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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成為公爵之女凱特琳娜·斯圖亞特已經快要一個月了。人真的是很容易習慣的生物,至少在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適應了這裡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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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魯在那日她與愛德華公爵的夜談後沒幾天就回赫卡忒上學了,臨走前他把自己房間的鑰匙給了她:「你想找魔法書就隨時用,如果有疑惑寫信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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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凱特琳娜正和塞茜莉亞、埃爾維拉在樂器室練習,已經持續幾天了。或者說,是塞茜莉亞欣賞她們練習。塞茜莉亞喜歡彈豎琴,但更喜歡畫畫。埃爾維拉的鋼琴技術讓人驚喜,而她,在看見樂器室擺放的小提琴時,心中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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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茜莉亞說,那是母親的小提琴。凱特琳娜沒有想太多,拿了出來,琴保養得很好,一看就是上品。她調好音,嘗試性地拉奏一個音階出來,然後,雖然生疏,她還是磕磕絆絆地,按照記憶,奏出了Por una cabeza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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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凱特琳娜前世不幸的人生裡,曾有一段時間寄養在表舅家裡,他們把她送去了學小提琴。那是女孩最無憂無慮的時光,親戚對她很好,她無須擔心錢財,無須擔心歸宿。直到——表舅的公司破產,凱特琳娜又回到了孤兒院,小提琴聲也成了夢幻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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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提琴,她已經不太熟練了。但看見曾經代表她美好記憶的東西,還是忍不住想要重新拾起它。現在還不算晚,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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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是愛德華突然的推門而入,看着正在演奏小提琴的凱特琳娜,眼神中是驚訝和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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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斥責女孩私自取出母親遺物的行為,而是直接讓她好好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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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起母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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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段時間,愛德華叫來凱特琳娜,打算商討生日宴會的事:「凱特琳娜,你生日快到了,回家過的第一個生日,不如好好地辦一場?如果要奢華一點也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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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突然想起原凱特極盡奢華的十六歲生日宴會,而且還邀請了超多人。轉念一想,公爵平時不是喜歡奢華的人,且生日之類的都只會邀請一些熟悉或友好的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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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聽您的安排吧,我會期待的!」於是她笑道——反正父親不會虧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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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在瓦爾哈拉,雖然十八歲才為之成年,但貴族間十六歲開始就可以正式訂婚、參與理政,也就是可以正式地作為家族間的政治籌碼了。十六歲生日算是僅次於十八歲成人禮的重要日子,交由長輩操辦也很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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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雖然十六歲生日很重要,但也不需要邀請那麼多人吧!?公爵府夠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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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書房裡,收到管家給的賓客名單的凱特琳娜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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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整個西境有頭有臉的人在名單上了。西境大大小小總共有四千多戶貴族、官員,就這麼一看,地位最高的幾乎都在邀請之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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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治管家聽見凱特琳娜不太成體統的話有點驚訝,她尷尬地咳嗽兩聲:「嗯,我知道,公爵府夠大…讓我看看都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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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境的十位侯爵,有三位封地距離主城近的都在邀請之列,然後是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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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卡洛斯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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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個變態的人販子,凱特琳娜的臉上不禁浮現出一絲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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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斯伯爵和我們家關係好嗎?他們家大概是甚麼情況?」凱特琳娜問管家,「說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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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平靜地回答:「卡洛斯伯爵祖上是南境商人,被第十九任家主所接納,後在戰爭中獲封,近幾十年與斯圖亞特家族並無特殊來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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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名單上有些人是公爵大人特別圈出來的,卡洛斯家也在其中。您如果有意見,可能要與公爵商討了。」管家抱歉地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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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琳娜挑了挑眉,默默記下了其中幾個被圈出來的姓氏,最終也沒說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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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父親的意思那就算了。」她把名單遞還給喬治,「對了,我的兩個騎士可以參加麼?還有我的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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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卡斯特家的小公子沒有問題,您的侍女作為隨侍也能參加,只是諾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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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知道,凱恩他長相氣質都不錯,打扮得好看點,出席的話也沒甚麼吧?