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早就想起一切,才會對我這麼好……是嗎?」程天何心中微微一動,兩人說開後他心裡也踏實不少,這段時間他一直在想,卓焱怎麼突然就對他這麼溫柔,原來他們之間還有這段過往。
卓焱輕輕握住他的手,這人是唯一給過自己溫暖的人,幸好他的記憶還能回來,幸好他沒有弄丟這個人。
下人進來收拾殘羹,卓焱牽著程天何往內走,兩人走入一個暗門,門後有一座溫泉池。
「這是天然溫泉,沒味道,可緩解疲憊,具療傷奇效。」說著,卓焱退盡自己的衣物,轉身想幫他脫。程天何退後了一步,卓焱雙手停在空中,眼瞼微垂,遮住大半情緒,「若是害怕,我可以等。」
「不是的。」程天何雙頰通紅,他咬著下唇猶豫一番,隨後輕顫著手解開腰帶,層層布料下,最裡面是一件半透明連體黑紗,上面兩條細肩帶往後延伸至膝窩,下體只有一小片三角布料勘勘遮住羞恥部位,三角尖垂下的黑色帶子卡在他股間,與背後兩條一起固定在他腰窩上,兩粒茱萸因一整天的貼身摩擦已完全突起,程天何羞得快燃燒起來,他拉起卓焱雙手貼在自己胸前,「這是小予送的,他說你會喜歡……我研究了好久,好不容易才穿上……你喜歡嗎?」
卓焱雙眸微沉,大拇指隔著薄紗在他乳尖摩娑,程天何顫著身子悶哼一聲,一股酥麻感由下體蔓延至全身,他抬起頭踮起腳尖,捧住卓焱臉頰,小心翼翼獻上一吻。
胸前骨節分明的大手向下摟住他的腰,兩人身體緊貼,他明顯感覺到卓焱的碩大正抵在他小腹上,背後大手一路向下,撥開他股間的細繩,準確找到洞口,急切地探入一指。
程天何暈乎地攀著卓焱脖子,嘴角溢出些透明液體,嘴唇才被鬆開,還來不及多換幾口氣又被堵住,卓焱霸道地掠奪一切,舌尖不斷掃過他口中內壁和上顎,最後捲起他柔軟的舌頭不斷糾纏,程天何有些招架不住,他扭動身軀,試圖轉移卓焱放在他嘴上的注意力。
三根手指在他體內攪動,時不時輾過他的敏感點,程天何嗚咽幾聲,腰間擺動,前端不斷冒出液體。
抽出手指,卓焱低頭含住他紅透的耳垂,低沉暗啞的嗓音響起,「想要我嗎?天兒?」
程天何喘著氣,體內一陣空虛,他迷亂地點頭,將頭靠在卓焱鎖骨上,眼神定格在他喉間,隨後抬起頭,伸出舌頭舔了下他喉節。
卓焱氣息一亂,托起他的身體,抱著捅了進去。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aGzq2J84N
「啊!呃……嗯……」程天何仰起頭喘氣,卓焱一邊抽動下體,一邊低頭在他脖頸上留下印記。
「你怎麼這麼誘人?」卓焱舔著他的下巴,再也控制不住身體的慾望,不管不顧在他體內毫無章法抽插起來。
敏感點一再被刺激,卓焱將他抱著插射兩次,又讓他扶著柱子靠後面射了一次,然後將人翻過來,抬起他一隻腳,操射了三次。
程天何哭著求饒,肩帶斷了一根,薄紗正要掉不掉地虛掛在他身上,卓焱撫摸著他的臉頰,眸深如潭,伸手將礙事的薄紗扔去一旁,一下一下吻著他泛紅的眼尾,「不哭了,我們去泡溫泉。」
聽見終於要沐浴休息,程天何情緒才暫時穩定下來,誰知入了池子後,卓焱依舊沒放過他,甚至變本加厲,在溫泉內裡裡外外將他折騰近半個時辰才放過他。
離開溫泉時已過了一個時辰,裡面無乾淨的衣裳,卓焱將人裹著毯子抱到床上,看著那人滿身的痕跡,呼吸又粗重起來,程天何一聽,拉過被子擋住他視線,「已、已經很晚了……」
卓焱輕笑一聲,「不晚,這個時間不正是原定宴會結束時間嗎?交杯酒,洞房夜,才剛要開始。」
程天何抓緊被褥,試圖掙扎,「身為一國之君,縱慾過度是不好的。」
「你見我這模樣,像是有縱慾過度的症狀嗎?」
「不像……」程天何努力轉動腦袋,想試著說服卓焱,不料卓焱並不給他這個機會,在他回答後便又覆了上去。
這晚程天何睡著前只依稀聽見外頭有人報了聲四更天。
……
一覺到晌午,程天何是聞到飯菜味後被纏醒的,睜開眼時卓焱也躺在他身旁看著他,一瞬間心裡被填滿。
「終於醒了?」卓焱低頭吻了下他臉頰,「起床洗漱,準備用膳。」
程天何坐起身來,身上只剩些微的酸痛感,看來脫胎換骨後的效果又增強了,倒也讓他省了不少事,要不是身上還有卓焱留下的痕跡,他都要以為昨晚只是一場夢了。
「午膳過後黎天予會過來。」
「好。」程天何這才注意到卓焱身上的朝服,這人真是精力旺盛,今早竟還能早起上早朝。
注意到程天何的目光,卓焱挑眉,「我要是今日不上朝,你又該要說我荒淫度日。」
「才不會!」程天何紅著臉反駁,想起昨晚說人縱慾過度的事,雖然是自己的錯,但卓焱記到今日,還真是記仇!
