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理何在 - 14 商量一件事

沒過多久，程天何稍微睜開了雙眼，迷迷糊糊地扒著卓焱的衣服坐了起來，已經大致了解程天何習性的他知道，這人這是還沒睡醒又要夢遊的跡象，估計又有夢中的事要在現實中忙了。

拉扯著卓焱的腰帶，程天何急切地想讓卓焱坐下，而卓焱也沒發怒，僅是故意站直著身子逗弄著快要哭出來的程天何一會兒，隨後便饒有興致地配合著他的要求坐下。

卓焱一坐下，程天何一隻手便攀了上來，並藉著卓焱的肩膀施力撐起自己跪坐的身子，另一手撩起方才卓焱草草替他穿上的內衫衣擺提至腰際，將身子往前傾，仰起下巴擱置在卓焱肩膀上以穩住自己的身子。

穩住身子後，程天何空出雙手向後探去，一隻手撐開自己兩片臂瓣，一隻手摳弄著自己穴口。

卓焱目光深了深，程天何究竟是真迷糊還是假迷糊，就連做夢也夢到這種事。

「唔……」好難受……肚子脹脹的……要趕快弄出來……

「程天何。」心裡不知為何一股怒氣油然而生，卓焱牽制住程天何的雙手，將他向後拉開了一段距離。

程天何掙扎扭動著身軀，想擺脫這令人感到無助的姿勢，可就是因為這掙扎的動作，竟在不經意間將卓焱惹得更為惱火，「程天何！」卓焱大吼道，原來他在程國是過著這般淫糜的生活嗎！

「嗚……難受、難受……嗚……弄出來……嗚……」終於忍不住，程天何放棄掙扎，開始哭了起來。

卓焱一愣，難受？

放開程天何被牽制住的手，卓焱攬住他的腰，讓他又一次靠在自己肩膀上，默默地看著再次將手伸向後面的程天何，只見他一個勁的挖著自己的後穴，想將那兒撐大，而隨著時間的流逝和程天何賣力的挖掘，後穴開始有白濁的液體流了出來。

伸手再次牽制住程天何的動作，卓焱單手穿過程天何腋下，撫上他的臂瓣，開始替他清理後穴。

果然沒一會兒，在卓焱替他大致上清理完後穴後，程天何便又沉沉睡去。

無奈地看著死死睡去的程天何，卓焱不是很清楚程天何這每天都要分兩次醒來的原因是什麼，但卻隱約感覺到這可能和他們的詛咒有關。

看來還真有必要討伐程國，或許這荒唐的一切，所有的因果，就藏在程國皇宮地下城內黎秋羽的棺材之中。

究竟程義汝不讓黎秋羽入土為安的真正原因是什麼？真的只是因為她是大息的人，所以不得入程國皇室墓地安葬嗎？還是說這其實是一個偌大的陰謀？

罷了，這一切就等程義汝有所行動時再說吧，現在當務之急還是先將程天何迎娶進門才對，果然婚禮還是得挑個良辰吉時。

「唔……」程天何翻了個身，似乎在和所剩不多的睡意搏鬥著。

卓焱坐在床沿邊上盯著程天何一下皺眉一下傻笑的睡顏看得出神。

程天何揉了揉眼，「嗯？」怎麼他一睡醒就看見卓焱笑著一張溫柔的臉？不會是還在夢裡吧？

卓焱回過神來，斂起笑意，「醒了就去洗漱穿衣，等會本王要和你商量一件事。」

程天何眼神呆滯了一會兒，卓焱剛才說了什麼？商量？卓焱竟然要和他商量事情？

懷著一顆不安的心，程天何用著異常緩慢的速度在卓焱貌似溫柔的目光中洗漱著，真的好可怕。

看著程天何頻頻偷瞄著他的動作，卓焱不禁失笑出聲。

程天何身子一僵，感覺頭皮都有些發麻了，卓焱為什麼要笑？是想到什麼血腥畫面了嗎？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