參加的人那麼多,其他人也不一定看得出來。」凱特琳娜歪了歪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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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微微笑道:「我知道了。您的生日宴會,我相信也沒人會多說甚麼的。」「那就好,你去忙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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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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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爾,去廚房幫我拿些點心,然後送到臥室吧,謝謝。」凱特琳娜從座位上跳起來,目送女孩離開書房,然後自己一人一路小跑回到臥室,打開書桌的櫃子,取出上鎖的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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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裙子的口袋裡拿出鑰匙——這個鑰匙她一直隨身帶着,無論放在手袋還是裙袋都一定要跟身,畢竟它能打開的匣子裡裝着女孩最大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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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琳娜打開匣子,裡面是手槍和一疊紙,也就是之前記錄下來的,原凱特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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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琳娜迅速閱讀着,果然在上面看見了預想中的事。卡洛斯伯爵和其餘貴族被查出的種種犯罪行為被發現,就是在原凱特十六歲生日的第二天,她也因此對這件事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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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比對了剛才記下的幾個父親點名邀請的姓氏和被處置的貴族姓氏,果然吻合。看來愛德華公爵大辦她的生日宴會,除了是幫我她「造勢」,也是要在那些人都來參加宴會的時候派人去府上找證據且實施抓捕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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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算了。能間接幫忙抓到這些罪犯,我也算是為民除害了吧,把匣子重新收好的凱特琳娜如是想。與其想這個,還不如期待一下生日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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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琳娜又等了一段時間,埃爾維拉帶着一小盒馬卡龍敲響了房門。她整理整理衣服,兩人到了訓練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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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惰的小子們!跑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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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走入訓練場就能聽見騎士長的怒吼,凱特琳娜忍不住笑了笑,和埃爾維拉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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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快點!你們是沒吃飯嗎!」(以鐵腕手段統領着可憐騎士們的)弗雷德繼續吼道。他當斯圖亞特家的騎士長有十年了,凱特琳娜覺得他的聲帶能一直保持健康還真是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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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凱特琳娜的來臨,弗雷德立刻露出笑容向她問好。後面訓練的騎士可能在想為甚麼騎士長的變臉速度如此之快。他對斯圖亞特兩姐妹都十分和善,大概有部分原因是他自己的女兒幼年夭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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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好,我來找阿爾伯特和凱恩。」凱特琳娜也對弗雷德親切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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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個小子在武器庫裡,您往前走就是了。」「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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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女孩又走了一段路,看見了前方的兩個小房子。凱特琳娜知道左邊是休息室,便拐進右邊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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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恩,阿爾伯特。」兩人一進門就看見兩個熟悉的背影。他們看見凱特琳娜走進武器房,面上浮現些許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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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小姐,埃爾小姐,下午好啊。」阿爾伯特笑了笑。凱恩微微彎腰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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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了些馬卡龍給你們,趁弗雷德不注意趕快解決掉。」凱特琳娜坐在長凳上,埃爾維拉坐在她左邊,打開盒子,讓她先拿了一個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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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不客氣了,謝謝凱特小姐!」阿爾伯特開心地在埃爾維拉左邊坐下,也從盒子裡拿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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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恩沒有拿,嘆了口氣:「這樣不合規矩。」「甚麼不合規矩,就一盒馬卡龍嘛。」凱特琳娜不服氣地說,把凱恩拉到她右邊坐下,「快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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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可奈何地接過女孩遞的馬卡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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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但對我來說太甜了。」凱恩一臉的不習慣。凱特琳娜撇撇嘴:「那下次給你們帶些味道清淡的。」「請不用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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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可以不要那麼守規矩,你們是我為數不多的朋友欸QAQ…」凱特琳娜假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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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反正我今天也不是為了馬卡龍找你們的。」她擺擺手,「我生日快到了,想邀請你們兩個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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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伯特和凱恩對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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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以我的身分,並不能參加凱特小姐的生日宴會。」