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理何在 - 11 你幹嘛生氣

對於卓焱的脾氣，程天何完全摸不著頭緒，壓力一大，就紅了眼眶，「嗚……」怎麼回事！不能哭啊！他不是已經決定不哭了嗎！

卓焱全身一僵，伸到他褲頭邊的手停了下來。

程天何一看，哭得更厲害了，「嗚……你幹嘛生氣！」該生氣的不該是他嗎？讓人隨意帶走就算了，還被整成這副淒慘的模樣！

生氣？原來這股異樣的情緒是因為生氣了嗎？從來他卓焱只要情緒一有波動就是殺人，那麼此時此刻，他是不是該殺了眼前這惹得他情緒失控的罪魁禍首。

卓焱沉默，他試著將心中的怒氣平息，然後再換上平時看著程國人時不屑和狂傲的神情。可當他嘗試了第三遍，心中的怒氣竟不減反增後，他猛地站起身來，用著自己血紅的雙眼俯視著程天何再次軟倒的身軀。

程天何心中一緊，卓焱的眼珠子怎麼變得那麼紅，不會要殺了他吧！

垂放於身側的拳頭鬆了又緊，緊了又鬆，如此反覆多次後，卓焱身子一轉，離開這座營帳。

程天何鬆了一口氣，幸好卓焱沒有要殺他，不過就算如此，他也怕是離死亡不遠了吧。

一股冷風吹入，程天何縮了縮空蕩蕩的小身板。好冷啊……既然這裡是離程國皇都最遠的密營，那他現在該不會是在臨近北境大漠的州縣吧？那兒晚上可是很冷的！

又一股寒風吹入，證實了程天何的猜測，無奈地看了眼遠處大大敞開的窗口，程天何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唉！動不了啊，本想直接喚來風兒替他關窗，但又突然想起柳榷楨好似有和他說過，在他脫胎換骨的期間，所有靈物是不得聽令於他的，如有違規，那就重來一遍。

想著想著，程天何還是放棄了讓風兒替他關窗的這條路，他可不想再嘔一天的血了。

又忍了一會兒，覺得來些力氣了，程天何緩緩撐起身子，用了兩刻鐘的時間半爬半滾到窗邊將窗戶關上。

呼！總算是好了一些。

那麼接下來就要來挑戰更艱鉅的任務了！程天何坐在窗戶前涼颼颼的地板上，雙眼堅毅地望著前方不遠處還冒著一絲熱氣的浴桶。

……

距離主帳約三百尺處，第二大營帳中，卓焱衣襟半敞，坐臥於裡邊的大床上。左邊一個美人負責給他剝著自漠北運來的水果，右邊一個美人不停為他斟酒，而前方還有一個美人正赤裸著身子跪在卓焱勃發的性器前，不斷套弄著他那硬挺的巨物，時不時低下頭來吸允舔弄。

