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整個新國都已經被那個叫赤龍的男人佔領了。」木童子看著盛京的方向說道。
我則和暗香、李蓉和魯智深一起看著遠方變天的景象。雖然我對新國沒有任何的感情存在,但結離經就被飛雲放在王座底下,對我們來說這又變成了另一個挑戰。以上一次碰上軍隊的狀況來說,那群訓練有素的士兵相當難以對付,更不用說在盛京那裡會有整個隍羅國的大軍在那。
說說近況,魯智深因為天天被木童子逼吃齋,因此身型比我第一次見他時小了兩倍之多。驚人的是,他全身的氣流竟變得比過去更扎實強勁,他自己也很訝異竟會有如此巨大的轉變,但他仍堅持天天喝酒,因為不想改變自身化氣法的源頭。李蓉自上次被飛雲的「般若.魔相功」吸走大半精氣之後就未曾好過,大多數時間都必須要靜養在床上,然而變成霜爽卻可以在外自在走動。我們也聽了霜爽說為什麼李蓉和西毒蠱妃為什麼急切需要結離經的理由,而我的情況也同樣如此,三年的期限就快要到了,若不趕緊點就會趕不上自己與芙雪生的約定之日。暗香則是在這一段時間專心的修練自己和無名小刀的契合性,她認為自己還有很高提升空間,並同時與復健期的我相互切磋。這讓我再一次深深體會到暗香真的非常厲害,我自己都不敢說未來能不能再與她的切磋中做一個相稱的對手。最後是西毒蠱妃,原先木童子打算重懲她,在鏡大夫、霜爽和李蓉的求情下,木童子決定西毒蠱妃必需幽禁在天童山,沒有他的允許便不可出山,這樣子的懲罰在我看來已經非常通情達理了。
最後是風雲邪,自上一次的死鬥之後,木童子派出去的狒狒都沒有發現到他的身影,也沒有傳出災情的發生。我自己心裡偷偷的祈望,若是他能恢復原樣那就好了。
「那個赤龍非常厲害呢,我可以斷言你們一起上也打不過他喔。」木童子說道。
「哼,俺才不信你在那邊口沫橫飛,非要親眼看見俺才相信。」魯智深說。
「好啦,總之謝謝您的照顧,我們要出發了。」我對木童子說。
「其實我一點都不介意你們一直住在這裡,我也可以幫你們解決問題喔。」木童子這句話說過數十遍,看來他是真的很想要我們留在這裡。
「我會考慮考慮的。」我仍然這樣回答他。
畢竟,代價就是住在這裡一輩子,讓人難以答應這樣的要求呢。
「那麼,走吧。」暗香說。
魯智深背起了李蓉,暗香也牽著我的手,此時木童子再一次開口:
「一沐紅,我給你的圓印仍然可以讓你隨時回來,但真言的三角印可就要請清照幫你重新寫上,那個三角印大概就只能再用一次了。」
「那不要緊的,這種恩賜不能太過奢求。謝謝你,木童子,有緣再見。」
就這樣,我們離開了天童山,往盛京的方向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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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真是無能啊。細述歷史以來,國家總會敗在昏君的手上,你有好好看過自己的國土現在變成什麼樣子嗎?」
赤龍抓起國王的頭髮,將他拎高逼看著眼前陷入一片火海的盛京。即使有呂勝留下的禁衛兵和國王私自籌組的護衛軍,盛京在赤龍率領的大軍下仍然不堪一撃,所有正常的國家機能一早就被高震從內部教唆反叛。這個國家的國王在天之遴選回到自己的王宮後,仍在自己的宮廷深處飲酒作樂,對藏在自己王座下的結離經絲毫不感興趣,仍然不願醒悟這落陽垂花的國家,早已是風中殘燭。
「啊·····高震呢?······雲中子呢?·····呂勝呢?······八卦眾呢?」國王顫抖地說。
