高震大人,那三個人明天一早就會在兵器門挑戰眾掌門,需要先做多一些準備嗎?」淫面問向高震。
「不需要呢,他們絕對可以通過『試煉』到達『宗師門』,只要『無面』不出手管事的話。」高震說。
「無面長期下來都在追縱『狂徒.飲客刀』,應該不至於如此多事,不然以他的實力早已與『兌眼.段一心』和『翼手.徐子徹』齊名。」淫面說。
「他確實有實力,盈盈,我需要妳現在去幫我調查『狂徒』的事,我認為他可能會多事。」高震說。
「是,我這就去。」盈盈起身,批上衣裳,立刻消失在高震的眼前。
隨後,高震也起了身,走到窗邊側坐了上去,他看著月光,點起了管煙,他心想,還要再等等,再等等。
到「那一天」,眼前的一切就將會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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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智深難得碰上一個可以喝上數杯的酒友,胤真上閣樓後沒多久就立刻攙扶延天下樓,而我和鏡大夫上樓後看到的竟是李蓉大發脾氣;原來魯智深一時興起也想要李蓉喝上一杯,結果他並不知道李蓉的酒量其實不好,李蓉一杯黃湯下肚,就立刻跳到檯上對上延天又是淋又是灌酒,像是要了他的命,魯智深見狀欲上前阻止,結果被李蓉下了個麻醉粉,全身動彈不得,而我們上去查看時,李蓉露出了自己的肚子,發著脾氣說著我們聽不懂的話,雙手雙腳像是游泳一樣揮動,廂房裡的酒甕全部都被砸爛,還暈了幾個小二在角落邊。
「我⋯⋯我再也不敢了⋯⋯」魯智深露出驚恐的表情說道。
當晚,我們就住在天外樓頂樓上,據老闆娘所說,似乎是胤真埋的單,他到底要好人到什麼地步?我們四個很快的就爬上了床,李蓉的睡姿奇差,一腳踢在魯智深的臉頰上,有時我會覺得魯智深真是個有容乃大的漢子,居然可以容忍李蓉各式各樣的奇行,又或者我們都是同路人,才可以這樣子惺惺相惜。我睡不著,鏡大夫也不見人影,不過應該沒關係,那個人會有辦法的。我走出了天外樓,在深夜的盛京裡走著,我一路四處張望,欣賞著白天還未看過,世人所謠傳盛京的美景,我走到了一座橋上,在橋的中央站著一位女子,她的身影被兩側在夜裏飄舞的梅花瓣給點綴著,我出神的看著她,就像是第一次見到仙花那樣,在心底有著鼓動的感覺。
說到梅花,是盛京的奇景之一。這種通常只開在山上的花,居然遍布整條貫穿盛京的大河兩側,據聞「開拓王.李爾」特別喜歡梅花,為了能讓梅花種在平地及運河旁下了非常多的功夫,而這些梅花也在李爾逝世之後,綻放的特別妖豔。
我對這名女子充滿好奇,她的氣質以及臉上的憂容都深深的吸引著我,就好像看到一個能「理解」自己的人,我立刻向前搭訕。
「晚安。」反而是她先向我問好。
「晚安。」我也向她回話。
突然我的舌根塞滿喉嚨,想說的話吐不出來,開始在想自己到底在做什麼,向一個單獨在夜晚橋上的女子搭訕,我到底是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我感覺到臉頰微熱,心情緊張。
她「噗哧」一笑,說:
「來向我搭訕卻又面紅耳赤,你是什麼居心呢?」她微微笑地看著我。
「我覺得妳很漂亮,對我來說妳有種令我熟悉的感覺!」我覺得自己說得有些大聲,但雙手有些不知所挫。
「嗯······這樣子在半夜被人搭訕還是第一次,我叫暗香,你呢?」暗香向我問到。
我看著暗香,著實入了迷,但要有禮貌!