凱恩立刻說,微微垂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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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沒事的,父親邀請了很多人,沒人會發現的。」凱特琳娜解釋,「而且你長的那麼好看,打扮打扮,大家絕對會認為你是個不知名的小貴族的。你和阿爾伯特一起行動也沒人會說甚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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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伯特一聽到可以參加凱特琳娜的生日宴會就超級開心的:「對啊對啊,到時候他們可能會認為你是我兄弟吧?公爵家的生日宴會欸,一定超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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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父親在邀請名單上嗎?」阿爾伯特問。「蘭卡斯特男爵和夫人都在名單上。」凱特琳娜特地幫少年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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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伯特顯得更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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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恩,你不想去嗎?」凱特琳娜看着不發一言的灰眸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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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不適合參加這種場合,可能會為您帶來麻煩的。」他還是這麼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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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琳娜皺了皺眉,的確這樣可能會有些問題,但這是她在這個世界度過的第一個生日,她想有多些朋友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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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出現在斯圖亞特家的宴會廳,就是公爵允許的。西境的貴族比南境北境安穩多了,他們不敢說三道四。」凱特琳娜半開玩笑般道——雖然這的確是真話——然後又換上一副誠懇的表情,「這是我的十六歲生日,意義非凡,到時候免不了要交際應酬,但我希望我的朋友們能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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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恩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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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我接受您的邀請。」他還是有禮地說,起身鞠了一躬,「謝謝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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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琳娜和他們又扯了一會家常,就帶着馬卡龍被吃完的空盒子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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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找到凱特琳娜,把她請到了會客室。昨天拜託他找熟悉、信得過且手藝好的裁縫,凱特琳娜沒想到那麼快就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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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讓她更為驚訝的是找到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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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琳娜小姐!」「萊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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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琳娜以為離開了奧德城,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她了——畢竟記憶中也的確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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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你找到的人,就是之前服侍過我的萊莎嗎?」凱特琳娜有點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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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小姐。」管家微微笑道,「我在城中找裁縫鋪的時候,剛巧遇到了布萊克小姐,她曾是您的侍女,想必也與您較為熟諗,而且她的手藝也算上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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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琳娜小姐,多虧了您。」萊莎忍不住接話道,感激又帶着抱歉地看着面前的人,「我最大的夢想就是開一間裁縫鋪,您贈送的藍寶石胸針讓我足以在主城買下一個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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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琳娜並沒有禮物被賣掉而感到不喜——這本來就是她意料之中的事,也為能幫助萊莎完成夢想高興,於是她真誠道:「不錯啊,我真為你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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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歸正傳,請你來呢,是想讓你幫我完成我朋友半個月後在我的生日宴會上要穿的禮服。」凱特琳娜有些不好意思,指向兩個男生「時間緊張,改製現有的就好。衣服的主人是這兩位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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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姐妹要穿的新禮服早就製作好了,埃爾維拉礙於身分不好太張揚,只能借用凱特琳娜的舊禮服,剩下兩個男生要穿的服飾就只能用現成改。當然,就算是買成衣也不可能虧待他們,這兩件也不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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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這麼貴重的布料,您真的讓我來改嗎?」萊莎驚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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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啦,我相信你。」凱特琳娜笑着說,「把這兩件改得越氣派越好,你這幾天可以在公爵府的畫像雕塑上找到靈感,需要尺寸的話,這兩位就在這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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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的幾天凱特琳娜和萊莎會一起討論禮服的款式和裝飾,埃爾維拉和塞茜莉亞也加入了群聊。而幫男生改衣服之餘也對女生的裙子作出了些微的改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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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琳娜·斯圖亞特的十六歲生日宴會正在如火如荼地籌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