終於，以龜速繫好腰帶的程天何踏著超小碎步移動到了卓焱面前。

看了眼臉部線條緊繃到有些恐怖的程天何，卓焱依舊笑著，抬起手指向圓桌對面的位置說道：「坐。」

程天何努力扯了扯僵硬的嘴角笑著搖了搖頭，「不用了，我站著就好。」

卓焱臉色一沉，命令道：「坐。」

背後一片寒毛豎起，程天何立馬就坐了下來。看著又一次對自己勾起嘴角的卓焱，程天何簡直覺得自己現在坐的不是椅子而是針氈了。

僵持了一會兒，程天何瞧著卓焱貌似沒打算先開口的模樣，只好戰戰兢兢地問道：「那、那個……我、我……商量……」完蛋了！緊張到說話不只結巴還不完整了！

「很緊張？」卓焱身子前傾，將手肘抵在桌面上撐著下巴看著程天何。

「嗯、嗯吶……」這不是廢話嗎！誰跟卓焱這樣面對面坐著「商量」事情不會緊張啊！

「為什麼？」

「呃……呵呵呵……」怎麼辦，現在變得只會乾笑了。

「為什麼會緊張呢？昨晚不是說習慣了嗎？」

「你笑……」

「本王？」卓焱這是明知故問，自己笑起來多讓人不寒而慄他不是沒自知之明，但就是看著這模樣的程天何覺得有趣想逗逗而已。

程天何低下頭來，整張臉已經紅到耳根去了。

「程天何。」

「啊！是！」

收起玩笑的態度，卓焱給兩人倒了杯水，「狗皇帝立后時聽說辦的挺盛大是嗎？」

「啊？」沒什麼印象吶，「好像是。」

「好像？」卓焱瞇起眼來，程義汝立后一年都不到，這麼盛大的一場立后大典怎麼可能遺忘得如此之快？

「我沒去……」他那時候還在小黑屋裡面睡覺吧。

「沒去啊。」這不可能，程義汝辦的如此盛大，當時盛傳他所有兒女都出席了，怎麼可能程天何沒去，「你那時在哪兒？」

「房裡。」小黑屋的確是他的房間，這麼說也不算說謊吧。

卓焱用力拍了下桌子，放於桌面上的杯子彈起一段距離後掉回桌面上，隨後滾了兩圈又落下地板去，碎了。

「陌影，冰駱。」

看著貌似又生氣的卓焱，程天何也是一頭霧水，他看起來就是一副騙子的模樣嗎？為何卓焱就是不相信他？

陌影和冰駱一前一後走入帳內，兩人之間瀰漫著一股莫名的氣氛，程天何尷尬得不知該看向哪裡。這兩人吵架也不挑個地方，偏在他面前吵，真是。

「王。」兩人單膝跪地，各自拽著心事。

「本王問話，誰的回答讓本王不滿意，本王就懲罰另一人。」

「是！」兩人異口同聲地回答道，只是這回答僅是兩人對著卓焱巨大的威嚴之下，下意識的回覆罷了。

「陌影，調查如何？」

「回王，程……王妃不是程義汝親身皇子。」陌影抬頭看了卓焱一眼，發現他手中竟然拿著那條紅色的墜子，連忙驚得低下頭來。

「喔？那麼他母妃是誰？」

「屬下……」那兩人離開的太快，他沒來得及問清。

冰駱緊張地憋住一口氣，陌影辦事不可能出差錯，一定是途中出了什麼問題！

鼓起勇氣，冰駱抬頭說道：「王，冰駱有話要說。」

「說。」卓焱盯著程天何明顯不安的臉孔，允許了冰駱突然的插話。

「王妃親身母親名為黎秋羽，是大息國上一任大祭司兼長公主，父親則是大息國上一任靈子……」

「夠了。」未等冰駱將自己身世全盤托出，程天何便已沉不住氣打斷他。

卓焱挑眉，稍微沉思了下，「行了，你們都退下。」

「是！」

冰駱起身看了程天何一眼，眼中滿是歉意，只是對方並沒有注意到。

待兩人出去後，卓焱坐正身子看向程天何，「母妃是德妃，娘親是黎秋羽。」

「嗯……」

「為何說謊？」那天在客棧時，程天何所說的夢話就已經讓他起疑，只是沒想到真相竟是如此，「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啊！程天何你真是好樣的！哈哈哈——」

什麼情況？卓焱為什麼要笑？是被氣瘋了嗎？怎麼感覺卓焱好像很高興？是他的錯覺嗎？

卓焱在程天何一臉不解的表情下，突然說出了一句與先前話題無關的話，「行！八字給本王。」

「啊？」還在狀況外的程天何一臉呆樣地看著卓焱。

「給本王你的八字。」耐著性子又說了一遍，可見卓焱心情之好到了什麼程度。

「啊！我不知道，我沒聽人說過。」從小連自己生辰大典一次都沒辦過的人怎麼會知道，而且在那裡根本沒人瞧得起他，更何況是告訴他他的生辰。

「罷了，本王會想辦法，等會冰駱會帶著服飾過來，你再試試。」

程天何愣住，服飾？漠北的服飾嗎？感覺和程國的差不多，「呃，衣服我有帶夠，應該是不太需要再……」

卓焱開口打斷程天何，「本王說的是嫁衣。」

嫁、嫁衣？

「我……那個、不是說……」

「本王改變主意了，既然是聯姻就該有個模樣，定要比狗皇帝的立后大典還要盛大，順便請『他們』吃個盛宴。」

沒錯的話他們指的應該是程義汝和程希成吧？

「嗯……」是無所謂啦，反正那些人也算是罪有應得，只是他真的不想再看見那幾副討人厭的嘴臉了。

「行了，先跟本王去見一個人，其他的待會再說。」差點忘了黎天予還在軍帳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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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商量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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