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餘光 - 第十五章體檢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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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第十五章體檢

不多buduo

May 20, 2022

127

6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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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B433星球的路徑上，戴爾正在閉目養神，他從諾亞離開軍事學院的那刻就沒有休息，此時見到諾亞安然無恙後，終於鬆懈下來了。不過人一旦鬆懈，疲憊的感覺便容易湧上。

　　諾亞悄悄瞥了他哥一眼，不想打擾他休息，便傳訊息給詹姆斯叔叔問：「我再回去的路上能脫掉防護服嗎？」

　　詹姆斯叔叔說有些意外怎麼會問他這個問題，同時覺得諾亞乖巧的令人忍俊不禁，他回答：「當然，別把病毒帶回家裡了。」

　　諾亞恍然的點點頭，打算立馬脫掉這身防護服。最外層的防護服只要按下按鈕他就能自己溶解，而第二層會收起來，消毒過後可以重複利用，最裡面那一層則需要自己脫下來。

　　諾亞脫到最後一層時，他發現繩子繫在後邊。他將手艱難的伸向背後，想解開繩子，但繩子似乎打了兩個結，在視線無法觸及之處諾亞很難解開。此時戴爾突然伸手過來說：「我幫你。」

　　「哥？你怎麼醒了。」諾亞走到戴爾面前垂頭背對他，方便他解開繩子。

　　「我沒睡。」戴爾邊解繩結邊解釋道，剛剛他聽見諾亞脫防護服的動靜就睜眼了。

　　溫熱的氣息吐在諾亞的脖頸上，使諾亞聳了聳肩。

　　「別動。」諾亞的動作讓戴爾停了一下，又繼續解繩子。

　　「有點癢。」諾亞嘟囔說。

　　「…忍著，快好了。」戴爾終於找到繩結能解開的地方，隨後順便幫諾亞脫掉最後一層防護服。

　　諾亞拉了拉衣領，發現在B308不知不覺流的汗讓他的衣服濕透了。

　　「濕掉了？」戴爾看諾亞的動作微愣一下，然後自然地摸向諾亞的背脊，說：「你換下衣服，不然會感冒的。」

　　諾亞愣愣地說：「啊？好。」

　　這艘飛船是戴爾平時私人使用的飛船，上面常備他自己的衣物，所以他拿出自己的休閒服遞給諾亞。「去換吧。」戴爾說。

　　諾亞接過衣服，但沒有立刻去換，而是站在原地思索片刻。

　　「嗯？怎麼了？」戴爾語氣上揚，輕聲問。

　　「…就是、我…嗯……」最後幾個字諾亞唸得很小聲，加上含糊著說所以戴爾沒聽明白。

　　戴爾眼神充滿疑惑的看向諾亞，諾亞尷尬地捏著衣服說：「……有內褲嗎？」貼身衣物黏在身上讓他有些不舒服。

　　戴爾沒感覺尷尬地回：「啊，這裡是有新的沒錯，但對你來說可能太大了。」似乎是想到什麼奇怪的地方去，他差點笑出聲繼續說，「沒事，如果不舒服就先不穿了吧，很快就回家了。」

　　諾亞看穿他哥想笑，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走去換衣服的時候不自覺紅了耳朵，碎碎唸道：「你…你下次要在飛船上準備我的衣服！」

　　戴爾笑了，軟著語氣說：「好好好。」最後自言自語道，「只有我知道又沒什麼關係。」

　　

　　回到家時已經接近黎明了，諾亞固定進行身體檢查的醫生在家中等待他們，體檢的設備也設置在一旁。時代進步，體檢的醫療器械變得更加精密、小型，濃縮成了一台機器。

　　諾亞看見醫生便開心地朝他揮揮手，笑著說：「好久不見～」

　　冬瑗醫生溫和地說：「一個月沒見了諾亞，最近身體還好嗎？」冬瑗是奧克蘭德家族長期約聘的家庭醫師，現在專門照護諾亞，是個溫文儒雅的人。

　　諾亞老實地說：「沒什麼大問題，但有時候還是會頭痛。」

　　冬瑗醫生沉吟片刻，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讓諾亞按照往常一樣的健康檢查流程進行下去。

　　諾亞拉了拉他哥的衣角，仰頭輕聲說：「嘿，你先去休息吧，你好像都沒有睡。」

　　戴爾垂頭看向諾亞，知道對方在關心自己。他微勾起嘴角安撫諾亞說：「我沒事，熬夜對我來說不算什麼。」

　　諾亞蹙眉表示不贊同。

　　戴爾妥協道：「那我先去洗澡。」其實再過兩三小時他就要去上班了，他的確得先休息一下。他經常感覺不到疲憊，這和身體素質有關。他的眼睛換成機械眼之後便很難有疲乏的感覺，所以熬夜的更頻繁了。