「你現在就去陪他們吧。」
赤龍用天霸絕槍俐落地將國王的頭和身體斬為兩半,國王的身體就這麼從山崖邊落下。赤龍拎著國王的頭顱並轉過身向自己的軍隊正式宣佈新國已亡。一陣震聾穿耳的歡呼聲響徹整個盛京,無疑地認為隍羅國已獲得這場戰爭的最終勝利。
「紅征王萬歲!紅征王萬歲!」眾軍隊一齊大喊。
「搞到這樣都能稱帝了,何不叫紅征帝呢?」阿打說。
「你蠢啊?我們隍羅國在過去之所以一度滅亡,就是因為有個白痴趕走了重要的將臣然後自行稱帝,接著理所當然地被其他各國圍攻,隍羅國的人民為了逃亡才因而流浪了數百年之久啊。」福爾奈用力的猛敲阿打的頭。
「阿打,我對稱帝這件事沒有興趣。對我來說,去征服那些常人無法做到之事才能讓我有活著的感覺,讓我知曉自己的生命並非枉然而在。最重要的是,拿下新國的我們,將使隍羅國獲得永遠的強盛。」
「是,赤龍大人。」阿打和福爾奈齊聲說道。
「報告!」
一個傳令兵大膽地站在赤龍的面前,在這個全軍歡騰的時刻,毫無畏懼的看著他。
「喔?」
「我軍應該沒有像你這樣的傳令兵,自己報上名來。」赤龍說。
傳令兵掀開兵袍,裡頭的人竟是胤真。
「來決鬥吧,我贏了就將新國歸來。」
對外人而言這對決鬥的代價看是無理的要求,但對赤龍來說卻是增添幾分趣味的樂子,重點是這個男人一向說到做到,底下的人都十分清楚赤龍的這種性格。只是,他從未敗過。
「在這樣的場合倒是有幾分膽量,況且你的樣子也跟國王有幾分相似,莫非你是國王的親兄弟?」
「那只是我單方面這麼認為罷了。但如今國王已逝,我就必須要挺身而出。」胤真擺起了架勢。
自上次雲中子跳崖之後,胤真就不斷的追尋他的足跡。但在路上發現大批隍羅國的軍隊正行軍往盛京的方向移動,因此改變原先的目的,潛入隍羅國的軍隊當中。在這個過程裏,不但目睹了凌志與那羅的殞落,也聽聞呂勝和李莫武敗於東煌。現在唯有他會為了新國做最後一分的奮鬥,只因他那身上所流的王族血脈,必須要擺在自己武道面前。
「赤龍大人,這個人是八卦眾中率領金剛門的胤真,並且身上流有新國王家的血脈。」阿打在一旁補充道。
「原來如此,想以決鬥來代替戰爭嗎?你還真清楚我的為人,能將國仇的情緒忍到這一刻還真是令人敬畏。」赤龍看著胤真表示讚嘆。
其實胤真早已按捺不住自己心中滿是悲恨的情緒,在來到這裡之前,他不斷的用自己的頭去撞石壁,罵自己為何那麼傻?為何要跟這一群人玩這場扮家家的遊戲?他始終都還是想以自己的武力回歸王家,但如今那些已都不再重要。現在,他必需傾盡自己的全力,來奪回這個本該是屬於他的國家。
「看著你就讓我同解了一些事情,你跟我是同類人,」赤龍說。
「那麼來吧,我接受你提出的決鬥。」
聽到接受和決鬥兩個字之後,胤真立刻使出「魔慟鬼嵐腳」襲向赤龍。只見赤龍雙手交叉,有樣學樣的使出「魔慟鬼嵐腳」與胤真的招式互相抵消,抵消掉的氣流碰撞出大量的飛石殘塊於四周,赤龍的這一著使得胤真驚訝的久久不能自己,但他很快的回復了自己的架勢。
「好招,但不像是適合你的招式。對我來說也是,相性不合。」赤龍說。
想當初修練「魔慟鬼嵐腳」就花了數十天,這個赤龍居然可以看到的一瞬間就會,就像是對上一沐紅一樣········不,是完成版的一沐紅。胤真心底不知為何開始有了這樣的聯想,為何會看到赤龍而想到一沐紅呢?但在決鬥上連想像都開始輸給對手的時候,就已注定這場決鬥必輸無疑。
「我不會就此放棄!邪破 · 極音掌!」
當胤真欲將雙掌互撃的瞬間,一把無形的氣劍打斷了胤真的出招。兩個分別戴著怒面和哭面的人出現在角落,他們是赤龍這次征戰新國的協力者,高震的部下百面。