「我叫一沐紅,是名旅人,今日下塌盛京。為何暗香姑娘深夜在此遊蕩呢?不怕危險嗎?」我說。
「危險?哼哼⋯我覺得自己現在倒是挺『危險』的呢,被一個俊美的男子相伴,誰知道他會做些什麼?」暗香邪邪地看著我,眼神帶著一些稚氣。
「我、我才不會做那些『夜襲』之事!」我趕緊連忙澄清。
「你真可愛,稍微被玩弄一下,就緊張的不得了!」暗香看著我。
「⋯⋯」我轉過頭去,裝作是在看河,覺得自己丟臉。
「哈哈,你真的好可愛!我呢,只不過是在這座橋上稍作休憩,通常我只有晚上才可以這樣放鬆一下,看著梅花瓣隨河水飄流,讓我感到心情平靜。」暗香也同我看向河去。
「這樣子啊,暗香姑娘也真是有雅興,我也是想看看深夜的盛京才出來走走,沒想到可以見到像妳這樣的美人。」我不服輸,也想看看她有什麼反應。
「哼,少奉承我,你可不會得到任何的獎勵喔!」雖然她嘴上那麼說,但感覺得到她有些害羞。
「獎勵」我已經得到了,一位站在橋上的奇女子,梅花飛舞,這將會印烙在我的心底。
「妳⋯能帶我逛逛盛京嗎?我覺得今夜與妳相伴讓我覺得很開心。」我認真的看著暗香說。
「好啊!」暗香直率的回答。
「不過你可別想壞壞的事,我可是會教訓人的。」暗香的拳頭輕敲我的額頭。
「才不會呢!」我說。
「難道我對你沒有吸引力?不會想入非非?」暗香說。
「才、才不會!⋯⋯會!」我不知道自己在幹嘛,總之誠實就對了!
「哈哈哈哈!男人都是一個樣。走,我帶你去看好玩的!」暗香嘻笑著,主動拉起了我的手,往橋的另一端走去,我很是驚訝,她居然如此大膽,還是是我的笨拙的行為舉止使她安心?
她帶著我在夜裏走遍盛京的大街小巷,我對「開拓王.李爾」在這座城市的用心上感到深深的佩服,每一處都有小小的驚喜和李爾個人的嗜好穿差於盛京的各個角落,而我對時間的流動也感到糊塗,為何跟她在一起好像走進了印象的隧道,風景添增了溫度、培養了感情,這龐大的城成了我們倆個小小的遊樂園,累了就坐在一邊休息,餓了就去夜攤子買些小食,我們總是有話聊,就算不談到自己的事,也可欣賞彼此對眼前之物的看法,冥冥中向對方下了個約定,不問過去,享受現在。
但是,再貪玩的孩子也會有回家的一天,我們回到了相遇的橋中央,她的笑容沒有凋謝過,一直向我綻放,我呢?我看不見自己的臉,但我肯定現在的我連自己也不認得了。
「今晚真棒,謝謝你,小紅。」暗香向我說道。
小紅?我好久沒這樣聽人叫我了。
「我也是,暗香。」我帶著感謝的感情望著暗香。
「明晚妳還會來嗎?」我問暗香。
「不會呢,不過我相信我們一定會再見面。」暗香的眼像水波流動,泗溢了情感。
「再見,小紅。」暗香對著我說。
「那麼,再見。」我放開暗香的手,看著她慢慢地往後退,然後頭也不回的走回天外樓。
我回到了天外樓,走上了頂樓,看到了床後就立刻躺下,剛才的小小冒險彷彿是一場夢,不真實的在鬧袋裡重覆上演,有些部份還過度美化,李蓉仍然以奇怪的睡姿騷擾著魯智深,魯智深在這樣的情況下也仍能睡著,不禁想著這兩人還真是絕配。我也清楚自己的目標不容許自己在此蹉跎,但我還是會想若是跟暗香一起,會是什麼樣的生活,仙花反而在我的意識裏越來越模糊,我不喜歡這樣的感覺,這使我很有罪惡感,我想我們彼此都清楚對方的情況,我知道她,是的,她是「無面」,讓我喚她作「暗香」,而我是「花拳.一沐紅」,明日「宗師門的挑戰者」,就像她說的,我們還會再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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