　　戴爾洗完澡的時候諾亞已經檢查到一半了，他自己定了鬧鐘，隨後躺到諾亞身旁的床上強迫自己入睡。

　　諾亞邊做檢查邊哼著不著調的曲子，輕拍他哥的手臂，當作安撫。

　　戴爾習慣性蹙起的眉頭漸漸放鬆。他仍閉著眼，突然抓住諾亞的手，不帶任何責備意味地說：「別鬧。」

　　被戴爾一直抓住手的諾亞終於安靜了一會兒，百無聊賴地四處張望，似乎是被戴爾漸漸襲來的睡意感染，諾亞眼睛緩慢的一張一闔，幾近睡著。

　　過沒多久檢查結束，冬瑗醫生小聲地對諾亞說：「檢查報告下午會出來，先去休息吧。」

　　諾亞努力的睜開眼向冬瑗醫生點點頭，自己笨拙地爬上床窩進被子裡，扭動了好幾番才找到舒適的睡姿，他側身蜷縮，一手拉著戴爾的睡衣，總算安心睡著。

　　冬瑗醫生離去時關了燈，黑暗中戴爾睜眼，泛著螢光的機械眼偷偷瞄了諾亞一眼，替他拉好被子後才真的睡去。

　　

　　美好的早晨由賴床開始。諾亞在戴爾起床時醒來過一次，後來又睡回去了，直到下午兩點才真的醒過來。

　　頂著一頭鳥窩頭的諾亞熟門熟路的收拾好自己。噢，假期是多麼的美妙，總算離開B375軍事學院回到家啦！

　　諾亞住在戴爾的宅邸已經至少有半年了，他和戴爾的臥室都在同一樓層，不過風格大不相同，他的被布置的較為陽光，而戴爾偏好冷色調的整齊感。

　　諾亞下樓至廚房尋覓食物，廚師已經替他準備好午餐了。他吃得並不多，隨意的進食完畢後，他收到戴爾所傳的訊息：

　　「檢查報告。一切良好，再過幾天你能進入虛擬空間了。」是戴爾簡潔了當的口吻，附檔為檢查報告。

　　「虛擬空間」是時下活躍的運用網路的方式，模擬並創建出現實世界和理想世界的樣貌，人們只要達到普通體質及精神力標準就能進入虛擬空間。

　　諾亞還是赫曼的時候從來沒接觸過網路，出來到B433後卻受限於體質的關係一直無法進入虛擬空間，只能透過一般網路了解其他星球的文化，現在能進入虛擬空間對諾亞來說，是終於踏入現世的一種證明。

　　幾天後，諾亞進入虛擬空間的那一剎那總算隱約察覺到，原本他和其他人之間的隔閡感從何而來。

　　這裡是賽博龐克，一個荒誕、肆意、矛盾的世界，他從未接觸過的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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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le of Contents

#1 第一章夢魘

#2 第二章 B375軍事學院(1)－醒來

#3 第三章 B375軍事學院(2)－奇怪的室友

#4 第四章 B375軍事學院(3)－近戰格鬥系

#5 第五章 B375軍事學院(4)－諮商心理學系

#6 第六章開學

#7 第七章戴爾

#8 第八章沛普(1)－紅綠燈三人組

#9 第九章沛普(2)－亞當上校

#10 第十章沛普(3)－越野摩托車

#11 第十一章沛普(4)－B308星球

#12 第十二章沛普(5)－父母

#13 第十三章家

#14 第十四章廢星上的流浪者

#15 第十五章體檢

#16 第十六章基因潛能

#17 第十七章虛擬空間(1)－赫曼

#18 第十八章虛擬空間(2)－詹姆斯叔叔

#19 第十九章虛擬空間(3)－躁動

#20 第二十章虛擬空間(4)－逃

#21 第二十一章五年

#22 第二十二章青學部競賽

#23 第二十三章新朋友

#24 第二十四章開放世界(1)－領路人

#25 第二十五章開放世界(2)－惹上麻煩

#26 第二十六章開放世界(3)－下水道

#27 第二十七章開放世界(4)－鐘樓

#28 第二十八章開放世界(5)－主腦

#29 第二十九章開放世界(6)－最適合的人選

#30 第三十章茶館

#31 第三十一章訓練場

#32 第三十二章個人賽

#33 第三十三章團隊

#34 第三十四章劇情任務(1)－曉天

#35 第三十五章劇情任務(2)－巧合

#36 第三十六章劇情任務(3)－武器庫

#37 第三十六章劇情任務(4)－儲藏室

#38 第三十七章劇情任務(5)－僕人

#39 第三十八章一模一樣

#40 第三十九章真相

#41 第四十章隔空應用

#42 第四十一章丹

#43 第四十二章鍛鍊能力(1)－守護村莊

#44 第四十三章鍛鍊能力(2)－感知

#45 第四十四章鍛鍊能力(3)－仿生人

#46 第四十五章鍛鍊能力(4)－爆發

#47 第四十六章期中考

#48 第四十七章諾亞的決定

#49 第四十八章情感喪失

#50 第四十九章背後商議

#51 第五十章　無境計畫3.0

#52 第五十一章　丹的身分

#53 第五十二章　星艦訓練場

#54 第五十三章　任務

#55 第五十四章　青競賽(1)－告別