午膳過後,黎天予帶著林深來到皇帝寢宮,幾人在前廳見面,卓焱牽著程天何坐在主位上,心情是肉眼可見地不錯。
黎天予看著這甜蜜的一對,有種被強行塞狗糧的既視感,也罷,哥哥能幸福就好。
「他是林深,體內有邪靈在操控他對你進行復仇,那個人叫小鳳,附身後改名鳳深。」
卓焱一臉早就猜到的模樣,他慵懶地掃了林深幾眼,妝容洗淨後倒也看不出鳳深的影子,「所以?」
「我的血可以壓制鳳深的邪靈,鳳深不會再出現,一個月後我會送他離開。」
「離開?去哪?你能保證他永遠不會再出現嗎?」卓焱非常不滿意這個結論,他要的是一勞永逸,永無後患。
「林深的軀殼不屬於這個時空,自然是送他回原來的世界,他來自幾千年後,送他回去,他便不會再出現,跨越時空這件事只有我能做到。」
「所以,是你帶他過來的?」
「是,他在那個世界是我的助理。」
林深眼眶泛紅,他盯著腳尖,清楚意識到鳳深拿著他身體做了一件後果很嚴重的事,而這件事只能由黎天予幫他解決,這還是他工作五年來,第一次犯下這麼大的錯誤。
卓焱還想再說什麼,程天何捏了捏他的手,「小予,如果沒了林深這附身軀,鳳深會跟著消失嗎?」
「不會,她會找到下一個目標附身,直到成功復仇為止,所以林深不能死,否則我也無法保證下一個被操控的軀殼是來自哪個時空。」黎天予眼神有所緩和,他勾起嘴角漾起一抹人畜無害的笑,「哥,還沒祝你新婚快樂,你放心吧,我不會讓鳳深傷害到卓焱,我說過會讓你幸福,雖然暫時還沒想出徹底消滅鳳深邪靈的辦法,但只要有我在的一天,她就別想再出來傷害人。」
程天何聽了很是感動,正要再說些什麼,就聽外面尖銳的嗓音喊著陌影求見,沒一會就見他匆忙走了進來,「王,昨晚程義汝於晚宴後離開王宮,前往城外陰首坡與程國兩位將軍見面,他們帶了十萬兵馬連夜進犯北境城,錢將軍以一人之力與他們周旋許久,北境已快淪陷,請王下達指示!」
卓焱猛地站起身,「此事為何現在才報!」
「消息被攔截了,方才才送到!」
「傳鎮北將軍,調西南五千精兵前去支援,命所有武將集合武場。」
「是!」
程天何拉住他衣袖,滿臉的擔心。
卓焱彎下腰在他嘴上印上一吻,安撫著說道:「別擔心,我會平安歸來。」
看著那人毅然離開的背影,程天何心口第一次有了沉悶刺痛的感覺,他蹙著眉,雙手絞緊衣襬,不知所措,「小予……」程天何快步走向黎天予,滿臉的無助落入眼底。
「哥,你要相信卓焱,一個晚上過去,程國十萬兵馬都未能成功拿下北境城,這說明程國的士兵無太大威脅,卓焱可是漠北的戰神,他既然說了會平安歸來,那便是有把握了。」
「小予,你是大息的王,能不能……」話說一半,程天何忽然停了下來,他在做什麼,竟想著讓黎天予與卓焱一起攻下程國。
「可以的。」
程天何倏地抬頭,淚花在眼眶中打轉,他的弟弟已經長得比他高大不少,原先與他很是相似的臉龐也逐漸剛毅起來,只有他一人還停留在原地。程天何冷靜下來,他得先了解漠北,才有資格繼續站在卓焱身旁。
「小予,你給我說說那個陰首坡還有北境城吧。」
「好。」
陰首坡是北漠上的三不管地帶,沒有一個國家願意接手,此坡地勢極好,適合戰事發生時藏兵列陣,不過要進入此地可不是一件易事,裡面有一個自稱守坡人的人,他善於易容縮骨,每個見過他的人對他的描述都不一致,有人說他是年輕男子,有人說是荳蔻少女,也有人說是一位老者,總之沒有一個固定容貌與身材。
這位守坡人似乎有練就邪功,欲入坡者必須與其進行交易,而他要的,是人類的靈魂。
當交易者入坡後的目的達成,他便會出現,生生抽出活人的靈魂,將毫無生氣的肉體扔在坡內,據說陰首坡的路是用成千上萬副白骨堆砌而成,這個傳說流傳近千年,至今仍在坊間流傳。
而北境城則是漠北最北方的城,錢將軍長年駐守此地,打過的仗不計其數,一次都沒敗過,也算是漠北一強將。
解釋完程天何想聽的兩個地方,黎天予又說了許多漠北現在的狀況,前者聽完後沉默一陣,「那守坡人只接受入坡者的交易嗎?」
「是,入坡後許的願都能成真,不入坡他便不會鬆口交易。」
「若是……程義汝許願大敗漠北……能成功嗎?」
「肯定能成功,不過哥你也不用太擔心,大敗漠北這個願望太過廣泛,每個人理解不一致,誰知道程義汝想要的大敗是怎樣一副場景,更何況……」黎天予對程天何眨了眨眼,「那守坡人是我們自己人。」
程天何一愣,這故事高潮迭起的,都快趕上話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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