卓焱指尖摩擦著酒杯邊緣，看著身前服侍著他的美人，忽然就沒了興致。

哐啷！

甩下手中酒杯，他眼中泛著紅光，伸手抽出身旁的長劍就砍下了身前美人的頭顱。

沒有用的賤婢，連主子的慾望都解決不了，乾脆死了算了！

「啊啊啊啊啊啊——」鮮血大量噴灑而出，左邊的美人驚恐地尖叫出聲，而後又意識到卓焱正看著她，趕緊哆嗦著摀住嘴。怎、怎麼辦？他看過來了！

右邊的美人也被嚇得控制不住嗚咽聲，卓焱斜眼撇了她一眼，旋身下了床鋪，扯過一旁架上的絨毛披風披上，爾後又舉起劍來，劃下俐落的兩刀，將那兩人的頭顱也砍了下來。

冷漠地讓人進來收拾殘局，卓焱緊握著沾滿鮮血的長劍，惱怒地朝著主帳走去。

……

「呼——呼——呼——」程天何赤裸著身子跪坐於浴桶旁，一隻手牢牢攀在浴桶上大喘著氣。可惡！努力了一個時辰，好不容易快成功了卻突然給他無力！一定又是某人在搞鬼！

轉頭看了下床上花了半個時辰才備好的衣物，程天何是欲哭無淚啊！早知道會被這麼耍，那他方才還做什麼堅持要沐浴呀！

身體又湧上了一波力氣，程天何牙一咬，決定今晚一定要成功沐浴！他可不想白費花一個時辰爬浴桶的努力！

「一，二，三！」

「你在做什麼。」卓焱一進來，看見的就是程天何半身掛在浴桶壁上的模樣。

「誰！」緊張地回過頭來想看清來人是誰，卻不料身子又忽然失了力氣，他一個沒控制好，栽進水裡。

浴桶裡濺出大量水花，程天何連一聲求救都還來不及發出，就這麼華麗地栽了下去。

卓焱一看，身體下意識就朝著浴桶跑去，扔下長劍，撈起程天何。

「咳咳咳！咳咳——」

扯過掛於一旁的汗巾，將程天何裹好後抱回床上，卓焱好笑地看著程天何被嗆得通紅的小臉，「不是說明天在洗？」

被卓焱這麼一說，程天何臉更紅了，「我、我就是……咳！就是關了窗戶……然後就想……我可以……自己……」好丟臉！怎麼就被卓焱看到了，他還以為卓焱不會回來了。

「嗯。」反正就是覺得自己可以獨自完成一件事了，所以才會將自己弄成這副模樣吧！既然如此——

「啊啊啊啊啊啊！我明天在洗！我明天在洗！這次是真的了！是真的！」程天何大聲尖叫著，他才不要和卓焱一塊兒洗呢！

這次卓焱沒再放過他，一手扒下程天何身上的汗巾就將他抱回浴桶裡。

「喝！」屁股一觸及溫熱的座板，程天何被驚得伸出手來攀上浴桶。嚇死他了，還以為又要被淹一次。

確認過不會再往下滑後，程天何才想起卓焱還在一旁，「呃，那個……咦？」人呢？怎麼他一個沒注意卓焱就不見了？難道是突然良心發現決定放他一馬？嗯……感覺不太靠譜，卓焱這種人怎麼可能一天連著放過他兩次，果然還是趕緊趁著有力氣時爬出去吧！

手才剛要出力就又失了力氣，程天何那個恨啊！不過以他現在這模樣，如果卓焱真不回來的話，那他不會永遠都出不去了吧？

嘩啦嘩啦——

周身傳來一波溫熱的水流，原來是去提熱水了啊……不對！現在不是想這些事的時候！他該想辦法混出去才對！

「別想跑了，再惹怒本王，現在就辦了你。」語畢便退去身上衣物踏了進去。

卓焱這話說的，程天何覺得好像哪裡不太對，但又參透不了他真正的意思，只得忐忑地任由著他擺佈，不過……

「為什麼我們一定要這樣坐？」為什麼又是坐大腿，雖然這次終於不是面對面了，但這浴桶可是比上回他們在東林客棧時用的還大上兩倍不止，他其實可以坐在卓焱身旁的木板上與他並肩而坐的。

程天何愣坐在卓焱腿上乾等了一會兒，只聽身後那人緩緩地道出了這麼一句話，「抱著你舒服。」

啥？他沒有聽錯吧！這真的是卓焱會說的話嗎？不會是被氣壞腦子了吧？

卓焱將程天何往上托了一些，兩人這下是真緊密接觸了。

「本王方才殺了三個女人。」

程天何腦袋暈暈的，有些不明白卓焱這話想表達什麼意思，看著他扔在地上的血衣也能猜到，所以他想說什麼？

「害怕嗎？」

老實說像卓焱這樣的他還真見過不少，就像德妃為了樹立威嚴，讓人直接在他面前砍下十幾個人的腦袋，真不知道德妃當時在想些什麼，不過程義汝也沒管就是了。那些個長年累月累積下來的腦袋少說也有一百多個，全都堆在那座陰暗小房的地下密室裡。

卓焱見程天何一直沉默不語，又道：「你根本就不怕本王對吧？」

是怕的啊，只是久了就習慣了，雖然也沒過很久，但他就是習慣了，該說他適應力很強吧，「剛開始還是怕的，現在就還好了……」是不是有什麼東西抵了上來……

「嗯。」

嗯是什麼意思啦！程天何覺得自己快瘋了，「呃！」忽然身子不受控制向前一傾，下一秒又讓卓焱給抱了回來。

「想跑？」冷冷的聲音自後方傳來，程天何背部緊貼著卓焱胸膛，趕緊否認道：「不是！我沒法控制自己的身體，所以才會這樣！」程天何低頭，然後噤了聲。

卓焱一隻手本來就已經環在他腰上了，而現在另一隻手為了防止他逃跑，則停留在他的胸前。

不妙！由於小的時候發生了一些壞事，導致他胸前那片可是僅次於他男性象徵第二敏感的地方，尤其是那兩個醒目的小紅點，而此刻卓焱的一根手指已經在紅暈範圍內。

「你緊張了。」卓焱的鼻息拂過他耳尖，程天何身子顫了下，「為何？嗯？」語音輕挑，大拇指不經意碰上了程天何一邊的凸起。

「唔！」身子瑟縮了下，程天何眼角泛著淚，聲音終究是控制不住，自他唇邊溢了出來。

卓焱游移於他胸前的手掌停了下來，「你，怕這個。」勾起嘴角，抬起食指猛地壓上程天何胸前一點。

這次身子顫抖的更加劇烈，程天何緊抿著唇，硬是撐著不發出呻吟。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不讓人替你更衣。」卓焱開始捏著他胸前一點不斷擠壓摳弄。

「唔！不、不要！」為什麼力氣還不來！柳榷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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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你幹嘛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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