「兌眼乾坤指?」胤真驚訝地看著怒面,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胤真清楚的知道那怒面底下的男人就是段一心。但他為何在此?為何成了高震的手下?為何成了新國的走狗?他知道延天的去向,但就是猜不透段一心也做了這樣的選擇。況且他不是應該仍在天童山上做休養嗎?被魯智深的酒吞三分蓋世正面擊中根本不可能這麼快就恢復原樣,此時胤真做了一個假設。
「段一心,你一早就習得結離經裡的東西,然後在雲中子與國王的身邊收集與販賣情報·······你這個賣國賊!延天,你也是!」胤真氣得破口大罵。
怒面和哭面分別脫下了面具,延天向著胤真說道:
「胤真,時代已經變了。現在你還有機會可以加入我們,段一心也是在為你好······」
「狗屁!金剛飛拳!」
胤真內心憤怒的飛衝向段一心,幾近失去理智。
「還真是讓人傷心,好好的一個機會就這麼給你搞砸了。再見了,胤真。」段一心說。
「最後,就讓你看看真正的『兌眼乾坤指 · 六王劍』吧。」
六把等同於斷天劍一樣巨大的氣劍,直接飛向胤真並將他穿刺於空中,大量的血從胤真的身體上噴發而出。
「萬分抱歉,敬愛的赤龍大人,小的是想要將有能之人親手奉上於您,干擾到您的決鬥,在此獻上我十二分的歉意。」段一心向赤龍跪下,並用氣劍將胤真送去赤龍的眼前。
「我跟高震的結盟關係已經結束了,現在出現在這裡是想找死嗎?」赤龍不悅地看著段一心及延天二人,其展現出來的威壓使得段一心、延天和在場的每一個人的血液凝結起來,不敢多做二聲。
「請大人千萬別這麼說,我們百面一直都是照自己的方式,來答謝高震大人。暫時的結盟結束了,何不再來永久的結盟呢?」段一心鼓起勇氣說道。
此時赤龍拿起了天霸絕槍,直接往段一心的腦門射去,段一心雖然即時用氣劍護著自己的額頭,卻仍然敵不過纏繞在天霸絕槍上的強烈氣勁,腦袋也就這麼開了個大洞。而被貫穿的腦袋段一心當場的向後倒下,赤龍慢慢地走向前,經過了躺在地上的胤真,走到倒下的段一心那收回了天霸絕槍。
「白痴,赤龍大人最討厭別人命令他,高震可比那個段一心還識相多了。」福爾奈說道。
阿打則在一旁目睹了這一切,這不知道是他第幾次看著這些武學之人輕易地敗在赤龍的手下,他甚至對這件感到一定程度的麻痺感。什麼武學宗師、功夫高手在絕對的強悍之前也不過如一張薄紙毫無價值,倒不如向高震那樣還好一些。
「你也是嗎?」赤龍轉頭看向延天。
「現在我並無此意,請赤龍大人諒解我們的不禮之為。」延天跪下,低頭向赤龍說。
「知道嗎?我對什麼禮節之事毫不在乎,我眼中看中的只有實力,只有實力可以說服我。來決鬥吧,你應該跟倒在那邊的傢伙一樣有膽識,只要你能傷到我就讓你全身而退。」赤龍說。
「我另有請求,請求您可以讓倒在那邊的男人全身而退,至於我怎麼樣都無所謂。」延天回答。
「延天!」倒在地上甦醒過來的胤真大叫,即便段一心已經死去,插在胤真身上的氣劍仍沒有消去。
「有趣,那麼來吧。」赤龍四指朝延天揮動著,示意他攻過來。
延天起身,使出仁王無懼朝赤龍攻去。赤龍放下了天霸絕槍,毫不遲疑地用右直拳擊中延天的面部,但延天早已料到赤龍會使出這種直白的攻擊,一開始就做好化解強勁力道的準備。接著延天將自己的身體立刻纏繞住赤龍,用雙手臂勒住了赤龍的脖子。
「原來是絞技及受身的高手,不過這卻是下下策。」
赤龍一個鼻子吸氣,全身立刻震發出強烈的氣流,使得延天不得不趕緊鬆手退開。這招龍王息至今為止沒有人能破解過,這也是赤龍至今為止一直都能保持毫髮無傷的絕招。胤真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他不禁開始思考這世界上真的有能打倒這個男人的存在嗎?雲中子大人做得到嗎?一沐紅做得到嗎?
