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嫉妒心是世界上最鋒利的武器,也是最可怕的毒藥。
柳圓舞還真挺能說的,嘴裡的嘮叨一直沒有停下來,或許有些事情壓抑在心頭久了無人訴說,是件很苦悶的事情。
被麻繩牽制著的柳圓夢心裡不禁泛起了一絲寒意,看著這樣的柳圓舞,她只覺陌生無比,她今天才知道原來從小到大,竟有一雙眼睛一直在暗處悄悄地觀察著自己,喪心病狂地模仿自己,並且帶著巨大的恨意,甚至到了現在想要毀滅她的程度。
她自小便從父母哪裡得知柳圓舞並非自己的親姐姐,卻不知道她是這樣離家出走的,父母只是跟自己說她被她生母接走了,叫她別要多問。
在從小到大的訓練下,她一直是個聽教聽話的好孩子,在家,聽父母的話;在學校,聽老師的話,她習慣將思考和決定權交給別人,既然父母要求她別多問,她亦不需要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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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圓夢完全不知道她腦補了那麼多,一顆心跳到了嗓子眼,連呼吸都有些不順暢,「我根本不知道事實是這樣,這一切都是妳的臆想而已,就算我是知情,反正與我無關吧?」
直至柳圓舞離家前,她一直以為她是個好姐姐,表面純良,包容性很高,很懂事,又會幫忙做家務,原來一切都是偽裝出來的,她實則為人心機深沉,不擇手段,毫無底線,著實不能從表面上去判斷一個人。
耳邊響起柳圓舞的笑聲,對她滿心的懷恨在腦海中從未模糊過,凜冽的眼神落在她身上,「那是妳的意思,不代表我的想法。」
柳圓夢冷笑一聲,心裡多少有些不悅,「剛才還說我裝清高假正經,妳才是最會裝的那個吧?」
柳圓舞挑眉俯視著她,淡淡勾唇,「大家彼此彼此吧。」
「所以妳想怎麽樣?殺了我?」在柳圓夢眼中,她已是惡魔一樣的存在。
柳圓舞冷哼一聲,嘴角浮現一抹令人膽寒的狠辣笑意,望向她的眼神,如同在盯著一隻羔羊,心中的怨恨,更是強烈到了極致,「殺妳?我怎捨得現在殺了妳呢?要殺也要等我折磨過夠了才殺!」
一聽這話,柳圓夢頓覺頭皮發麻,這個如惡魔般的笑容,直接就讓她汗毛倒豎,明明上一秒還在說著其他事情,下一秒就直接翻臉,毫無徵兆。
柳圓舞蹲了下來,指尖輕輕的在她臉上劃著,臉上的冷笑越發可怕,讓人覺得下一秒就會被生吞了一般,「好好感受這逃脫不了的宿命吧!」
緊接著,柳圓舞面無表情地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動作粗暴,讓柳圓夢一度窒息。
這個時候柳圓舞想殺掉她簡直易如反掌,可是她卻不肯輕易饒過她,眼看她滿是冷汗,快要窒息的時候這才把手放開,柳圓夢本能地咳嗽,張大口不斷吸氣。
還未吸飽氧氣的柳圓夢,脖子又被柳圓舞再次掐住,這次她加重了力度,喉間強烈的窒息感讓柳圓夢眼前發黑,幾乎快要暈倒!
柳圓夢徒勞無功地掙扎著,這時候她已連慘叫的力氣都沒了。死神悄然逼近,她覺得死亡已經到了觸手可及的距離,生和死之間僅隔一條線,只要輕輕一跨,即達彼岸。
此刻,根本不可能有人出現幫自己化解危機,自己只能做砧板上的魚肉,任由柳圓舞無情的摧殘。
重複了三、四次這種操作後,也不知她是累了還是折磨夠了,她忽然停了下來,瞬間從背後掏出了一把小刀,短短幾秒鐘的時間, 狠狠的對準柳圓夢的大腿直刺下去!