「連特地讓你纏著我也無法對我造成傷害,我對你可真是失望透頂。」赤龍說。
「這可難說。」
此時插在胤真身上的氣劍竟浮起合而為一,並朝赤龍的身後射去,並刺中了他的背部。這一切都只是為了誤導赤龍段一心已死,而氣劍會消失的戲碼,當初段一心早已將氣劍的控制權轉交給延天,讓眾人以為這些氣劍是由段一心所操控。這巧妙的騙局使得赤龍頭一次在新國這塊領土上受了第一次的擦傷,令人難過的是,這氣劍只能刺穿龍王息細小的微孔,仍不能對赤龍作出有效的傷害。
「哈哈哈哈,真是不錯的偷襲。要是我在征服新國之前就中了你這一招,豈不是一早就要全軍大撤?帶著你的珍重的同伴離開吧,趁我還未回心轉意之前。」
此時延天感受到了深不見底的絕望,他知道段一心賦予他的氣劍是修煉多年後才得到的結果,而卻只換來小孩子跌倒般的擦傷。相較之下,延天其實並不是毫髮無傷,之前就已經被赤龍那一波龍王息給傷到身體,即使用盡全力使上受身的技巧,也無法化解那股強烈的氣勁在身體內激烈碰撞。眼下也無法再顧慮其他,延天顛顛頗頗的走向胤真那,試圖想將他攙扶起來,但自己卻跌了一個大跤,這一摔使得觀戰的士兵們一陣大笑。
「延天····為何要做到如此?」倒在地上的胤真問向延天。
「我和段一心一早就計畫好若是你莽撞地出現在這,我們兩個就會跳出來阻止你·····」延天話沒說完,就咳了一灘鮮血出來。
「為何····為何事情會演變至此·····」胤真懊悔的用拳頭垂著地板說道,然而赤龍慢慢的走了過來,軍隊也停下了恥笑。
「不走嗎?我幫你。」
赤龍抓起胤真和延天兩人,便直接往山崖一丟。而就在這個時候,風雲邪從崖下突然跳出,連同方才被丟下山的兩人,輕易地將他們從崖底丟上了山崖邊上。
「他···他是?」福爾奈驚訝地說道。
赤龍看見風雲邪突然一陣狂喜,突然仰天長笑起來。
「就是這個!終於有點樂子了!」
風雲邪放好兩人後,用手指分別指了躺在地上的胤真和延天,再指向赤龍。
「什麼意思?我從來沒有在新國見聞過此人。」阿打不解地看著風雲邪。
「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終於有個看得上眼出現在我眼前。」赤龍走向風雲邪。
然而風雲邪卻突然將手指指向錫安的方向,接著抱起兩人往崖邊一跳。
「是嗎?你想要在那邊決鬥嗎?全軍聽令!立刻給我將錫安包圍起來!我紅征王 · 赤龍將在此地迎戰新國的餘燼。」
原先聚集在山下的軍團開始整齊劃一的朝錫安前進,此時赤龍突然受到了某種感召,走向了國王的王座。
「怎麼了嗎?赤龍大人。」福爾奈問。
赤龍不發一語,直接將王座翻了起來,竟發現了·····
「赤龍大人!這、這是結離經啊!」阿打大聲說道。
「一沐紅他們就是在尋找這本結離經,您若將它帶在身上,就可以找到您要找的人了!」
「結離經?」
赤龍不知為何感到一股不悅的情緒油然而生,他感到一種被命運操弄的感覺。一直以來都是他自己決定自己的事,即便是碰上最艱難的時刻,也能突破難關。他從未依靠他人,也從未遇上可以投機取巧的機會,他相信自己主宰命運本身,人們說的上天只不過是迷信。但現在這個情況就像是在告訴他,你終究不過是上天指尖上的凡人。
「命運嗎······?有意思,就讓我看看你們所說的上天要怎麼對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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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夢見那對看著我的男女,這一次我離他們很近、很近,可以清楚看見臉上深邃的輪廓,他們的面孔不像是這個國家的人,但卻讓我感到無比的熟悉,甚至感受到一股憂傷的情緒慢慢地的滲透我的心靈,告訴我應該要憤怒,告訴我應該要做些什麼。只是這一次他們一動也不動,就像是時間停止,我無法判別他們是處在什麼樣的狀態,毫無情感的面容如同雙雪覆蓋,像是要訣別,瞳孔燃燒著冷冽的烈火。
「為什麼?」
「為什麼你們數次出現在我的夢境當中呢?」
「你們究竟是誰?為什麼現在一動也不動?」
我回頭看向他們眼裡望向的火海,跟以往不同,熊熊的大火像是被冰凍住一樣,眼前的景象盡是灰濛濛的。我試著往火海的方向走去,卻發現自己被困在一個長方形的空間裡,芙雪生突然出現在我的眼前。
「好久不見,一沐紅。」
「好久不見,芙雪生。」
這樣的問候方式絕對不是常態,我從芙雪生的應答中發現了異樣。
「你真的成為了無拘無束的守護者,真是恭喜你了。」
「發生什麼事了?你的樣子不太對勁。」
「只有一件事情要提醒你,拿到結離經後儘早趕回靈雪山·······」
芙雪生說完,變成一張張細小的紙片飄散在我的夢裏,再回首望向他們,男人女人像是玻璃被打碎,撒散一地都是,而我也因此驚醒。
「怎麼了嗎?小紅。」暗香望向驚醒的我問到。
「我做了不尋常的夢,芙雪生叫我拿到結離經後早點回靈雪山,我擔心那裡有事。」我回答。
「有清照在應該不用太過擔心,不過就你現在守護者的身份,看來我們要快一點了。」暗香說。
「暗香,妳的武器·····」我注意到她正在擦拭的武器。
「沒有辦法呢,畢竟我可以拿出來的武器都只是雷匠製作出的三級品,能撐過這麼多激烈的戰鬥已經是奇蹟了。」
我看著暗香的武器漸漸都破損不堪,除了那把用於無名的小刀之外,其他的武器再怎麼保養也已瀕臨毀壞的地步。
「這把小刀是清照在天鷺山給我的···,在那之前沒有任何一把武器可以承受得了雷奔的衝擊。我一收到這把小刀就知道它絕對不是平凡的東西,但為什麼清照要給我呢?」暗香思索著。
這個問題我也有想過,就像是真言的三角印絕對不是常人可以掌握的東西,若是用偏必將禍於人間。只是自從我長出木手後,三角印的紋路變得非常黯淡,就如木童子所說,大概只能再用一次。
「醜醜、暗香,隍羅國的軍隊不知道為什麼朝錫安移動。」李蓉從屋外走了進來。
離開天童山後,我們一行人再次來到了黑江鎮,將進駐於黑江鎮的隍羅國部隊趕跑後,黑江鎮的鎮民又再一次地張開手臂歡迎我們。而其中我們也從黑江鎮民口中聽到新國已經實質滅亡,八卦眾和新國軍隊可以說是被輕易殲滅來形容。至於為何黑江鎮民討厭這幫軍隊,就是因為他們聽聞隍羅國是之前間接造成鎮民飲用江水而中毒的元兇,不過事實如何也無從考究。如今家園不再安全,江水也不知能否安心飲用,黑江鎮的所有人已經決定要離開這片土地,朝北方的靈雪山移動,至少目前還未聽聞隍羅國有前往北方的打算。
「錫安目前本就是隍羅國軍隊的大駐紮地,但現在他們打算將整個錫安圍的密不透風,不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事。」黑江鎮民說道。