柳圓夢一聲慘叫,這無法承受的尖銳刺痛淹沒了全身,疼得她眼淚像斷線的珍珠般落下。她被折磨得快瘋了,自己的雙手被反綁完全無法反抗,她已經受夠這種折磨,倒不如來個痛快點,讓她早死早超生。
柳圓舞理智已經斷了線,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挺享受她這種垂死掙扎,只想把所有的冤屈像宣洩般全都發洩在她身上,興奮得幾乎連口水都流出來,雖然她似乎極力掩飾,可眼底跳動的喜悅光芒卻出賣了她。
「看到妳現在的模樣,只會髒了眼睛,將一切都結束吧!」從虐待到殺人,柳圓舞始終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她已沒興致繼續玩這個「遊戲」了,她把綑著柳圓夢的麻繩又捆了數圈,確保她動彈不得,動作麻利地把她拖到崖邊,然後,不顧她哀求的眼神,一腳把她給踹下海。
親手結束了柳圓夢的生命後,柳圓舞仰天發出瘋狂的大笑,那笑聲彷彿從地獄深處傳來,嘲笑著她的無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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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半天這個女人沉重的故事,歐陽希沒有立即發表意見,習慣了殺戮的他,上天從不會無緣無故贈與人東西,爭奪是很正常的事。
或許是在這個茫茫人海中遇見,又或許世界這麼大,偏偏就是他情不自禁地救了她,讓他自己都懷疑這可能是天意。不過從另一個角度來看,既然上天安排他救了她,那麼這個女人就有生存的權利。
但歐陽希對她還是有一絲保留,畢竟,誰會輕易相信一個初見不久的陌生人呢?他不是神,誰知道這個女的會不會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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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個大致了解,歐陽希嘴角咧了一下,「這麼說,妳就是為了兒子的死而生無可戀?」
柳圓夢點點頭,沒有回答,心裡很不是滋味,她想起在兒子出生前,第一次照超音波,第一次聽到他的心跳,第一次看到他的手腳,她充分感受到一個生命孕育在自己的身體裡即將誕生,那刻的感動、喜悅是不能用任何言語來表達的。
現在失去了兒子,她整個人就像喪失了靈魂一樣,對人生已經失去希望。
身為男人的歐陽希自然不會明白一個母親喪子的傷痛,「你連死的勇氣都有,就沒勇氣面對接下來的生活?就算兒子死了,至少還有妳老公吧?」
柳圓夢微微一動,這句話像是撥動了什麼開關似的,讓她的情緒瞬間爆發,「沒人知道我為兒子到底付出了多少心血,你永遠不會明白,失去唯一的孩子,對一個母親來說意味著什麼!」
她恨!内心非常不甘!當她心急如焚地用盡各種辦法來找回心愛的兒子,但天不盡人意,兒子卻不幸遭人毒手,甚至她想見兒子最後一面,都辦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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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兩人的拉鋸戰中,空氣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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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便無父無母的歐陽希沒感受過溫情,嚐盡了人情冷暖的他更無法理解她,但他還是率先開口,打破了這個短暫的冷場,「有人說,時間讓人忘記疼,我不覺得,時間只能讓人習慣疼。」
柳圓夢默默無語,黑色的眼眸深深地注視著這個少年。
歐陽希望著她一雙水汪汪的眸子,總是忍不住令人心軟,不得不承認,在這個女人身上,似乎蘊含著某種神奇的力量,讓他不由自主想去幫助她。
複雜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幾秒便移開,歐陽希表情有些凝重地開口道:「妳兒子真的是被她殺了嗎?事情的真相真的是這樣麼?」
柳圓夢聞言一臉茫然,「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歐陽希靠著牆壁,憑她剛才敘述的經過,察覺了事情有些不對頭,「殺一個人的方法千千萬萬,要一個人痛苦的方法多的是,以我的了解,那個叫柳圓舞的,似乎對妳充滿恨意,視妳為眼中釘,把妳折磨得體無完膚才下殺手。」
柳圓夢沒有回話,只給了他一個不明所以的眼神。
歐陽希笑了笑,嘴角中透著諷刺的韻味,「要殺一個人說難不難,說易也不易,我很好奇為什麼她只是告訴妳殺了妳的兒子,而不是對妳細緻地描述殺人的過程,要知道身體上的折磨只會讓肉體痛苦,精神上的摧殘才是無休無止,這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如果是我,為了讓妳更絕望,我會割掉他一隻耳朵或是切斷他一根手指之類的來當見面禮。」歐陽希說得輕描淡寫,對於一個特務來說,用什麼樣的方式來轉化成痛苦,他最清楚不過。
柳圓夢有點喜出望外,在心裡重燃了一點希望,「你意思是我的兒子根本沒有被殺?」
歐陽希將眸光從她身上收回,「不知道啊,我又不是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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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沉默了約莫一分鐘,歐陽希眉宇間透露著一絲異樣情緒,「再說,妳那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姐姐,為了報復妳這麼大費周章,故意整容和妳一樣,必然不可能僅僅只是想要綁架妳的兒子,然後殺了妳這麼簡單吧?」
疑惑徹底侵襲了她的神經,經他一分析,柳圓夢頓時覺得好像忽略了什麼,「不是這樣嗎?」
歐陽希設想過無數的可能性,最後得出一個結論,「所謂整容,特別是改頭換面,並不是一時三刻可以做到的,先不說要花龐大的金錢,要整成另一個人,就要接受多次整形,要不停上手術台,經過無數次折騰,過程是極為痛苦的,所面臨的風險超乎妳想像,還要度過漫長的康復期。」
他年紀雖輕,卻語出驚人,說的每一話都是精華,「萬一手術失敗,這一輩子都將承受巨大的痛苦,這麼做對她來說有什麼好處?這麼孤注一擲,不惜賭上一切,就只為除掉妳?」
此刻,柳圓夢雖然像隻迷途羔羊般摸不清楚狀況,但她的頭腦還算清醒,思維也沒有停止轉動。
「妳老公是不是個有錢人?妳是不是每天也躺著當少奶奶,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歐陽希的一句話化解了她心中的疑惑。
兩人對視了幾秒,柳圓夢張了張嘴卻又欲言又止,縱然她並未有回答什麼,臉上所裸露的神情似乎已經說出了答案。
有理有據分析到這裡,歐陽希幾乎已對事情瞭然於胸,他勾勒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如果我沒有猜錯,她費盡心機就是要奪走妳的一切,可光變成妳是不行的,還必須讓妳從這個世界上消失,這樣才能徹底取代你。」
這個答案出乎她的意料,她的腦子有些亂,既驚且喜,喜的是她年幼的兒子有可能還未死,希望又再次漸漸浮現;驚的是柳圓舞為了取代自己而不惜一切代價,那麼,她是否會幹出更加喪心病狂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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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嚴重的慘劇發生在我身上了,我的電腦突然宣告死亡,這是我最後一篇存稿,原本寫好的文章、草稿什麼也消失了,最慘的是我沒有任何backup,現在要重新寫過,唉!我只記得個大概,細節又怎麼可能完全記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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