「或許這是我們前去盛京的好時機,這樣我們就不用再跟這幫難纏的隍羅國軍隊周旋。」李蓉說。
但不知為何,我總感覺結離經已經不在盛京。
「聽我說,聽起來很荒謬,但我感覺結離經現在被人移動到錫安了。」我說。
「蛤?你這哪來的根據啊?要我再跟那些傢伙周旋我才不要,醜醜。」李蓉看著我一臉嫌棄的說。
「李蓉,現在的一沐紅已經不是一般常人。守護者的直覺比常人還要更靈敏。」暗香注意到我的變化並補充說道。
「對齁,既然暗香這麼說,我就姑且相信你吧。」
喂喂喂,我有這麼的不受妳信任嗎?
這個時候魯智深也進來屋裡,然後開口說:
「去錫安吧,俺總有感覺結離經不在盛京的感覺。」
「相公也這麼說,看來你說的一點也沒錯呢!醜醜!」李蓉說。
這傢伙真是······不過老實說看她現在這麼有精神我就放心許多,李蓉從我們離開天童山後,身體狀況一直都很不好。
「是嗎!?小子你的直覺現在變得跟我一樣好呢!」魯智深拍著我的肩膀說道。
「還有一件事想跟你說,魯智深。」我看著魯智深說。
「說啊。」
「我跟暗香去錫安就好了,你和李蓉去盛京。理由在於現在隍羅國軍隊移動到錫安的情況下,帶著李蓉不適宜長時間跟他們周旋。」
「喂!你怎麼這麼說我啊!醜醜!」李蓉生氣的用手指指向我的鼻子說。
「俺也覺得你說得有道理,俺本來就是想跟你這麼說的。」魯智深說。
「相公······我拖累你們了嗎?」李蓉難過地說道。
「我們都是想以妳的身體為重,妳和魯智深去盛京負擔不會這麼大。既然已經決定要跟魯智深雲遊四海了,就要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我說。
「李蓉,若我們拿到結離經後就一定會立刻找你們會合的。」
李蓉的樣子並沒有表現的很開心的樣子,然後她開口:
「不是你們才有直覺,我也有種去錫安很危險的感覺,我怕你們········」
這個時候暗香主動向前抱住了李蓉,摸摸著她的頭說:
「我們一定會活下來,到時就回到黑江鎮見。」
「暗香····我最不捨得妳啊·····」
暗香是李蓉第一個相處最久的女性朋友,也是說得上好幾句話的知音。對李蓉來說暗香已經是不可或缺的好姐妹了。
「那麼,一定要活著回來喔!」李蓉輕輕的退開,要跟暗香勾勾手指做約定。
「嗯,一言為定。」暗香伸出了自己的小指,回應了李蓉。
「說真的,小子你們一定要小心啊。」魯智深對我說。
「嘿,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婆婆媽媽?我們一定會平安回來的。」我回答魯智深。
「那咱們就先行前往盛京,娘子。」
「嗯,相公。」
李蓉跳上魯智深的背,魯智深回頭對我們點頭,就離開了黑江鎮。
「那麼我們也走吧。」暗香和我目送他們先行離開後裝備好自己的武器進袖裡,對我說。
「嗯,走吧。」我回應暗香,卻一眼撇見錫安上方有隻巨龍正在盤旋,再眨一眼卻消失不見。
而我知道,木童子提到的赤龍就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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